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怎麼越來越“危險”了?_風聞
已注销用户-2018-09-17 13:45
“瑞典警察粗暴對待中國遊客事件”還在不斷髮酵。
9月16日,中國駐瑞典大使桂從友就此接受瑞典《晚報》記者米奇奇專訪。
在專訪中,桂從友對於瑞典的安全形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上大學的時候,瞭解到的瑞典是一個非常安全、夜不閉户的國家。我到瑞典工作1年來,感受已經不是這樣了。我們使館平均每天收到兩起中國遊客財物證件被盜搶的報案。
其實,早在8月份時,我國駐瑞典大使館就曾發佈安全提示:提醒在瑞典中國公民注意加強安全防範。彼時,這個安全提示主要針對瑞典發生的多起惡性縱火事件。
作為北歐強國,在國人的印象中,瑞典經濟發達、社會包容、福利高,人民生活幸福指數長期排名世界前列。
而現在,除了層出不窮的縱火案,暴力、強姦甚至恐怖事件也在瑞典不斷滋生,愈加常見。
瑞典究竟怎麼了?
當地時間8月13日晚,瑞典第二大城市哥德堡多地共約100餘輛汽車被蓄意破壞或燒燬,縱火的黑衣青年們還向警察投擲石塊等攻擊性物品。
更重要的是,類似的蓄意縱火案件在瑞典竟早已屢見不鮮。瑞典民事應急機構數據顯示,2017年,瑞典國內共有1457輛汽車被蓄意縱火燒燬;2016年,被燒燬汽車的數量多達1641輛。
現場目擊者稱,有8到10名組織嚴密的蒙面青年用棒球棒敲碎車窗玻璃,然後向汽車內潑灑汽油。
這些汽車被引燃,瞬間火光沖天。
縱火現場
燃燒後的車輛
至14日上午,警方已確認多名肇事者身份,均為不滿18歲的當地青年,其中大部分為土耳其移民。
除了蓄意縱火事件,瑞典還在遭遇着其他不幸。
1
越來越不幸
2016年,瑞典警方在首都斯德哥爾摩劃出了55個“生人勿進”街區,不建議本國公民和遊客隨意進入。
這些區域暴力犯罪發生率遠遠高於其他街區,團伙強姦、街頭槍擊、搶劫殺人……潛藏着巨大危險。
到2018年,“生人勿進”街區已經增長到了61個。
瑞典警方劃定的55個“生人勿進”街區
救護車和消防車絡繹不絕地穿行其中,荷槍實彈的護衞隊也常常在這裏重點巡邏。
一位瑞典小夥子表示憂慮,他指着斯德哥爾摩地鐵中的地圖説:
“這幾條地鐵通行的區域,瑞典本地人已經不敢去了。毫不誇張地説,它們是歐洲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區。”
瑞典小哥指出的危險通行區域
隨後,他帶着記者去到了一個名為林克比的地鐵站——這裏已經成為了瑞典毒品交易的中心,長期被來自索馬里、阿富汗、摩洛哥的難民控制。
林克比地鐵站
林克比也是整個瑞典失業率最高的區域,幾乎全部被幫派控制,籠罩着恐怖的氣氛。
一次幫派鬥爭後的林克比
資深瑞典共產黨員尼爾斯説:我從小在這裏長大,過去我常常在這兒自由地玩耍。就在2017年,這裏發生了好幾起幫派成員輪姦當地女孩的案件,從此,年輕的女孩們再也不敢單獨出門了。
還有一位居民也表示:我曾經在這裏的街頭遭到五個人的圍攻,錢包、手機、自行車……所有的東西都被搶走了。
除了危險區域的不斷擴張,瑞典歷史上極為罕見的恐怖襲擊事件也在近年來見諸報端。
2017年4月7日,當地時間下午3點左右,一名男子駕駛一輛劫持來的運送啤酒的卡車衝擊了首都斯德哥爾摩的皇后大街,並且撞進了市中心一座購物中心。
這場襲擊造成5人死亡,15人受傷。
警方在事後搜查卡車時,還發現了一袋土製炸彈,幸好沒有被成功引爆,否則傷亡將更加慘重。
2017年斯德哥爾摩恐怖襲擊的場景
2017年斯德哥爾摩恐怖襲擊的場景
嫌疑人阿基洛夫是一名39歲的烏茲別克斯坦難民,警方在對其背景進行調查時,發現了他的社交賬號。
現實中,他生活十分潦倒,經常為錢發愁。
他多次在社交媒體上表達自己想在瑞典過奢華生活的心願,此外,還充斥着對所謂“聖戰者”的同情以及ISIS的宣傳視頻。
恐怖襲擊製造者阿基洛夫
今年1月,瑞典一位63歲的公民丹尼爾在騎車回家的途中,隨手撿起了一個“玩具”。
“砰”的一聲,他被這隻形似玩具的手榴彈炸死了。
據統計,這已經是2014年以來瑞典發生的第39起類似的炸彈爆炸事件了,其中接近80%的案件都發生那些警方劃定的危險區域內。
案件的相關報道
富有且幸福的瑞典,為何變得如此危機四伏?
2
被難民佔領
去年,一位瑞典警官在社交媒體上大吐苦水:
“強姦、搶劫、暴力襲擊、性騷擾、敲詐、聚眾滋事、暴力衝突、襲警、威脅警察、毒品交易、吸毒、企圖謀殺、又是販毒、又是強姦……經常是這些事。
嫌疑人阿里、默罕默德、馬哈默德、默罕默德、又是阿里……經常是這些名字,而且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偶爾混進來一個克里斯托弗我都覺得稀奇。
嫌犯國籍伊拉克、伊拉克、索馬里、土耳其、索馬里、阿富汗、未知、瑞典、未知、未知、敍利亞……經常是這些地方。”
“這些人大半沒有有效證件,除了犯的案子是確定的,名字和國籍都有可能是編的。”
一位瑞典警察在社交媒體上大吐苦水
這位警察道出了讓瑞典全國陷入恐慌的真因:難民。
瑞典接受難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紀90年代。彼時,波黑戰爭的肆虐讓無數波斯尼亞人民背井離鄉。
親眼見證了巴爾幹半島的滿目瘡痍後,時任瑞典首相的卡爾·比爾特力排眾議,決定接收10萬名波斯尼亞難民到瑞典,併為他們提供免費的住房、生活補貼、教育及就業指導,努力幫助他們融入瑞典社會。
當時的瑞典首相卡爾·比爾特
在瑞典政府的支持下,這批波斯尼亞難民逐漸融入了社會,並且在當地的政治、經濟、體育、商業等各個領域都嶄露頭角,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一股新生力量。
瑞典頭號足球明星伊布拉希莫維奇的父親就來自波斯尼亞
近幾年,中東戰亂日益劇烈,瑞典再次敞開大門,歡迎難民進入,並儘可能地為他們提供一系列社會福利,幫助其開始新的生活。
瑞典官方數據顯示,僅2015年一年,該國就通過官方渠道接收了16.3萬名難民,境內難民總數上升到24萬。
要知道,瑞典總人口僅僅900萬而已。除此之外,還有約4萬名難民通過非法途徑進入瑞典。
數量龐大的難民,加劇了社會的不確定性。
有關瑞典難民增幅的數據
當初瑞典引入難民填充了勞動力空餘、保證瑞典的經濟發展,現在,事情發生了很大變化。
同樣是官方數據顯示,2015年,經過正規或非正規方式來到瑞典的20多萬名難民中,只有不到500位在當地找到了正常工作並且擁有了穩定收入。
更多的難民語言不通、也不願意學習,一直逃避工作,只依靠瑞典政府提供的福利勉強生存。
這些遲遲無法融入的難民們長期集聚在一起,逐漸在瑞典的各個城市裏“開闢”了一個又一有着濃厚“自治”特色的街區。
難民佔領的區域
難民們在這些街區裏按照自己的信仰、習俗和方式生活,慢慢讓這些街區成為了警方眼中的“危險街區”,進入的路上會掛着警示牌,告知人們隻身前往很可能面臨的潛在威脅。
進入難民區域前的警示牌
3
災難隨之而來
瑞典南部的馬爾默是全國第三大城市,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如今,這裏被稱為**“西歐最危險的城市”**。
遍地難民的馬爾默
當地一位中年男子無奈地表示:
“這裏有2到3萬難民,很多都是從伊拉克來的,他們不工作,只靠政府提供的福利金生活,也不跟瑞典人交流。”
“我在這裏生活了30年,這裏過去是個平和的海港城市,如今卻充斥着毒品、幫派、人口販賣,還有強姦。”
馬爾默的災難只是瑞典各地狀況的一個縮影。
近年來,瑞典有關難民的負面新聞報道可謂觸目驚心:
*2016年年初,一個“15歲”的“未成年”男性難民殘忍殺害了一位22歲的瑞典女志願者。事後證實,該男子早已成年,他的“未成年”身份完全是撒謊。
*2016年6月,一個難民闖入30歲的女鄰居家中,企圖砍死她,只因女鄰居平時對他態度不好,讓他覺得自己被“種族歧視”了。
*2016年7月,瑞典某音樂節上,35名女子遭到一夥年輕移民男子集體性侵,最小的受害者只有12歲。
*2016年11月,瑞典某明星廚師遭到3名穆斯林男子毆打,僅僅因為他長得像特朗普。
*2017年1月,斯德哥爾摩3名男子輪姦1個女孩並在網上現場直播,有200人目擊了犯罪過程。事後,媒體要求網友不要胡亂揣測嫌犯身份。
許多瑞典女性,無論是當地居民還是難民都直言:“我們只能整日待在公寓裏,出門後面臨的危險實在無法預料。”
一位在上世紀就移民到瑞典的索馬里難民莫娜則指出:“在難民內部已經形成了眾多幫派,這些幫派的頭目掌握着難民的一切。”
在這些幫派的引領下,大量難民開始了以吸毒、販毒、強姦、放火、殺人為主的日常生活。
比如,他們長期組織成員在街頭遊蕩,遇到穿着不符合“要求”的女性,即使是瑞典當地女性,也會破口大罵。
對於屢禁不止的性騷擾,他們宣稱:這是男性的“合法權利”,一夫多妻才符合社會發展潮流。
有個組織“頭目”甚至明目張膽地説:“這裏是我們的殖民地,不屬於瑞典,這地區誰也管不了我們。”
燒燬瑞典國旗的極端組織
4
包容還是縱容?
看到這裏,庫友們可能會問,瑞典的警察在哪裏?政府在哪裏?
難道就眼睜睜看着被黑幫“綁架”的難民一步步吞噬整個瑞典嗎?
根據官方提供的數據,過去兩年,瑞典全國發生的強姦等惡性犯罪數量提高了近20%,其中只有不到1/5被破獲。
警察們也十分無奈,難民社區獨特的環境讓調查困難重重。
*許多案件都發生在公共場合,尤其是人羣聚集的音樂節或者游泳池派對。這種地方人多且雜,調查取證本來就很困難;而警方好不容易找到嫌疑人時,他們的具體身份又很難追蹤確定。
*警察在走訪調查過程中遇到的被訪者,尤其是難民,基本都拒絕提供任何線索,因為他們懼於當地黑幫的勢力,害怕前腳給警方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後腳就遭到威脅,甚至傷害。
*絕大多數難民都表示,自己家鄉的警察很不友好,所以即便來到了瑞典,也對當地的警察沒有好感,不想配合其工作。
正在詢問難民線索的瑞典警察
而瑞典政府作為“始作俑者”,更是難辭其咎,其對難民的接收和包容政策直接導致今天的瑞典陷入如此境地。
並且,瑞典政府的態度一直十分曖昧。
舉個例子,最近,一家由瑞典政府資助的慈善組織發表了一則電視公益廣告,聲稱“瑞典已經不是曾經的瑞典,我們要接受多元,手挽手共同前進”。
他們將近年劇增的難民稱為“新瑞典人”,並歡呼“新瑞典人為國家帶來好的文化和影響,成為一股積極的力量”。
瑞典官方組織的“歡迎難民”遊行
一位瑞典人在接受網絡媒體採訪時更是直言:瑞典政府不允許我們普通人提任何和‘反對難民’有關的字眼,否則我就會被當成“種族主義分子”。
除了近乎“零門檻”的難民准入政策、十分優渥的福利政策外,瑞典政府對很多事件的處理方式,都構成了對難民的縱容。
據瑞典媒體報道,近期,瑞典執政黨社會民主黨的多名議員聯合提出,為了促進眾多穆斯林難民更好的融入瑞典社會,防止因過度宗教教育導致的種族及宗教歧視,應該關閉瑞典的59所天主教學校,或將其轉化成為正常的世俗學校。
許多左翼政黨黨員都對該政策表示了支持:“為了尊重不同的宗教傳統,讓更多的穆斯林難民孩子有學可上,我們理應減少學校的宗教化色彩,讓更多人有機會接受到世俗教育。”
當然,反對該提案的聲音也是層出不窮。
一名在有着150年曆史的天主教學校任教的教師説:“我們的學校根植於瑞典社會,在過去的百年間為瑞典培養了無數英才。眾多家庭選擇我們就是因為我們是天主教教會的學校,可以始終讓他們的孩子不忘記自己是天主教徒。”
瑞典最古老的天主教學校
瑞典政府不僅要關閉天主教學校,還要遮蓋住基督教的耶穌像。
在一個難民聚居區,一棟有着悠久歷史的建築上刻有耶穌像。
最近,瑞典政府擔心耶穌像會冒犯到附近難民,要求把耶穌像遮蓋起來。
被要求蓋住的耶穌像
不僅如此,瑞典政府還對部分刑事案件“息事寧人”。
2016年,瑞典某所中學的一位女生被兩名難民同學強姦,校方採取的措施是勸説女生轉校,保留兩名少年犯的學籍。
校方甚至還表示“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5
憤怒的瑞典人民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一向包容温和的瑞典國民對難民的好感度不斷下降。
2017年民意調查顯示,受訪者中表示自己一定會幫助難民的人數從2015年的54%下降到2016年的30%,表示自己會拒絕難民援助請求的人數從11%上升到21%。
上文提到的瑞典警察在另一篇文章中寫道:“移民罪犯和移民犯罪已經嚴重擾亂了我們的法律制度,但政客卻還是鴕鳥埋沙的姿態。”
文章下面跟帖留言的瑞典網友們紛紛表達對他想法的支持:
“彼得,多謝你説出了我們所有瑞典人都知道的真相。媒體和政客還企圖掩飾太平,現在被赤裸裸地揭露了。”
“多謝你這麼勇敢,我希望這些文字可以喚醒瑞典政客。我們應該嚴厲懲罰犯罪分子,並且是時候開誠佈公地討論移民問題了。”
瑞典政府顯然也意識到了國民們的不滿,自2017年起,開始慢慢收緊難民政策,並加強了對難民的背景審查,以及對邊境線的控制。
2018年年初,瑞典移民局發佈的數據顯示,2017年申請到瑞典來避難的難民人數是2.5萬,低於2016年的2.9萬。
瑞典警察在進行邊境控制
最近,瑞典政府首次公開承認:瑞典接受的難民已經大大超過了國家能承受的數量,今後將進一步嚴格控制接收難民。
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在過去幾年間,瑞典接收的數以十萬計的難民已經對其社會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形成的“危險區域”在短時間內也難以剷除,對國民內心的傷害更是無法彌補。
這個曾被評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之一的國度,不知道何時才能重獲幸福。
(參考資料:“英國那些事兒”微信公眾號、觀察者網、新華網、華盛頓郵報、英國《每日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