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月亮怎麼這麼圓_風聞
非凡油条-非凡油条官方账号-深度解读全球政治财经动向的前因后果2018-09-24 20:33
方方面面都不如人
馬克沁機槍剛被髮明出來的時候,適逢李鴻章訪問歐洲。李鴻章看到了馬克沁機槍的演示,在半分鐘內一口氣打出了300發子彈。李鴻章驚訝不已,感嘆道:“太快了,太快了。”當他知道機槍打出了這麼多子彈後,又感嘆:“太貴了,太貴了”。
這個故事是真是假已經很難判斷了,畢竟當時正值中法戰爭期間,李鴻章忙於戰事,參加訪歐使團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不少這樣真真假假的段子也能説明,在當時的中國,西方的先進技術已經帶來了巨大沖擊。**李鴻章等人也搞起了洋務運動,然後這一切在目睹馬克沁機槍的十年後毀於甲午戰爭。
甲午戰爭前,一個叫孫中山的年輕人上書李鴻章,提出學習西方維新變法。李鴻章對他的建議深表讚許,但戰爭很快就要爆發,也就無暇仔細推敲這個年輕人的深意。孫中山被默拒後,倍感失望,走上了革命推翻清政府的道路。
辛亥革命後的中華民國,似乎走上了共和的道路。不過很快人們就失望地發現政權實質操諸武人之手,全國各地嘩啦啦冒出上百號軍閥,有了槍桿子説話才算話。從西方學來的先進制度,末了似乎還是水土不服。
這個時候的知識分子,真正認識到中國與西方的差距是全方位的,“知識不如人、文學不如人、音樂不如人、藝術不如人、身體不如人”。這種觀點倒也沒錯,因為中國現代的科學、政治理念、音樂藝術、體育運動,幾乎都是從西方傳來的。民國時期的新式音樂,多數扒的西方音樂曲調,填上自己的詞,比如李叔同的《送別》,原曲最初來源於美國人奧德威創作的《夢見家和母親》,經由日本人轉手後才被李叔同抄襲。文化的融合調整,一開始總是免不了抄襲,徒弟一上來就壓過師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胡適提出了“全盤西化”:“我們肯往前走的人們,應該虛心接受這個科學工藝的世界文化和它背後的精神文明,讓那個世界文化充分和我們的老文化自由接觸,自由切磋琢磨,借它的朝氣鋭氣來打掉一點我們的老文化的惰性和暮氣”。
“全盤西化”觀點似乎看上去激進,但也未必不是在各路軍閥開倒車時説出的氣話。北洋軍閥思想保守落後,還想搞“尊孔”那一套,對外的時候卻深知洋人的厲害,賣國爭取帝國主義援助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含糊。畢竟在我黨擁有槍桿子之前,新舊軍閥們之間的遊戲規則就是,誰能爭取到更多外國的支援,誰就能在混戰中佔優勢。
那個動不動拿大炮轟玉帝的軍閥張宗昌,就養了一隻俄國內戰後敗退到東北的白俄部隊。這批俄國人打不過革命隊伍,打起中國軍閥間的低水平混戰還是相當得心應手,成了張宗昌耀武揚威的爪牙。軍閥部隊裏的中國兵,看到高大的俄國人往往未戰先怯,不戰而退,讓這些白俄僱傭軍氣焰愈發囂張。
不扯什麼科技、文化之類,中國從上到下在幾十年內,早就對洋人充滿本能式的畏懼了。
外資的超國民待遇
前三十年,由於政治宣傳和缺少交流,大部分國人腦中的海外世界是“三分之二的窮人沒有得到解放,他們沒有吃沒有穿,受着壓迫、剝削”。等到改革開放後接觸到了外界的信息,人們才發現,外界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
改革開放前夕,鄧小平去美國和日本訪問,發達世界超強的生產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鄧小平訪問了日產汽車公司的座間工廠——它曾是日本自動化程度最高的汽車裝配廠。當鄧小平了解到這裏月生產中小型轎車達4.4萬輛,是當時中國長春第一汽車製造廠月產量的99倍時,他感慨地説:“我懂得了什麼是現代化。”而沿着相反的路徑,當一羣日本豐田的專家來到中國考察,看着中國老師傅充滿匠心地用手錘輪轂時也感嘆:“這樣子是永遠也搞不起現代化的。”

鄧小平在訪問期間曾乘坐新幹線“光-81號”超特快列車,當列車以210公里的速度運行在風景秀麗的村鎮、田野間時,隨行的日本記者問鄧小平對乘坐新幹線列車的感受,鄧小平説:“就像推着我們跑一樣,我們需要跑,這樣我們就合適了。”
**回國之後,他確實領導國家跑了起來。中央沒有錢,地方可以先行去搞,殺出一條血路來。沒有資本,那就利用外資,外資不肯來,就給優惠。**土地租出去,反正在深圳也沒有像樣的基礎設施,沒有三通一平的土地只能靠拉來投資改造才能有價值,才能用作工業用地。有香港商人想要投個十多億美元修深圳通往廣州的公路?那太好了,開通後的十年,出資人可以從收取的高速費用裏抽成四成來收回投資。
對於外資來説,那個時候的特區是一片熱土,地租成本只有香港和台灣的2%-3%,勞動力成本是香港和台灣的10%-20%,工人能夠忍受極為苛刻的待遇和糟糕的工作環境,哪怕最低等的月薪200 元的工作也讓工人比回鄉務農掙得多。所以, 那些常常看似對外來務工人員十分明顯的剝削,對於貧窮的農民來説卻是逃避貧窮農村的機會。
外資在中國就容易受到優待,享受超國民待遇,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商投資企業和外國企業所得税法》,設在沿海經濟開放區和經濟特區、經濟技術開發區所在城市的老市區的生產性外商投資企業,按百分之二十四的税率徵收企業所得税。這還不算各地方為了引進外籍所開出的其他税收優惠條件。
而同時期的國內企業所得税率高達百分之三十三。這一差異化對待在2007年《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税法》頒佈後才取消。除此以外,外資企業也更容易進入政策寬鬆的開發區、保税區等,並在進出口經營權方面有更多的優惠。相比起國內企業,它們的營商環境輕鬆很多。
為什麼我們會自我醜化
伴隨着殖民主義者對中國的軍事入侵的,還有經濟和文化殖民活動。
二戰後,新的全球政治體系逐步建立,殖民地在政治上似乎紛紛獨立,但在全球化浪潮下,仍然不免淪為發達國家經濟上的附庸,並在文化上受到歐美文化的支配。有些西方世界遺留的東西甚至與本土文化雜交融合,產生出扭曲的代表。
著名的“東方學”大師愛德華·薩義德就指出,“歐洲文化的核心正是那種使這一文化在歐洲內和歐洲外都獲得霸權地位的東西———認為歐洲民族和文化優越於所有非歐洲的民族和文化”。
在這種視角下,歐洲中心論者對“東方”的凝視產物,反映的並不是“東方”各民族的真實歷史,而是將真實歷史歪曲抹殺後的歷史,是西方作為主體企圖征服東方這個客體的產物。它以知識的形式適應和支持歐洲殖民擴張的需要,製造出歐洲全面優於“東方”的神話,為歐洲侮辱、侵害、征服東方提供了理論根據。還是那句話,如果評價文明與否的標準是西方式文化成果水平的高低,那徒弟們怎麼可能比得過仍然在磨練精進的師父呢?
而一旦東方的本土文化樣式在評價體系中居於劣勢,西方人對“東方”的敍述和傳説就會變得獵奇,充滿着異國情調,激起征服的慾望。這就是一種“文化霸權”。
長久以來軍事和經濟的殖民活動容易被人意識到,而文化上的殖民卻難以被人意識得到。當一個民族立志要學習西方先進的一切的時候,又怎麼分得清哪些是貨真價實的寶貝,哪些是文化殖民產物呢?哪怕我們現在日常裏的各種觀念,都帶有嚴重的客體化傾向,而凝視的主體還是歐洲中心論者。
舉個例子,“東方學”裏的“東方”本身就是個建構的產物,不能代表真正意義上地理的東方。因為在殖民者眼裏,在他們東邊的伊斯蘭文明、印度文明、中華文明和日本文明都屬於“東方”這個概念,都是被征服和亟待征服的地理和文化區域。至於這個概念裏各方之間巨大的差異,他們並不加以注意——當你割韭菜的時候,會留意韭菜的性格差異、文化底色和歷史記載嗎?
與之相似的可替代概念“亞洲”也是如此,最初只是古希臘人描述博斯普魯斯海峽以東的地理概念(亞細亞半島),最後卻擴展到包羅幾大文明、比歐洲大很多的整片大洲,無視其內部巨大差異,顯然很不合理。
而“東方”裏面對現代化表現優異的“優等生”日本,也一度產生了以西方這種視角為標杆的自我異化心態,覺得自己的成就足以“脱亞入歐”。顯然,這裏的“亞”和“歐”都不是地理概念。
“優等生”的迎合是覺得自己有資格加入“西方”,而在還沒有成為“優等生”之前,他們也是自卑的,也要迎合西方對自己的全面矮化。明治維新時期,“有人提出日本人應該改説英語,與西洋人通婚,以改良日本人種” 。這麼一“改良”到也有好處,最起碼能保證士兵都能比步槍高一些。
這種迎合西方,甚至不惜扭曲自己來取悦西方獵奇視角的事情,在東亞其他地方現代化進程中也時有發生。
在《變了味的“台獨”》裏,我們就提到過,有小説反映台灣經濟起飛期間,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工商管理碩士”,做起了給美國大兵介紹妓女的工作。為了生意興隆,主人公對皮肉生意做了一番包裝,利用美國大兵“東方主義”的偏見,讓妓女穿着清末民初仕女的行頭、戴上假髮、腳穿繡花鞋,窩肢裏塞着一條香絹,要“外表像冰山”似的冷,“裏面像火山”似的熱。正經的台灣女子哪有這麼打扮的呢?分明是為了迎合美國大兵的東方獵奇幻象而故意這麼做的。
其實作為一種文化現象,這樣的自我矮化和特殊化並不少見。你不會真的以為少數民族旅遊村裏花花綠綠的民族服裝是日常打扮吧?
話説回這位薩義德泰斗。他是巴勒斯坦裔,可能是受限於文化,對“東方學”的研究也就主要侷限於伊斯蘭文化圈。如果他能夠研究一下東亞的材料的話,恐怕會有更多的收穫。即便如此,他的學術成果還是很受大陸和台灣的學者重視,畢竟東亞文化圈裏對西方的“文化霸權”也是有着切膚之痛的。
我們是怎麼自我醜化的
八十年代,輪到大陸開始藉助西方的投資迅速現代化了。在這一過程中,對西方文化入侵的擔憂也逐漸升温。並由於我國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這種擔憂又往往和社會主義制度“變色”結合起來。一時間,對搞特區就是搞“租借”的聲音甚囂塵上,黨內保守派害怕賭博、毒品、色情等西方資本主義那一套進來很是恐懼。
但是對外商的超國民待遇都給了,這些“黃賭毒”跟着進來也並不意外。更讓人頭痛的怕是新一輪民族虛無主義浪潮。這種思潮在上個世紀末尤其流行,正方兩方曾經在輿論陣地上大打口水仗。支持者認為黃河黃山黃土地代表的黃色文明是極端落後的象徵,根本無法創造藍色文明的輝煌成果;反對者認為人性無差,有教無類,技術可以學習和模仿甚至趕超,只是時間問題而不是可能性問題。
但其實“民族虛無主義”似乎並不能完全概括這種思潮,用近年來發明的“逆向民族主義”似乎也不恰當。這是一種潛在語言背景,你很難描述出這究竟是怎樣一種語境,但我們都身處其中。那些論調仍是迎合歐洲中心論對“東方”的歪曲,否定本土文化的一切,證明西方的處處優越,並不惜放大本土文化裏最獵奇的一面。

剛才提到了輿論罵戰,是有一個具體例子的,今天看來仍然讓人心驚肉跳。
八十年代後期引起了文化界大討論的紀錄片《河殤》,裏面就有這樣的論述:“ 巨大的文化遺產,已經變成了巨大的文化包袱,巨大的文化優越感變成了巨大的負罪感”。紀錄片中對黃河的描述顯然加戲太多:“嶄新的文明,它不可能再從黃河裏流淌出來”、“這片土黃色的大地不能教給我們什麼是真正的科學精神”、“命運就給中國人安排了這樣一種生存空間”、“黃水、黃土、黃種人,這是一種多麼神秘的自然聯繫!它彷彿讓人相信這個黃色人種的皮膚就是被黃河染成的”。
如今對長城的各種“誤讀”,也能從這部紀錄片中找到原型,“假使長城會説話,它一定會老老實實告訴華夏子孫們,它是由歷史的命運所鑄造的一座巨大的悲劇紀念碑。它無法代表強大,進取和榮光,它只代表著封閉,保守,無能的防禦和怯弱的不出擊。由於它的龐大和悠久,它還把自詡自大和自欺欺人深深地烙在了我們民族的心靈上”。
為了進行對比,《河殤》還把西方文明簡單概括為“蔚藍色的海洋文明”,“海洋文明在這天賜良機的歷史關頭,毫不遲疑地發揮出它那開拓,擴張的內在活力和文明優勢” 。中國的未來,需要“蔚藍色的海洋文明在乾涸的黃土地上澆下一片霖雨”。
這種用詞引起了黨內老同志的警惕,這部紀錄片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回過頭來,假如從文化角度堂堂正正地與這種迎合歐洲中心論還外帶大量扭曲腦補的作品進行論戰,我們可資利用的文化武器又有哪些呢?
社會主義思想?告別革命已經很久了吧。
民族主義?就説説同期民族主義作品吧,《龍的傳人》,台灣那邊傳過來的,歌詞裏那些“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其實和《河殤》裏的“黃水、黃土、黃種人,這是一種多麼神秘的自然聯繫”沒有本質的區別,起源都是西方人對中國人的凝視結果。只不過《河殤》迎合了西方人的扭曲觀點,自認為“黃色”是不好的、下等的顏色,而《龍的傳人》把黃色當做自身特性用以和其他民族相區隔——都是在西方劃定的圈子裏打轉。
如何挑戰西方“文化霸權”
繼續上綱上線而論,民族主義本身就是歐洲自威斯特伐利亞合約以來自發形成的國家建構形式,後來才逐漸推廣到全世界。其他文化圈肯定對這樣的新鮮概不適應,難免有一個從排斥到接納的過程。但大多數現代國家還是最終接受了這個認知體系,即使沒有接受的,比如阿拉伯世界,也在努力構建當中。
我們還是來看中國。我們傳統上對世界的觀念是朝貢體系下的天下觀,由中國扮演大家長的角色,保護、調解、補助周圍的一圈孩子們。孩子可以管教,但不一定要重新拉回自己的大家庭。只要老父親還健康硬朗,孩子們就還能相安無事。這個思想的源流,其實來自周代的夷夏大防,只是已經徹底統一所能統治地區的中華晚期帝國,對待蠻夷們不再使用打壓,而是開始和平共處了。
所謂朝貢是結盟的最高形式。
但很可惜,老父親有病倒的那一天,而且還是被外鄉的土匪活活打殘的。朝貢大家庭的體系在清末的屈辱歷史中不斷瓦解,東亞文化圈裏的各大成員不得不想方設法融入民族國家的世界體系中去。孩子們願意接受,讓被打傷的天朝上國去適應卻難免先天不足。雖然最後還是跌跌撞撞地學着蘇聯老大哥的方式完成了一個泛泛的民族共識,但周圍的地緣環境此時已經變得不像樣了。中國只能接受這種被異化和扭曲了的殖民語境。
在此之後的二十年裏,後殖民主義語境下的各種扭曲論調在中國仍舊很有市場,主體多是無限度貶損中國的一切,並放大對國外的幻想。
著名的有某些無良作家寫的《夏令營裏的較量》,裏面的日本小學生簡直是開着高達和中國小學生比拼,結果他們個個長成了平成廢宅。其他的比如美帝霸氣小護照,德國良心下水道等,不一而足,你看這外國月亮又大又圓,照得那除了中國以外的萬國醫療教育都免費。這些論調從報紙雜誌時代一直活到了微博微信上。
甚至有人還吹起了朝鮮的免費醫療、教育和分房,EXO ME?

説起來,他們關心的也不過是國內的事情,而不是那些遙不可及的國外。
古人在發議論前,都喜歡藉着古代聖賢的由頭;今人在發議論前,則喜歡搬出外國人給自己壯膽,就連高層放話也不例外。前段時間對孟曉蘇的採訪裏,孟曉蘇就透露了,當年為了推動全民背貸款買商品房,“有位房地產專家編出了一個‘中國老太太和美國老太太天堂對話’的故事,説一箇中國老太太攢了一輩子錢,還沒有買上房就去世了。在天堂裏她遇到一個美國老太太,人家靠貸款買房住了一輩子,還清貸款才去世。相比之下,中國老太太虧大發了……”
你很有可能在中學政治思想課本上看過這段話。下次當社會上又有流傳很廣的外國段子的時候,你要警惕了,這説不準是放的什麼風呢。
後來輿論場裏風向的改變,得益於中國國力肉眼可見的強大。但某種程度上嗓門過於亢奮,彷彿是一種對着幹的情緒釋放,也沒有跳脱出原有的框架。“我兔腹黑”並不代表徹底打碎了帝國主義體系,而是自己也成了帝國主義的一員,與其他帝國主義國家爾虞我詐。
中國的現代化還在路上,文化上也還沒有確立自己的話語權。就以國內社科領域的發展狀況來看,連“東方學”這樣解構西方“文化霸權”的理論都還沒誕生,就更不用説建立自己的文化話語權體系了。
這時候就要説到,網上對文科生的鄙視不僅無聊而且有害。人文社科領域我們是急需要突破的,至少要做到西方的先進思想與中國傳統進行有機和諧的融合,發展出新的話語權系統,不然光靠幾款遊戲、幾部影視劇就想要顛覆軟實力排布,這不是做夢麼?
《風雨無阻創造美國美好生活》就寫到了美國融合傳統和啓蒙思想的努力,但是它是建立在美國自發發展的情況下,和中國在外界侵略下被迫進行啓蒙有着很大不同。更何況傳統文化中的糟粕確實很多,如何去粗取精並與痛苦中吸收的西方文化先進之處調和起來,無疑是艱深的任務。
我們這個公眾號如果還能為社會提供一些外部性的話,那麼可能就是在這方面提供一點幫助吧。畢竟現在人們已經不好糊弄了,有着大把出國機會,也有廣闊的信息源。我們既有“環行星球”這樣的公眾號介紹真正的國外風貌,也有“吃瓜星球”這樣的公眾號用戲謔的口吻讓我們審視自身的品味,更有“地球知識局”從更客觀的角度觀察這個世界。
我們也會在這樣的基礎上幫助大家更好地理解世界並關照自身的。
感謝各位。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