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哪個更重要？_風聞

“對於樸素的、相信凡事都要憑“天理良心”的中國老百姓來説，程序正義如果不導致實質正義，那就是虛偽的，甚至一錢不值。”

這兩天發生的“紋身男持刀砍人反被殺”事件，成了輿論焦點。

紋身男已經死了，大家關注的是那位先是被追砍，後又奪刀殺死紋身男的“白衣哥”的命運。

毫無疑問，大部分人都是同情白衣哥的。

在這種情況下，專家關於白衣哥“防衞過當”的説辭，關於白衣哥涉嫌故意傷害的指控，都不能為公眾所接受。

這裏就牽涉到一個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的關係問題。

最近四十年來，受西方法律思想以及以賣酒為主業的法學教授的影響，中國也開始把程序正義看得高於實質正義。

但對於樸素的、相信凡事都要憑“天理良心”的中國老百姓來説，程序正義如果不導致實質正義，那就是虛偽的，甚至一錢不值。

01電影《教父》受歡迎的原因

其實不光中國老百姓是這樣，美國老百姓也是這樣。

許多人都看過好萊塢著名電影《教父》。

影片一開始，就是已經發了財，實現了“美國夢”，並且一直是守法良民的殯儀館老闆直盯着教父柯里昂説：“我相信美國！”

但他隨後的敍述全都是“美國辜負了我！”

為什麼呢？因為他視為掌上明珠，如花似玉的女兒，被兩個小流氓欺侮，打成重傷並且毀容，法院卻只判他們緩刑，律師也無能為力。

美國的程序正義不能滿足他的正義感，於是他就來央求教父柯里昂了。

教父慷慨地答應了他的請求，吩咐“軍師”派幾個人把小流氓給做了。

除暴安良，有求必應，扶弱濟困，實現法庭不能給予的實質正義——這是教父柯里昂備受尊重的原因，也是電影《教父》在美國大賣，在中國也很受歡迎的原因。

這裏，我們可以看到，美國社會的正義，其實是由兩部分組成的——正面，是正常的“法治社會”，遵循的是程序正義，反面，是替天行道的教父們組成的“黑社會”，他們來實現實質正義。

02白衣哥受到普遍同情的深層次原因

其實不單是美國，中國社會往往也是這樣。

梁山好漢為什麼千百年來為老百姓所喜愛？他們的故事為什麼被老百姓津津樂道？

原因就在於他們“替天行道”！直接用自己的拳頭和刀劍來實現實質正義。

這幾天，青面獸楊志怒殺“沒毛大蟲”潑皮牛二的故事又在朋友圈流傳。

潑皮牛二雖無寶馬長刀，也沒有令人作嘔的滿身刺青，但動不動就要欺負人是一樣的。

楊志殺了牛二後就在眾人的簇擁下到“開封府”自首，因為他深信自己是正義的。

府尹最後也決定對楊志從輕發落，是因為他判案也不能過於違逆天理良心。

今天，白衣哥受到普遍同情的深層次原因是什麼？

因為在很多情況下，在賣酒法學教授的忽悠下，程序正義不僅不能導致實質正義，甚至導致非正義。

這令很多人都有被人欺負的感覺！

於是，白衣哥奪刀怒斫紋身男，就相當於替大家都出了一口鳥氣。

何等暢快淋漓！

03重建邪不壓正的社會氛圍

在新中國成立之前，舊中國往往既沒有程序正義，也沒有實質正義。“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就是當時的真實寫照。

新中國成立後，在毛澤東時代，通過在司法實踐中貫徹羣眾路線的方式，實現了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的高度統一。

在司法審判中，人民羣眾的情感和意志也是得到高度尊重的。

比如，在當時的死刑判決書中，往往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字樣，這就是樸素的“自然正義”、“天理良心”等在司法審判中的體現。

遺憾的是，這一條在今天的判決書中已經看不到了。

只相信人造的“法條”，不相信千百年來積澱在人民心靈深處的自然正義、天理良心，這是一種“理性的傲慢”，這種傲慢會損害了正義。

更重要的是，在毛澤東時代的社會氛圍中，正氣壓倒邪氣，類似紋身男這樣有多次前科的人，往往是在“羣眾專政”中被教育、改造、管制的對象，他會自慚形穢，走路都要貼街邊，是絕不可能身攜長刀，橫行街肆，如同“沒毛大蟲”一般讓每個人都感到恐懼的。

“沒毛大蟲”橫行無忌，良善百姓就沒有安全感。

不理解時代氛圍的變化，也就不能理解老百姓的憤怒，司法審判不能體現正義，就會走向反面。

我們關注白衣哥的命運，希望他能夠受到公正的審判，也希望對他的判決能夠體現實質正義、自然正義，判決本身最終經得起天理良心的審判。

我們更希望能夠重建邪不壓正的社會氛圍。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裏，良善百姓能夠揚眉吐氣，昂首闊步，“沒毛大蟲”一類的社會渣滓則抬不起頭，見人矮三分，只能把洗心革面，改惡從善，重新做人作為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