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達押注於零費用指數基金 - 彭博社

阿比蓋爾·約翰遜，富達投資的首席執行官。

攝影師：布賴恩·斯奈德/路透社免費共同基金。這聽起來很可疑——像是在深夜信息廣告中宣傳的東西。但當富達投資在8月1日推出兩隻沒有年度費用的指數基金時，這是真正的交易。如果你一直在密切關注資金管理行業，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富達和其他公司的幾隻指數共同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已經對每100美元的投資收取不到一毛錢的費用。為什麼不讓最後的幾分錢掉下來呢？

富達是第一個做到這一點的事實更有趣。這家波士頓的資金管理公司以明星資金經理的崇拜建立了自己的聲譽，從1960年代的傑拉爾德·蔡 Jr. 和1980年代的彼得·林奇到今天的威廉·達諾夫。但實際上，它早已超越了僅僅銷售選股專業知識。在長期首席執行官愛德華·“內德”·約翰遜三世和現在他的女兒阿比蓋爾的領導下，富達專注於成為一個金融超級市場。

彭博商業週刊為什麼服裝轉售平台如此難以盈利？莉娜·汗才剛剛開始（她希望如此）中國在太空中追趕埃隆·馬斯克30萬美元的賓利大陸GT是一隻混合動力野獸，令人矚目如果無費用基金能吸引更多顧客進入商店，“他們可以向他們銷售其他產品和服務，”安赫萊斯投資顧問公司（Angeles Investment Advisors LLC）首席投資官邁克爾·羅森（Michael Rosen）説，該公司為捐贈基金和基金會管理資金。“這不是利他主義，這符合商業邏輯。”這些基金的目標明確是吸引普通零售投資者，涵蓋許多投資組合的兩個基本構建塊。富達零費用總市場指數基金（Fidelity Zero Total Market Index Fund）提供對美國股票的廣泛曝光，而富達零費用國際指數基金（Fidelity Zero International Index Fund）則捕捉非美國市場。根據其招募説明書，這些基金僅對個人投資者開放。要購買這些基金，投資者必須開設一個富達賬户。

“給他們點信用。他們咬緊牙關，跳了進去。”

在先鋒集團（Vanguard Group Inc.）——這一開創了指數投資和低成本投資的公司——反應是：買家需謹慎。“我認為投資者在看到這樣的產品時，總是要問自己，‘有什麼貓膩？’”先鋒的首席投資官格雷格·戴維斯（Greg Davis）説。如果你前期不支付任何費用，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將顧客推向更高費用的產品，他説。富達個人投資總裁凱瑟琳·墨菲（Kathleen Murphy）表示，她的公司對這一舉動有一個簡單的動機。“我們始終在努力利用我們的規模為客户提供更多價值，”她説。

富達的舉動在其指數競爭對手之外也產生了影響。包括 富蘭克林資源公司（Franklin Resources Inc.） 和 雷格·梅森公司（Legg Mason Inc.） 在內的幾家主要資金管理公司的股價在消息發佈後暴跌，儘管它們並不是指數業務的主要參與者。在給客户的一份報告中，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師提出了一個解釋：“我們繼續看到這些更廣泛的費用壓力趨勢在持續，因為客户資產的競爭加劇，”分析師寫道。

像富達這樣的巨型公司可以做的一件事是建立自己的指數。這些無費用基金遵循富達自己創建的基準，而不是像 S&P Global Inc. 這樣的知名公司收取許可費用。如果無費用基金上有一個星號，那就是它們的表現可能比使用不同基準的類似指數基金稍好或稍差。但由於這些指數非常廣泛，這種差異可能很小。

墨菲負責一個擁有2萬億美元零售客户資產的平台。使用該平台的客户可以購買個股、富達或其競爭對手的主動或被動共同基金、交易所交易基金、大學儲蓄計劃以及各種形式的財務建議。富達的其他部門管理着大大小小公司的退休計劃和福利套餐。正如阿比·約翰遜在 紐約時報 的 一次罕見的採訪 中所説：“我們的目標一直是將業務發展超越主動股票基金的成功。”

這是有充分理由的。富達的選股業務多年來一直面臨挑戰，因為投資者紛紛拋棄主動管理者，轉向模仿指數的低成本基金。2010年，先鋒基金超越富達，成為最大的共同基金資產管理公司。如今，先鋒管理的資金是富達的兩倍，約5萬億美元對比富達的2.5萬億美元。

根據晨星公司的數據，去年客户從富達的主動股票基金中撤回了550億美元，今年的流出速度與之相同。在公司2月份的年度報告中，約翰遜在信中寫道，選股者在整個行業中都面臨壓力。她説得對，但富達的一些競爭對手，包括 T. Rowe Price Group Inc. 和 Capital Group Cos.，在保留資產方面做得更好。在富達，即使是一些表現最好的基金，如丹諾夫的1310億美元富達反向基金，也經歷了持續的贖回。自1990年他接管該基金以來，丹諾夫的表現平均超過標準普爾500指數3個百分點。

儘管如此，富達多元化的業務組合使得這傢俬人公司在2017年報告了53億美元的營業收入，比前一年增長了54%。“人們關注他們的困境——從他們的主動股票基金中流失的數十億美元——但他們仍然賺了很多錢，”《富達監測與洞察》的編輯約翰·博南齊奧説。富達監測與洞察，一份通訊。根據彭博億萬富翁指數，約翰遜在2014年成為首席執行官，淨資產為94億美元。

富達在1980年代首次進入指數投資，當時內德·約翰遜負責。自從阿比接管以來，業務迅速增長。在三年內，富達的被動管理資產翻了一番，截至6月30日達到了4000億美元。“一個較為保密的秘密是，富達長期以來擁有最具競爭力的指數基金系列，”晨星全球ETF研究主管本·約翰遜説。

由於費用較低，管理被動基金的盈利能力遠低於銷售主動基金。但隨着投資者紛紛湧向被動基金，富達願意為市場份額而戰。去年七月，它降低了指數基金和ETF的費用。今年四月，它簡化了收費方式。今年六月，它降低了目標日期指數基金的費用，這是一種受歡迎的退休投資工具。彭博情報的高級ETF分析師埃裏克·巴爾丘納斯表示，富達在價格戰中更多的是跟隨者而非領導者。“這是他們可能希望永遠不會發生的世界，”他説。“但給他們點個贊。他們咬緊牙關，跳了進去。”

相比之下，總部位於賓夕法尼亞州馬爾文的先鋒基金自1975年由約翰·博格創立以來，一直致力於降價。由於其獨特的結構——投資者擁有其基金，而這些基金又擁有公司——先鋒將其不斷增長的規模優勢以更低的價格傳遞給客户。根據公司數據，投資者每100美元支付的平均費用為11美分，而行業平均為62美分。當被問及是否會考慮將自己的零費用基金作為報復措施時，先鋒的戴維斯表示拒絕。“我們是否關注競爭環境？”他説。“絕對關注。我們是否會對某個競爭對手的舉動做出反應？絕對不會。”

另一個大玩家是貝萊德公司，其提供的iShares ETF——像股票一樣交易的指數基金——是全球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在富達宣佈後，其股票也下跌。然而，美國iShares的負責人馬丁·斯莫爾認為沒有必要進行反擊。“我們沒有零費用ETF的計劃，”他説。貝萊德的1.8萬億美元ETF組合由兩種不同的業務組成：一組與富達、先鋒和查爾斯·施瓦布公司競爭的低費用基金，以及一組受到機構交易者歡迎的更昂貴的基金。後者為貝萊德帶來了大部分ETF收入，對價格競爭的敏感度較低。

由於iShares等ETF可以通過幾乎任何經紀商（包括富達）進行買賣，貝萊德沒有同樣的機會利用便宜的基金來建立零售關係。一個似乎更可能追隨富達步伐的公司是施瓦布，該公司作為傳統經紀公司的低成本替代品而誕生，並且也建立了一個金融超市。它同樣提供成本極低的指數基金和ETF。該公司拒絕安排高管接受採訪。“每當成本下降時，投資者就會受益，”發言人艾莉森·維爾特海姆在一份聲明中表示。

因此，仍需觀察零是否是某家公司的一時興起，還是其他資產管理公司將被吸引的新價格點。很大程度上將取決於新基金的表現以及它們能夠吸引多少資金。正如深夜電視上所説的，你願意支付多少？你願意支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