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慘遭“三連擊” 白宮神秘“抵抗軍”呼之欲出?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17438-2018-09-07 11:08
在過去48小時裏,特朗普遭到了**“三連擊”**。
曾報道“水門事件”的著名記者伍德沃德,出版了一本關於“瘋狂的白宮”內幕的著作:《恐懼:特朗普在白宮》(Fear: Trump in the White House)。裏面出現了大量關於**“小學生特朗普”**的情節:
特朗普的前首席經濟顧問加里·D·科恩(Gary D. Cohn),從總統辦公桌上“偷走”了一封特朗普打算簽名的信。該信宣佈美國將退出與韓國的一項貿易協定。科恩告訴一位同事,為了“保護國家安全”他不得不這樣做,而特朗普似乎從未意識到那封信不見了。
這本書尚未面市,已經排上了亞馬遜暢銷書榜的第一名;儘管眼下人們還只能看到一些摘要,但在《華盛頓郵報》公開的一段11分鐘電話錄音裏,特朗普的表現,更像是在給這本新書提供作證。
伍德沃德警告總統,他的書會很嚴厲,併為沒有機會將特朗普的觀點納入其中表示遺憾。在電話裏,特朗普聽上去聽上去很擔心,一再説,“這會是一本糟糕的書”;同時,特朗普不停地打斷伍德沃德,解釋自己執政有多麼成功:
“所以我們會有一本非常不準確的書,太糟糕了”…
“嗯,準確的説,在總統這個位子上,沒人比我做得更好”…
“你要看到美國經濟重來沒有這麼好過,失業率這麼低,還有美國股市。沒有人比我做得更好”…
是的,特朗普就像一個要被炒魷魚的員工,不斷向老闆重複解釋**“不能解僱自己的理由”**——説來説去,同樣的話不下5遍,不得不讓人懷疑特朗普的精神狀況。
而正當他連續發推,回擊伍德沃德和《華盛頓郵報》時,他提名大法官候選人卡瓦諾,正在國會遭遇民主黨發動的一次杯葛——議員們向卡瓦諾拋出了火藥味十足的問題:
**“**如果總統被彈劾,大法官的角色是什麼?”
“如果國家和政府之間有了衝突,那麼大法官的角色是什麼?特別是詮釋總統行政命令時,大法官的角色是什麼?”
這些都是考驗這位大法官品格和基本操守的關鍵性問題;民主黨也是故意藉此機會,向外界暗示,特朗普存在被彈劾的可能。
但是,正當聽證會現場的人們在安靜聆聽時,美國幾乎所有的新聞頻道,又突然將目光轉向了《紐約時報》,轉向了一個詞:Resistance(抵抗)。
“There is a quiet resistance within the administration of people choosing to put country first.”
“選擇把國家放在首位的政府內部人士,正在進行一種安靜的抵抗”。
是的,《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轟動性的文章。
文章作者是特朗普政府的一名高級官員,他/她匿名講述了自己和一些同僚,如何在政府內部進行“安靜的抵抗”——秘密地、蓄意地試圖從內部阻撓特朗普的“魯莽決定”,挫敗他的一些議程。
通讀之後,換位思考,你都會感到不寒而慄,更何況特朗普——這是在背後捅的一刀。
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裏,居然在你的行政班底裏,會有這樣一位高級官員,一直在和你對着幹。甚至這名官員還披露,內閣成員曾考慮援引美國憲法第25條修正案,啓動一個允許內閣官員要求國會罷免總統的複雜程序——“但沒有人想要引發一場憲法危機”。
“我們希望這屆政府能夠成功,並且認為這屆政府的很多政策已經讓美國變得更安全和更繁榮。但我們認為,我們首先是對這個國家負責,而總統仍在以一種不利於我們國家健康的方式行事。”
特朗普異常震怒,他和他的助理們都被嚇到了。
特朗普痛罵“失敗的”《紐約時報》:
“匿名的,意思就是沒膽量!這是一篇沒有膽量的社論!”
“如果不是我做總統,六年以後,《紐約時報》和CNN就倒閉了!”
而白宮發言人薩拉•桑德斯(Sarah Sanders)也跳出來,呼籲這篇文章的作者辭職,並稱他是“懦夫”。
與此同時,白宮也迅速陷入了互相猜忌的陷阱中——究竟誰是“白宮抵抗份子”?
值得注意的是,被白宮解僱的助手奧馬羅莎·紐曼(Omarosa Manigault Newman)上個月也曾在一本書中提過,“一支人民的軍隊”正在“默默工作”,以防止總統傷害這個國家——“這支沉默的軍隊中的許多人,都在他的政黨、他的政府、甚至在他自己的家裏”。
美國人會怎麼看這些白宮內部的“抵抗軍”呢?到了昨天晚上,特朗普還在推特上質問:這是一種背叛,還是真正的愛國行為?!
讀到特朗普的這條推文,我想起了一個關於“忠誠”的分類:
“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老實聽話、從無異議”,這是一種忠誠,而且“無可厚非”;
第二種忠誠,則是要付出從自由、幸福、直至生命這樣昂貴的代價”,“在乾旱而貧瘠的土壤裏,它們能夠生存下來而未絕種,已近乎奇蹟”;
第三種,“嬌嫩欲滴,嫵媚誘人,可愛度又勝過第一種一籌;只是它結出的果子卻常常是苦澀的,在一定氣候條件下,還有毒”。
而在白宮這位“安靜的抵抗軍”眼中,“忠誠”也有着同樣的定義:
“在政府中,那些選擇將國家放在首位的人們,身上存在着一種安靜的抵抗。但真正的影響是超越政治、超越黨派分歧的普通公民做出的,他們決心拋棄所有標籤,只留下唯一的一個: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