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公共交通，無汽車：布魯塞爾結束污染緊急情況的計劃 - 彭博社

汽車在布魯塞爾的雪中爭鬥弗朗索瓦·勒諾爾/路透社在布魯塞爾對抗極端污染的鬥爭中，這座城市採取了一些西方首都迄今為止最激進的行動。經過本月批准的一系列嚴厲新措施，該市應對特別差的空氣質量的計劃包括一些常規措施，比如暫時免費公共交通，但也包括一些最後的手段，當空氣特別危險時，實際上可能會使城市進入封鎖狀態。

比利時首都地區達成的措施如下。如果大氣中的細顆粒物水平持續高（超過每立方米50微克）超過48小時，城市將使所有公共交通和共享單車免費。限速將被削減，任何擁有替代熱源的家庭將禁止燃燒木材。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隨着鄉村醫院關閉產科病房，城市醫院緊隨其後倫敦的奧運遺產如何重塑被遺忘的東區香港的舊機場成為城市房地產痛苦的象徵來自過去的響亮警告：與汽車共存這些措施是果斷的，但並非前所未有——巴黎和馬德里在其 arsenal 中有類似的緊急措施。但布魯塞爾準備走得更遠。如果污染峯值持續或惡化，將禁止辦公樓的供暖，這一裁定可能會隨之而來的是對所有非電動、非緊急車輛的全面禁令。如果城市採取所有這些措施，實際上可能會陷入停滯。

這些措施僅計劃針對真正的緊急情況，而不是持續存在的問題。地區環境機構建議顆粒物水平保持在每立方米20微克以下，這意味着污染水平必須達到該機構認為理想水平的兩倍半，緊急措施才會啓動。

然而，它們只是一個總體推動的最顯著表現，旨在減少城市對汽車的依賴。1月1日，首都地區引入了一個低排放區，覆蓋整個首都地區，環路除外。該區域有效地禁止了最污染的柴油車輛（那些排放達到 歐洲1標準，1997年之前製造，或根本沒有標準的車輛）。這些車輛的車主每年最多可以在城市內行駛8天，但只能通過購買35歐元（43美元）的日票，這使得它們變得極其昂貴。每年，低排放區的限制將會收緊。到2025年，只有最清潔類別的柴油車和四個最清潔類別的汽油車的駕駛員將被允許進入。

這種分階段的實施意味着布魯塞爾將不得不等待很長時間才能改善空氣質量——路上沒有那麼多1997年之前製造的柴油車——但至少它朝着正確的方向前進。布魯塞爾的交通部長帕斯卡爾·斯梅特明確表示，考慮到擁堵收費，這些措施是故意旨在勸阻人們開車。“如果你每年駕駛不到10,000公里，買車和擁有一輛車就不值得，你更好與他人共享，”他告訴 布魯塞爾時報。“在布魯塞爾，汽車平均95%的時間都是停着的。”

布魯塞爾推動清潔空氣的決心令人印象深刻，至少從遠處看是這樣。然而，他們旨在緩解的問題非常嚴重，迫切需要採取某種形式的行動。該市的空氣質量糟糕——是所有西歐首都中最差，遠遠超過倫敦、巴黎和羅馬等大城市的致癌顆粒物水平。造成這些問題的根源並不難找。柴油燃料長期以來主導着比利時的汽車隊伍，從所有汽車中佔據驚人的78.9%下降到2017年的51.8%。只有本週，在某些地方柴油價格終於超過了汽油價格，最終消除了對通常更污染車輛的財政激勵。

但柴油使用並不是唯一的罪魁禍首。按歐洲標準，布魯塞爾仍然是一個非常依賴汽車的城市，超過50%的通勤者在旅程的某個部分使用汽車——幾乎是巴黎的兩倍——部分原因是郊區的公共交通覆蓋不均。該市的自行車道網絡相當不錯，但騎自行車和步行的比例仍然較低：僅有6%的所有出行是騎自行車或步行進行的。所有這些的結果是傳奇的交通堵塞使城市充滿有害污染物。

公眾對國家改變這種情況施加了壓力已有一段時間。去年十一月，100名醫生的聯盟在一封公開信中強調了城市的污染問題，指出每年在比利時，劣質空氣質量導致約有 632人過早死亡。城市的居民們也變得不安。這個月早些時候，一場示威活動中，城市的雕像被披上了保護口罩，彷彿是為了保護它們可憐的青銅和大理石肺。

關於 @Bruxselair 的行動，他們給一百多座雕像戴上了防污染口罩 #布魯塞爾 #照片 https://t.co/r3uHfisDr0 pic.twitter.com/1AJ3ttKmnI

— Moustique (@moustiquemag) 2017年2月20日

顯然，首都地區的政治家們表示同情，但在集體行動上卻面臨困難。交通部長斯梅特實際上 讚揚 醫生們的干預，但在一個權力仍然分散在19個市鎮的城市地區，促成集體行動可能是艱難的。畢竟這是一個有六個獨立警察局的城市，停車許可證在跨越市鎮邊界的街道一側有效，但在另一側卻無效。首都地區還面臨其權限的限制。作為一個官方雙語的地區，夾在法語區的瓦隆大區和荷蘭語區的弗拉芒大區之間，其領導人 強烈批評了擴展城市環路的計劃。然而，由於高速公路位於首都地區外的弗拉芒大區，這些抗議活動迄今未能改變道路計劃。

布魯塞爾空氣質量差還有另一個諷刺的轉折。在整個歐盟中，位於布魯塞爾的歐洲委員會負責指責那些未能達到共同商定空氣質量目標的國家。就在上個月，來自九個歐盟國家的環境部長們被 召集到布魯塞爾，以解釋他們在應對空氣污染政策上的不足。歐洲委員會本身並不直接負責管理布魯塞爾的空氣質量和交通，但召集歐洲的環境逃避者到一個常常在有毒污垢籠罩下喘不過氣來的城市，至少有點尷尬。

布魯塞爾的新緊急措施不會迅速清潔首都地區的天空。但至少它們表明了在歐洲心臟地帶清新空氣的真實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