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腦洞大開之《人民的名義》所折射的經濟歧像_風聞

86、腦洞大開之《人民的名義》所折射的經濟歧像

    李非

有人説《人民的名義》裏陳岩石對國企的改革是失敗，這是不對的。其實陳岩石對國企的改革相對於那個年代真正的國企改革，是非常成功的。這體現於陳岩石在改革中讓職工持股了。從劇中王文革不惜綁架手段要回股權的行動中，看出職工持股的比例不低，分紅也不少，大風廠職工視股如命。因為職工習慣於這種方式，後來護廠成功後，又拿補償款再建股份公司，繼續當股東。

這種情況在現實中實際是很少的。不知道作者周梅森有沒有這樣的生活原型。就我所知，當年國企改革，強調抓大放小。改革時多數地方中小國企，包括全民和集體所有制企業，並沒有實行像劇中陳岩石搞的職工持股。正因為如此，當年這些面臨改革的國企，企業職工對自己企業的命運是沒辦法掌握的，也不可能搞什麼“護廠”行動。

這時企業的命運在誰的手中，其實是在工廠的廠長和書記手中。在“冰棍理論”和“靚女先嫁理論”的輿論環境下，企業管理層這時不是想把企業搞好，而是想把企業搞虧損，搞得面臨破產邊緣。這時上級主管部門就急於將這樣的企業出手。對職工買斷工齡讓其下崗，對工廠以很低的價格“拍買”給原工廠的管理者。

因為工廠職工無工廠股份，企業不按股份制程序運作，面對管理層一手製造的局面，都是不明真像加上無可奈何。只有到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後，才發現工廠轉到原廠長或其它管理者名下，成為民營企業。而且運行良好，利潤豐厚。這才切齒痛恨，聚眾追打原先的領導。但這僅限於出出氣而已，毫無作用。就我所知，這樣的實例不在少數。

現在一些上市的股份公司，原先甚至是部屬央企。結果現在一看，大股東是私人，居然成了民企。這些事實説明，當年改制時，如果不是像陳岩石那樣出於老共產黨員的覺悟，在一個工廠這樣做。而是在一個市、一個省、甚至全國都這樣做。那現在的局面會全面改觀。而在當時，這個機遇原本是存在的。這就是在全國性改制前，中國曾經颳起過的股份制和股市旋風。在那個時代，基層羣眾提出響亮的口號“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股”。伴隨而來的是企業大量改製為股份有限公司，公開在社會，並對員工發行股票。

董明珠就説她原先持有的1萬股格力股票，已經變為1900萬股。這就是那個時期對員工發行的。當時進格力廠必須買股票，中層買6000股，基層員工好像至少3000股。但格力廠這些員工股票不像大風廠是職工持股會持有，而是個人持有。很多員工早就私下賣掉了。否則，他們也能和董明珠比富了。但是很可惜，這一股風被強行壓制下去了。最終，多數國企沒有能像大風廠職工那樣因為持股在改制時鬧出動靜，上達天庭。格力廠這樣的成為極少數。這樣的結果，在《人民的名義》劇中還有反映。

還有就是那些廉官們，如李達康、易學習等人。所有政績的反映就是搞房地產開發，搞所謂經營城市。光明峯項目實際就是一個大型房地產開發項目。這時企業的好壞，已經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他們關心的就是外地、或外資開發企業來不來，怎樣讓他們來。

劇中結尾不也是承認反腐導致企業跑掉嗎。這裏沙書記、李書記、田書記、易書記好像都沒辦法。難道在陳岩石的時代，這一級的官員，不就是有建立企業，辦好企業，繁榮經濟的責任嗎？這其實告訴我們，要從陳岩石那裏得到啓發，認真反思我們是在那個地方方向走錯了，進入歧路。現在怎樣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