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古希臘地中海貿易戰爭的傳説_風聞
网闻博报-点击历史风云,珍藏岁月的记忆经典。2018-08-10 01:54
道可道非:古希臘地中海貿易戰爭的傳説
這個地球村的人類社會歷史,究竟是一部週期循環史,還是一部發展進步史?應該説,這本身就是人性演變的歷史命題。人的個體自我認知,具有動物原始本能的自私自利意識。人的集體自我認知,則具有主觀意識能動性的社會公利精神。這種自私自利與社會公利的矛盾衝突,就演繹着人性道德進化與墮落的循環發展悲喜劇。個人主義的發展,就始終追逐着實用主義的物慾享樂。集體主義的發展,則激盪着理想主義的浪漫情懷。公與私,物質與精神,理想與現實,個人與社會,原本就是以人為中心的有無相生矛盾運動多元化統一體。
事實上,自原始共產主義大同社會到原始奴隸制小康社會“公私之變”以來,人類世界個體與集體的利益衝突,就引發了無休止的戰爭。因此,這一部人類社會戰爭史,也就是一部戰爭循環發展史。有文字記載的戰爭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正史”。沒有文字記載的戰爭史,便是民間傳説的“野史”。今天要講的戰場古希臘地中海貿易戰爭,就屬於民間傳説的“野史”。
中國人津津樂道的“水泊梁山”故事,是草莽英雄“佔山為王”的江湖傳説。而在亞歐大陸西邊的地中海之濱,曾經有各路海盜“佔山為王”,卻發展形成了一大片繁榮興旺的“山寨城堡”和“商業城邦”。這些商業化公司化運營的“獨立王國”,就創造了“民主法治”的古希臘奴隸制商業城邦和斯巴達商業軍國主義文明。
當時,在地中海南岸的尼羅河流域,曾經有過一個農耕文明高度發達的古埃及王國。在地中海西岸,則先後興起過農耕文明高度發達的古巴比倫王國和古波斯帝國。這兩個陸地文明中心的農業和手工業產品商貿交流,就給扼守貿易要道的海盜們帶來了“靠海吃海”的生存發展商機。經過“偷經學藝”,這些海盜們就變成了“持劍行商”的“盜亦有道”市場商戰江湖高手。以此為基礎,每個“商業城邦”的形成,最初都是由幾個土豪家族建立起“股份制民主”的公司化治理架構。然後,再經過戰爭搶奪“勞動力商品”和開拓海外殖民地,就逐步發展起了比較強大的奴隸制商業城邦和城邦聯盟。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以雅典城邦為首的“提洛同盟”和以斯巴達城邦為首的“伯羅奔尼撒同盟”。
在與東方陸地文明的“希波戰爭”中,雅典城邦和斯巴達城邦曾經組成“希臘聯軍”,最終打敗了波斯帝國。而在“雅典優先”和“斯巴達優先”的貿易戰爭中,“提洛同盟”與“伯羅奔尼撒同盟”卻爆發了曠日持久的“核心利益之爭”。因為雅典城邦與斯巴達城邦各自追求資本利潤最大化,就必然存在着難以調和的結構性矛盾。雅典城邦認為的“自由貿易公平競爭”,在斯巴達城邦看來就是“貿易霸凌主義”的“不公平”。這場爭奪“人口紅利”和海外殖民地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就稱為古希臘式大國崛起的貿易戰爭“修昔底德陷阱”。
值得注意的是,古希臘奴隸制商業城邦的“民主法治”,不僅難以消除國內奴隸主階級與奴隸階級的貧富分化矛盾鬥爭,也消除不了各個城邦追求資本利潤最大化的戰爭危機,更使得弱小城邦在“大國爭霸”的夾縫中惶惶不可終日。
據説,當時地處海路交通要道的科林斯城邦,過境貿易非常興旺。這裏不僅有發達的農業,陶器製造業、造船業和航海業也都很發達。科林斯先後建立了許多殖民地,如敍拉古、科爾居拉、波提狄亞、安布拉基亞等。從公元前8世紀至前7世紀中期,巴希阿德斯家族把持城邦政權,實行“貴族寡頭統治”。後來,希普塞盧斯推翻巴希阿德斯家族,建立了“僭主統治”。大約在公元前581年,“僭主政體”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少數富人掌權的“貴族政體”。
到了公元前6世紀後期,科林斯被迫加入了斯巴達城邦為首的“伯羅奔尼撒同盟”。在“希波戰爭”的早期階段,科林斯積極參加了温泉關、普拉蒂亞、薩拉米斯和米卡列戰役。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之前和戰爭中,科林斯和雅典的矛盾曾經達到了很尖鋭的程度。然而,在公元前395至前387年,科林斯卻又與雅典、阿爾戈斯和忒拜等城邦結盟,在波斯支持下進行了反對斯巴達的“科林斯戰爭”。到了公元前338年以後,則基本上臣服於馬其頓王國。公元前196年羅馬帝國打敗了馬其頓王國,宣佈科林斯“獨立”。到了公元前146年,科林斯城邦終於被羅馬帝國所滅,其居民大批淪為奴隸,城市也被徹底摧毀。
據説,這個科林斯城邦先後在斯巴達城邦、雅典城邦、波斯帝國、馬其頓王國和羅馬帝國之間投機搖擺,是由於科林斯少數奴隸主貴族與外敵達成了“秘密交易”。因此,這些“內奸”就操縱科林斯城邦主動“開關通商引狼入室”,讓外國資本在跑馬圈地控股壟斷國內戰略產業,從而使科林斯城邦不知不覺間就喪失了經濟主權。雖然科林斯城邦也一直進行着捍衞國家“核心利益”的貿易戰爭,實際上卻是在一步步淪為被列強肆意蹂躪“薅羊毛”的經濟殖民地。更不幸的,還是被矇在鼓裏的廣大奴隸。在科林斯城邦先後抗擊斯巴達城邦、雅典城邦、波斯帝國、馬其頓王國和羅馬帝國的戰爭中,廣大奴隸被綁上戰車充當“人肉盾牌”。到了最後,他們卻成了更加低人一等的“亡國奴”。當然,比起後來“新大陸”的瑪雅人和印第安人亡國滅種悲劇,這些科林斯城邦的“亡國奴”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回頭來看,從“民主法治”的古希臘奴隸制商業城邦和斯巴達商業軍國主義文明,經過“貴族寡頭統治”和“僭主統治”的嬗變,直到羅馬帝國“君權專制”和“日不落帝國”的“君主立憲”民主法治“普世價值”,始終就伴隨着私有化商業化拜金主義“紙牌屋遊戲”的貨幣貿易戰爭。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種“民主與專制”的變臉戲,也只是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獸之道”的“法術萬變而道不變”。特別是當年這場奴隸主集團追逐資本利益最大化的古希臘貿易戰爭,對於今天地球村的錢奴們來講依然是有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