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教授奇文有感,大宋朝承載不了公知的美夢_風聞
云泊天-时评人-若赞美不自由,则批评无意义2018-09-26 18:44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作迂腐之態,行苟且之事,吐噁心之言,人模狗樣,這樣的書生在當今的社會非常之多。這種書生往往或身居要位,或影響極廣,他們或著書立説,或行文演講,全無一絲人氣,有的只他們胸中那濤天的怨憤。所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在他們身上是看不到的,有的只是他們的蠅營苟且而已。
這不,我今天又看到了個奇葩之文——《宋仁宗<杜課第669期>》。作者是南京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執行院長杜駿飛,在這裏我就不加先生二字了,我不想辱沒了這兩個字。不長的文章共分四節,單純從文字修養水平來説,確實算得上一篇美文。但杜教授絕對把“文須有益於天下”這幾個字當垃圾扔到旮旯裏去了。
在其文章的引子裏,他借陳寅恪之言極力讚美宋仁宗之朝。在杜駿飛筆下,仁宗一朝有着唐宋八大家之六家,有着四大發明之三項,而給予了宋仁宗一朝一頂中華千百年“文明”之極的桂冠。
寥寥數言,文字功力確實可見。在這個引子裏也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過於久遠的歷史,你貶也好褒也好,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們要看的是這個文人借古言今到底要表達什麼,這才是關鍵。
那麼我們看第一節。宋神宗受其寵妃的蠱惑,要授於張佐堯一個油水多的肥缺,結果受到包拯的阻撓而作罷。
看上圖,注意到了黑體加粗的字了沒有?“妄議”。
這沒有所指嗎?怕是隻能騙騙三歲孩子。包拯等所作所為,是“正面諫言”還是“妄議”,我想以杜駿飛貴為一院之院長,以其文字修養水平,是不可能分不清的。可見杜教授在混淆概念方面是一位高手。
我更想知道,杜教授到底是有何種“妄議”壓在心裏不敢吐出來呢?
文章後面幾節用了幾個小故事,以説明宋仁宗之仁。比如宋仁宗以獎代罰,不興文字獄;體恤下人,強忍口渴;行節儉之道,少吃了一碗“羊肉湯”;宋仁宗死時舉國行哀,敵國遼道宗因“四十二年不識兵革矣”,欲為其設衣冠冢。然後給出的結語是:“統治者要有敬畏之心”。
整篇文章看下來,總有一種感覺,似乎杜駿飛有口不能言,有筆不能寫,活得很憋曲嘛。呵呵,如果他真有文人之傲骨,大可不食這五斗米呀。看來怕得是,他只有傲氣與怨氣,而沒有傲骨。他希望的是統治者能唾面自乾、能納諌、能容忍非議。然而非常奇怪的是,在他的文章下面,從來就不能看到有對其文章非議的留言。嗯,杜教授也很喜歡別人的吹捧與奉承,壓制別人對他的批評與“妄議”,這似乎也是很諷刺嘛。
杜駿飛教授,請正人先正已。
宋朝的歷史,我並不太瞭解,但“弱宋”一詞由來已久,真的就會如杜駿飛筆下所描述的那麼美好嗎?宋仁宗就真的那麼受人推崇嗎?在中國幾千年歷史上的帝皇中,,宋仁宗籍籍無名,現在杜駿飛把他拎出來大建牌坊,估計看重的,就是宋仁宗個人品格方面的出眾,以及對士大夫的寬容了吧。嗯,放在古代,以杜駿飛今天的成就,應當也是士大夫中的名流,莫怪乎他很是念想。
那是一個“為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的時代,“勢官富姓佔田無限,兼併冒偽習以為俗,重禁莫能止焉”以至於“富者有彌望之田,貧者無卓錐之地”,富有的既得利益士大夫們仍然認為“四十二年於茲,可謂海內大治矣。竊跡羲黃之前,敻乎莫索其詳。自《詩》、《書》之載,未有如茲之盛者也”。宋仁宗,一個一事無成的平庸君主,不過因為墨守陳規蕭規曹隨,對大臣們較少掣肘,權貴富豪可以為所欲為,所以受到了士大夫們的“欣賞”,士大夫們為此大唱讚歌。
可真相是殘酷的,在仁宗一朝,天下盜賊四起,流寇橫行,在仁宗朝的文臣武將的傳記裏,不乏“練兵、選將、救災、屯田、平寇”等字眼。這些詞語的背後,都是社會的混亂,萬民的悲哀;統治者貪生怕死、消極防禦、議和苟安活得是多麼的屈辱。“慶曆議和”要是放在今天,不知道會讓杜駿飛之流的文人士大夫如何責罵;“慶曆新政”無果而終,更是一個笑不出來的笑柄;前方戰火紛飛,後方醉生夢死,“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宋朝黨爭,就起緣於宋仁宗一朝……
宋朝,還是我國曆史上貪官最盛的一朝,歷史留名者就不下十幾位。成就了包拯的盛名之外,實際上對社會,對民生又有何益處?
仁宗朝,是一個庶民如草芥,文人似王侯的時代。然而筆桿子掌握在文人士大夫的手裏,庶民又哪有機會發出自己的聲音,更不要説讓宋時的人們來評價宋仁宗了。趙禎,一個懦弱無能之輩,只不過是善待了文人,就獲得了一個“仁”字。
就是這樣的一個宋朝君王,在今天,杜駿飛為其大肆吹捧,所為者何?
影射,是的,借古以言今,以古諷今,就是杜教授之流的文人最為拿手的事情了。社稷民生,從來就不是這等文人所看重的,他們要的只是他們的小九九而已。
另外,杜駿飛在文章裏還説了一件極為奇怪之事。
杜駿飛在文章寫道:【忽然想到,如果那時有三名大宋遊客,在瑞典一酒店遭到“粗暴對待”,宋仁宗也一定不許遣使以罵相還,更不會讓樞密院、鴻臚寺介入其中。倘若有個別講政治的市舶使建言,要以海上貿易事來為難瑞典,宋仁宗也一定不同意。
他會説:境況不明,不必起問罪之心,就算屬實,也只是個別酒店、個別警察的過錯,何必連坐其國家?
他還會斥市舶使道:若以貿易相威脅,那不至於罰到酒店,反而會侵擾到大宋人民,不知爾等讀的經濟學,都讀到哪裏去了!?】
嗯,這就是前些天中國公民在瑞典受到不公平待遇之事,看來杜駿飛是在責怪國家出面了。這是不是友邦驚詫論的變種呢?很可惜,這“三名大宋遊客”不是杜駿飛一家。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些年中國的公知是如何吹捧那子虛烏有的“美國護照”了。那時,中國不夠強大,就以謠言攻擊國家不保護人民;現在國家足夠強大了,就換了副面孔出來扮理中客,呵呵,反正你有理。
杜教授,我要提醒你,現在不是大宋朝了,現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了!你的士大夫美夢,應當醒醒了。我更要告訴你的是,統治者敬畏之心,不單單是給你這等士大夫之流的文人的,應當是給全天下蒼生的。我還要提醒你,有事請正面批評,而不是的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