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三大反華勢力來源之三 發展之爭_風聞
弗莱德里希一世-2018-05-15 13:17
反華勢力來源之三:世界蛋糕這麼大,你中國人多吃一口,外國人就要少吃一口,憑什麼讓你中國人多吃多佔?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有資源衝突的異國必然反華。
西方與中國之間的矛盾是結構性的、不可調和的。除非中國放棄產業升級,甘願將自己定格在產業鏈的中低端,永遠做西方產業的配套。或者西方讓出產業鏈頂端,甘願給中國做配套。否則,雙方的鬥爭必然是你死我活。全球產業鏈的最頂端是金融服務業,這是利潤最高的產業。自1945年佈雷頓森林體系確立美元霸主以來,西方資本通過收取鑄幣税和美元貶值獲得的利潤超過100萬億美元,相當於中國2014年GDP的10倍,普通的美國人即使不上班每月領取的失業救濟金比絕大部分中國人上班的收入高,要想讓所有的中國人過上富足的生活就必須建立人民幣本位制。
地球上的礦產資源是億萬年來的積累,石油天然氣煤炭更是億萬年太陽能的積累。自從工業革命後人類就拼命的開採使用地球上的資源,而資源總是有限的,總有被用完的一天。美國總統奧巴馬兩次在不同場合表達過:如果讓中國人享用和美國人一樣的資源待遇,那將是一場災難。美國以佔世界人口4.5%的比例,消耗了世界45%的資源。你中國人想要過美國人那樣的日子,世界資源怎麼夠?中國要崛起,要讓人民過上好日子,也必須購買更多資源。西方財團吃準你這一條,中國買什麼,什麼就貴,你不買還不行,因為你需要。就憑你要崛起,要發展,要佔有世界更多的資源?人家就要反你。因為你的發展要改變世界的格局。日本韓國新加坡這些小國,就算發展了,也改變不了世界資源格局的分配。但中國不同,中國太大了,需要的資源太多了。你的崛起,將觸動別人的利益,必然要反你。比如原來世界兩極之一的前蘇聯,倒下後變成了出售資源的國家。別人把你中國整到了,你也必須廉價出售資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從全球各個角落進口資源。所以我們要認清我們的現實,現在就是要發展,要搞建設,要穩定,要積累財富,要積蓄力量。別忘了我們後面還有其他發展中國家,比如印度,他們也需要大量資源。現在我們就要利用我們的先發優勢,大力發展我們自己的國家。
中國一個國家就消耗瞭如此多的世界資源,如果再來一個印度,世界供應怎麼受得了?價格還不得漲到天上去。為什麼現在資源價格暴漲,就是因為發展中國家在努力發展,但世界的資源總量是有限的。印度敵視中國,不僅是1962年的戰爭,更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中國利用先發優勢佔有了世界大量資源。我們現在也是要利用先發優勢,狠狠的踩住印度,不讓其發展,這是更大的宏觀的局,這是民族發展的爭奪,你死我活,世界叢林中的民族競爭就是這麼殘酷。而西方國家也知道這點,他們也在不斷在背後煽風點火,希望來一次“龍象之戰”,兩敗俱傷最好。
美國的國家精英對中國要發展就要佔用世界資源這一點是看得很清楚的。他們不會希望中國繼續發展,發展得和美國一樣,中國的發展要改變世界能源格局,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必然要反對。我們對自身的處境,要有清醒的認識,我們現在就是要搞發展,搞建設,就是要想方設法保證局勢的平穩,可以有局部小衝突小摩擦,但大局要穩,國家財富的積累不能斷。西方國家之所以發達,就是因為他們的基礎建設,國家財富積累到了很高的程度,量變引起質變,才如此發達的。
新中國歷史上有兩次國家積累面臨被打斷,每次打斷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新中國的起源以及對今天的反思
首先澄清一個問題,新中國建立初期被西方國家封鎖,乃至扼殺的嘗試建立在否認一切不平等條約,收回核心資產,撇清殖民產權基礎上的。總有一些無知之輩問失去了什麼。 如果當時美國不對中國進行全面的經濟封鎖,並讓中國提前“融入全球化”、與西方“接軌”,那中國的所有制改造工程就可能不那麼徹底,用於國家建設的資金就會被龐雜的產權交易大量截流和耗掉,從而使中國在建國之初就面臨同期印度同樣面臨的GDP增長與兩極分化及由此產生的對海外金融絕對依賴同步擴大的困局。果真如此,那對正處起步階段的中國的國民經濟體系基本建設而言,無疑是比戰爭更為嚴重的國家災難:新中國的支持力量就容易潰散,有組織的人民就會由此轉化為無組織的流民,共產黨建立的新中國及其社會支持基礎就會由此解體,如此一來,中國就將再次陷入歷史上那週而復始的社會甫穩即亂的週期律之中。
要保證中國在國際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就需要佔國內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民而不是少數“精英”——這在古代就是貴族——的支持。但人民,一定是有組織的人羣,能夠組織起人民並形成支持國家的力量的並不主要來自GDP等物質條件,也不主要來自簡單的“惠民”施捨,而是實實在在的公共佔有的生產資料所有制。反之,勞動人民一旦失去生產資料公有制和由此產生的人民生產主導的市場條件,其身份則立即轉變為流民。從農民戰爭中走過來的毛澤東對此看得最明白。
這裏引用張文木教授的點評:
今天中國農村經濟已有使普通勞動者與土地生產資料永久分離的危險,有些地方官員連同一些學者,為了一點“房地產”或某些資本集團的利益無視勞動者的長遠利益,用所謂“城市户口”“城市房產權”,在沒有充分就業保障的前提下,使進城農民與生產資料所有權從而與集體所有制相分離。更有報紙發表推波助瀾的“調查文章”,説“郊區農民不想種地盼拆遷致富”。這樣輿論引導的後果顯然是危險的,因為這些流入城市的人口如不能在城市獲得穩定的就業保障而又在農村“無立錐之地”的話,當年他們養不起耕地的困境就會迅速轉化為養不起用地權換來的房權的困境。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今天賣掉房子的速度比當年賣掉土地(經營權)的速度要快得多。與失去土地相比,沒有或失去住房的人羣對社會穩定會形成更直接的破壞力,而目前中國城市中的天價商品房反過來又會使已湧入城市卻又不能再回到農村的“市民”退為城鄉地帶的流民。而流民歷來就是社會大動亂的温牀。
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在相當的時間內都做不到這一點。但資本主義國家卻用轉移危機的方式將本國內部的“城鄉對立”轉變為外部世界的“南北對立”。以南北世界日益深刻的對立緩和了本國城鄉對立及由此引發的日益嚴重的階級對立。但這條道路對後發國家,尤其是後來的社會主義國家來説已不可重複。對於當代中國而言,我們只有依靠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而不是什麼“社區花園”、慈善式的“社區服務”和言不及義的“改革”——來解決我們面臨的“住宅短缺”及由此可能引發的政治穩定問題。
朝鮮戰爭是中國工業化之始
朝鮮戰爭是西方反華勢力想打斷中國發展的一次嘗試。
工業化需要積累,不是每個國家都有機會來攢這個“本錢”。因為除了英國之外,所有的國家都是在有工業化強國的世界上發展工業。後發國家的“本錢”就是列強覬覦的市場和資源。魯迅這個尖酸人留日歸來感嘆:“倘是獅子,誇説怎樣肥大是不妨事的,如果是一頭豬或一隻羊,肥大倒不是好兆頭”。對於後發國家來説,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也是一頭獅子,至少也要通過戰爭證明自己是一隻扎手的刺蝟,這才有機會攢下工業化的本錢。拿破崙戰爭、美國內戰、普法戰爭、蘇聯衞國戰爭、日俄戰爭莫不如此。很顯然,10天丟掉一個省的舊中國沒資格攢什麼“本錢”。志願軍的勝利才是中國工業社會的起點。
能勉強頂住帝國主義不過是第一關。對於成熟的農業社會來説,攢一筆工業化的“本錢”並不是什麼舒心事情。這意味着把農業社會的大量資源抽調出來,投入暫時不能吃不能穿的工業建設——這個過程往往持續幾十年。等到家裏攢出點打基礎的罈罈罐罐,帝國主義時刻會威脅砸了它,普通人會抱怨為啥不分了它,舊時代的知識分子會説還不如沒有它。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危機考驗,內外夾攻,過不了這個門檻就會前功盡棄。 要翻過這個門檻,必要條件是一支超出社會發展水平的軍隊。不僅能頂住帝國主義,還能打疼帝國主義。讓它看到機會也不敢插手。否則的話,帝國主義也會發展,上次用大炮沒做到的事情,有了導彈之後保不齊會再來一次。
解放軍的背後雖然是一個近代水準的農業社會,卻不像舊沙俄軍隊那樣由“灰色牲口”(指戰術呆板,吃苦耐勞的舊俄士兵)構成,不是隻憑着數量優勢和麻木不仁對抗先進敵人的消耗品。共產黨發動的社會革命最大限度地動員了知識分子,也解放了封閉的農民,打造了一支中國史上文化水平最高的軍隊,一支“超時代”的軍隊。所以,志願軍不僅僅能冒着炮火衝鋒,還能分進合擊,在分散作戰的時候保證每支小部隊的紀律和積極性,隨時根據敵人的變化而調整戰術。既能不惜代價攻克要點,在多數時候又有效規避了美軍強大的火力。雖然志願軍人均消耗的工業資源遠低於二戰日軍,但以弱對強的戰果卻遠勝動輒自殺衝鋒的日本士兵。美軍本以為轟炸和火力封鎖可以摧垮一支農民軍隊的“人海戰術”,沒想到鏖戰三年,美軍的傷亡依然和中國軍隊保持在一個數量級內。
這向世界證明:即便中國內部有很多問題,即便中國的軍隊還需要幾十年才能實現機械化,但無論在任何時候,干涉中國再不是一個可以考慮的方案。志願軍在朝鮮的勝利不僅開啓了中國工業化社會的大門,還為此後工業化之路保駕護航數十年。可以説,志願軍的勝利不僅僅是中國告別近代社會的“畢業考”,更是中國進入現代社會高速發展模式的“高考”。共產黨在徹底改造中國社會之前,先打造了一支“超時代”的軍隊,保證了中國隨後幾十年全世界最高的工業經濟增長率。
朝鮮戰爭是中國現代社會的開端與基礎。沒有志願軍在冰天雪地中奮戰,我們熟知的這個國家,這個社會根本不會存在。
然而,軍隊本身就是建立在社會基礎上的,就在美國佔領漢城的當天(1950年9月28日),中國政府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在全國範圍內開展土改運動,擴大國內愛國愛黨力量。新中國政府依靠貧農、僱農,團結中農,中立富農,有步驟、有分別地消滅封建剝削制度,並在改造舊制度,用人民的力量肅清國內敵對分子的同時,也團結了全國農民和發展了農業生產力。到1952年9月,也就是在朝鮮戰爭接近尾聲,中朝兩國人民取得了決定性勝利的時候,中國全國90%以上農業人口獲得約7億畝土地,使農民免除了3000萬噸糧食的地租,在新中國最困難的時候,中國共產黨獲得了中國主體人口即農民的政治支持。
現在回頭看,解放戰爭的勝利和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本質上是階級及建立其上的社會主義制度的勝利。毛澤東領導的共產黨通過土改贏得了勞動人民的最堅定的支持,這種支持是如此強大不僅使共產黨由此打敗了蔣介石國民黨,而且還打敗了支持蔣介石且已擁有核武器的美帝國主義。
中蘇交惡
中國第二次國家積累被打斷,是1960年“中蘇交惡”,1960年7月16日,蘇聯政府正式照會中國外交部,限期召回全部在華工作的蘇聯專家,銷燬部分技術圖紙,從而撕毀了與中國合作的幾乎所有經濟合同。中國認為蘇聯“背信棄義、撤走專家、逼債”,並把大躍進造成的饑荒部分歸咎於此。
而這個時候蘇聯援建的156個工業項目早已大規模鋪開攤子,國家的資金、人力物力全部都投入到這156個大項目上了,到1960年項目很多都只是建設到了一半,這樣蘇聯專家一撤走,後續設備不到貨(有些後續到貨設備沒有説明書或者本身就是次品),中國的工業建設一下子陷入極大困境,從而引發了一系列的困難。
雖然中國人在這件事上狠狠得被坑了一把,但硬是闖出了一條路,靠自己的聰明智慧,勤勞苦幹把半拉子項目給建設起來了,奠定了中國的工業基礎。不過平心而論,蘇聯在我國建國初期的援建,是給了中國很大的幫助,雖然蘇聯也有着自己的用心,但像蘇聯援建156個大項目這樣大規模的援建,歷史上恐怕只有中蘇這一次。前蘇聯於上世紀50年代支援中國的重點工業項目涉及當時中國整個工業體系的各個方面,參加援建的工程技術人員達18000人。
1960年中蘇交惡 ,蘇聯撤走1.6萬名專家,項目後續建設停滯,這給中國的國家決策帶來了很大影響,後續的國家決策,包括兩彈一星,三線建設,文革,上山下鄉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總的來説,這次國家財富的積累被打斷所受的影響要比日本侵華戰爭來得小。畢竟經過1950到1960年這段時間的培訓鍛鍊,中國培養了一批自己的工程技術人員,把停滯的項目又慢慢建立起來了,達到了預期目標,但是時間畢竟拖後了。
那麼蘇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歸根結底還是冷戰競爭,眾所周知,美國通過里根“改革”,國內主保金融和軍工,掌握標準和科技輸出前提下,把民用工業分包出去,利用石油美元,無限印鈔,換取民用產品,保證國內供應(也遺留下了直到今天的問題),從而擴大自己產業鏈和變相的增加重工業特別是軍工業比重,隱形戰機(B2 F22 A12),電子工業,海狼級為代表的先進靜音核潛艇(利用長矛核魚雷抵消堡壘海域),戰略背後就是,用更長的產業鏈條,打敗蘇聯人本土2億人口加上東歐過大的重工業傾斜所能維持的極限。蘇聯人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西線,中線,東線“熊抱中東”(中東戰爭,阿富汗戰爭,越南戰爭)。另一個是人民幣和盧布掛鈎,蘇聯也可以印鈔,把中國變成衞星國,犧牲中國發展的權力和主權,成為一個農副產品,民用工業,資源,勞動力基地。
1960年,中蘇之間的最終分裂之造成,除了意識形態的原因外,中國拒絕成為蘇聯的新朝貢體系中的衞星國,特別是拒絕人民幣與盧布掛鈎,乃是日後蘇聯制裁、封鎖和壓制中國的重要原因。這種經濟制裁在1960年代初達到了高峯。按照蘇方的統計,從1950年到1961年蘇聯向中國借款14次,總計達18億1千8百萬盧布,其中還包括用於朝鮮戰爭的軍事借款2億盧布,利息是2%,根據師哲的回憶,在抗美援朝過程始終,蘇聯從未説明蘇方提供的軍火屬於戰爭借款,而是一直聲稱是對中國出兵維護社會主義集團利益的補償,是蘇聯應該擔負的責任。但是,這一部分軍火後來卻被加入到中國的債務中,並且附以高額利息。
正是在償還蘇聯債務的過程中,新中國不得不勒緊腰帶、嚴格量入為出,從而確立起極其嚴格的國家預算體制,從而保證了人民幣的獨立自主。1957年,中國國家預算為128美元,當時的美元略低於盧布,故14億盧布相當於15億美元,這等於是中國國家預算的12%,蘇聯的債務毫無疑問加劇了中國的國家困難,但是從長遠看,中國如果不依附於蘇聯併成為其衞星國,不使人民幣與盧布掛鈎,就必須償還蘇聯的借款,奇蹟般的是,中國到1964年就把蘇聯的借款基本還清了。
在這個背景下,毛澤東1956年遂以批判斯大林主義為基礎,提出了以《論十大關係》為核心的,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中國社會主義道路。 什麼是中國模式?我們注意一個事實:中國是現代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沒有通過剝奪農民的土地,而是通過土地的集體所有制和農民的組織化而推動完成了工業化的國家,僅僅這一點,就可以説明“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並不是一句的空洞的口號。
延伸閲讀-日本失去了什麼
回答日本今天的問題,要從回答日本最具活力的年代是哪個年代開始,不是80年代,日本人在畸形的貨幣政策和被打斷輸出工業化資金流向英美股市房市,跟隨着的美國工業體系轉型衰落(去工業化)。那個時候雖然風光無限卻在經濟中埋下了今後衰敗的種子.日本的經濟上升能量最劇烈的日子,是在朝鮮戰爭後及冷戰再分工中日本扮演的消費品工業的地位。 朝鮮戰爭,這場一直停戰,卻從來都沒結束的戰爭(板門店停戰協議)。最大的輸家是誰不好細説,但是要論贏家的話,日本算一個。二戰後,日本面臨的是戰略轟炸,封鎖島嶼和原子彈爆破後,幾乎是一片廢墟的現實。在加上美軍佔領初期,實行了嚴酷的非軍事化和工業限制。在50年代,日本國民經濟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朝鮮戰爭扭轉了這種情況。在美國人大量軍事訂單(軍事補給)的刺激下,在美國工業化標準輸入中(起初是為了生產合格的後勤補給品,卻為日本戰後工業化打下了質量的底子),日本經濟成功扭轉了幾乎崩潰的現狀。而在美蘇冷戰的背景下,作為美國在遠東的前進基地,美軍的後勤基地,日本的工業開始迅速崛起。
廣場協議只是負責的引爆環節,實際的禍根已經在日本被打斷輸出工業化時埋下了.日本在失去美國核保護傘的威脅下,被迫同意了美國的要求。1978年美國的布熱金斯基施加壓力後,日本對第三世界的出口勢頭趨緩,隨後不久就開始衰退,日本的出口主要轉向了美國、歐洲和澳大利亞。日本的全球基礎建設發展基金,曾計劃向發展中國家投資,用於發展鐵路、供水和發電等基礎建設,但是在美國施加的政治壓力下,被迫放棄了這一大規模投資計劃。日本在歐洲的海外投資,有三分之一投向英國。日本的海外投資從1985年以來急劇增長,但是並未流向迫切需要資金的第三世界。八十年代美國的財政部長所推行的政策不僅導致了日本的貿順差,而且於1985年還蓄意製造了日元的大幅度升值,這樣不僅使貧窮國家更難購買日本工業設備,而且還促使東京聚集了鉅額帳面資金,其目的是利用“超級日元”來推動全球泡沫投機,並且在日本內部植下金融癌症的禍根。當時日本、德國和其它國家的領導人,籌劃對拉丁美洲、亞洲和非洲進行大量工業投資,以擴大本國工業品的出口市場。但是,英美國保守勢力竭力想阻止貧窮國家的工業化。美國的國家安全秘書布熱金斯基曾告訴日本,‘你們不能幫助墨西哥,因為美國無法容忍邊境周圍出現一個“新日本”。
即使沒有什麼廣場協議和輸出工業化被打斷日本也走不了多遠,日本在冷戰後期和90年代以後面對的局面其實就是冷戰再清算,蘇聯解體之後,日本戰略地位下降造成的必然結果(化石能源時代工業化是博弈來的機會,在總體的工業規模中以產業鏈和分級的流動鑄造了金融業作為最頂端行業的倒置,日本戰後工業化是在一種國家獨立失去的情況下開始的,如果這一切追隨到底不如説在最初結果就註定了)。
延伸閲讀-西方世界
在歐洲民族國家爭霸的條件下,西方私人銀行的基本功能,其實就是為國家提供戰爭借款,國家反過來以税收作為抵押,賦予私人銀行以發鈔權。作為國家的債主,私人銀行因而具有了“絕對的權力”,這就是為什麼阿克頓勳爵説:“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前者指國家,後者就指私人銀行。亞當斯密對自由經濟和對市場自身調控的支持,應該放在這個大背景之下,正是因為“絕對的權力”掌握了國家機器,市場和經濟淪為了少部分私人獲取利益的工具,才有了自由經濟,正是因為政府的手成了“黑手”,對無形手的崇拜才成為前提。然而近現代以來的反覆,不禁讓人感嘆。
當代西方國家體系的起源在南歐和波羅的海商業城邦,這些城邦由少數大商人壟斷政治權力,在工商業税中取得維持國家運行的財政基礎,同時也為商業行為提供保護與便利。接下來,商人政權/税收的組織方式從南歐轉移到西北歐的荷蘭和英國,幫助荷蘭和英國確立了早期的全球霸權。在大航海時代和全球化的震盪中,法、德、美等國也建立了類似的制度。最後這套體系激發出工業革命,用工業的力量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從這個脈絡來看,現代西方國家的起源是商團,公共服務應該被視為商業行為。商業行為必須有費用的交割才能生效。對於公共服務而言,這個“費用”就是税收。所以西方體系的支持者津津樂道於“納税人”的稱呼。認為這個稱呼體現了西方體系的“社會契約精神”。不過,契約不會為缺乏付款能力的客户服務,在歐美統治世界的大部分時間裏,西方國家對無力納税的大多數平民完全持無視態度。
美國就曾以“不納税”的理由把印第安原住民排除到國家體系之外,任意剝奪。英國在1832年改革之後,依然規定只有每年付得起10英磅租金或是有50英鎊土地收入的人才有投票權(19世紀早期的英鎊可以折算為8克的金幣)。這直接導致了95%的人口被排除到了選民行列之外。直到20世紀世界大戰時代,為了動員底層人口當兵,西方才開始逐漸推行普選權。窮人用生命“納税”,才得到了平等享受公共服務的待遇。從歐洲到日本,兵役在多種語言裏的稱呼就是“血税”。
當金融帝國已經形成的時候,一切產業都必須與金融業形成親緣關係才能生存,否則,它終究有可能被排擠出去,金融帝國不可能喜歡實體經濟的強大,而正由於金融和實體的倒置,它們本質是衝突的。當人們習慣於以儲蓄而不是信用進行消費的時候,金融業就不可能以炒作來一家獨大。實體經濟的匯率政策要求符合實體產出與進口基礎上,而金融則要求“動盪和加息,出手週期”。只允許有金融產業一家獨大,不可能再允許其他產業與金融產業平起平坐,寡頭的民主也是民主。之所以美國政府的能力在不斷下降,就是因為美國實際上在權力分配和財富分配上出現了問題,實際上美國中產階級在不斷地貧窮化,而擁有大資本量與大量生產機器與生產資料的精英集團在再升級化。美國今天的亂象反映出的實際上是美國民主政治的衰退。所謂的現代民主其實就是一種分配方式。國家社會內的分配反饋再分配的過程本身。
為什麼在美國反對特朗普是一種政治正確呢。這裏面的秘密是宗教禁忌。普世價值,並不僅是一種價值觀,還是一種宗教。所有的宗教迷信,都是類似的,那就是建立在禁忌之上。這一套禁忌裏,最大的禁忌,是對最高偶像的質疑的禁忌。假設歷史上真有耶穌這個人,歷史上的耶穌不過是極其平庸的小木匠,他哪裏能拯救世界。但是在迷信基督教人看來,這種事實,就是最大的禁忌。普世價值中,民主就如同耶穌一樣,都不可質疑,都不可褻瀆,都是最大的禁忌。而特朗普不僅質疑了它,而且還侮辱了它,所以這讓迷信普世價值的人,感到出離憤怒。這一刻,他們不是站在利益的立場上反對特朗普,而是站在了宗教感情的立場上討伐特朗普。
延伸閲讀-新民主主義革命
早在毛澤東之前,中國的先覺者們已經認識到傳統治理結構日漸失敗的宿命。因此,從王安石、王陽明、張居正,到王夫之、顧炎武、康有為和梁啓超,改造傳統社會政治結構,推動傳統中國的現代轉變,便是11世紀以來中國歷史的不竭潮流。早在毛澤東之前,就已有了洪秀全、孫中山等領導的大規模的政治革命與改革,但是,這些革命與改革都失敗了,而其失敗的根源就在於:面對着由“宗法-科舉-朝廷”這三重結構構成的傳統體制,倘若僅僅將改革與革命的目標對準上層“朝廷”,而不能觸動中國的基層(宗法、士紳階級),不能改造中國社會的中層或中堅(科舉、儒教、士大夫),那麼,一切改革與革命就均不能取得最終成功,中國社會的真正改造也便不能真正發生。毛澤東領導的是一場真正的革命,這首先就是因為它幾乎徹底改造了中國的基層。長期壟斷中國基層的士紳-胥吏階級,為在中國革命中誕生的基層勞動者組織(青抗會、婦救會、兒童團,社、隊)所取代。
而當毛澤東在建國後力圖以“勞動人民知識化、知識分子勞動化”去改造中國社會的中層,即數千年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士大夫階級,觸動這個階級的必然產物“官僚集團”,並以馬克思主義和現代科學實踐向以儒教為核心的中國傳統意識形態宣戰的時候,這再次證明了他所領導的革命是“真正的革命”,毛澤東要走的,乃是我們的前人從來沒有走過的道路。在這場向舊的統治結構的“中層”或“中堅”而進行的艱辛改革過程中,毛澤東當然取得了偉大的成就(勞動者素質的迅速提高,以及與之伴隨的中國迅速工業化),但是,他更遭遇了巨大的挫折(“文化大革命”)留下了極其沉重的歷史教訓。
新中國成立伊始,彪炳千秋的偉業之一,也就是確立了人民幣的國家主權貨幣地位。歷史上,中國的國家貨幣發行均是因為無法成功進入農村地區,無法為千百萬一盤散沙的小農所接受,故而結果總是宣告失敗。但是,中共卻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成功地在農村建立起現代組織的政治力量,中國所開闢的以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是以農村基層的組織化、農村政治的現代化為前提的,這也就是為財政金融制度最終在中國基層農村的展開,製造了根本條件。早在延安時代,在邊區銀行行長朱理治等主持下,中共就成功地進行了邊區貨幣的發行,邊幣發行的成功,不但使得陝甘寧邊區避免了通貨膨脹,渡過了抗戰最艱苦時代的金融危機,而且為邊區財政的獨立自主,為中共在人民的支持下,打敗日本侵略者和國民黨反動派,奠定了堅實的財政金融基礎。
總結
當我們享受網購的樂趣和方便時候,不知是否會想到,把選中的寶貝送到我們手裏的,不是鼠標和屏幕,而是工業化打造出來的一整套網絡,其中有支持計算機運行的電網,有收發買賣信息的互聯網,有運送貨物的鐵路網、公路網、水路網和航空網,還有電話通知取貨用到的移動通訊網等等等等,這些網絡的建設都是由鋼鐵、水泥、橡膠、塑料等基礎工業品搭建出來的。正是由於近年來中國工業的爆炸性增長,生產出了巨量的基礎工業品才打造出了遍佈全國的交通網、能源網和通訊網,這些鋼鐵變成了工廠和倉庫、鐵軌和機車、路橋和汽車、發電站和輸電塔、電纜光纜和通訊基站,乃至把貨送到樓下的那輛鐵皮三輪車,於是我們才得以享受到網購的便捷。
量子理論通常被認為是玄妙和遠離現實生活的,是少數科學家的理論玩物。其實不然,量子理論涉及對物質的組成和運行規律的基本認識,這決定了人們能夠得到什麼樣的物質和製造出什麼樣的東西,或者説,決定了工業製造的高度。事實上量子理論可謂是現代工業的基礎,從化工、材料到激光、核能、超導,都離不開量子理論的指導。而理論不是憑空誕生的,而是從實驗之中產生的、並且被實驗所驗證的,如果沒有這些實驗,就沒有對物質的深刻認識,也就不會有新材料、新能源、新器件,人類社會就只能維持在現有的生產水平,並在逐漸耗完可用的能源後走向衰亡。
高温超導現象是凝聚態物理的一個重要研究方向,通過對其形成機理的研究,我們可以更加深入地瞭解電子和原子的運動和相互作用,從而揭示出更加深刻的物理規律。在這方面,工業越發達、應用規模越大的國家機會越大,從英國、法國、德國到美國,概莫能外,未來的中國也是如此。 從當前的進展來看,磁約束可控核聚變是最有希望的突破方向。而中國在這方面取得的進展是全球最領先的,也是最接近於實際應用的。如果這項研究能夠取得成功,將是自人類學會用火以來最大的技術突破,成為把人類帶出地球搖籃、走向星辰大海的動力。
在真實的歷史中,我們的先輩以生命、鮮血和汗水為代價,先是用百餘年的時間把我們的民族拖出了泥沼,涅磐重生成為全新的共和國,又用六十多年的時間把我們的國家推到了現在的高度,脱胎換骨成為全世界最大的工業國。在區區一百七十多年的時間裏,我們不可思議地從任人欺凌的病夫變成了翱翔太空的強者,這段歷史的過程之迂迴曲折、情節之跌宕起伏,超過任何一部最大膽最富於想象力的穿越小説。所以我們無需在紙面上改寫過去,因為先輩們已經創造出了比想象中更加輝煌的歷史,我們現在身處其中,接下來需要做的是走向未來,走向星辰大海。中國的未來是星辰大海。
最後我們以北京西山無名英雄紀念廣場主碑文作為結束:
夫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測,剛不能制,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朕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遠,所懷甚大也。所懷者何?天下有飢者,如己之飢,天下有溺者,如己之溺耳。民族危急,別親離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敵而求大同。風蕭水寒,旌霜履血,或成或敗,或囚或歿,人不知之,乃至殞後無名。銘曰:嗚呼!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來兮精魄,安兮英靈。長河為咽,青山為證;豈曰無聲?河山即名!人有所忘,史有所輕。一統可期,民族將興,肅之嘉石,沐手勒銘。噫我子孫,代代永旌。
(原文本部分過於散落,基本全棄了,筆者整理了包括張文木教授,韓毓海,督公,以及整理的帖子和自己寫作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