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7集網劇花光6400萬！網友懷疑這實際還是套路，套路中套路_風聞

文/劉家奴

1個月前，在2018優酷春集上，優酷隆重推出了重磅劇目《套路》。彼時，該劇主創人員閃亮登場，《套路》陣容配置豪華：總製片人是成功打造出2017年爆款網劇《白夜追兇》的袁玉梅；總導演劉國昌此前雖未涉足劇集，但執導過《五億探長之雷洛傳》等優秀電影，符合優酷對《套路》的希冀“將它打造成電影品質的現象級”精品劇；《套路》還吸引到明道、謝天華、鄭嘉穎等知名演員加入。

《套路》在4月3日於曼谷正式開機，不足2個月就“流產”。一個多月花光近6400萬。投資方優酷解散劇組導致部分工作人員因無人負責而滯留於泰國，工資被拖欠兩個多月……日前，網上曝出的消息激起千層浪。優酷相關人士表示，網上的消息屬實，“因《套路》一劇承製方浙江影力在劇集拍攝中管理不善，未能誠信履約，導致劇集拍攝進度滯緩、前期投資額嚴重超支。”因此，優酷決定“暫停本項目”，待相關事宜處理完畢，會統一宣佈相關後續進展。

在“內部通知”中，優酷強調自己始終按時、足額支付製作費用，從未拖欠支付一分錢，亦從未耽誤劇組的拍攝進程，但“作為劇集的製作方，從開機至今，影力已經在短短一個多月裏花費我方投入的製作費合計6382萬元，卻只拍出不到7集劇本的素材。這意味着，《套路》單集製作成本達到911.7萬元。

《套路》製作成本嚴重超支，但大部分費用前期已經付完，後期就不需要再重複支付，因此，後面可能只需要100萬、200萬就能夠拍一集了，等戲全拍完後再算單集成本才是正確的。《套路》中途下馬，製作方、投資方都逃脱不了干係，主要為以下兩個原因：投資方監管不力。

作為投資方，有權且有責對投出的錢進行跟蹤，事實上大部分資方會在劇組安放一位財務或執行製片人，便於瞭解拍攝進度和預算執行等問題。劇組的人都是自己人，聯手“欺騙”致使財務報告未出現明顯問題；投資方派遣的人專業性不夠；投資方根本未派人進入劇組。

想要避免拍攝過程中出現的這些問題，首先要每天或每週都要有財務報告，能夠提供憑據和體現預算執行情況；其次要共管賬户需要資金透明；最後需要使用共管賬户，支取大筆經費時，需要投資方（或其代理人）共同簽字，方能生效。

製片人未盡職。多位編劇、製片人均表示，一部劇“一般預算超支5%~10%是正常的，這種情況下投資方會自認倒黴，再追加一些預算。若超支再往上就嚴重了。”《套路》劇組就屬於“嚴重超支”，在開拍七集後便將6000餘萬費用消耗殆盡。一位編劇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優秀的製片人，會想盡辦法不讓超支。”他熟知的多位製片人寧願將未拍完的戲精簡壓縮也不願超時，因為超時就意味着超支。“若一部劇超期、超支的特別嚴重，以後恐怕沒有公司敢請。”值得注意的是，如果超過演員的簽約週期，戲還未拍完，“要支付高昂的賠償金。”另外，重要場景也需按時拍完，“假如一場戲的場景還沒拍完，就先拍別的戲，一週後再回到這個場景，那麼這7天的場景費也是需要支付的。”這意味着，在劇集拍攝過程中，任何一個環節沒做好便會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必須要優化拍攝流程，首先，拍戲就是搶兩個，一是人，二是景。重要場景和重要演員的戲應該先拍，避免“二次進組”的情況發生；其次，製片人應每天按時完成計劃，未完成的要趕緊調整。最後，提高製片人專業水平，這是最核心的。

“流產”並非個案，曝光意味爛尾難找接盤方，《套路》事件爆發後，觀眾才認識到原來劇組排片“套路”如此深，但在業內人士的眼裏，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位不願具名的編劇説，“這種情況每年都有，只是沒被曝出來而已。一般出了問題，大家都會私下想辦法把戲盤活，哪怕超支了，也要找找誰願意接盤，儘量把項目救活。但《套路》這出戏一鬧“等於是爛尾項目了，可能平台也不願意收了。如果優酷狡猾的話，就該私下停掉項目後再找投資方來接盤，這樣損失也會減少。”

一位業內資深人士稱，像《套路》這樣預算完全失控最終導致項目擱淺、劇組解散的，並非個案。在更多未見光的項目裏，流產、解散、再接盤的情況太多了。我沒細算過，但50%得有吧。”瀟影文化產業投資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敖芳也表達了相同的觀點，她説，“每年流產或者超支的劇，我認為超過了50%。”知名編劇宋方説：“劇組解散的應該不會太多，追加預算的應該很多。”對劇組和製片人而言，拍戲最困難的關頭有三個：前期、中期和後期。因為這些時候“都要付一部分錢。”公開資料顯示，《套路》共計劃拍攝14集，現在7集拍完後發不出錢，可能就是支付不起中途的費用。等到劇集最後殺青那幾天也非常關鍵，好多部門怕拍完了就要不到錢會罷工，所以要在殺青前把費用全部支付完。當然，對於部分“貴”的主演來説，在進組前就會要求劇組支付一部分費用，中途再分批支付。一天沒到賬，他就不來了，演員的錢是第一個要付的。

腦補劇情：優酷當年剛做網劇時沒有經驗，所以招聘港台員工操作此業務。之後逐步建立了信任關係，自身也積累了經驗。再之後覺得港台人總是那一套，沒有創新，毫無新意，觀眾都看膩了，對港台員工表示不滿。而港台員工在自身可能被炒的情況下，決定最後騙一筆，招來一幫港台導演和演員劇務什麼的，內外勾結。好在六千萬對優酷來説還不至於傷筋動骨，換來對港台人的不信任就是值得的。

有人認為，能把洗錢合法化的產物就是影視，這羣人是玩金融的，不是做影視的。我有幾個疑點：第一，説6000萬花完了才知道，這不可信，因為優酷聲明裏説對方一次又一次要求加錢填補窟窿，那花錢的進度應該是瞭解的。第二，優酷這種方式做網劇也不是一次倆次了，按這個“專家”説的，至少50%的劇組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優酷肯定碰到過，即使沒碰到過，也肯定是瞭解這一套東西的，應該有預案應對這種情況。第三，處理方式也比較粗暴，按這裏説的，這種情況很常見，後續找人接盤就行了，投資還可以回本，甚至也許還有的賺，沒必要直接攤開來，6000萬不是錢？ 那如果你捨得這6000萬眼都不眨就放棄了，還不如追加一些投資，把戲拍完再賣掉，也許最後還虧的少些！

確實感覺有點蹊蹺，以往不是沒有投資人吃這種虧，但是一般都是剛入行的萌新，優酷怎麼説也是老江湖了。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優酷派去監督財務的人跟對方同流合污了，優酷只能吃個啞巴虧。

有人稱，查了下導演和主演，這事如果優酷沒有撒謊，那就是被港台娛樂圈聯手騙了唄，問題是都2018年了，還這麼迷信港台那羣人？他們要是行就不會自己把自己的娛樂圈玩死了。有些奇怪呢。影視圈不止一次喊話監管部門，要求學習國際先進經驗，推進影視分級制度。結果AO分級因為涉及法律修改而胎死腹中，他們卻從來沒想到，學習國際先進經驗，對G級（全年齡）進行細分，推出少年級、幼兒級、嬰兒級。而智障的媒體，也只是盯着小孩子打傘跳樓、學紅太狼平底鍋拍人這種事情攻擊全年齡動畫片，很少提及沒有法律障礙的兒童分級。同樣的，影視行業在與國際接軌的同時，對製片人中心制總是欲拒還迎，繼續延續文藝片時代的導演中心制，把導演明星化、品牌化，卻不想着提升製片人的地位和權力。這次的事情，要是有完片擔保制度，情況就會好很多。完片擔保公司發現項目超支，會第一時間開除製片人和導演，然後換人在限定時間、限定金錢下想辦法把片子拍出來交工。不過國內的影視行業自己就不正規，卻是不敢這麼來。也怕開了導演，片子不好賣，只能這麼將就着。

也有人稱，你們誤會了，這其實是一個大型行為藝術，名為《套路》。目前該作品還沒完成，前前後後輿論的反應，業界的爭論，社會的反思、猜疑、質疑等等都是作品的一部分。你優酷做了那麼多年網劇，照理講不可能缺少相關的人才，怎麼還能被套路？估計背後有故事。我懷疑這實際還是套路，所謂套路中套路，結合劇的名字套路。所謂的花光預算，實際上是另一種宣傳模式，讓人不禁好奇7集6400萬花哪裏去了？藉此宣傳讓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