開採難度最大的“亞洲鋅都” 金鼎鋅業：11年成就鉛鋅業開發樣本
對於有色金屬行業來説，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代。四川宏達股份旗下的雲南金鼎鋅業有限公司自2003年進入蘭坪鉛鋅礦以來，見證了這個行業“過山車”似的發展。
蘭坪鉛鋅礦地處滇西北高原的雲南省怒江州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是世界自然遺產“三江並流”區的腹地，境內礦產資源十分豐富，尤以鉛鋅資源最為突出。1982年由國家地質部門探明，1984年經國家儲量委員會認定的鉛鋅金屬儲量超過1400萬噸，是亞洲最大鉛鋅礦。
沿着蘭坪縣城東南、金頂鎮東的鳳凰山曲折而上，就到達了蘭坪鉛鋅礦，這裏的礦區整齊劃一，未見塵土飛揚的局面，雲霧籠罩下的礦區更像是一座風景區。
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前，鉛鋅價格最高曾達到過每噸30000元左右，金融危機爆發後，最多曾跌到過每噸8000多元。而金鼎鋅業當時的成本在每噸9000元到10000元之間，已經形成倒掛。“現在到了每噸14000元左右，刨除成本外的各項支出，勉強維持運轉。”金鼎鋅業的一位王姓副總告訴記者。
一份行業研究報告指出，在國內消費增速趨緩的形勢下，目前整個鉛鋅冶煉業已處於“成本剛性攀升—設備低運轉率—供應相對過剩—價格低位震盪—效益被邊際化”的惡性循環之中，企業經營困難，風險很大。
從高峯到谷底的行業形勢並未讓員工有所抱怨。在金鼎鋅業的一次內部演講比賽中，一個名叫李穎霞的員工曾這樣表述：“企業好了，我們就一定會好!”
開發難度大：多個外資曾“折戟”於此
蘭坪鉛鋅礦如今的整體開發，多個礦區整體化一的局面在歷史的演變中，經歷了不少挫折。曾長期作為國家級貧困州、縣的當地政府對於這個“金飯碗”，一直抱着急於開發的態度，但多年來，一直未能如願。
未能如願的原因主要在於蘭坪鉛鋅礦的開採難度過大。在該礦山上，當地的技術人員告訴記者，蘭坪鉛鋅礦屬於世界上少有的氧硫混合礦、世界級難選難冶呆礦，平均品位低、開發投資大，加工成本高，加之地處中國西南邊疆高海拔山區和少數民族貧困地區，交通不便，遠離國家電網、煤焦產地和鐵路交通線，開發建設的投資環境和外部條件都很差。地質勘探結束後長達8年之久的大規模羣採，也造成了資源的大量損失和生態破壞。
在1985年之前，蘭坪鉛鋅礦的投資開發由雲南省冶金工業局管理。1978年12月由冶金工業部進出口公司與比利時歐洲企業促進總公司進行商談，簽訂合作協議，擬採用補償貿易方式開發蘭坪鉛鋅礦。
蘭坪縣發展改革和經濟貿易信息化局局長張興濤告訴記者，當時比利時公司在蘭坪要建一個年產30萬噸的鋅和一個5萬噸的鉛的產能，因為交通和工建的問題，不能達到這個水平，這個項目就停止了。
從1985年到1992年，這是蘭坪鉛鋅礦歷史上最為混亂的時期，連當地的政府官員在談到這一時期時都感到惋惜。在當時“大礦大開，小礦小開，強化開採，有水快流、國家-集體-個人一齊上”錯誤方針影響下，上萬人湧入蘭坪鉛鋅礦，四處開坑打洞，進行土法開採高品位鉛鋅礦，迅速形成羣採高潮。
這種混亂的局面被當時的國家計委《經濟消息》編輯部注意到，在1989年5月24日第23期發表了題為《蘭坪鉛鋅資源亂採損失嚴重，急需國家統一規劃合理開發》的調研報道。
報道指出，據不完全統計，在1985年至1988年四年間，由於大規模羣採，累計損耗礦石500多萬噸，折算鉛鋅金屬量90多萬噸，其潛在經濟價值按當時國際市場價為90多億元，國內市場價70多億元。
1989年蘭坪鉛鋅礦的大規模羣採事件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視，國務院將蘭坪鉛鋅礦列入首批國家規劃礦區，雲南省委、省政府把開發蘭坪鉛鋅礦列為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振興雲南經濟的35個重大建設項目之一。1991年12月，為治理整頓礦山秩序，雲南省政府採取果斷措施，將羣採隊伍全部撤出礦區。1992年中國有色總公司和雲南省政府共同成立蘭坪鉛鋅礦籌建組，由籌建組接管國家規劃礦區。
1993年，在蘭坪鉛鋅礦籌建組的基礎上成立了蘭坪有色金屬公司，作為蘭坪鉛鋅礦開發的法人主體，同年5月，雲南省政府和中國有色總公司在蘭坪舉行了蘭坪鉛鋅礦前期工程開工典禮。
“在1993年的時候成立的蘭坪有色金屬公司，這個是省政府出資的。那個時候在集團裏面還是為了大規模開發鉛鋅礦做一些工作。”張興濤説。
此時，蘭坪鉛鋅礦開發建設條件已基本具備，但鉛鋅行業卻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國內鉛鋅工業發展迅速，八十年代後期已趨於供求平衡，九十年代已供過於求，大量出口國際市場。
從國家宏觀調控角度看，蘭坪鉛鋅礦開發建設成了重複建設項目，開發資源還不如保護資源，國家投融資體制不斷深化，項目投資效益下降，資本籌措和項目貸款融資等困難，造成了蘭坪鉛鋅礦開發在九十年代未取得實質性進展。
時間到了1998年4月，國務院解散了有色總公司，蘭坪鉛鋅礦從此轉為雲南省自主開發階段。
張興濤告訴記者，1998年中國有色金屬公司撤銷，原先的一套方案就撤消了。撤銷之後原先的開發方案就全部否定了。省委省政府提出了施行洲省洲縣聯合發展方式，把省裏面的洲裏和縣合成一個公司聯合建設，正式把蘭坪有色金屬公司改名為蘭坪有色金屬有限責任公司，並建立了一個900噸的選廠，100萬噸的錠鋅廠。由雲南冶金集團總公司作為雲南省政府出資代表，實行控股管理。
在宏達集團進入蘭坪鉛鋅礦之前，該礦曾經與多家外資探討過合作事宜。1988年6月至1992年3月，加拿大政府向中國政府提供意向開發資金軟貸款10億美元，中國對外經貿部與加拿大國際開發署把開發蘭坪鉛鋅礦工程列為優先開發項目，加拿大明科工程服務公司承擔蘭坪鉛鋅礦項目可行性研究任務;
1988年10月至1992年3月，澳大利亞芒特艾薩集團與雲南冶金集團總公司多次互訪洽談，擬合資開發蘭坪鉛鋅礦並形成《蘭坪資料研究》17冊;1993年11月至1995年3月，比利時波利門斯公司通過外交途徑到蘭坪鉛鋅礦現場考察，與蘭坪有色公司簽訂合資意向備忘錄和合資建設蘭坪鉛鋅礦意向書，比方佔股70%，中方30%，編制了《中外合資建設蘭坪鉛鋅礦初步可行性研究報告》。因種種原因，上述中外合資開發蘭坪鉛鋅礦的項目均未落地實施。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與英國比利頓公司的簽約。當時雲南方面與該公司簽訂了聯合開發蘭坪鉛鋅礦合作協議，由比利頓公司負責開展可行性研究。2000年6月6日，雲南蘭坪有色公司同英國比利頓公司簽訂合作企業合同，成立了由英國比利頓公司控股的合資公司----雲南華英鋅業公司，合同規定股權分配為中方35%，外方65%，中方礦權價值為4100萬美元，雲南蘭坪有色公司開採的礦石，應按計算公式扣減礦權價值。合資後中外雙方均對蘭坪鉛鋅礦進行了礦權價值評估，2001年9月21日國土資源部批准蘭坪鉛鋅礦採礦權價款為4100萬美元。
“英國人做事比較嚴謹，他不承認中國當初的儲量報告，比利頓對整個礦進行了全面的重新論證，然後才提出了20到25萬噸的冶煉規模。”張興濤説。
但現實情況讓比利頓最終知難而退。相關技術人員向記者表示，當時英國方面認為該礦收益率低，達不到要求，很難開發。這一觀點也得到了張興濤的認同。
在當時的國際市場上，電解鋅市場持續低迷(電解鋅僅值7000元人民幣/每噸)，低迷的市場形勢也讓比利頓看不到希望。英國比利頓公司進入蘭坪鉛鋅礦兩年多，在虧損兩億多元人民幣後以失敗告終。該公司最終以“羣採活動造成儲備資源不清、社會風險和工程風險大、財務內部收益率低”的理由正式退出合作。
在隨後的時間裏，雲南方面還曾與加拿大英特西蒂克公司商談合作，但外方公司屬於純融資投資機構，不具備開發建設和經營管理大型礦冶企業的條件，加之未按約定時間提交修改完善的預可行性研究報告，最終合作協議自然終止。
從1979年到2002年共23年間，在中外合資開發蘭坪鉛鋅資源過程中，共有5家外國公司來研究、探索過合資開發方案，但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宏達啃下“不好咬的肉”
2001年，在西部大開發戰略的熱潮中，雲南省政府向前來參加昆交會的中外投資者宣佈，為了進一步改善投資環境，吸引更多的國內外資金、技術、人才和管理經驗參與雲南的開發與建設，雲南省最大限度地放寬對外來投資的各種限制。
兩年之後的雲南昆明進出口商品交易大會上，宏達集團參與了雲南蘭坪鉛鋅礦的全球招標，最後以5.8億元的出資，控股了雲南蘭坪鉛鋅礦。
2003年7月，在雲南蘭坪有色金屬有限責任公司的基礎上，雲南冶金集團總公司與四川宏達集團強強聯合，四川宏達集團以增資擴股方式參與蘭坪鉛鋅礦開發，由雲南四家股東、四川兩家股東共同組建了多元投資主體的股份制企業——雲南金鼎鋅業有限公司。
據2003年雲南省政府的一份會議紀要顯示，合作雙方要加強相互間的團結協作，儘快按《開發蘭坪鉛鋅礦相關事宜議定書》的規定足額投入註冊資本金，並在辦理工商登記變更手續的同時，將蘭坪公司名稱變更為"雲南金鼎鋅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鋅業公司)。在增資擴股完成後，鋅業公司要按照《公司法》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實現規範化經營，並儘快實施蘭坪大礦開發項目，一期建設規模為10萬噸電鋅，力爭在今年年底破土動工，在2005年6月30曰前實現項目竣工投產。
2003年雲南省委、省政府提出了“一礦一主、一公司一法人、一礦山一主體”的整合模式，剛剛成立的金鼎鋅業就迎來了整合的考驗。
金鼎公司所屬蘭坪鉛鋅礦，礦區面積6.9平方公里，由跑馬坪、北場、架崖山、蜂子山、西坡、白草坪及南場7個礦段組成。由於歷史原因，來自全國各地的無數國營和集體企業以及個體老闆紛紛湧進礦山，形成了多個小礦並存的局面。當時在礦區有大大小小三十餘家個體礦主，全部在礦山上安營紮寨。
金鼎鋅業拿出數億元解決小礦主的退出補償問題，進行了至少100次的談判，談判地點從怒江蘭坪到成都，從大理到昆明，輾轉奔襲。最後被整合的個體礦主順利退出，且沒有一家小礦主和金鼎鋅業打官司，這在中國礦業整合史上都是少有的，由此被稱為“蘭坪模式”。
當地政府官員告訴記者，一個採礦證，一個礦山、一個開發主體對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
在順利解決了整合難題後，金鼎鋅業開始籌劃自己的未來。宏達集團當時意識到，鋅工業結構性矛盾日益突出，礦山原料不足已成為制約我國鋅工業發展的關鍵因素。建設有資源依託，採、選、冶一體的現代工業化鋅工業基地，是大勢所趨，也是結構性調整的當務之急。
在這樣的背景下，按照“先易後難、效益優先、分步實施、持續發展、綜合利用”的蘭坪鉛鋅礦開發總體方針，2003年12月19日，金鼎鋅業舉行10萬噸電鋅項目開工典禮。2004年3月23日，蘭坪大礦開發一期10萬噸電鋅項目正式破土動工，2005年6月29日一次投料試車成功，2005年7月29日，蘭坪鉛鋅礦科學規模化開發蘭坪鉛鋅礦產出的第一塊鋅錠冒着絲絲熱氣徐徐出爐。
而金鼎鋅業建成10萬噸電解鋅冶煉項目，僅僅用時15個月。張興濤告訴記者，從2003年省政府和四川宏達集團達成協議之後，15月之後就達到了年產10萬噸的規模。在中國有色金屬建設史上是第一次。
雲南金鼎鋅業有限公司10萬噸電鋅採選冶項目建成後，形成了年採礦130萬噸，選礦日處理原礦2800噸，年產電鋅12萬噸的生產能力。
或許一個對比可以説明某些問題，金鼎鋅業2005年6月29日10萬噸電鋅項目試車成功，僅半年時間就創下產出優質電鋅2.4萬噸的成績，實現銷售收入8.5億元。而從1985年到2003年的18年時間裏，蘭坪鉛鋅礦累計消耗鉛鋅資源金屬量359萬噸，但僅僅實現銷售收入7.46億元。
責任要扛在資源“頭上”
走在礦區裏，尚未投入冶煉的一些硫化礦在堆放過程中，已經由原來的擋牆換稱了大壩進行圍欄，不用擔心颳風下雨導致礦石流失。一些開採過的礦區，幾乎全部被綠色植被覆蓋。
“每年的環保技術投入資金太多了，由於蘭坪鉛鋅礦，屬於氧硫混合礦，硫化礦的品味只有6%，這加大了開採冶煉的難度。我們現在新研發的技術，可以提高礦產品的綜合回收率，從70%提高到90%，很快技術就能應用。”技術人員告訴記者。
按照金鼎鋅業的設想，要通過技術把礦山潛在價值300億元以上的難處理低品位工業礦變成財富。
去年，金鼎鋅業自主研發的“難處理氧硫混合鉛鋅礦選擇性浸出氧化鋅與弱酸性浮選硫化鋅的冶選聯合工藝”，通過了由中國有色工業協會組織的科技成果專家鑑定。專家鑑定意見認為，該工藝對開發利用蘭坪難處理氧硫混合礦有突破性的進展，整體技術達到國際先進水平，並建議加快該技術的推廣應用。
這一世界難題的攻破，意味着30多年來制約蘭坪大礦開發的技術難題已經得到徹底解決，意味着利用新技術科學開發、有效利用這座世界級大礦資源的新格局將形成。
在強攻技術難關、不讓資源流失的同時，在環保、安全方面，金鼎鋅業的投入力度強於大於技術投入。
金鼎鋅業在雲南省政府啓動沘江污染防治規劃前就已完成環保治理投資26099萬元。其中礦山環保治理投資12036萬元;選礦環保治理投資4636萬元;冶煉環保治理投資9427萬元。
通過大量的環境保護整治工作，蘭坪鉛鋅礦礦區泥石流、滑坡等災害事故的發生得到了有效控制，固體廢棄物有序堆存，礦區植被恢復係數達到95.2%，植被覆蓋率達25.24%;選礦廢水集中處理後達標排放，冶煉廢水實現了零排放;工業廢氣中各項污染因子達標排放。
金鼎鋅業還先後投入近3億元資金專門用於礦山植被恢復和自我修復的研究與實踐。
在社會責任方面，一個當地的司機在與記者聊天時就表示，蘭坪縣一旦有解決不了的就業問題，金鼎鋅業基本就是照單全收，儘量避免當地失業人口增加。
“蘭坪就業壓力非常大，其實我們有些地方不需要那麼多人，但是企業在蘭坪，作為怒江州最大的企業，要保證社會的穩定。”上述王姓副總告訴記者。
一名員工還告訴記者，不管行業形勢好壞，公司不但不裁員，即便企業處於非常困難的時期，每年也會保證有6%的工資增長。
在金鼎鋅業成立的初期，該公司一次性在蘭坪縣就招收了1365名合同制工人，同時，還根據生產需要，在當地招收上千名農民合同工，其中有數百名當地失地農民。
此外，金鼎鋅業2005年在雲南捐資1.73億元，支持少數民族地區基礎設施建設、為怒江州農村户口人員購買基本醫療保險，捐資1500萬元資助蘭坪縣“普九”教育;2009年捐資1500萬元，資助蘭坪縣貨運專線建設;2010年為雲南乾旱地區抗旱捐資300萬元;2011年為雲南基礎設施建設捐資500萬元，捐資100萬元資助怒江州高中骨幹教師培訓計劃。
當地官員告訴記者，(他們)在建公路捐了5000萬，修建村到蘭坪的公路捐了5000萬，在民族中學建設的時候捐了1500萬，還把礦山周邊的幾個村鎮的路電水三通了。現在還把礦山的四個組的農民的醫保和養老保險都負責了。
“不管以後怎麼評價，在這個階段裏面，我們在和原來的公司合作時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的。最大的貢獻是對老百姓的貢獻。這個從我們周邊的人來看，解決了5500人的就業。其中有2000的人是老企業轉入的，其他的3000人中80% 都是 礦山腳下的本地人，加上臨時工共有9000人。而蘭坪縣才有21萬人，(他們)對地方的穩定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張興濤直言。
對當地GDP貢獻曾達84%：為資源縣轉型奠定基礎
臨近9月中旬的一個晚上，蘭坪縣財政局局長羅麗華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根本不用看材料，一些數據就脱口而出。這也從側面凸顯出礦業對該縣的重要作用。
“2003年至2013年11年中，金鼎鋅業對當地財政的收入做了很大的貢獻。我説的税收，主要是國税和地税對金鼎鋅業的税收收入，還有就是蘭坪縣財政局持股的股份分紅。總共税收估計是28億5300元。對地方收入的貢獻是12億元。其中我們持股10.12%的分紅時3億零756元。”羅麗華説。
在羅麗華看來，金鼎鋅業在2007年的時候對地方的貢獻是達到了一個頂峯，也就是對地方財政總收入的貢獻達到了84%。
張興濤表示，2007年時蘭坪受有色金屬拉動，從2005年的GDP8.5億元上升到2007年的29.7億元。金鼎鋅業對工業的貢獻是91.3%。對GDP的貢獻是84%。
“從老百姓收入看，2005年農民的純收入1319元，去年達到3618元。以前老百姓的收入總是在少數人手上，通過這麼一個開發，地方和百姓得到了實惠。”張興濤説。
金鼎鋅業提供的數據顯示，在2003年至2014年11年間，該公司累計完成銷售收入161.22億元，實現利潤40.04億元，上繳税金28.53億元;怒江州和蘭坪縣合計持股比例為18.4%，獲利佔金鼎鋅業利税總額的55.27%。
拉動經濟提升的背後，是金鼎鋅業管理層的集體“失眠”。上述王姓副總直言：“現在氧化礦不足，需要增加硫化礦產量，國家要是不批准，幾千人就要沒飯吃。一年四季搞下來，我們都有了職業病，就是失眠，一到晚上，就擔心雨水、泥石流等地質災害，隨時要擔驚受怕。”
儘管2008年以來，鉛鋅價格呈現低迷狀態，且金鼎鋅業的礦山品味也在下降，去年對當地總收入的貢獻下降到23%，對蘭坪地方財政的貢獻下降到16%。但之前高速的增長，為蘭坪縣的轉型奠定了基礎，也贏得了時間。
羅麗華説：“金鼎鋅業對財政的影響從2008年開始有所下降，但2009年開始，雲南兩個水電站的建設開始有財政收入，主要是投資的營業税和耕地佔用税。以前是礦業一條腿走路，現在是電礦兩條腿走路。對地方財政的收入會達到2.7個億。相當於現在的70%。”
張興濤表示，在轉型過程中，蘭坪縣政府也對原先的發展思路進行了重新定論，特別是本屆政府和縣委把原先的開發思路進行了重大調整，在“十二五”的時候又提出了，從礦電經濟轉變為“做大電力，做優礦業，做強生物，做快旅遊，做亮城鎮”， 把原先的粗放的發展方式逐漸優化過來。
今年上半年蘭坪縣GDP)完成119884萬元，同比增長7.7%，這對於處在轉型中的資源縣而言，增速已經不低。該縣縣長熊元德在今年兩會期間曾表示：“蘭坪如果説不認真研究，不認真轉變，2020年將會拖省裏面的後腿，拖怒江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