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辦公室是等待爆發的性騷擾案件 - 彭博社

插圖：Manshen Lo 為彭博商業週刊繪製

他是 摩根士丹利在比佛利山莊的頂級財務顧問之一。她是一名巴西女服務員和洛杉磯體育俱樂部的酒保。她回憶説，他邀請她飛往巴西，擔任他的翻譯，幫助他和他的明星客户流行歌手凱蒂·佩裏。隨後，他為她提供了作為行政助理進入證券行業的機會。

在三月，這位助理洛雷娜·阿爾坎塔拉指控顧問邁克爾·拉奇性騷擾，稱他僱傭一個沒有行政經驗和有限英語能力的人是另有用心。拉奇的真實目的是“試圖利用他對阿爾坎塔拉的權力，施加貶低和騷擾的行為，利用她的美貌吸引客户，並與她追求性關係，”她的律師在洛杉磯高等法院提起的訴訟中寫道。

彭博商業週刊機器人出租車裁決已出——華爾街正在乘坐火車傑米·戴蒙擔任財政部長：這個永不消逝的想法賈倫·布倫森是NBA現在需要的球員深入瞭解設定體育博彩賠率的公司根據她的投訴，拉奇現在是摩根士丹利頂級顧問的“總統俱樂部”成員，向阿爾坎塔拉展示了他的性伴侶的照片，包括妓女。在她的訴訟中提交的宣誓聲明中，另一位前行政助理證實了她的許多説法。摩根士丹利的發言人克里斯汀·喬克爾表示，拉奇否認不當行為，並稱公司“計劃積極為自己辯護。”該案件正在進行仲裁。

正如他們在電報、報紙和計算機終端時代所做的那樣，國家現在超過600,000名證券經紀人，其中大多數是男性，依賴於一支主要由女性組成的行政助理團隊。即使在最大的公司中，顧問（現在大多數證券經紀人被稱為顧問）有時也表現得像獨立的店主，而不是擁有大型人力資源部門的數十億美元公司的一部分。

“每當有個人外出招聘，並自掏腰包支付助理的工資時，這就是一起性騷擾和性別歧視訴訟的隱患。”

根據最近法庭案件的記錄和熟悉這些安排的人士，像 瑞銀集團、 美國銀行美林證券和摩根士丹利這樣的公司允許顧問使用自己的收入來資助部分助理的工資。這些系統部分是為了讓在全國各地辦公室工作的經紀人有機會靈活行動，更像企業家。如果經紀人覺得需要的助理超過公司資助的數量，顧問可以用自己的佣金支付助理的工資。

根據國際行政專業人員協會的首席運營官梅麗莎·馬霍尼的説法，這種自由靈活的助理人員安排在美國其他企業中是聞所未聞的。國際行政專業人員協會是一個代表助理的行業團體。

“每當有個人外出、招聘並自掏腰包支付助理費用時，這就是一起性騷擾和性別歧視訴訟的潛在事件，”瑪麗·布萊爾-洛伊説，她是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職業性別研究中心的創始主任。

摩根士丹利表示，公司而非其經紀人做出關於招聘支持人員的最終決定，並尋求招聘更多女性作為顧問。根據經紀公司薪酬顧問安迪·塔斯納迪的説法，分支機構管理員通過監督績效評估和管理支持人員來幫助制衡個別經紀人的權力。

華爾街當然有着對女性貶低行為的悠久歷史。1996年對史密斯·巴尼的集體訴訟描述了一種更衣室氛圍，其中男性經紀人威脅要把那些讓他們不滿的女性員工帶到地下“轟轟房”。隨着#MeToo運動引起了對性騷擾的關注，金融服務行業大多避免了聚光燈。華爾街領導者表示，這主要是因為最嚴重的過度行為已被消除。

然而，根據2017年斯坦福研究人員和其他兩人的研究，四分之三的金融顧問是男性。助理中大多數是女性，年平均薪資為50,000美元，而頂級經紀人可以賺取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美元，根據聯邦和行業數據。即使在轟轟房之後，行政助理們仍然繼續抱怨他們在經紀公司中的待遇和前景。

在2011年，密蘇里州堪薩斯城的一個陪審團裁定，前瑞銀銷售助理獲得近1060萬美元——後來被法官減少到840萬美元——因為她遭受了性騷擾和報復的環境。當時，公司表示將“確保這種行為不再發生。”

同年，代表數千名美林助理提起的集體訴訟指控公司拒絕支付加班費，並創造了“一個充滿敵意和偏見的文化”，因為這些女性的薪酬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財務顧問的佣金。原告放棄了偏見指控，並在2013年以1200萬美元解決了加班爭議。美林否認了這些指控。發言人比爾·哈爾丁表示，公司正在努力改善其財務顧問的多樣性。

就業律師表示，大多數騷擾案件從未曝光，因為經紀人往往通過強制仲裁協議私下解決這些案件。這就是為什麼阿爾坎塔拉現在選擇通過仲裁而不是法庭追究她對摩根士丹利和拉奇的索賠。

2012年，瑞銀股票經紀人詹姆斯·柯林斯在紐約亨廷頓遇見了一位名叫薩曼莎·蘭布伊的23歲大學生，當時她正在酒吧工作。柯林斯是瑞銀財富管理的副總裁，他聘請她作為實習生，她視此為改變人生的機會。這是一份每小時10美元的兼職工作，由她老闆的薪水資助。根據她在2014年向紐約聯邦法院提交的投訴，柯林斯這位中年已婚男士會請她吃昂貴的飯菜。一天，他讓她在瑞銀的費用下買新衣服，然後給他發送穿着這些衣服的照片以供他批准，她説。那天晚上，他告訴她，如果她願意在酒店與他發生性關係，他會給她一雙克里斯提·魯布托鞋，她在訴訟中聲稱。她表示拒絕了。柯林斯否認了她的事件描述。

在法庭文件中，柯林斯承認曾試圖在蘭布伊實習開始前親吻她。他表示蘭布伊邀請了他的追求，並且他沒有騷擾她。瑞銀表示已對此進行調查，並告知蘭布伊發現柯林斯的行為不當。根據提交給行業自律機構的通知，該公司於2013年7月解僱了柯林斯，理由是未具體説明的人力資源違規。瑞銀和拒絕評論的柯林斯與蘭布伊達成了未公開金額的和解。

根據2017年學術研究者的研究，11名男性金融顧問中就有1人有不當行為記錄，這一比例是女性的三倍。然而，這些男性更有可能面臨較輕的制裁或在其他地方找到工作。（該研究沒有細分不當行為的種類。）在柯林斯離開瑞銀兩個月後，在提起訴訟之前，他開始在紐約霍普霍格的 Oppenheimer & Co. 分支機構擔任金融顧問。Oppenheimer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其政策和培訓反映出“對任何形式的職場騷擾採取嚴格的零容忍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