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叫眉山劍客?結交過哪些大咖?陳平老師的這些八卦你知道多少_風聞
观学院-观学院官方账号-微信ID:Guanschool-微博:观学院-2018-04-04 10:49
【4月7日,觀天下講壇由陳平老師主講《中國經濟改革之路:對話斯密及馬恩列斯》】
陳平老師的經歷非常豐富且頗具故事色彩。他最開始是學物理的,去美國留學之前是做氫彈和平利用的(核聚變),後來參與開創複雜科學,然後研究經濟學。在其治學理路中,尤重非平衡物理學和複雜系統在經濟和社會問題上的跨學科應用。
陳平老師的朋友圈可謂大咖雲集,他曾先後師從於中國實驗物理奠基者嚴濟慈、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普利高津。也曾任中國留美經濟學會會長,該學會網羅了包括林毅夫、易綱、錢穎一、田國強、史正富等當今中國經濟學界的標杆人物。
總之,陳平老師大家應該很熟悉了,那我來考考你,你對他的這些有趣的經歷和觀點都瞭解嗎 ↓↓↓
為什麼叫眉山劍客?
我當過鐵路工人,成昆鐵路眉山電務段。五年鐵路工人的經歷,讓我完全顛覆了對亞當·斯密《國富論》的解讀。哈佛培養出來的經濟學家搞垮了東歐經濟。要把學校教育和社會實踐及軍事訓練有機結合,才能培養能文能武,理實交融,敢於創新,和服務大眾的接班人。
——《建議國家啓動“新時期上山下鄉工程”》
如何從物理學家到經濟學家?
我的大學老師是嚴濟慈,他發現了錢三強的實驗才能,把錢三強引介到約里奧·居里夫婦的實驗室,正好趕上他們發現核裂變。約里奧·居里是法國共產黨黨員,在錢三強回國的時候向他建議中國要造原子彈。錢三強報告周恩來,周恩來報告毛澤東,毛澤東拍板。所以,應該説中國原子彈的元老們能夠進入世界科學之門,首推嚴濟慈的引薦之功。

陳平與老師嚴濟慈
普利高津不在乎成績,只問我一句話,去他那裏當研究生想幹什麼? 我給普利高津寫了一封信説:你要跨越物理學和生物學的鴻溝,我就想跨越物理學和經濟學的鴻溝。他説這很難,但是你可以過來試試,結果我一試就試了二十幾年。
普利高津對我很支持,我博士論文還沒做完,他就私下裏跟他的弟子説我發現的經濟混沌可以得諾貝爾獎。
經濟混沌的存在顛覆了新古典經濟學的理論基礎,但是主流經濟學家拒絕承認經濟混沌給新古典經濟學帶來的衝擊,因為他們相信市場看不見的手只能是噪聲運動。
諾獎經濟學家裏,只有薩繆爾遜支持我的觀點。他在1995年評價稱我的工作會為未來帶來數個範式的轉變。(他用的“範式”一詞是複數形式,paradims)。過了20年才證實當年薩繆爾遜的遠見。

普利高津(中)
在我的博士論文答辯的時候,出現一個奇觀:沒有一位委員從技術上懷疑我的成果,但是對物理學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用於經濟學引發了一場物理學家與經濟學家的大辯論。
我做經濟混沌理論堅持了30年,不怕當非主流,不怕做冷板凳,一個人也要堅持挑戰新古典的牛頓機械論世界觀,轉換到生物學達爾文普利高津非平衡物理的演化論世界觀。
——《陳平:七十回首清苦科研路》
羅伯特·赫曼是我的導師之一,實際上他應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大爆炸宇宙學就是他和阿爾法建立的。

羅伯特·赫曼與陳平
如何看待亞當·斯密?
現代對國富論的解讀,我認為違背了亞當斯密的原意,“看不見的手”根本不是主題,亞當斯密的真正貢獻,我認為是第一卷第三章的標題——分工受市場規模控制。
亞當斯密強調勞動力勞動時間,馬克思強調資本,都沒有鄧小平看得高,就是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思想者論壇:不要神話那隻看不見的手》
科學技術和勞動分工的程度越高,個人的自由度越小,社會協作的程度越高,看不見的手侷限越大。西方媒體宣傳的自由價值和科學發展的趨勢背道而馳。
——《毒品槍支拯救美國經濟?》
亞當·斯密的反面就是分工越發展組織能力越強,人的自由度就越小。實際上越城市化勞動分工越細,人的自由度就越小。西方説我比你們中國的城市化高,然後宣稱自己是自由社會,你這不是諷刺自己嗎?你自由在哪裏呀?你要自由,你到非洲去,和非洲那些部落跟着大象一塊遷徙好了,跟羚羊一塊跑,那它才自由呢。
——《經濟人的自由選擇模型靠譜嗎?》
如何看待馬克思、列寧、斯大林的侷限性?
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的矛盾,就是生產的無政府性和社會大生產的矛盾。但是馬克思沒有解決方案,只是提出生產資料公有制,沒具體想過怎麼變成公有制,沒想過變成過渡期的公有制企業,能否在科技創新上和私有大企業競爭。
到列寧時期,對於美國托拉斯,以為只要把政權改成布爾什維克政府所擁有,社會主義就可以接管資本主義托拉斯結構,就可以變成蘇聯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列寧只看到托拉斯的優點,沒有看到托拉斯的問題。結果斯大林片面發展托拉斯,犧牲小企業和農村。結果戰爭打贏了,失業消滅了,但是人民反而被西方的消費世界迷惑。
——《新時代中國模式對世界有哪些啓示?》
彩蛋!
那時候我比較得意的是科學家開會時,我愛人在科學家的太太圈子裏面身材最漂亮。她一出現,普利高津一定先問:“你美麗的夫人好嗎?”因為我經常喜歡找人辯論,無形中得罪不少人。她身穿旗袍站在那裏一笑,身邊就圍滿了傾慕者,無形中給我換來很多的豔羨和友誼,我在那兒四面出擊的時候,人家就會原諒我:“他這個人個性就是頑皮而已,不然的話不會吸引這麼柔美的太太”。中國學術界以前不注意沙龍文化。科學家如果有好伴侶,可以大大縮小不同文化之間的距離。

相當驚豔啊
——《陳平:七十回首清苦科研路》
我的兩個老師都特有藝術氣質,普利高津在鋼琴和國際象棋領域,都夠的上專業水準;赫曼是科學院和工程院的雙料院士,而他在73歲時舉行一個展,卻是展覽抽象派雕塑,看得人驚奇得不得了。展覽上,有一對師生過來表演大提琴——這對也是師生戀,兩人年齡的差距比起楊振寧、翁帆,估計小不了多少。
藝術和科學兩者關係親密,所以我也跟着學了好多藝術。後來,我在北大藝術學院還講過文化經濟學、文化人類學,聽講的學生中不少還是一級編導、一級演員,我們不少靈感都是受我導師啓發的。
普利高津非常有個人魅力。搞科研,經常需富翁捐款贊助,當時就有很多億萬富翁的寡婦贊助普利高津的科學研究,因為她們特別喜歡普利高津,普利高津能給她們講歷史、文化和藝術。第一次給我捐款的,是石油富翁熊伯格的太太,為我提供夏季訪問布魯塞爾的獎學金。
當時普利高津送給老太太一本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的畫集。那時我剛從國內出來,相對於國內其他人,我因以往學過畫畫,對西方藝術史還算了解較多。但是當時國內宣傳的西方畫派只到印象派,畢加索的知道一點,不多,從來不知道達利。所以看到普利高津送老太太達利的畫集,我好奇達利是誰。旁邊的歐洲人非常詫異,“你怎麼連達利都不知道?”因此後來考試關一過,我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在歐洲逛博物館、學藝術史。
雖然我的數學比他們強,但是在西方的文化、歷史知識方面,仍要補很多的課。在中國文化方面,我涉獵頗豐,但到西方,還得從新開始。
所以啊,在西方,若要給文化名流講科學進展,需會用藝術的語言講什麼是複雜,什麼是混沌,甚至講什麼是美和醜之類。幸好我中學學過畫畫,對藝術史有點積累。也因此後來我的女兒都沒搞科學,但藝術感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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