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北大120週年校慶,胡言亂語一番_風聞
IDENTITY-2018-05-04 23:55
本文主要是受觀網轉載的“北大原校長陳佳洱:要為國家、為民族搞科學”以及付雲皓在知乎上的自白書兩篇文章所促使寫的。這兩篇文章基本上分別涉及了關於大學的兩個方面,一個是科研,一個是教學。下面就這兩個方面來展開,但是也是想到哪兒説到哪兒,如有錯誤請不吝賜教。
一、科研
怎樣評價一個大學的科研能力,這個問題好像往往會最終歪到大學排名上面去,進而跟各種各樣的因素掛上勾,例如論文數量、論文質量,還有什麼諾貝爾獎等獲得者的數目等等。論文數量和論文質量在很籠統的情況下可以大致反映學術機構的科研能力,但是一個普遍的現象是會有大年、小年的分別。有的時候一年投出去的論文比較多,有的時候投出去的論文比較少,但是實際上科研人員都還是原來的科研人員。如果説他們的科研能力時高時低,這好像不太符合現實。如果不採用這個指標,基本上就沒有比較客觀的方法來進行比較了。
但是作為一項相當考驗個人主觀能動性的工作,科研其實很依賴於人才。什麼樣的人才呢?要點有三個:基礎紮實、思維活躍、善於交流。這三個要點看起來是泛泛而談,實際上要同時做到這三點並不容易。以數學為例,數學的基礎是什麼?實際上是所謂的“三高”:微積分、線性代數和幾何。就我的觀察而言,現在教學有兩個相反的傾向,一個是講法很古典,跟一百年以前沒有什麼差別,主要靠做各種習題集,另一個是講法比較現代,這方面國內比較突出的是陳天權老先生的《數學分析講義》,三學期的課程涉及的內容大約是原來經典課程中大約五個學期的課程。前者屬於基礎弄得比較紮實的,後者屬於視野比較開闊的。但是基礎紮實沉迷做題的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過於着重技巧的訓練,這樣很難產生一些新的思想;另一方面,講法比較現代,比如講積分的時候直接推廣到測度論的基礎上進行,未免會有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之感,這種講法在數學上是很有美感的,但是一方面這會導致一些基礎的訓練被迴避了,另一方面實際上涉及測度論以及流形的內容只是淺嘗輒止,這會誤導一些程度比較好的學生在基礎不牢的情況下就想建立萬丈高樓,直接往深了學。總之,兩方面要做到兼顧是有困難的。而不善交流基本上是很多學習好的同學的通病。
科研的主力軍主要還是研究生,要做好的工作又要好的導師指路;另一方面導師也需要足夠優秀的學生。當下各個領域的領軍人物主要還是在國外,這也是為什麼最好的大學生一般都要去Havard, Princeton之類的大學,歸根結底是好的導師和好的學生都在那裏扎堆,而不是因為那些學校有什麼好的傳統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當然,實驗儀器(錢)也是重要的,對於實驗學科而言)。正是因為如此,科技部和組織部才會從百人計劃一直做到萬人計劃。就是希望各個領域的領軍人物能夠帶來良性的互動。
這也是陳佳洱院士所説的看這個學校,有沒有引領性的學術人才和成果。
二、教學
反正不管在哪兒,學生的成績基本上都是呈正態分佈的,好的大學一般來説頂尖的學生會多一些,但是差生也不少,也不一定有什麼下限。一方面大學的選擇多了,有想做學生工作然後從政的,學習科研就有顧不上的;另一方面可能本來學生自制力比較差,導致不能夠靜心學習。教學的因素很多時候是次要的,因為教學的老師都是自己摸索教學經驗的,就是有的老師科研做的非常出色,要講出來的時候可能還不一定很有邏輯。所以大學裏面主要靠自學,師資力量主要體現在給予指導上,要把握一個大的方向,還有就是要出考題。
就這裏的個案而言,教書好不好?好,我以後也想回高中教書;教書的時候能不能做學術?能做學術,特別是數學研究;但是這位同學大學時期確實沒學好,這個也沒得説。
再晚一點就到五號了,就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