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的骯髒銀行 - 彭博社

插圖：Alexis Beauclair 為《彭博商業週刊》繪製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中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後，澳大利亞的銀行在大多數觀察者看來似乎是美德的典範。但對澳大利亞聯邦銀行的財務規劃師傑夫·莫里斯來説，這些銀行卻完全不是。從他的內部視角來看，他看到的是一種有毒、以獎金為中心的文化，明星員工偽造文件，將毫不知情的客户引導到高風險投資中，這些投資往往會崩潰。“我看着跳蚤對無辜的人施加傷害，”他説。

他並沒有對此保持沉默：莫里斯在2008年首次向澳大利亞證券和投資委員會提出了他的指控。隨後，他認為系統性問題被掩蓋，於是在2013年將他的擔憂公之於眾，引發了廣泛的憤怒。五年後，曾經備受讚譽的澳大利亞金融家們終於面臨他們的審判時刻。一個 政府下令的調查於3月開始，揭露了一系列看似 無盡的醜聞，包括向死者收費、對監管機構撒謊、接受賄賂，以及提供如此糟糕的投資建議，以至於一些客户失去了他們的家。

彭博商業週刊為什麼服裝轉售平台如此難以盈利？莉娜·汗才剛剛開始（她希望如此）中國正在追趕埃隆·馬斯克在太空領域的進展30萬美元的賓利大陸GT是一款混合動力野獸，令人矚目調查已發現數千起違規行為，其中一些可能導致刑事指控。澳大利亞的銀行領導人，包括聯邦首席執行官馬特·科敏，已表示深表歉意。然而，除了之前涉及操縱利率、前置外匯交易和違反防止洗錢法律的醜聞外，這些揭露已將公眾和政治的容忍度推向了臨界點。

隨着不當行為的銀行家將在明年的全國選舉中成為關鍵問題，反彈可能只會變得更糟。根據澳大利亞治理研究所最近的調查，澳大利亞人將金融視為經濟中最不道德的部分。“機構必須考慮財務成功行為的反面是什麼，”澳大利亞審慎監管局前文化與治理負責人法赫米·霍賽因説，該機構是金融行業的監管者。

澳大利亞在全球危機期間的突出表現可能為其當前的麻煩奠定了基礎：其銀行避開了次貸危機的損失和許多發達國家同行所遭受的政府救助，避免了可能制止可疑行為的內部和外部審查。正如前澳大利亞財政部長彼得·科斯特洛（現任國家主權財富基金主席）在5月於獨立研究中心所説：“銀行開始認為自己是相當不可動搖的。”他們開始更多關注自己的利潤和薪水，“而忽視了消費者。”

正在調查的行為並不特別獨特於澳大利亞。例如，操縱利率醜聞與英國的Libor操控計劃相呼應，而莫里斯所描述的“無論如何銷售”的文化與2016年富國銀行的假賬户醜聞有相似之處。雖然這些事件引發了短暫的公眾憤怒，但在圍繞英國脱歐和特朗普的戲劇中，它們在公眾視野中大多消退。

有理由認為，澳大利亞人會表現得更不寬容——首先，所謂的皇家委員會調查中詳細列舉的行為不端的廣泛性。四大銀行——聯邦銀行、西太平洋銀行、澳大利亞國民銀行和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銀行集團——以某種方式都被牽連其中，AMP有限公司作為最大的財富管理公司之一也在其中。這意味着許多澳大利亞人都認識受到這些醜聞影響的人。

皇家委員會被一位前監管者形容為“幾乎是沒有辯護的起訴”，在過去六個月中佔據了頭條新聞。聽證會中出現了一系列高管被召來回答關於他們公司失誤的問題。幾位在壓力下崩潰。股權分析師已經預期到更嚴格的監管環境：根據彭博社彙編的數據，他們預計澳大利亞銀行在未來12個月內利潤將下降7%，而全國基準股票指數的所有公司則預計增長9%。

金融行業開始進行自我清理。聯邦銀行、澳大利亞國民銀行和澳新銀行正在剝離他們的財富管理部門，那裏被指控發生了大多數不當行為。AMP的主席和首席執行官已辭職。根據澳大利亞銀行協會，該行業承諾減少銷售在員工薪酬中的重要性，並實施更嚴格的背景檢查，以清除問題員工。“我覺得這個組織變得謙遜了很多，”聯邦銀行首席執行官Comyn在8月份的年度財報發佈後表示。“我們會記住這些問題及其原因，並確保這些錯誤不會重演。”

舉報者莫里斯在公開指控後離開了聯邦銀行，現在半退休。他希望變革終於來臨，但他認為需要更深層次的改革。“有跡象表明，氣候現在開始對銀行不利，”他説。“然而，風險在於我們只是將這種行為壓制在地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