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森？很好萬寶路？太棒了ESG投資如何迷失方向 - 彭博社

大衞·克里斯爾攝影師：桑迪·哈夫克/Bloomberg

“投資於你所相信的事情是容易的。”

這就是 TD Ameritrade 進入社會責任ETF的宣傳，這也是今年最熱門的金融潮流之一。

無論是氣候變化還是性別多樣性，如今的激進主義時代催生了一系列旨在吸引有使命感的千禧一代的基金。而從 黑石集團 到 高盛集團 以及對沖基金巨頭保羅·都鐸·瓊斯，所有人都在追隨這一潮流。

然而，華爾街的擁抱卻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批評者常常表示，追求收入往往勝過原則。那些認為自己在購買環境、社會和治理基金（簡稱ESG）以促進更美好世界的投資者，最終往往得到的是在幾乎所有其他方面都與任何指數基金相同的更昂貴的產品。標準如此寬泛和多樣，以至於像埃克森美孚公司和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萬寶路香煙的製造商）這樣的公司在某些情況下也能入選。

彭博商業週刊如何Jellycat毛絨玩具成為Z世代的痴迷降息需要時間才能在經濟中發揮作用哈馬斯襲擊以色列以引發更廣泛的衝突。一年後，它實現了這一目標如何Bogg Bags，這種托特包的Crocs，贏得了美國媽媽們的青睞換句話説，ESG在交易中失去了靈魂。對於反對者來説，最初作為改變世界的一種方式，現在不過是華爾街獲取鉅額利潤的途徑，同時還在對美國公眾進行心理操控。

“有很多綠色洗滌，”大衞·克里斯爾説。這位來自聖地亞哥的28歲數據科學分析師，是那些因做善事的前景而受到激勵的千禧一代之一，當他準備投資約10,000美元的退休儲蓄時，化石燃料、槍支和香煙都是禁忌。他希望獎勵那些董事會中有女性和有色人種的公司。

社會責任投資曾經是金融界的健康食品

在仔細研究了許多不同的選項後——其中許多他覺得不盡如人意——克里斯爾用他的一部分資金購買了Nuveen的一些ESG基金，該基金的標語是：“讓你的投資與價值觀保持一致。”但最近，他了解到一隻ETF擁有可口可樂公司——他表示該公司正在全球範圍內吸取水資源。（Nuveen表示可口可樂的水資源壓力問題比其同行“輕微”，而且該公司在碳足跡和廢物方面得分很高。）克里斯爾正在考慮再次轉移他的資金。

“他們只是利用大多數人沒有時間真正去了解的機會。”

這並不難理解。隨着美國3.5萬億美元的交易所交易基金市場的費用趨近於零，資產管理公司正在拼命想出新的產品來銷售和更多的收入來源。許多公司專注於將投資領域切割成越來越具體的主題（參見機器人ETF），或風格如動量投資。

儘管許多基金更多是由營銷而非科學支持，但它們有一個共同點：更高的費用，機構表示這是合理的，因為它們做的事情比跟蹤股市更復雜。

自2015年以來，ESG基金的資產激增

數據：彭博社整理

從2013年開始的累計增長百分比

如今，熱門的新事物是ESG，這是華爾街可以銷售的故事。在過去三年中，美國的ETF資產增長了三倍，達到了70億美元。幾乎四分之三的基金自2015年以來成立。而且在截至6月的12個月內，創建了超過6000個獨立的ESG指數。

“在這個領域急於佔領市場，但實質內容不多，”聯合國資本發展基金的弗朗西斯科·安布羅傑蒂説，該基金幫助設計了一種將費用捐贈給該組織的ETF。“他們承諾很多，但沒有一個嚴謹的系統。”

誠然，ESG仍然是基金宇宙中的一小部分。但費用讓資金管理者看到了美元的符號。與費用為0.03%的iShares Core S&P美國股票市場ETF相比，投資者平均為做善事的ETF支付的費用是其15倍。（Nuveen收取0.2%至0.45%的費用，表示其價格反映了一種更類似於主動管理的方法。）

這意味着一個管理着1億美元的ESG基金可以輕鬆超越一個資產超過10億美元的普通ETF。隨着像克里斯爾這樣的千禧一代預計將在未來幾十年繼承約30萬億美元，ESG成為如此重要也就不足為奇了。例如，貝萊德將在明年初為超過700只iShares ETF引入可持續性評分。

豐厚的回報

平均而言，像Nuveen這樣的社會責任基金每投資一美元的收益是最便宜股票ETF的15倍

數據：彭博社整理

每1000萬美元資產管理的費用收入

在某種程度上，ESG已經成為其自身受歡迎程度的受害者。社會責任投資曾經是金融界的“格蘭諾拉麥片”——一個利潤被視為次要的細分市場。一家公司將其費用捐給了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其他公司則避開那些通過污染、武器和吸煙獲利的企業。

完全切斷整個行業無疑會影響表現。然而，如果華爾街能夠説服投資公眾，倫理選擇也可以是一個合理盈利的選擇——那將是一個巨大的賺錢機會。因此，隨着ESG熱潮的增長，各公司將這一類別重新定義為任何試圖在其領域做得更好的公司的總稱。

以12億美元的iShares MSCI KLD 400社會ETF為例。它承諾“接觸社會責任”公司，並可以用來“根據個人價值觀進行投資”。然而，快速查看顯示它擁有一半的標準普爾500指數。先鋒集團的ESG基金持有該指數中每五隻股票中的四隻。

黑石集團拒絕對其ETF與標準普爾500之間的重疊發表評論，稱這最終取決於投資者如何實現其財務和ESG目標。先鋒集團表示，其基金可以作為對可持續投資感興趣的人的核心持有。

基金提供者通常關注ESG中的“G”部分

一隻2200萬美元的OppenheimerFunds ETF中最大的持股是埃克森美孚，該公司被監管機構指控誤導投資者關於氣候變化監管成本的信息。該基金購買“最佳實踐”ESG的公司，並避開那些在爭議中得分較低的公司，同時也持有菲利普·莫里斯和至少三家國防承包商。Oppenheimer表示，這些公司根據專注於可持續性分析的第三方研究獲得了高於平均水平的ESG評分。

諷刺的是，雖然ESG基金看起來和表現得更像普通的ETF（在過去一年中大約有10只基金超過了標準普爾500指數），但許多普通投資者對回報並不是特別在意。與彭博社交談的投資者表示，他們對ESG基金的標籤持懷疑態度，並抱怨缺乏與他們特定優先事項（如工人福利）相一致的產品。表現並不是他們決策的主要原因。

納斯達克Dorsey Wright的研究和客户參與負責人Jay Gragnani表示：“千禧一代希望投資於那些他們的錢不會用於殺死鯨魚的公司。”他説：“對於普通投資者來説，這可能相當困難。外面有很多信息，在某些方面，信息甚至太多了。”

這部分是因為對什麼構成ESG幾乎沒有共識。基金經理使用不同指數編制者制定的不同規則，這可能導致對同一公司的評估截然不同。較低的排放或良好的安全記錄可能會贏得關注環境或社會問題的千禧一代的青睞。然而，機構可能僅僅因為良好的治理而獎勵一家公司——即使是在石油生產這樣的行業。

即使是像State Street ETF業務的美洲研究負責人Matthew Bartolini這樣的支持者也表示，ESG並不是一門精確的科學。例如，該公司的低碳目標ETF擁有皇家荷蘭殼牌公司。

“這真的是最純粹的清潔能源形式嗎？可能不是，”他説。“沒有真正的ESG定義。這就是為什麼你會看到很多不同的產品出現。”

確實，基金提供者通常關注ESG中的“G”，因為它更容易量化和衡量。然而，在主街上，他們仍然將ESG作為美國人將資金與價值觀對齊的一種方式進行營銷。

一些人正在努力實現這一目標。Impact Shares在七月啓動了其首個ETF，與NAACP和聯合國合作，並將其費用捐贈給慈善機構。其他人則完全放棄了ETF。Swell Investing，Krysl大部分資金所在的地方，提供單獨管理的賬户，允許投資者圍繞特定主題（如消除疾病）購買股票，並排除他們不喜歡的公司。

“我們正在推動一種模式，讓人們有意識地將資金投入他們關心的事物，”Swell的影響團隊共同負責人Jake Raden説。“我希望隨着時間的推移，ESG產品在持有方面更符合它們所聲稱的，或者它們改變自己的營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