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君山:糞土當年萬户侯_風聞
欧阳君山-一通百通注目礼2018-04-19 09:05
糞土當年萬户侯
歐陽君山
【內容提要】凱恩斯有句名言:“經濟學家與政治哲學家的思想,其力量之大,往往出乎常人意料。實際上,統治世界的不過就是這些思想。許多實幹家自以為不受任何理論之影響,往往淪為某個已故經濟學家最壞學説之不自覺地奴隸。”殊不知,學者們重蹈覆轍,有意無意地淪為某個學者的奴隸**。**從注目禮理論的正本清源講,可以毫不含糊地對西方經濟思想史乃至整個西方思想史放言:糞土當年萬户侯!
雖千萬人,吾往矣
自打出山以來,某一直在叫囂注目禮理論顛覆超越西方經濟學。這得到一些實事求是的有識之士的高度肯定,比如經濟思想史、戰略學雙博士盧周來先生多年前就敏鋭地指出:“在‘創造體系’已成為學界笑話的時候,君山先生的確創造了一個體系!”但大多數學者自以為是地不以為然,如中國社會科學院某經濟學家就明確對某有過一番警告勸導,大意是:君山,你對西方經濟學的批判我不敢苟同,西方經濟學是我讀到的最講邏輯的學問,已發展近三百年,難道史上也包括現在的濟濟精英都在吃乾飯?
在注目禮新聞發佈會上,某公開作出回應:自從老夫幾年前接觸西方經濟學以來,對西方學術精英們把經濟學折騰近三百年之久、至今仍似懂非懂大吃一驚,只能夠遺憾地表示:濟濟精英們不只是在吃乾飯,而且一直在吃軟飯!誰的軟飯?這個人就是西方經濟學的老祖宗、被譽為“經濟學之父”的亞當·斯密!現場有《中國圖書商報》的記者問:君山老師,三百年的西方經濟學,您竟然要顛覆,哪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答:對注目禮理論而言,顛覆西方經濟學是最自然不過的,根本無需什麼勇氣!我的勇氣主要用在別的方面。
顯而易見,該記者認為三百年是個重要的考量。這讓某想起一樁往事,那是與一位學者討論樓市調控,某提到幾年前梳理房地產問題的文章《準確認清市場機制,真正確立市場信心》,與財經界的忙碌喧囂形成鮮明對照:這是第一篇論房地產的文章,實質上也構成最後一篇房地產的文章,呼應了古聖先賢的告誡:“真傳一句話,假道萬卷書!”某當時也脱口而出一厥詞:“整個財經界在瞎折騰,好象懂,也端着一幅懂的樣子,但其實根本就不懂!”朋友有一些詫異,同時好言相勸:“君山,因為我瞭解你,所以我信任你,你絕對不是隨便開這個炮的,但炮口對準‘整個財經界’,是不是斟酌一下?”

朋友的話也內涵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問題:在思想理論上,人多勢眾是不是真正可怕?如果論人多勢眾,某太不顧天下滔滔了,豈只是當下的財經界,炮口對準的是西方經濟學——從最初誕生一直髮展至今的整個西方經濟學,曾一點也不委婉地發問:西方經濟學是不是等於0?也不只是西方經濟學,注目禮理論是以經濟學的利益邏輯實現哲學社會科學的統一,炮口對準的實際上是整個思想界,曾旗幟鮮明吶喊過:道路是一連串事件,真正的懂是通!要麼一通百通,要麼似懂非懂,平常所説的懂其實是似懂非懂。孟夫子曰: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某喜歡!
擒賊先擒王
但誰應該感覺害怕呢?朋友提到“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的流行説法,某並沒有感到欣慰,因為這過於簡單,而且難免自我安慰之嫌。在某看來,人多勢眾一點也不可怕,不僅思想理論上如此,其他事情也如此,包括戰爭在內。按注目禮理論對“產權”的演繹與界定,一切東西都是有主的,從財產到公司到組織到思想到空氣,乃至整個天下,背後都必須存在一個姓甚名誰的產權人,區別只在於:是發現還是沒發現,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具體到組織與戰爭,過去就有一鮮明論斷:戰爭是“單挑”的繼續,其他所有的人都是被綁架的,毫不足怕——“擒賊先擒王”、“樹倒猢猻散”揭示的不正是這一現實?
扯得有點遠,還是回到思想理論的話題。著名經濟學家約翰·凱恩斯有句名言:“經濟學家與政治哲學家的思想,其力量之大,往往出乎常人意料。實際上,統治世界的不過就是這些思想。許多實幹家自以為不受任何理論之影響,往往淪為某個已故經濟學家最壞學説之不自覺地奴隸。”這讓好一些搞思想理論的人躊躇滿志,覺得自己將統治世界,甚至流芳百世。殊不知,太陽底下沒新事,思想理論尤其如此,都在炒剩飯,甚至餿飯,絕大部分學者都自覺或不自覺地淪為某個學者、某個學派的“學舌者”——重蹈覆轍,比“奴隸”好不到哪去。

絕非臆斷,“學舌者”也不是貶揍——能學舌也算了不起——而的確屬於基本事實,不只是人文社會學科的基本事實,也是自然科學的基本事實。據稱有人稱當代某著名學者為“哲學家”,對方連擺手,曰:我不是哲學家,因為我沒有真正搞哲學,只是弄了點哲學家學,充其量算哲學史家——難能可貴啊!頗有影響的當代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明確論述過,像人類社會的其他事務一樣,科學事業也存在一箇中心,他稱之為“範式”,極其少數科學家是範式革命者,絕大多數科學家屬於使用範式的解題者。説白了,範式革命者是太陽,使用範式者是行星,行星圍着太陽轉,萬物生長靠太陽。
就像戰爭是單挑的繼續一樣,理論思辯實際上也是單挑的繼續,必須直接單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拿經濟學來講,許小年先生就表示:經濟學家將永遠是亞當·斯密的孩子!既然是些孩子,乳臭未乾,在他們身上瞎耽誤什麼呢?咱們擒賊先擒王,直取斯密“首級”。類似的,當代數學家兼哲學家阿爾弗雷德·懷特海也鮮明表示過,西方哲學史不過是對柏拉圖思想一連串的註解而已。既然是些註解,咬文嚼字,管那攤子幹啥,咱們直取柏拉圖“首級”,如何?
清本正源注目禮
這正是注目禮理論高度自信的重要原因,她返本歸源並正本清源,從邏輯上講,萬丈高樓平地起,它動搖的是西方經濟學的根本基礎——“經濟人”;從歷史上講,冤有頭來債有主,它直取的是西方經濟學始作俑者斯密的“首級”,首先就是斯密對人性的迷思。國務院前總理温家寶先生曾講到:“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各位都很熟悉,他所著的《道德情操論》同樣精彩。”這是正面的説法,事實上,“同樣精彩”的背面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史稱“斯密問題”,也就是《國富論》對人性自利的強調與《道德情操論》對人性利他的突出相沖突。
注目禮概念輕鬆擺平,簡單講,“我”的確是自利的,但由於自利的內容是別人的承認,所以“我”必須利他,甚至不得不從他出發,人性其實是個利己與利他相協同的太極。1976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米爾頓·弗裏德曼曾表示:“不讀《國富論》不知道應該怎樣才叫‘利己’,讀了《道德情操論》才知道‘利他’才是問心無愧的‘利己’。”一旦掌握注目禮的概念,才會真正感慨人性之美,乃至造化之神奇,因為利己與利他原是一體。

斯密問題似乎不打緊,但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是斯密對人性的迷思,導致西方經濟學走上歧途。這不僅表現在西方經濟學的總體狹隘上,也表現在西方經濟學的局部無能上,幾乎不能夠把任何一個基本概念説清楚,包括自利、均衡、稀缺、交易、產權、組織在內。最明顯的當然便是所謂“看不見的手”,這一原則上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毫無二致的説法,西方經濟學至今也沒有證明之,但經濟學家們長期以來津津樂道,堂而皇之寫進教科書——匪夷所思也!
最嚴重的可能還有價格,這一最最常用的概念,西方經濟學也不能給出清楚的説明,只是簡單地談供給與需求的博弈,而把作為大前提的“限定系統”拋諸一邊。正而不足必邪而有餘,西方經濟學不得不東拆西拉,結果弄出一大堆別的概念來,典型如市場失靈,然後大家又圍繞相關概念之間的似是而非,吵得不可開交,還產生出各種各樣的學派——俗不可耐也!
“給我一個支點,我就可以撬起地球!”一回到注目禮的概念,形形色色的問題都輕而易舉得到化解,包括“看不見的手”和價格在內,根本不需要再假設別的概念,一推了之,邏輯鏈條毫不含糊。這是什麼力量實現的呢?注目禮的意思極其簡單,就是不能夠循環自證。從不能夠循環自證往前推一步,即“我”和別人的互動,用物理學的話講,就是“我”和別人的相互作用。不正是有了“我”和別人的相互作用,才有了人間的一切麼?由於扣不住“我”、抓不住相互作用,西方經濟學雖然大講自利,但只是抽象地談,具體“我”怎樣自利,語焉不詳,甚至一無所涉;而今也大講博弈,但也只是抽象地談,具體“我”和別人會如何博弈,語焉不詳,甚至一無所涉。注目禮理論從“我”開始,緊扣“我”,自始至終貫穿一個“我”,不過就是對“我”的利益最大化追求及其博弈互動的演繹而已。
乃翁以你們為恥
簡單不?忒簡單!注目禮理論以一“我”邏輯演繹天下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不是複雜得讓人難以置信,而是簡單得令人難以置信!正因為如此,某不怕人多勢眾,管它千軍萬馬,潤之先生説得好,糞土當年萬户侯!是的,依仗於旌旗獵獵,你們儘可以折騰與喧囂,但邏輯錚錚,天理昭昭,即便乃翁亞當·斯密再世,他也會向注目禮理論注目頂禮!事實上,乃翁對人的需求在於注目禮是瞭然於胸的,《道德情操論》白紙黑字:
“遍及所有地位不同的人的那個競爭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呢?按照我們所説的人生的偉大目標,即改善我們的條件而謀求的利益又是什麼呢?引人注目、被人關心、得到同情、自滿自得和博得讚許,都是我們根據這個目的所能謀求的利益。吸引我們的,是虛榮而不是舒適或快樂。”

歷史不能假設,三百年“逝者如斯夫”,但基於對乃翁的瞭解與理解,非常願意替老人家發一句心裏言:
你們以乃翁為榮,乃翁以你們為恥!
注:本文寫作於2011年,來源於“注目禮學説”公眾號,請關注zhumulixues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