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國本的中國房地產(一)_風聞
LiuJun985-2018-07-23 09:25
動搖國本的中國房地產
“我們趕上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是《人民的名義》中房地產貪腐集團行將覆滅前,山水莊園的高小琴對公安廳長祁同偉所言。確實如此,這個新中國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機會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裏,養肥了房地產開發商階層——銀行貪腐羣——貪官羣體這個惡貫滿盈的鐵三角。靠着房地產這個受控壟斷的標的,並勾結美資台資一同吸血,吸取人民的私人財產、國家的公有財產,已置國家民族的復興大業於潛在的巨大危險之中。
二十一世紀前十八年的中國,隨着崛起的歷史進程,在宏觀經濟和微觀經濟領域,一個突出的現象是房地產行業的爆發,房價超過成本幾十倍,早已背離了人民生活必需品的正確屬性,以幻化的金融商品屬性走上歧途。與同為資本品的股票相比,新世紀以來的股票市場日益下沉,與中國經濟的蒸蒸日上背道而馳,而房地產打了“花無百日紅”這句俗語無數個耳光。不僅如此,中國房地產近十年的惡性膨脹,使它從一個嚴重的經濟問題上升為一個嚴重的政治問題。
十三年前,房地產利益集團及其代理人拼命否認中國房地產泡沫的存在。當時在北上廣泡沫已成,全國整體起泡即將加入風險莫測的狂潮。十三年後的今天,敢於直接否認中國房地產泡沫的人已經很少,但是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擴大了它的成員,裹脅了更多的巴望房子翻倍再翻倍的愚民,尤為嚴重的是其與美英盎格魯——撒克遜體系及其台灣漢奸的內外勾結,使經濟風險與政治風險相交織,已經嚴重威脅到中國道路模式及其領導核心中共的存亡。
新中國成立以來,直到1990年代末期,中國人民的意識中還沒有房地產這個概念。但是市場經濟可以把一切事物罩在“市場”一詞中;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又慢慢異化成以注重GDP的增長率為中心,而房地產能夠拉動經濟增長;上世紀九十年代很多困難國企沉重的包袱中,為職工蓋房是很大的一項,要使它們脱困,促進經濟的發展,就要甩掉包括蓋房責任在內的大包袱。這些因素促成了首先在企事業單位進行“房改”,把職工租住的單位宿舍以職工個人和單位分擔房屋造價總款的方式,出售給企事業單位職工,擁有部分產權。然後,從1998年開始在全國進行住房制度改革,企事業單位不再為職工蓋房,住房問題通過市場解決。由此,房地產市場開始進入每一箇中國人的生活。
改革的出發點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是好的,全國絕大部分城市職工當時腦海中並沒有房屋是一棵搖錢樹的絲毫想法,只是覺得有了屬於自己的住房,儘管產權不完整,但大家還是歡欣鼓舞。這之外,對於新產生的住房需求,改革規定對中等以下收入的人員,供應經濟適用住房。對於高收入羣體,以商品化住房供應之。1999年南京市做過一項調查,屬於中等以下收入的南京市民佔到總人口的90%以上。全國的情況,當時不會比南京的狀況偏離太多,不低於南京比例的在絕大部分。事實上,從1998年到2003年這段時間,一方面由於全國職工大多有了單位出售的住房,對換住房沒什麼興趣,需求不旺。另一方面大量供應經濟適用住房的的政策規定執行比較到位,因而房地產市場是比較清淡的。人們茶餘飯後還很少談論房地產,那是距離平民百姓還遙遠的所在。然而,2003年8月開始的新政策,根本上改變了這一切,“千載難逢”的狂潮就此上演。
作為所有制改革減少公有制成分的一件事,同時促進GDP增長率數字放大,又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添磚加瓦三個作用中,拉動經濟增長其實被看得最重要。所以上海即使在2003年以前,經濟適用住房的供應也非常奇缺,商品房倒是很多,而城市中需要的人羣是如此之大,但是商品房的價格當年就已超出人民的承受能力,負擔不起。北京當年經常出現為少量的經濟適用住房名額排大隊的情況,今天大家都知道的天通苑就是其中著名的一處。在各類商品特別是日用生活品的短缺現象在中國已被消滅二十年後,又出現排大隊,這還引起國內外莫大的好奇。上海、北京經濟適用住房供應很少,一個主要原因是其價格低,拉動經濟的作用有限,商品房則剛剛相反。另一方面,全國地方政府也動力不足,全民所有的土地實際上是地方所有,劃撥或僅以成本低價出讓城市土地新建經濟適用住房,需求方也不熱,地方所獲很少,“德政”的名有屁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把GDP搞上去,銀行貸款轉個身變為商品房土地出讓的財政收入要好得多,搞好了,還可以繼續貪腐,繼續升官發財,豈不快哉。
就是在這樣的政治經濟環境中,新政策完全停止了經濟適用住房在全國的供應,或者説改革者當年以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方式提供低價住房,滿足住房需求的初衷被完全拋棄了。房地產開發商集團聞之彈冠相慶,狂喜稱好日子來了。確實,2003年因政策的落地有滯後,全國商品住宅的價格比上年增長3.9%,而拋棄經適房的2004年,比上年增長了15.2%,增長率的速度是2003年的近4倍,這還是全國平均。房屋作為不可移動的商品,是它與所有其它商品不同的地方,無法通過市場經濟規律自發形成的調劑餘缺,補充供應的不足,最終實現供求平衡,形成合理適當的市場價格。更由於城市住宅交由房地產開發商的商品房獨家壟斷,而聯手操縱市場又非常容易。因而,當失去對絕大部分普通中國民眾大量供應經濟適用住房的方式,失去通過低價住房供應的調節、競爭之後,把所有住房需求都趕到商品房一途,房價因開發奸商隨心所欲標價的暴漲是必然的結果。
在這個價格爆發的模式中,需要誘導、強制需求。通過地方政府(特別是各級建設系統)與房地產開發商集團之間的串通,以及某地方所有房地產開發商之間的串通(當前已形成全國規模的串通),濫用市場支配地位,形成不一定書面但事實上實質上的壟斷默契,操縱市場價格,惡意哄抬價格,進行價格欺詐(性質十分惡劣,存在大量犯罪行為,並且現在還處於國家反壟斷部門的視野之外)。房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漫天開價,説多高就多高。過去不熱的需求被打着滾向上翻的房價誘惑,坐不住了,正常的購房和換房需求在猛漲的價格前,害怕一輩子的血汗錢被吸掉更多,開始加入搶購“大軍”。狂漲誘導搶購,搶購再刺激狂漲,價格輪番向上飈,而坐莊的房地產奸商集團就需要這樣的相互“刺激”。
為了製造供求緊張的氣氛,一開盤就宣佈銷售一空;在售樓處花錢僱各色人渣、民工排長隊;售樓處門庭若市,人頭攢動,“大軍”都在指指點點,欲亢奮下單,牆上張貼的各類表格都貼滿標記,一律售罄;不時有“大款”搶着簽約;還在洽談的購房者被別的“購房者”擠兑,在售樓小姐的“好心”下,僅有的最後一套留給了他;訓練有素,培訓過購房者必問的幾百個問題的售樓小姐(先生)都精通心理學,一步步誘引着購買者的心神,請君入甕。所有這些不過是開發奸商花招中的九牛一毛罷了。
在這個以房屋道具隨意標價的誘導模式中,控制輿論是極端重要的。開發奸商集團從住房制度市場化改革一開始就表現出了把持輿論的高超技能。投放巨量房產廣告使媒體對“財神爺”(其財絕大部分是借來的貸款)畢恭畢敬,點頭哈腰;行賄媒體有關記者、採編、甚或媒體負責人,要大肆製造房產搶購,銷售一空的緊張氣氛,編故事編假新聞,對房地產的所有負面消息一概不報道,對房地產奸商都要美化打扮成勤勤懇懇的好商人。僅有這些還是不夠的,還要花錢收買“專家學者”、智庫、各類投資機構、分析人員、攪亂視線,模糊問題,偷換概念,粉飾開脱,昧着良心從嘴裏放氣,為扶搖直上的房價戴上各種花環;網絡輿論也很重要,花錢僱的職業水軍24小時在各類論壇、在微博微信拼命為房地產贊好,房價好,好好好,不是小好,是大好。至於建設部,平時收錢太多,現在當房地產奸商集團的發言人也不稀奇。所有這些,在壟斷的房屋道具上籠罩受控的強大輿論,不斷猛漲價格數字的誘迫,羊羣效應形成,真實需求和炒作需求混雜着如決堤之水,傾泄而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先來先賺,後來吃虧,誰先下手倒騰轉賣誰暴富,誰不有樣學樣誰就傻了吧唧。房地產再也不是遙遠的所在,只要有人聚在一起,開口閉口房地產,就連小學文化的農村婦女,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老太婆對房地產也津津樂道,聽説幾個月一座樓變兩座樓嗷。開廠十年,不如賣房一套。這大約是本世紀頭十年的主要情況及隨後八年的次要情況。住房這個詞語中的“住”字完全消失,異化成金融資本炒作品,堆砌出房地產的惡性繁榮。
惡漲的房價,今天已達到什麼程度?聯合國在世界人居大會上指出,無論是低收入、中低收入、中等收入、中高收入國家,還是高收入國家,它們的房價收入比的平均值差別相當小,滿足人居需求的房價收入比在2:1至3:1之間,比值大於5,滿足多數人民人居需求的希望非常渺茫。當年住房制度改革設置了經濟適用住房這項不可或缺的重要措施,對房價收入比超過4倍的情況,要求進行住房補貼,並且同時還設置了由個人和單位共同承擔的住房公積金,以減輕個人購房時的重負。住房公積金現在被挪用、貪污的情況時有發生,也還需要進一步改革完善。人民的居住需求既是其國民基本權利,也是一國政府的基本職責。住房制度改革的初心雖重在拉動經濟增長,但以經濟適用住房為改革主要內容滿足中等以下收入居民的需求,實質上是把過去由企事業單位分散承擔的蓋房職責,轉移集中到由國家來履行這項職責,這就在市場化改革的本意中做了非常重要必要的保留,當這項保留在2003年8月被徹底拋棄後,如今,無需一一舉例,社會主義中國的絕大部分人民都已知曉,在北上深廣房價收入比不會低於30倍,全國平均不會低於15倍。十幾年前,房地產奸商集團及其豢養的學棍們拼命鼓譟房價“合理”,今天已經極少有人敢放相同讕言。房地產的惡性畸形發展,早已超出了拉動國民經濟發展的範疇,已是嚴重影響到中國道路模式發展的社會毒瘤,造成社會財富的畸形分配,是社會分配不公的一個主要源頭。
房地產這個誘迫之局,其核心不是附着其上的城市化、收入增加、地價暴漲的奪目光環,其核心是做局之人對房地產道具的合謀壟斷,隨心所欲的標價。只要價格數字不斷迅速變大,跟風者就會如蟻羣聚,真正的居住需求退為次要或者完全不值一提。所有人的內心只要那個數字永遠向上飈,就會傾向於短時囤積伺機拋售,通過劇烈轉手圖差價,以獲暴利,或者傾向於持有越來越多的房屋,認為財產每幾個月都要翻一番。本世紀開始之時,中國人實際上都有房可住,只不過一部分房屋面積小,房屋設施不配套,整體人居環境較差,有些家庭住房緊張,但擠擠也可湊合。這是當時占人口絕大多數的普通中等以下收入城市居民家庭的狀況,這一狀況當然要隨着時代的進步加以改善。同樣的,流向城市的農村人口在鄉村都有面積較大的住房,他們可以隨時返回,且在城市中並非沒有棲身之所。在流向城市及城市邊緣地帶的農民工中,只有1%有能力購房。1980年代至今中國總人口增加不到40%,北上深的城市總人口增加不超過50%,城市居民的年收入增長從2000年至2018年超過十五倍的是少數,而北上深的房價在此期間的上漲,都達三十至四十倍之多。如果不是這個數字如此瘋狂,可以將就的真實需求又怎麼會在恐懼擔憂中前赴後繼的衝進這個局中,而後又在繼續發瘋的數字下身負鉅額債務還洋洋得意呢。炒作的不真實需求一部分是做局之人的自我炒作,一部分當然也是暴利驅使下的投機。不透過輕覆在房地產惡魔上的城市化、收入、炒作這些促漲的表面因素,洞察到飛漲的房價數字是導致畸形發展的根由,就不可能對房地產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隨意標寫的價格是因而非果,不可倒因為果。在這個壟斷做局的過程中,參與者的違法犯罪行為幾乎不受法律制裁,被全方位控制的輿論不斷增加着輕覆房地產上的薄紗,局中人與局外人都被做局的迷魂湯灌得暈暈乎乎。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為代表全民的國家所有,人民生來就自然擁有基於土地使用權的居住權利,但是這種虛化的權利從本世紀開始由名義上的共同所有轉化成地方政府所有,並進而通過銀行貸款的購買讓渡給房地產開發商,通過城市土地出讓,銀行貸款一次性支付70年的地租,經房地產開發商之手流向地方財政。因此,在經營城市,土地出讓的過程中,人民天然擁有並由代表他們的政府應當無償保障的居住權(雖然在本世紀前保障得不太好,但好歹土地是無償的)變為要由人民自己出錢付費購買,花錢買自己的東西,好比人民要購買自己吸入的氧氣,購房者所付高昂的房價之中包含着本應無償提供的土地之價格。顯然,地價的數字瘋狂起來是做局的一部分,因而在房地產奸商——貪腐銀行——地方貪官的鐵三角操縱下,要為所欲為的給土地標寫價格,“地王”頻出,全方位被收買的輿論積極配合,建設與國土還佯裝演戲,互相踢皮球,到底是地價推了房價,還是房價誘了地價。房地產奸商用借來的錢壟斷了90%以上的城市土地資源,地又再抵押給銀行,白花花的銀兩到手,這“空手套白狼”玩得利索。貪腐銀行的錢借出去,然後通過土地的抵押再借出去錢,房地產奸商以土地抵押款還買地的錢,銀行用自己的錢還給自己,只要被抵押的土地道具在局中數字飛漲,銀行的賬面好看得很,在與房地產奸商、貪官污吏的苟合中,錢來錢去的貪腐風生水起。地賣得越貴,地方財政越有錢揮霍,可升官,可貪腐,“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得不要不要的啊。
中國革命的一項主要成果是土地國有,也即全民所有,這是中國道路模式的基礎因素之一。自本世紀邯鄲學步把香港的土地批租引入內地以來,城市土地國有正在經營城市的幌子下,一點一滴的蜕變為由“新地主”即房地產奸商集團事實上所有。廣大鄉村的土地流轉如果不端正方向,也有改變土地國有性質,並在城鄉同時發生土地兼併的可能,從而在經過一個較長的歷史時期之後,經濟基礎的改變導致中國歷史上因兼併土地致使王朝更迭的週期循環重現。2000~2018十八年裏,這一最初的幼芽已經萌發,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在城市中蠶食着中國革命的重要成果之一,動搖着中國道路發展的前途,魔爪還有伸向鄉村的苗頭。中共十九大政治報告把當前農村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把農民的土地承包權再維持30年不變,是十分英明的措施,要讓農民回得去,有退路。當前除集中土地是為改變小農經濟模式,專事大農業、深度農業延長其產業鏈之外,對囤積兼併土地,進行房地產開發或變相開發,應予嚴厲取締。1980年代至今,農村常住人口由8億多降至今天的5億多,3億多農村人口已經到達全國城鎮或其邊緣地帶,中國常住人口的城鎮化率已近60%。不少大城市由於人口的過分密集,已經得了“大城市病”,放任人口在大城市的過度集中,超過城市的承載能力,只會導致城市各方面的尖鋭矛盾。經過本世紀前18年快速進城,中國的城鎮化進程基本已經完成,硬把剩下的農民向城裏趕,既趕不動也是錯誤的。通過兼併土地把人口強制推向城市,以支撐那天上的房地產泡沫,我們更要堅決制止。荒蕪空心的鄉村不是中國道路模式的題中之義,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正當其時。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發展動力將逐漸擺脱對城鎮化的依賴,以城市房地產的惡性畸形繁榮拉動國民經濟增長早就應當廢除。城鎮化這個詞語不是人云亦云的口頭禪,新的動力已在推動中國道路模式的向前發展(這一點,將在隨後的專文中談到——作者注)。
目前,在許多城市,寅吃卯糧,土地出讓已達極限,無地可賣,兩手一攤怎麼辦?拆東牆補西牆,搞跨省土地指標占補平衡,挖肉補瘡,在人多地少的基本國情下並非長久之計。全國可用的土地都搞光,沒有一點機動儲備,那時國家又該如何辦呢。改變地方財政不賣地就只能上吊跳河,無路可走的荒謬,就要及時把賣地換錢改變為對地上房產徵税,方為長期可靠之法。應把增量商用土地的地租與房產税分開,並都按年徵收,而非一次性收取幾十年。增量住宅用地取消土地出讓制度,由國家提供房屋供人民租住,收取租金。地方政府按年永續徵收地租和房產税(具體徵收統由税務部門進行),將防止土地國有屬性異化為房地產奸商集團實質上永久所有。以上措施之外,地方政府精簡機構,裁汰冗員,不揮霍浪費也是財政可持續的應有之義。實際上,現在有極其巨量的土地囤積在房地產奸商集團手中,遠遠超過已開發土地的數量,其目的還是為了做局,把地價的數字任意標高,應該對這些土地徵收閒置費,其值等於按年徵取的地租。房地產奸商集團為逃避上繳土地閒置費,在地上搭建的構築物,準備將來拆掉或倒賣土地或進行其它房產開發以取暴利,應視情在按年徵取的房產税上加徵更高金額。
這些措施要順利實施,要消除房地產的惡性膨脹,首要的任務是對房地產奸商集團——貪腐銀行系統——貪官羣鐵三角反貪腐,鐵三角中的全國銀行系統是打開反腐局面的重要突破口。做局誘迫需求,房與地的道具不可少,而道具的瘋狂高價,一般來説會抑制需求,但為了進一步強制需求的洶湧,房地產奸商貪腐集團指向哪裏,地方的貪官就把掠奪式的城市拆遷進行到哪裏。拆遷中土匪樣的胡作非為羣眾有目共睹。刁民確實存在,但那只是極少數,惡霸式拆遷欺壓良善孤弱,甚至燒房殺人也屢見不鮮,上海發生過因拆遷燒死老紅軍的案例,大量影視作品中對惡霸拆遷有生動的反映,是真實生活的寫照。《人民的名義》中對程度親戚為頭目的強拆隊,描寫比社會現實更文明些,但其兇惡可見一斑。
與東北國有廠礦企業密集,棚户區比較集中不同,全國其它大部地區的城市職工宿舍在1990年代的房改中出售給職工個人,是大部分建築於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多層樓房公寓,面積不大,廚衞配套齊全,樓房外觀陳舊,內部温馨尚可。還有小部分房屋建築的年代更久遠,情況更差些,但即便如此,其它大部分職工宿舍與棚户區有根本區別。許多歷史文化名城,舊城區的街巷裏弄,深宅院落,是厚重歷史文化的象徵,承載着城市幾代人的記憶,作為特色景點項目亦無不可,這些房屋與棚户區也不同。把以上這些統統都當作“棚户”,大拆了之,是房地產奸商集團與貪官的心頭愛。有多少舊屋倒下,就有多少貪腐之財流入其腰包。這類貪官自十八大以來的反腐風暴中已被查處不少,但依然還有許多。
貪腐鐵三角中的銀行是不那麼高調,容易被忽略的一方,然而銀行系統才是誘迫局中所有騙術得逞最不能夠缺少的成員。住房制度改革之初對高收入者供給的商品房,就有銀行貸款的參與。隨着房地產奸商利益集團控制輿論,賄賂官員,以種種詐術製造供求緊張,隨心所欲的對房屋標價,做局成功,羊羣誘迫效應形成,銀行這一時期(2000~2004年)也開始從不顯山露水的資金提供方變化態度,慢慢動了凡心。不斷猛漲的道具數字,誘迫着銀行終於把持不住,狂熱的投入了進去,一發不可收拾,迅速蔓延到全國銀行系統,無一倖免。於是,在惡性房地產繁榮的第一種做局模式之上,又疊加了第二種銀行欲罷不能,走向深淵的模式。到如今,銀行已從世紀之交支持住房改革,拉動國民經濟增長的融資方,蜕變成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的忠實積極成員,腐敗分子充斥在全國銀行系統當中。第二種模式的關鍵之處其實還是道具數字隨心所欲的標寫。
不斷變幻狂漲的數字遠遠超過了其它一切貸款的收益,銀行系統有持有地產、房產的強烈動力。注入信貸資金在房地產奸商處過一下手,買下地,地價在做局中狂飆多倍,地又抵押回銀行再放貸,之前買地信貸收回,銀行資產負債表中的土地價值在那個永遠向上狂漲的數字中遠超土地抵押給銀行所放貸款,銀行報表很好看,多好的優質資產。當然,房地產奸商不花一分錢,只要與地方貪官一起搞到土地道具,然後土地抵押信貸款套現出來,立馬可以轉移到海外,大搞海外投資,隨後投資標的出手,洗錢妥妥的。不這樣搞,把錢暫時留在境內繼續對土地、房屋做局也行,總之要把道具的數字越搞越大。銀行的信貸資金買土地,然後發放貸款買了房(產權此時在銀行),至於首付,把房道具的數字搞大,用增加的按揭款充首付,還是貸款。房地產奸商的開發款也可以貸,這裏是貸款的天下,全部是借的錢,只要把道具的數字局做大,就可以玩得順順溜溜。由於不斷做局需要越來越多的道具,道具的數字也越來越大,因此銀行注入的信貸資金量就打着滾向上翻。報表越來越好看,資產越來越優質,銀行自己賺自己的錢,只要道具的數字單方向向上猛漲永遠不變,鐵三角就皆大歡喜。信貸資金由銀行左手倒右手,在房地產奸商或地方貪官那裏轉個圈,又回到銀行。銀行的腐敗分子或雁過拔毛,或貪污受賄,或坐地分贓,只要道具做局不破,多放貸款一切都能掩蓋。在這第二種以銀行信貸資金為中心驅動的模式中,只有貸款的永續巨量增加才能夠維持第一種與第二種模式中做的局不破,道具的數字迅猛放大以信貸貨幣更迅猛投入為基礎。否則,所做之局必然穿幫,一切真相都會昭然於天下,所有的貪腐都無法掩蓋,所謂好看的報表、優質的資產、優良的數據都不過是空中樓閣。這就是房地產惡性膨脹在本世紀頭十年的次要情況及隨後八年的主要情況。
中華人民共和國1949年~2008年,60年全國信貸投放30萬億;而2009年~2015年,7年時間裏信貸投放63萬億,絕大部分都流入到房地產道具的做局,道具數字也達天頂。當前,全社會的財富正被做局道具吸入那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金融風險比之十三年前,不是因為全國銀行系統的報表“非常健康”、“非常穩健”變小了,而是急劇的變大了。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已將國家民族置於潛在的重大金融危機前夜,中國道路模式的進一步發展完全可能倒在崛起完成的門前。
十八年來,前十年的真實需求與炒作需求同時並存,在房地產的數字騙局中互相“刺激”,被玩弄於貪腐利益集團股掌之間。饒是如此,要不破局,道具還是太少,貪腐分子的胃口遠未餵飽。十年間,銷售率100%,入住率1%或0%的空置樓盤已經非常多。當然,在開發奸商全方位控制的輿論中,全都開盤搶購一空,在銀行報表裏這些是永遠上漲的“優質資產”。到了後八年,需求已經很是不妙。2000年時全國城市居民都有房,經過十年做局誘迫,新生需求、換置需求乃至野蠻拆遷製造的“需求”都滿足得差不多了。現在,城鎮化進程趨於結束,城市人口的增加不超過50%,其中有相當部分無論怎樣做局誘迫也不會衝到局裏來。炒房團在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波及中國前確實存在,但那之後已經大為減少,慢慢在消失。這些因素使房地產的做局大有瓦解之虞。一旦道具數字扭頭向下,如前所述,大潮退去,是誰在裸泳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怎麼辦?把局做下去,掩蓋住過去的所有巨量貪腐,當然也還能繼續貪腐並享受既得利益,於是銀行的天量信貸資金繼續製造天量的無人樓盤道具,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繼續把價格數字任意標大,該局已撐到今天,雖然步伐日益艱危,但在央行的幫助下,信貸資金滾滾而來,房地產的局能撐向最後的審判嗎?房子『不是用來炒的』,居民炒作基本消失,目前炒地炒房者就是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特別是全國銀行系統自己。在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控制的輿論中出現的所謂炒户籍,所謂新炒房團,不過是做局的新詐術、障眼法而以。在這八年間,也還有局中已被邊緣化的真實需求,但主流是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的自彈自唱,仍然以不斷迅猛上漲的數字吸引房地產(注意不是住房)投資(注意不是個人炒作或炒房團炒作),在極大風險下該龐氏騙局的回報率遠超股票等一切資本品,遠超一切實業投資。很多投資人不是不知房地產的高危現況,心懷忐忑,但道具數字的繼續瘋狂上漲,人性的弱點抵抗不住。
2018年,中國房地產的存量空置房(含所謂銷售一空的;已“去庫存”的;及待售中的空置)達80億平方米,足夠2億以上人口居住。中國房地產當前無論從面積,還是從金額上看,都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泡沫。房價之高,鬼城之多,全世界獨此一家。然而,全國銀行系統的信貸資金還在製造天量的做局鬼城(在入住率很高的樓盤,甚至如北京人口最多的小區天通苑,還有79棟樓空置10年至今,這種稠密人口中的鬼樓,也是鬼城的一部分),當然也維持既有的局。城市中房地產奸商集團指哪拆哪製造需求,還在貪腐的快感中不知死活的進行着。擊鼓傳花的遊戲終究是要玩不下去的,高位接盤的槓桿使用者想平安着陸已很困難。從長線和遠期看,中國房地產市場的形勢是黯淡無光的。十三年前,人們無法確定泡沫破滅的時間,現在人們可以指出,這個時間已經很近了。雖然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與華爾街利益集團內外勾結,欲在中國房地產的最後衝頂中置中國崛起於死地,但政權掌握在有預見並英明偉大的我黨領導核心習近平手中,自由落體式的崩盤當完全可以避免。2008年~2009年間及2015年,實際上已對中國房地產的下挫進行過力度不等的壓力測試,當前就是要採取措施,破除道具數字的單邊做局,使之反向下降,讓問題充分暴露出來,捂着蓋着,直到最後的審判,那是中華民族復興千秋偉業的大災難。
十多年前,很多人就指出,哪裏什麼開盤售罄,那麼多樓盤黑燈瞎火,無人居住。諸如此類的訊息如果很多,騙局就會被搗破,玩不下去。因此,許多年來,房地產奸商集團與時俱進,做局的詐術又有新的升級。每晚鬼城的燈光都會按時亮起,一眼望去,一片繁華。鬼城的自來水都有專人按期消耗,以免被發現無人用水,露出馬腳。如果有誰偶然路過,會聽到看似無人的樓房中傳出裝修機械的聲響,原來這裏被買下了,在搞裝修。其實是奸商僱人放哨,又空轉機械掩人耳目。不過,奸商也會每年裝修幾套空房,做個無人觀摩的“樣板間”,也給點活讓小包頭們乾乾,反正從地到坑到房,全是銀行貸款,自己不花一分錢,現在手上有大把借的錢,花費點使更多人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何樂不為。當然,按這個裝修速度,一百年後要是有人路過,還會聽到裝修機械的響聲。
整個幾棟、幾十棟空樓無人住,時間長了,多少會被識破,還是要搞點人進來造造人氣,萬一哪天偶爾有購房者要來看看房什麼的,也好有個掩飾不是。正好,現在售樓處再怎麼自導自演,也沒什麼人被誘迫過來,奸商搭個裝門面的售樓處也門可羅雀,原來受僱的一大堆人閒着也是閒着。於是,以前售樓處或通宵排長隊的受僱人員,或在售樓處興奮擁擠裝扮成購房者的受僱人員,或三五成羣遊蕩在樓盤中充看房者的受僱人員,搖身一變,成了“業主”。這些“業主”大部分來自鄉鎮,一般是有組織的在房地產奸商集團中活動,同鄉熟人居多,在大量的鬼城鬼樓中充當“業主”,且都是不同鬼城鬼樓好多套房的“業主”,一段時間住在這座鬼城,另一段時間又住在那座鬼城。“業主”為避免相互熟識,暴露了真實身份,更關鍵的是暴露了銀行“假按揭”貪腐的真相,都會異地遠距離去遙遠的地方當“業主”。多年以來,在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的精心做局下,已經在全國範圍內形成有組織的異地“業主團”,跨省跨市當“業主”,中國城鎮化的相當一部分就是這樣形成的。真正業主多的樓盤對這些狀況完全不知,但在80億平方米的鬼城裏,有小部分還是住着少量真正的業主。為了避免暴露出房地產奸商與銀行通過假按揭貪腐信貸資金的真相,要給真正的業主製造所有房屋都已售空,都有真正“業主”的印象,假業主在鬼城鬼樓中逢場作戲,堪稱一絕,拍電影不找這些人當“羣演”真是一大損失。
“羣頭”的培訓或多鬼城實習,業主演員對初淺的反偵察技巧多有掌握,諸如見人給側臉、低頭抬頭、裝打電話、只給人看背影、“路燈下黑”使人看不清等等,總之給人印象這裏人很多,但人都很機靈,不讓看清臉。當然,也有看清臉的“定居下來的業主”,讓真正的業主認識。這些經“培訓”的“業主”與售樓小姐一樣,頗懂心理學,與真正的業主交談會引誘其心神,使真業主對假業主的身份信以為真。假業主到底只能也填充巨量空置房中很少的一部分,時間長了,真業主還是會知道空置房無人的狀況。為掩蓋真相,假業主們在樓盤內製造喧譁,大聲叫嚷,人哭狗吠,從早到晚,好像很熱鬧人很多。只不過仔細注意就會發現所有吸引人的喧譁都在樓與樓之間的平地上,所有的樓依然寂靜無聲,空無一人。這些專事喧譁的團伙有的不一定是假業主,其有組織的流竄於各鬼城之中,製造假象。假業主也不一定就住在鬼城內,房地產奸商也怕假業主看出真相,讓其住在周邊的街巷老房中,只在需要表演時才在樓盤中出現。
假業主中還有不少專放哨或偷窺,真業主進出鬼城,會與懂心理學、有反偵察技巧的假業主在大門口、在樓下人行道、在電梯裏“偶遇”,也有專門等着與真業主攀談的假業主。至於從所有細節上耍花招偽裝成人很多的小區,甚至於把化糞池搞得很臭,垃圾堆得很滿等等,不一而足,以上只是奸商所有詐術中的九牛一毛,目的就是要造成有人、人很多、房售罄的假象,掩蓋奸商與銀行之間假按揭的貪腐。房地產奸商在鬼城中做局的一系列違法犯罪行為,需要庇護,庇護者包括貪官中的公安系統。在鬼城假業主的問題上,隸屬於公安系統的各保安公司不會全然不知,但貪腐使之成了房地產奸商的同路人。上述情況在遼闊中國大地上,成千上萬的鬼城中,假業主的傾情表演日復一日,孜孜不倦的進行着。如此多的“業主”,真的都無頭腦,真的充當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做局的道具而一點不知情嗎。人民羣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可能會被利用,但包在紙中十幾年的火,真的能夠永遠包下去嗎。
當然,由銀行信貸資金堆砌出來的鬼城是如此之多,在很多偏遠的空置樓盤中,終年無人,真正的少量業主也不存在,因而這些鬼城不需要假業主遮掩,只要僱幾個放哨的(很多就是保安),在偶然有人經過時,開車進開車出,掩人耳目。與假按揭相伴隨的是銀行汽車貸款,有多少做局樓盤道具被銀行信貸堆起來,同時就有多少汽車貸款發放出去。一個奸商在一個樓盤往往擁有數十台貸款來的汽車,如果樓盤較多,有幾百台也不稀奇。所以開着小車經過座座鬼城的人民羣眾看到鬼城外環繞的大量汽車,往往會產生鬼城人滿車多的印象,但是實際情況正好相反,這也是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做局的詐術之一。大量新車經年不用還是不行,這時鬼城中的假業主有了新的兼職,把車輪流開開,有人經過時總看到很多車在移動,其實每台車只跑了幾百米。在家門口轉不免被人識破,所以又是異地調用,城北的跑到城南,城東的跑到城西,在不同鬼城中車進車出,車子轉圈,假業主互不認識,互相欺騙。中國家用汽車銷量的猛增,有相當的部分是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在做局的同時附加帶動的,反正鐵三角自己不花一分錢,都是銀行借款搞定一切。這極大量的由房地產奸商集團所有的汽車,是近幾年中國網約車的最主要來源。假業主老在鬼城中當冒牌貨悶得慌,在樓盤邊轉圈也無聊,網約車開開,讓假業主得幾個錢,大量汽車的油錢損耗什麼的補貼點,把房地產的局千秋萬代的做下去,豈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操縱的輿論最初鼓譟,要政府對網約車“新生事物”放手不管,被收買的一些學棍也大聲附和,最終其未得逞,這些車受到了應得的監管。
北京盤古大觀的郭文貴案是房地產騙貸的一個典型。郭犯的手法比較初級,內外勾結的鐵三角之房地產奸商與貪腐銀行間的假按揭有更多的使人眼花繚亂、七拐八繞的進階手法。郭犯現負案潛逃海外,但案情不久前昭昭於世。這個騙貸案其實不復雜,但頗有避重就輕,誤導公眾之嫌。郭案的騙貸(含騙取票據承兑)發生在施工環節,這不是房地產騙貸的主要或關鍵部分,騙貸大頭是銷售環節的按揭貸款這塊。即房地產奸商——貪腐銀行——貪官鐵三角做局的假按揭,是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得以撐住龐氏騙局的核心關鍵。案犯張新成供述稱,“因為鄭州公司的資金量需求不大,大部分的資金都轉到了北京公司”,騙取的32億貸款大部分據供述都被用於郭文貴的各項支出,其實是被郭犯用於歸還在北京的貸款,拆東牆補西牆,借新還舊,不斷的借不斷的還;一塊地多處抵押,一座樓多處抵押,搞不清到底屬誰,這樣局就可以永遠做下去。案犯肖豔玲的供述清楚的表明,用中原銀行西華支行的貼現款還鹿邑支行的貸款,然後反手又從鹿邑支行貸款。銀行信貸資金就是這樣左手倒右手,在倒騰中銀行的賬務看似天衣無縫,而實則借新還舊,房道具的數字單邊持續猛漲,禍亂的雪球越滾越大,毒癮越來越大。借甲還乙,借乙還丙,再借丙還甲。交易實際不存在,並沒有真正的購房者,但假按揭都借給了身份證的複印件。只要道具的數字超過按揭利息,年末道具還可以重新抵押,用變多的貸款借新還舊。鬼城照舊,道具狂漲,銀行自己賺自己的錢。都是足額抵押,各種數據、報表都很“安全”。當然,做假賬也是家常便飯。
十八年來,全國銀行系統全都狂熱的加入到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的做局中,成為鐵三角的主要成員。銀行都是傻子嗎,不然,只要地、房這兩樣“優質資產”的道具在,數字可以隨便亂標,錢的瀑布無限澆諸其頭上,銀行貪腐集團與鐵三角其他成員一起卷贓而去,剩下傻傻的業主與存在於銀行假按揭中的假業主感覺良好,再看銀行花兒一樣的賬本,美得很。房地產整件事的實質就在這裏,用道具取貸款,鐵三角坐地分贓。這起騙貸案所騙資金在2014年提前歸還,不過是郭文貴無數借新還舊,借甲還乙中的一起罷了。據案犯供述,在鄭州貸款的過程中,銀行曾“努力促成”,這一點不偶然。對該案中空殼公司的虛假採購合同等一系列虛假偽造的材料,銀行都門户洞開,只做了“形式審查”。審判中,所有銀行涉案人員都只有一句話“不知道材料是虛假的”,銀行的其它證言也很“簡略”,政法系統這樣“幫”銀行就可以矇混過關了嗎。真反腐,深挖之下,必有戰果。案件中,房地產奸商將罪名統統攬到自己頭上,企圖掩蓋銀行的罪責。案件外,全國銀行系統的假按揭住房貸款發瘋般的借給身份證或假身份證或其他一切不存在的假業主,也許都只做了“形式審查”,都“不知道材料是虛假的”,只有房地產奸商是罪魁禍首,自己是被騙的。蒼天有眼,中國房地產這一巨大騙局,做局時間如此之長,涉局人員如此之廣,大家都不知情?貪腐的銀行系統這樣巨量的假按揭貸,又如何能逃脱罪責呢?在全國銀行系統掀起巨大的反腐風暴是新時代反腐敗鬥爭的焦點。只有剔除纏繞在中國金融上的房地產毒瘤,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經濟模式才會擁有一個健康的金融核心,才能夠安全穩健的向前發展,到達民族復興的勝利彼岸。
郭案中32億騙貸款從鄭州城建五公司賬上轉到了郭文貴的盤古氏公司,其也“不知道”盤古氏偽造了自己公司的印章。這個可笑的藉口,只能説明這個建設系統的國有單位屬於鐵三角成員的貪官羣。該案中,郭文貴在中紀委還有線人。這個內鬼説明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不僅是經濟腐敗集團,同時也早已蜕變成與政治腐敗相交織的惡質利益集團。這種蜕變在中共十八大以前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深的程度。習近平同志、王歧山同志主持中紀委工作後,挽狂瀾於既倒,腐敗受到了巨大的遏制,但是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依然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並與美英盎撒體系反華勢力相勾結,我行我素,囂張氣焰未有稍減,大有反撲捲土之勢。
中國銀監會系統對全國銀行系統貪腐集團成為房地產鐵三角之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其幹部多有銀行系統轉調過來,本人可能就是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成員,那麼對房地產這個龐然毒物聽之任之是不奇怪的。房地產這洶洶的十八年,中國人民銀行信貸閘門的多次放水,對其助益非常大。甚至可以説在房地產的龐氏騙局做不下去即將破局,道具數字將要轉頭向下時,是人行救了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道具數字重又單邊報復性向上,局得以撐到今天。當然,巨大的貪腐也遮掩到今天。幾天前,人行定向降準,這個模稜兩可的稱呼,很使人誤解。其實不是對部分金融機構定向精確降準,而是對所有金融機構降準,只不過“定向”給小微企業。然而幾乎可以肯定,7000億流動性的95%以上都會流向房地產繼續做局。當前,全國銀行系統的住房抵押貸款(假按揭)、個人消費貸的大部分、個人經營性貸款的大部分(包括政府大力支持“雙創”的貸款、小微企業貸款)、甚至也還有首付貸,全都在撐房地產危如累卵的局。銀行自有做帳的高招,什麼也看不出來,道具都很“優質”,指標都令人滿意。對了,還可以做假賬嘛。至於中期借貸便利,這個好聽的術語名詞,除了幫銀行粉飾報表與賬本,幫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做局,其它的作用是微小的。
全國建設系統,從建設部到地方各級建設廳(委、局),甚至不應該歸於貪腐鐵三角中貪官的那一方,而是應直接歸於房地產奸商集團這一方。十八年來,建設部從2003年8月取消經濟適用住房,釀成“千載難逢”的狂潮,到呼應房地產奸商集團的各種抵制調控的狂言,或者主動散佈不利於調控的謬論,直接出台明調控實放縱的政策,或明或暗的頂着拖着中央決策不辦。上樑不正下樑歪,地方各級建設廳(委、局),包括各級城建國有單位,與房地產奸商集團狼狽為奸,賄賂公行,基本已經爛透。各地方的那些所謂“調控”是欺上騙下的嗎?是的。比如搖號限購,既製造供求緊張氣氛,還轉移對貪腐鐵三角(包括建設系統自身)自炒做局真正焦點的視線,使公眾以為還有數不清的炒房者、炒房團。諸如這類的“調控”,除了為建設系統自身作為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重要成員的貪腐利益服務,哪有半點為人民服務的氣息。全國建設系統的“中梗阻”是造成當年調控屢調屢漲,三令五申下政令不出中南海的主要原因,今天也仍然是所謂房價“調控”怪圈的製造者之一。建設系統自身的惡質利益集團貪腐利益是其言行的動力,要改變其言行,不進行徹底的肅貪反腐是辦不到的。中共十八大以來查處的地方各級政法委書記中,很有從建設系統轉任的幹部,這是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尋求庇護,逃避打擊,保護貪腐,進而導致執政黨變色的很好註腳。當前,全國建設系統十幾年的嚴重失職瀆職貪腐的違法犯罪,已使其喪失了繼續行使主要職能的資格,在新時代很有全盤改組的必要。
房地產鐵三角貪腐利益集團做局,需要從接手與出貨兩端同時控制所有與地、房道具相關的要素。對網上交易,奸商集團花錢僱傭的假買家,假賣家與真正的購房者或售房者交易。還壟斷網上信息的發佈,或發佈假交易信息,這需要收買相關網絡交易平台或信息發佈網站,或者派員應聘進去佔據關鍵崗位來控制信息,或者乾脆直接收購這些網站,其根本目的是讓道具的數字單邊做局向上,網上的這個數字不許有向下的任何動向。在線下,房地產奸商集團控制或自建全部中介實體,所有道具的買賣也被為做局而壟斷。無論線上線下,奸商集團老大的“馬仔”扮演交易者,其帶來的二手房信息,大多是銀行假按揭賣給假業主,現在變成二手租售房源,其實“真業主”就是奸商自己。這樣,為做局而形成的數量、售價、租金等一切信息皆掌握在房地產奸商集團手中,所有這些數據都是不真實的。為配合做局,同屬惡質貪腐利益集團中被房地產奸商收買操縱的媒體也會經常散佈這些虛假數據。在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中,不説假話,辦不成大事。對社會披露的這些真假摻雜、以假為多的數據、信息,製造緊張氣氛,製造“霧裏看花”的朦朧,有的是奸商集團散佈,有的來自政府部門。這些假話,是要辦何大事?房地產行業數據造假是如此普遍,連其自己都承認是公開的秘密。開發奸商利用建築商虛假造價,洗錢逃税,這是另一個公開的秘密。對這些由房地產奸商自己提供的數據,各級建設系統、各級統計部門都予以確認(注意是“確認”)。
為了做局不破,統計局中的關鍵崗位是一定要控制住的。這樣一來,各級統計部門中就存在着鐵三角貪腐利益集團的成員。實際上,在鐵三角貪官一方中,不僅是各層級的“一把手”。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在十八年裏為了更好做局,攫取貪腐利益,已經侵入國家機器的各部分,拉攏和腐蝕了一大批公務人員。通過這些代理人、代言人影響與做局房地產有關的一切政策。潛移默化中為人民服務的中共領導的政權蜕化為利益集團代理人代言人組成的團體,為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服務。這是四十年改革開放由經濟基礎的變化導致上層建築變化壞的那一面中最突出的情狀,紅色江山在不知不覺中變色,中共的執政日復一日的鬆動。毛澤東同志上世紀六十年代最大的憂慮也就在這裏。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是新中國建立以來最大最黑暗最腐朽的利益集團,其經濟腐敗與政治腐敗相交織的情狀,當前尚未引起足夠的重視。中共十八大以來查處的以令計劃腐敗分子為頭領的“西山會”是一個比較典型的政治腐敗與經濟腐敗相交織的利益集團雛形,已深入到我黨高層。更高級別的周永康大貪腐分子,據説是東莞某開發奸商的後台老闆大股東。房地產奸商趙晉與武長順、王敏、楊衞澤、季建業等腐敗分子形成的則是一個典型的政治腐敗與經濟腐敗交織的利益集團,假使不是懲治了經濟腐敗,任其發展,隨後以政治腐敗來保護經濟腐敗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整體上,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雖然沒有“西山會”那樣聯繫緊密,但諸如國土、公安、審計、税務、財政、廣電、報刊等等我黨政權中各級公務人員被房地產奸商集團賄賂買通,成為鐵三角貪官一方的成員,廣泛散佈於國家機器的各個部分,其為房地產貪腐利益服務的言行是得力的。這些腐敗分子與房地產奸商非有書面協議,但有維護貪腐利益集團的默契,利益集團的貪腐利益高於國家民族的根本利益。經過近二十年的惡性發展,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撒下一張大網,已經網住了人民政權中許多要害部門,許多關鍵崗位,不斷擴大着利益集團的成員。這種由做局的貪腐利益尋求政權中的代理人庇護,並通過代理人代言人發展擴大貪腐利益,最後控制政權,把利益集團變身為國家主宰者,“螞蟻啃大山”的過程,是從內部瓦解中共,從內部毀滅中國道路模式的主要力量。房地產惡質利益集團當前通過代理人代言人庇護貪腐利益,也許非有意識的顛覆政權,但最終一定會完成這一歷史蜕變。如果其不受懲治和打擊,大時間尺度的歷史必會循此途徑發展下去,歷史會倒退到國民黨在大陸垮台前的狀態。在中國現在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團中,房地產惡質貪腐利益集團是最大的,腐蝕國家機器是最深的,其蠻橫踐踏國家民族根本利益是最黑暗最腐朽的。
十八大以來的廉政風暴,讓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深受震懾,但這個惡質集團中的窮兇極惡分子與該貪腐集團成員公安系統勾連一氣,反欲嚇阻全社會的正義力量。四川攀枝花市的黨政一把手同志因對房地產積極反腐,而被貪腐集團分子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槍擊,雙雙負傷,房地產腐敗分子的氣焰又何其囂張狂妄。案件經房地產貪腐利益集團操縱的媒體廣泛傳播後,達到了房地產惡質集團嚇阻各級反腐敗力量的目的,其為禍中國的狗命再得苟延。海南省委書記劉賜貴同志無畏房地產貪腐集團的恐嚇,他在今年全國兩會上對房地產的公開批評,是多年來省級一把手中最突出的一位,勇氣可嘉,令人敬佩。正義和公理是嚇不倒的,共產黨人的初心有這樣的同志們護衞發揚,一定不會泯滅。
為了加強與貪官的利益紐帶,各層級各領域各部門的“一把手”都會不斷收到奸商行賄的房屋,最近報道的例子,太原市建設房管局長有36套房只不過是其中的小小巫而以。比這些一把手低一些的公務人員,可以在奸商處以道具亂標數字(市場價)的幾分之一、十幾分之一佔有多套房屋。更低一些的公務人員,貪官一把手讓他們利益均沾,避免暴露自己的貪腐。於是,這些公務人員同樣以道具數字幾分之一的所謂集資房、自建房、福利房等各種名義佔有至少兩套房屋。至於“房叔”、“房嫂”、“房姐”、“房N”,有些是貪官受賄或超低價佔有房,也有一些是銀行的假按揭瘋狂把房賣給身份證,同一人在不同地區擁有多套房。與此同時,成千上萬的普通購房者,傾其所有之後,還要為貪腐利益集團中的銀行打幾十年工,“房屋的奴隸”夫妻雙方承受的貸款超過收入和的一半,生活拮据緊張。更還有相當多的購房,需要父母家庭全體出動,4人甚至6人供着那“閻王債”。恩格斯在一百五十年前,已經深刻的論述過當年與今天中國不盡相同,但性質一樣的狀況。一生被侷促在這小房中的貸款者,現在被裹脅到房地產利益集團中,當道具的數字火箭般的向上躥時,他們雖舉重債,產權還在那“周扒皮”銀行手中,但自己好像已成了“千萬富翁”,也會傻傻的歡樂。做局道具有沒有一個真實的數字呢,前述貪官的情況已經有力的説明了真實的數字到底是多少。就新建房屋的建安造價(即成本房價;國際房地產平均利潤率約為3%)來看,十八年裏變化不大,全國大約在800~2000元每平米不等。當然這不包括地道具隨意亂標的數字,以及各種行賄成本。可是,人民實際天然擁有土地使用權,因為土地屬國有,即全民所有,他們只需支付房屋而非房加地的總款。但是人民的權利本世紀以來被各級地方“人民”政府剝奪,被學自香港東施效顰的土地出讓制度剝奪,目前的住宅建設和供應的模式,使他們要為做局道具的貪腐數字付出一輩子的辛勞。
(全文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