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總部激勵措施尚未確定 - 彭博社

約翰·肖特勒，亞馬遜房地產和設施副總裁，在新聞發佈會上與紐約州州長安德魯·庫莫（中）和紐約市市長比爾·德布拉西奧一起宣佈亞馬遜交易。貝貝託·馬修斯/AP亞馬遜期待已久的HQ2揭曉於週二早上以歡欣和厭惡的混合反應被接受。該公司宣佈，從2019年開始，它將在紐約市和華盛頓特區外建立兩個各容納25,000名員工的總部——一個位於皇后區的長島市，另一個位於新近命名為國家登陸的北弗吉尼亞地區。作為交換，亞馬遜將獲得超過20億美元的州和地方補貼。也就是説，如果日益壯大的反對派活動家和政治家不先阻止他們的話。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芝加哥以冷靜、派對和陽光克服DNC懷疑者納粹碉堡的綠意改造將醜陋的過去變成城市的眼球吸引器聖保羅的Cortiços如何幫助庇護南美洲最大的城市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我們的地鐵正在崩潰，我們的孩子缺乏學位，太多鄰居缺乏足夠的醫療保健，”閲讀紐約州參議員邁克爾·吉安納里斯和紐約市議員吉米·範·布雷默的聯合聲明。“在這些挑戰面前，我們簽署一張30億美元的支票給亞馬遜是不可想象的。”亞馬遜的首席執行官傑夫·貝索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根據亞馬遜發佈的文件，紐約並沒有承諾高達30億美元的激勵措施。）

“坦率地説，我感到非常尷尬，”民主黨弗吉尼亞州眾議員李·卡特告訴我。“我們正在為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糟而付費。”

談判可能已經結束，但亞馬遜和地方領導人達成的協議大多是在秘密中制定的。每個方案的細節，包括激勵措施，在亞馬遜週二的公告之前並未向公眾發佈——甚至連兩個轄區的關鍵政治人物也未獲知。

而這些交易在技術上並未完成。在合同簽署和資金轉移之前，當地政治家和活動家仍然有一些法律途徑可以修改它們。在弗吉尼亞州，支出必須得到州立法機構的批准，該機構將在一月的立法會議上對預算進行投票——對於以往的交易，這一過程幾乎只是走過場，但活動家們希望這次能因公眾壓力而被拖延。在阿靈頓，縣委員會也將在今年二月進行審議。在紐約，前進的道路更加複雜：州長安德魯·庫莫將該協議簽署為一個一般項目計劃（GPP），這是一種特殊的開發類型，無需經過州或市的投票。因此，一些紐約立法者正在起草新法律，旨在儘量減少下一次競標戰中的傷亡。而其他人則試圖找到一種法律途徑來追溯挑戰GPP。

紐約的吉安納里斯，州參議院的第二號民主黨人説：“我們希望刪除剛剛發生的事情並重置。”

推動逆轉紐約州的“精品”和“虛假”補貼

通常，在紐約或其他地方，達成經濟協議後削減這些協議的政治意願根本不存在，無論公眾是否憤怒。但在紐約，最公開反對亞馬遜計劃的正是政治家們。

“我將始終倡導紐約的經濟發展和就業，但當這一過程在閉門進行，且沒有任何社區參與，幾乎有20億美元的補貼給一個全球巨頭時，我會持懷疑態度，”紐約市議會發言人科裏·約翰遜在 一份聲明中寫道。“我期待審查該計劃的全部細節……目前，我能説的就是我非常擔憂。”

“聯盟正在壯大，”市議員範·布拉默説。

部分挫敗感在於，在紐約，最大的讓步是由州政府——即庫莫——而非市政府做出的。根據 紐約州城市發展公司（也稱為帝國州發展）、紐約市經濟發展公司和亞馬遜之間的協議，紐約州將向該公司提供超過15億美元的基於績效的税收激勵，前提是該公司滿足其招聘和建設承諾。由於該交易是由庫莫特別包裝的，因此它覆蓋了地方法規。

“通過GPP，他們已經將這項交易從市或州需要進行的任何有約束力的投票中移除，”市議員Van Bramer説。這是一個罕見的舉動，但並非獨特：紐約2006年的大西洋場開發項目也作為GPP推進，並且被訴訟拖延。Van Bramer表示，他和其他市議員正在尋找大西洋場案件的法律先例，意圖挑戰亞馬遜的。

與此同時，市政府向亞馬遜提供了一項替代税款支付（PILOT）計劃，讓該公司免除部分場地的物業税，而是要求它將這些資金用於長島市地區的綠地和社區改善等項目。更多的基礎設施改善可能會來自長島市計劃中的$1.8億投資，報告指出這可能是在今年早些時候以亞馬遜為目標進行預算的。（如果這些還不夠，貝索斯還將獲得直升機停機坪的使用權。）

“州政府提供了一套精品經濟發展補貼和一套精品土地使用流程，以取代城市的規則約束流程。”除了15億美元的自由支出，庫莫還承諾給予亞馬遜免於城市典型土地使用程序的豁免。亞馬遜計劃在長島市佔用的海濱土地目前並未劃定為商業開發區，這意味着在公司開始建設之前需要獲得重新劃分的批准。為了啓動這一過程，新開發項目通常必須經過統一土地使用審查程序（ULURP），該程序允許公眾參與並接受城市規劃局等辦公室的監督，城市規劃委員會（CPC）和市議會。但在週二，庫莫表示他將利用作為州官員的權力來批准該項目，而不需要這些繁瑣的程序。

“[庫莫]以一個虛假的論點篡奪了ULURP，聲稱這需要州的參與，”紐約市議員布拉德·蘭德説。“州政府提供了一套獨特的經濟發展補貼和獨特的土地使用程序，以取代城市的規則程序。”蘭德澄清説，這種論點是虛假的，因為其理由薄弱，但州政府在技術上確實能夠控制城市的土地使用程序。

如果不經過ULURP，城市領導和市民可能無法控制亞馬遜的實際佔地。“我們正在將一塊非常重要的財產拱手讓給一家已經表現出缺乏透明度的公司，”大紐約聯盟（ALIGN）執行董事瑪麗莎·西爾瓦-法雷爾説。

但立法者們也在起草政策，這將改變未來經濟發展協議的性質——並可能追溯性地動搖這一協議。

州議員羅恩·金計劃在今年一月提出一項法案，該法案將取消紐約每年在經濟發展補貼上花費的數十億，並用這些資金來購買和取消學生債務。金告訴我，2015年，紐約給予了超過85億美元的“企業福利”，這本可以覆蓋約84%的州內困擾的學生貸款債務。

金説：“如果你看看實際的投資經濟回報，減輕生活在債務中的工作家庭的負擔將導致更高的GDP以及就業增長。”他説：“而且，給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傑夫·貝索斯數十億的資金與此完全沒有統計相關性。”他引用了W. E. Upjohn研究所的研究，表明激勵公司並不會帶來顯著的經濟好處。

如果金的立法通過（在今年11月的中期選舉後，州議會和州參議院由民主黨控制，這可能會更容易），庫默州長與亞馬遜的超過10億美元的交易可能面臨被推翻的風險。“我們希望加入一些回收條款，將盡可能多的資金重新分配給最需要的人，”金説。紐約當選國會議員亞歷山大·奧卡西奧-科爾特斯稱這項立法為“火。”

雖然金姆在亞馬遜宣佈之前提出了這個提案，但這筆交易給了他新的動力：他計劃向一位弗吉尼亞州立法者推介該項目。

蘭德也找到了確保下次不會像亞馬遜那樣不透明地展開競標戰的途徑。他將提議立法，禁止城市簽署關於任何經濟發展競標的保密協議（NDA）。（亞馬遜要求所有申請者簽署NDA。）

“城市提出了一個提案，描述了城市如何與亞馬遜在選址方面合作的各種事項，”蘭德説。“沒有理由這些內容應該對公眾保密。”

在弗吉尼亞，立法者希望停止“橡皮圖章”

弗吉尼亞的立法者也表示，他們在本地區的提案過程中大多沒有參與，並且在週二被州協議的細節所震驚，該協議的規模小於紐約。根據代表卡特的説法，這些內容都沒有包含在弗吉尼亞州立法機構最近通過的兩年預算中。今年夏天通過的預算中沒有任何相關內容。為了釋放亞馬遜的資金，激勵方案必須進行投票。

“所有這些都必須在下一個立法過程中經過預算程序，”卡特説。“而且所有這些都可以在那停止——這隻需要立法者説我們不會橡皮圖章[它]，我們會真正立法。”

從州政府那裏，亞馬遜被承諾獲得約5.5億美元，具體取決於公司創造了多少就業機會，並承諾弗吉尼亞將花費數百萬用於鄰里基礎設施改善。從阿靈頓，亞馬遜將獲得2300萬美元的現金補助，來自當地酒店税收收入，城市預測隨着亞馬遜的入駐，這一收入將會增長。

阿靈頓縣委員會主席凱蒂·克里斯托爾表示，該縣還將每年投資700萬美元用於經濟適用房建設。她説，這一承諾是縣政府在亞馬遜到來之前就已計劃好的，但弗吉尼亞州隨後同意每年用1500萬美元的州資金來匹配經濟適用房基金。“這是一個新的承諾，特別與亞馬遜相關，”她説。

而最大的投資是位於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新建100萬平方英尺、價值10億美元的“創新校園”，將培養計算機科學和軟件工程專業的學生。大學和州政府將各提供2.5億美元的種子資金，亞歷山大市已同意幫助加快該地點的建設，該地點將位於亞歷山大市的國家登陸區域。

CityLab採訪的幾個人對大學的角色表示懷疑。“老實説，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部分由州資助的技術管道，讓亞馬遜獲得工人，”來自華盛頓特區民主社會主義者北弗吉尼亞分支的組織者亞歷克斯·霍威説。

但大學堅持認為，這一增長將有助於社區和公司。“我們所做的是響應該地區的需求，”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發言人邁克爾·斯托説。“推動這一點的催化劑是亞馬遜項目。”

“這一切都可以停止——這隻需要立法者説我們不會草率通過，我們會真正立法。”

DSA的霍威表示，在足夠的公眾壓力下，立法機構可能會受到影響，投票否決該州的方案，尤其是因為每位州參議員和代表在2019年都面臨連任。“這給了我們更多的槓桿：我們可以將論點推向整個弗吉尼亞的各個團體，”霍威説。“西南弗吉尼亞正在應對阿片類藥物危機，並在學校資金方面面臨巨大問題。”他説，他們有保持公共資金公共的既得利益。

卡特補充道：“我認為我的同事們在全體會議上最好深思熟慮，才選擇提高他們選民的租金，”他提到在亞馬遜高薪員工湧入後，預計該地區的房價將大幅上漲。

但弗吉尼亞眾議院和州參議院是 共和黨控制的，而反對的立法者是民主黨人。同樣的立法機構 幾個月前批准了一項30億美元的交易，以擴展美光半導體制造廠，釋放出7000萬美元的激勵。“在這兩種情況下，這筆錢就像從空氣中神奇地出現，沒有一句話告訴立法機構，”卡特説。“在這兩種情況下，我們這些可能會批評交易的當選者被排除在談判之外。”

至於阿靈頓縣相對較小的方案，縣委員會主席Cristol表示，這也將在二月份進行投票。委員會在週二晚上舉行了一次虛擬市政廳會議，Cristol表示，這將是公眾評論的首次機會之一。“我們將在二月份投票的方案，總體上是對我們自己社區的投資方案，”她説。

超越HQ2地點，所有目光都在亞馬遜

來自對岸的社區，其身份因科技而轉變——主要是西雅圖和灣區——正在密切關注兩個新城市踏上可能類似的道路。隨着亞馬遜交易的達成，出現了兩個重新定義“科技驅動經濟”樣貌的新機會，灣區科技組織團體的聯合創始人兼執行董事Catherine Bracy説。TechEquity Collaborative。

她表示，在皇后區和阿靈頓取得成功的一部分將是關注本地招聘和就業發展，並承諾在高收入員工改變住房市場的同時開發可負擔住房。但她對亞馬遜及其新東道主的另一條建議是，以較少對抗的語氣開始他們即將建立的長期關係。

“我認為，導致我們在這裏（灣區）難以完成大事的一個原因是，這被框架化為我們與他們：科技是外來者，是我們所有問題的根源，”她説。“為了避免這種有毒的公民動態，科技人員必須參與對話。”

亞馬遜與西雅圖的關係今年已經受到考驗，因為該公司幫助 取消了一項針對企業的税收 用於資助可負擔住房和無家可歸者倡議。在舊金山，其他科技團體之間的緊張關係在後期加劇，因為 倡導者試圖通過類似的措施（並且成功了）。

佈雷西表示，在皇后區和阿靈頓，領導者有機會提前採取行動，開始尋找“利用這一增長的方法，而不是每個人都在説，我們如何減輕傷害。”

為此，東道社區的立法者可以利用他們的投票，不是完全關閉經濟激勵，而是要求亞馬遜進行更多直接的社區投資。進步組織團體“我們的革命阿靈頓”的指導委員會領導人羅尚·亞伯拉罕表示，他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周的公開聽證會上，社區能夠將地方招聘配額等內容納入最終協議。

但並不是所有倡導者都對這一策略表示認可。“他們可以説我們會給你社區想要的一切，”西爾瓦-法雷爾説。“如果我看不到它發生，我就無法相信。”

憤怒的立法者也不這樣認為。“我們不是在尋找更多的便士來滿足我們；這不是我們所談論的，”紐約的吉安納里斯説。“我們並不想從他們那裏榨取更多的讓步。”

已經，領導們感到非常激動。隨着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仔細審查協議，關係可能在變好之前變得更糟。公司在初始新聞稿中包含税收減免是非常不尋常的，非營利組織“良好工作優先”的執行董事格雷格·勒羅伊説——甚至有些可疑。“公司似乎對他們所遭受的反彈感到非常受挫。他們試圖控制分母，”他繼續説道，專注於每個工作崗位的基於績效的可自由支配激勵措施。但新聞稿中已經有一些重大遺漏，這可能會累積：有預先指定的基礎設施投資，比如長島市的1.8億美元資本改善計劃，以及社區發展費用，比如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10億美元校園。

勒羅伊預測，這並不是政府實際上為亞馬遜投入的所有隱藏費用。“我們認為還有其他資金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