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勾拳——宿北戰役的制勝點與轉折點(二)_風聞
严可复-不讲故事,一本正经说战史2018-09-08 21:34
二、魯南、漣水還是沭陽?
華中因地形關係,呈南北狹長之勢,一旦被國民黨軍切斷與山東的聯繫,前有大江,東臨大海,大兵團作戰極受限制。國民黨方面對此並非熟視無睹,亦認為:“(江北地區)因地區內河道沼澤較多,陸上交通甚受限制,故不利於國軍部隊之機動。反之,匪軍因輕裝而限制較小,更可藉河汊、村舍之隱蔽,行動便捷自由,有利於其遊擊性之運動戰。但如國軍以大軍由西方或北方投入,依東南兩方之天然地障,亦有利於國軍之捕殲匪軍”。[1]但由於國民黨政府受當時國共談判政治形勢的制約,又急於解決緊鄰京畿之蘇北共軍的威脅,戰略上採取逐步推進、分區蠶食的方針,故此雖然奪佔了部分城鎮,但始終未能“捕殲”到共軍主力。
蔣介石於12月初單方面召開“國民代表大會”,標誌國共談判正式破裂。在破除了前一階段政治上的限制之後,國民黨軍的軍事行動規模也擴大了。12月7日,徐州綏署下達作戰命令,以“迅速擊潰奸匪陳毅部主力於隴東(按:指隴海路以東)以南地區,再向魯南追殲其殘餘”為目的,將攻擊的蔣軍部隊區分為鹽阜兵團(司令官歐震,受一綏區李默庵指揮)、淮漣兵團(李延年)、宿新兵團(司令官胡璉,受綏署副主任吳奇偉指揮)、嶧臨兵團(馮治安),規定由12月12、13日開始,分別從各個方向展開攻擊,“決先攻佔阜寧、南新安鎮、漣水、沭陽、北新安鎮、蘭陵鎮、傅山口、向城各要點,以利爾後之進剿”。
其中,宿新兵團由整11師(含第11旅、第18旅、第118旅、重炮兵第13團、工兵第15團【欠兩營】)、整69師(含第60旅、第41旅、預3旅、工兵第5團)組成,其任務為:
“【寅】宿新兵團:
一、整十一師,於十二月十三日由曹家集附近地區向沭陽進剿;十五日,攻佔韓集、姚唐子;十六日,攻佔耿圩集、劉莊;十七日攻佔前沭河西岸桓莊與張圩之線;十九日,攻佔沭陽城;俟預三旅接替沭陽城防後,即經廟頭鎮、陰平、高流,向徐塘車站一帶潰逃之匪追剿。
二、整六十九師,於十二月十三日由玻璃廠及瑤灣鎮(按:應為窯灣鎮)西岸各附近地區向西新安鎮(按:據吳奇偉發佈的作字第七號令,此處寫作北新安鎮,均是指隴海線上之新安鎮。蓋因淮北另有一新安鎮,在沭陽以西,運鹽河與南六塘河交界處,為相區別而以“西”或“北”新安鎮以名之)進剿;十五日,攻佔嶂山鎮、新店子、李圩子;十六日攻佔喬北鎮、陳子崗、堰頭鎮;十七日攻佔龍泉溝、小衝子、港頭;十八日攻佔西新安鎮、瓦窯車站;爾後即以四十一旅任新安鎮之守備,主力(含預三旅)即向高流、陰平、廟頭鎮一帶進剿,並以預三旅接替沭陽城防。爾後該師即任宿遷、沭陽、新安鎮間地區殘匪之清剿。”[2]
整69師於12月12日到達攻擊位置,13日開始發起進攻,14日整41旅攻達邵店,整60旅攻達東西安仁集之線,預3旅攻達峯山、嶂山之線,同日師部進駐人和圩附近,並派出一部向葉海子、喬北鎮威力搜索,以配合整11師沭陽方向作戰。
整11師於12月13日夜間在運河東岸順和集召開了作戰會議,由胡璉主持,參與者有各旅長、團長和師直屬部隊長等,會議決定整11師:
“1、騎兵大隊於明(十四)日,向來龍庵——沭陽方向搜索前進。
2、十八旅為右縱隊,沿宿遷——沭陽公路前進,特須注意右側方之搜索警戒,並與一一八旅密切聯繫。
3、一一八旅為左縱隊,沿沂河東側向沭陽方向前進,須注意來龍庵方面之搜索,如有共軍佔據時,即行攻擊而佔領之。與左側整六十九師之部隊確取聯絡。
4、十一旅先至井兒頭附近集結待命,特須注意對東北方向之搜索警戒。
5、師司令部及直屬部隊,跟隨十八旅之後,前進至曹家集附近。
6、左右縱隊開始前進時間為明(十四)日0700。”[3]
雖然國民黨高層對軍事解決的前景非常樂觀,但具體到如何規劃與執行,則懵然無知,缺乏全盤戰略的部署與規劃,以致後來亦不得不承認:“綏靖作戰期間之史料,均未載明對綏靖作戰之全般戰略構想”。[4]而“當時徐州綏署之戰略觀念(構想),系以擴大佔領地域為目的(漸及於規復蘇北打通必要交通線),故平均使用兵力,同時向多方面發展。因之,既無殲滅匪軍之意圖,亦無捕殲匪軍之方案及部署”。[5]徐州綏署將主力兵團分成四個方向,按照每個方向兩至三個整編師,以分進合擊的方式實施其戰略意圖,由於進剿範圍廣,四路兵團之間空隙很大,便於對方各個擊破。尤其是其宿新兵團和淮漣兵團之間,本來靠不大積極的桂系第7軍維持兩方聯繫就已經夠嗆了,更由於徐州綏署着眼點盯在上次失利的漣水方向,令7軍配合整74師作戰,使得這兩個兵團之間的間隙更大。更糟糕的是,即使在一路之內,兵力也未能集中。宿新兵團由兩個整編師組成,按照綏署作字第7號命令,分別向新安鎮和沭陽進擊,分任東、北兩個方向的作戰,這樣的作戰計劃顯然存在着極大的漏洞。
蔣介石1947年6月6日在軍官訓練團第三期研究班講評中強調:“去年年底第十一師調到徐州方面來時,我以為是用於攻略新安鎮,卻萬萬想不到會用於宿遷方面的”,“我們只有兩師的兵力,無論向哪一個目標,都只能成一路前進,決不能同時攻擊兩個目標,使兵力分散,暴露弱點,予敵以可乘之機。這是我們高級指揮官戰略部署的錯誤,戰略的錯誤是不能以戰術來補救的”。[6]這雖然不無“事後諸葛亮”之嫌,卻也道出此役國民黨軍兵力部署分散的弱點。
更加致命的是,按照綏署原定的作戰計劃,整69師應以主力(第41旅、第60旅)分別經嶂山鎮、喬北鎮及新店子、陳子岡、小衝子向新安鎮進剿,而預3旅則由窯灣鎮經堰頭鎮向新安鎮西北方向攻擊。因為地理上的關係,如果按此案執行,預3旅和整69師主力之間隔了一個駱馬湖,成為一支孤軍。胡璉也許是看到這一點,同時也是從私心出發,希望整69師能掩護其向沭陽突擊的側背,所以在12月11日和戴之奇商討作戰部署時表示對綏署作戰計劃不滿,認為兩路空隙太大,如果敵人從中央插入,兩師的側背都將受到很大的威脅,建議戴之奇將預3旅用於曉店子方面,置重點於右。戴之奇考慮按照胡璉的建議,則全軍靠近整11師可以沾點光,認為整11師裝備好戰鬥力強,向其靠攏,正可以相互支援,遂表示同意。戴的副師長饒少偉倒是看出來了,私下對戴説,胡璉的目的只是要整69師掩護其左側背安全,可是整69師重點置右,一旦峯山、曉店子有失,則全軍側背均受威脅,但饒的意見戴之奇並未採納。[7]於是,宿新兵團的實際作戰行動和綏署作戰計劃“甚相徑庭”,全軍對井兒頭、曉店子以西毫不戒備。實戰中,華東野戰軍的“右勾拳”,1縱和8師主力,正是從該方向楔入,將整69師與整11師以及預3旅分割開的。
雖然中共中央軍委獲得密息稱薛嶽調整11師赴徐州,其目的是用於攻漣水、沭陽或攻魯南,並於11月12日通報了晉冀魯豫和華東軍事領導人,要求劉鄧陳粟等嚴密注意整11師動向,[8]但在華東,由於宿遷一路敵軍尚未採取動作,陳毅、粟裕的主要關注點仍分別集中在魯南和蘇北。
陳毅和山東軍區領導人一度計劃集中兵力在魯南作戰。11月1日,陳毅和黎玉等發了一份長電給中央,該電分析國民黨軍在華東戰場共23個軍(或整編師),計淮北6個、魯南5個、蘇中6個、膠濟線6個(此外還有津浦線上的吳化文部);幾個月來佔我華東縣城40餘座,守備延長,進攻兵力只能抽出10個軍(魯南3個、淮北3個、膠濟4個),“第二期敵深入我區作戰,其戰法有所改變,即放棄找我主力決戰的方針,大膽挺進,避實擊虛,而企圖避免有生力量的損失,求得多佔地區,使我兵糧來源少,造成我大兵團作戰之困難,目前在政治上亦虛張聲勢。這恰與我相反,即我方不惜撤出某些地區,以採取殲滅其有生力量,擴大我之有生力量。故地區得失與有生力量之消長成為敵我鬥爭之核心”,“敵採取避實擊虛辦法收效甚大,使我主力疲於奔命,敵進攻某地,主力趕到變成消耗戰”,“如僅山野全回魯,臨沂亦難長期確保。華野留淮海,則鹽城、興化等地在兩個月內也難保持”。因此,陳毅提出今後作戰意見:“目前分散迎敵不足以制服敵避實擊虛狡計”,“故目前應決心留部隊堅持華中局面,堅決集中王陶師、韋師配合八師、一縱、魯南部隊約十萬人,以一個月時間徹底粉碎魯南之敵,消滅他三個軍到四個軍,則全局可以改觀”,該方案“九月底十月初比較難執行,因華野棉衣未解決,後方及地武未部署,但此時執行亦要忍痛暫放棄一面,留皮旅、五旅、九縱在漣水,仍可遲滯敵之前進”,“上述方針仍是執行中央集中兵力的原則,但需要統一認識”。[9]不過,毛澤東此前就認定魯南敵之進攻系“調虎離山”之計,“以便先解決蘇北”,“我們切不可上當”,[10]對陳毅的主張未置可否。
山野於11月上旬發動了台棗路反擊戰,此戰的目標是調整部署中的敵整77師,未能獲得預期的戰果,主要原因在於兵力不足。據葉飛回憶,11日8師攻擊敵整77師,已經追至運河邊,包圍了敵兩個團,要求1縱增援一個旅;而1縱則因為要阻擊整26師和快速縱隊的進攻,根本抽不出兵力來(此前1縱因連續打阻擊戰,兵力消耗較大,剛剛縮編)。眼看到手的兩個團,就是缺一個旅而吃不掉。陳毅一支接一支地抽煙,最後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這一大好戰機。[11]陳毅於14日致電中共中央軍委及張鼎丞、鄧子恢等,再次提出:“此次灰真兩日魯南台棗路作戰雖取得勝利,但僅是被傷與擊潰敵人,不能乘勝開展殲滅戰的主要原因仍是兵力不足”,“目前華中我集結兵力有四十四個主力團(山野在內),暫在華中無大仗可打,如能乘此機會將山野二縱、七師共四個旅或三個旅調轉魯南,迅速殲滅廿六師、七七師全部,再以主力沿運河轉向淮北作戰,則可轉變戰局”,“否則,魯南形成長期對峙消耗局面,主力亦受牽制,將來敵人再增兵徐海對進,則於我不利”。[12]
15日鄧子恢、曾山、譚震林致電張雲逸、黎玉、舒同並陳毅、陳士榘等,堅決反對陳毅的主張,認為:“魯南兵力不足是一個事實,但戰爭的重心仍在華中”,“如果二縱、七師北調即是平分兵力的辦法,實為不利。只能確定那個是主要方向,不應平分兵力”,並“希望軍部不要再度變更戰略,勿使主力疲於奔命”。[13]
陳士榘在回憶中寫道:“蘇北、魯南兩個地區的敵人都很猖狂,我軍在兩個地區部隊作戰都很艱苦,都感到兵力不足。所以華中的同志不同意將第二縱、第七師調往魯南作戰;山東軍區的同志也不願意將第一縱、第八師、魯南警備旅等部隊調往隴海路南作戰,這種心情是很可以理解的”。[14]
華中野戰軍在鹽南反擊作戰獲勝之後,粟裕於12月2日致電陳毅、陳士榘及中央,稱“為粉碎李默庵之進攻,已令一師全部及十縱之三十旅、皮旅兼程南下,均限四號趕到鹽城,求得連續殲滅該頑之二三個團之目的”,“七師除以一個旅擔任鉗制桂頑外,另一個旅作為機動兵力;九縱完全擔任鉗制宿遷之敵,並固守沭陽”,“隴海路上之照顧請魯南給以幫助”。[15]
12月3日陳毅、陳士榘覆電僅勉強表示同意,未對山野主力南下明確表態,一方面認為“僅留九縱在宿遷沭陽之線,則隴海東段防守兵力實感不足,我魯南部隊自應就可能南下增援”,但同時又指出“應估計到魯南之敵可能出擊以配合南線”,因而建議“我方對策華野應以爭取再殲兩李部隊為方針併兼顧沭陽地區,我魯南部隊力爭能殲擊魯南出擊之敵,並能適時南援隴海路、新安之線,趕援沭陽但恐來不及,故該方後勤等【應】有應付準備,因魯南之敵動向未明前是不宜輕易轉移的”,為此要求“我九縱及覃健部隊應負責遲滯敵人五天至十天,則局勢可無大妨礙”。[16]雖然該電是基於“現淮北敵方現有兵力不多僅孫良誠、六九師、預三旅,進擊力量小”這一判斷,留下了“如徐州敵人新增,則情況尚有變化”這樣的餘地,但本質上仍是一個分兵作戰的計劃。
次日,華中野戰軍致電山野,提出由粟裕率第1師等部隊南下殲擊東台向鹽城之敵,以2縱、6師等殲滅由兩淮向漣水進攻之敵,9縱負責阻擊由宿遷進攻沭陽之敵,建議陳毅調第1縱隊和濱海警備旅南援以確保沭宿公路。[17]12月6日酉時,粟裕單獨致電華中分局及陳毅,分析了華中目前戰局,認為“各路敵人之目的,均圖攻佔鹽阜,以結束其蘇北戰事。如讓任何一路敵人之計劃實現,則華中局勢又趨險惡,且失去蘇中大批糧食兵源,將迫使我軍無法作戰,蘇中亦難堅持。因此,我們必須分路迎敵”,對於調1師北上,粟裕明確反對:“一師必須在此求得二仗勝利之後,再行考慮北調”,“在此期間,九縱應以全力對付可能由宿遷東犯沭陽之敵,如不能擊破敵之進攻,則以全力扼守沭陽,以待主力來援”。[18]
由於粟裕堅持“分路迎敵”,宿沭間僅靠9縱擔任阻擊任務又不足以退敵,陳毅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決心如果南下,則集中山野所有主力行動,避免重蹈兵力分散的覆轍。在5日的覆電中,陳毅提出:“如魯南之敵不動,宿遷之敵先攻沭陽,我可集中一縱、八師、濱海警備旅全部南下參戰”,“如魯南敵先行動,或與宿遷敵同時動作,我則先殲魯南東犯之敵,再轉移兵力南下,殲宿遷東犯之敵”,但要求“九縱需負責在宿沭間至少阻敵五天時間,我才能趕至”。[19]當天山野下發的“目前戰鬥準備工作指示”亦稱:“野戰軍有鞏固魯南,相機打開魯南戰局,與兼顧隴海,增援華中之作戰任務”,並計劃:“如嶧棗之敵不做大舉東犯,而宿遷隴海之敵首先東犯新安、沭陽時,我則留十師堅持萬村、蘭陵、向城、卞莊、長城地區,監視嶧棗線之敵,主力南援華中”。[20]該計劃雖然明確了集中作戰的思想與部署,但山野南援在宿沭間殲敵之前提條件是9縱單獨阻敵五天以上。然而,由宿遷沿宿沭公路到沭陽的距離僅約40多公里,大致在步兵一至兩日行程之內,就地形來説,也沒有很合適的阻擊地點,單靠9縱要完成這一任務的難度很大。
12月6日,陳毅獲得密息,得知國民黨軍整11師將開宿遷配合整69師進擊沭陽,經過縝密的思考,陳毅給中共中央發電,提出四個作戰方案:“(1)我軍各路就地迎敵,則沭陽一路難以阻敵;(2)華野分擔對東台兩淮出擊之敵作戰,而以山野兼顧宿沭、魯南兩地。如是至少留三個團在魯南阻敵,而以十二個團南下打十一師等部,估計該敵出擊有三個旅至七個旅,欲根本殲滅此敵似難,如是則沭陽仍有陷落之危;(3)集中一縱、八師、二師、六師等部,首先殲擊十一師於沭陽附近,箝制其他三路;(4)不怕沭陽被佔,各部就現地待機,看明敵情再動”,在這幾個方案中,陳毅的傾向性非常明確,即“我們意見以集中力量確保沭陽、殲擊十一師之一路為最好”。[21]這是宿北戰役最初的決心和藍本。
7日,陳毅、張雲逸、陳士榘聯名致電張鼎丞、鄧子恢、粟裕、譚震林等,通報敵新攻勢已經探明,“十一師有於三日到徐州息”,判斷“十一師增宿遷後將為東犯沭陽主要之一路(可集中五個至六個旅)”,決心“如宿遷敵人東犯沭陽確已出動,山野擬集中葉縱、八師、警旅全力南援,擔任由北向南配合華野全力由東南向西北殲滅該路敵人,爾後再看情況回擊魯南東犯敵人。如此,華野主力(一、二、六、七師)應集結漣水附近適當機動位置,山野(葉縱、八師、警旅)集結於隴海路北沂河沿岸機動位置,便於以三天行程內趕上進入戰鬥,同時均可以照顧兩面情況(漣水與沭陽、魯南與沭陽)和不致過早暴露我之企圖,使敵不進。不然,僅一縱南去不能解決問題,又陷於分散平分兵力成把口態勢”。[22]
[1]【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編印:《國民革命軍戰役史第五部——戡亂》(第三冊),1989年。第99頁。
[2] 謝聲溢等編:《綏靖紀實》,1947年。第66-74頁。另參見:“徐州綏靖公署副主任吳奇偉作戰命令”,《宿北大戰》,中共黨史出版社,2005年。第118-119頁。
[3]【台】國防部軍務局史政處編印:《國民革命軍陸軍第十八軍軍史》,1998年。第131-132頁。
[4]【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編印:《國民革命軍戰役史第五部——戡亂》(第一冊),1989年。第306頁。
[5]【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編印:《國民革命軍戰役史第五部——戡亂》(第三冊),1989年。第64頁。
[6]“仁和墟與孟良崮兩次戰役之講評及其教訓”,【台】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總統蔣公思想言論總集卷二十二》,1984年。第163頁。
[7] 饒少偉:“整編六十九師在宿北戰役被殲經過”,《文史資料存稿選編:全面內戰(上)》,中國文史出版社,2002年。第458頁。
[8] 中共江蘇省委黨史工作辦公室編:《粟裕年譜》,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年。第201頁。
[9]《張雲逸傳》編寫組、海南省檔案館合編:《張雲逸年譜》,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12年。第302-303頁。
[10]《毛澤東軍事文集(第三卷)》,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第537頁。
[11]《葉飛回憶錄》,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88年。第382-383頁。
[12]《張雲逸傳》編寫組、海南省檔案館合編:《張雲逸年譜》,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12年。第307頁。
[13]《張雲逸傳》編寫組、海南省檔案館合編:《張雲逸年譜》,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12年。第307頁。
[14] 陳士榘:《內線還擊 馳騁華東——憶解放戰爭第一年的華東戰場(徵求意見稿)》,1985年5月。第35頁。
[15] 粟裕文選編輯組:《粟裕文選(第二卷)》,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04年。第192-193頁。
[16] 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戰史編審委員會編輯室編印:《宿北魯南戰役——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戰史資料選編》,1963年2月。第1-2頁。
[17] 中共江蘇省委黨史工作辦公室編:《粟裕年譜》,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年。第204頁。
[18] 粟裕文選編輯組:《粟裕文選(第二卷)》,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004年。第194-195頁。
[19] 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戰史編審委員會編輯室編印:《宿北魯南戰役——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戰史資料選編》,1963年2月。第2頁。
[20] 三野:“宿北戰役作戰命令”(1946年12月)。
[21] 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戰史編審委員會編輯室編印:《宿北魯南戰役——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戰史資料選編》,1963年2月。第2-3頁。
[22] 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戰史編審委員會編輯室編印:《宿北魯南戰役——華東軍區、第三野戰軍第三次國內革命戰爭戰史資料選編》,1963年2月。第3-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