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之後是否能用逗號？_風聞

如果你在百度或必應裏輸入comma和but兩個單詞，搜索引擎自會給你一些自動建議，例如comma before but，還有comma rules等。

根據各類編輯和語法學家的説法，並沒有什麼在句首的單詞but後面加逗號的説法。不過我倒是看到過很多這樣的句子，如But, there were too many of them to count，或是But, we were afraid the situation would get worse。

每當看到這些作品中的這種逗號時，我總是把它們劃掉。如果只是出現了一個，我會劃線標出來，再在頁邊空白處打上問號，皺皺眉頭，希望這只是個筆誤。一旦再次出現，我就會重重的劃出來，寫上“no comma after but”。要是反覆出現，我會讓筆者來見我。當然，他們很少來。

對鴻篇鉅著的整部作品而言，這是個小問題，但我不禁要問為什麼作家們要在這兒用逗號。在逗號使用規則中，真的只有一條提到過連詞：逗號在連詞之前，分割兩個獨立的分句。

那為什麼作家們要在句首的but後面加逗號呢？

我這裏有一些假設。

一種可能性是，這是一個錯誤類比。筆者們看到副詞however在句首的時候，後面要加上逗號，並做出一個錯誤的類比：however與but意思相近，既然however後面需要加逗號，那麼but後面也需要逗號。然而，副詞和連詞屬於不同的語法範疇，這種類比會讓產生錯誤的標點使用。

另一種可能性是，作家是靠聽聲來標點的，依據着需要換口氣那就寫個標點這種老觀念。由於but標誌着轉折，筆者或許想象着要來個停頓，於是插入了逗號。但是否需要標點符號並不僅僅由我們意識中聽到的停頓來決定。它主要是受語法和修辭上的規定限制，例如在並列連詞、獨立或介紹性從句、基本或非基本短語、並列形容詞等項目裏。如果認為停頓就是but後面加逗號的原因，那我們就是基於一個錯誤的假設而導致錯誤地使用標點。

第三種可能性是，筆者們首次注意到別人如此使用逗號，他們或許將這種觀察推而廣之，認為這裏都是需要逗號的。很容易就能發現大量這種模式的例子，從“But, as my music teacher always reminded me, you must practice everyday”，“But, as any driver will tell you, the commute seems endless”，或是“But, always remember, you must never put your finger in a light socket”。要是人們侷限於看到but後面的逗號，而忽視了它是“一對逗號”原則中的一部份，那他們可能就會做出錯誤的泛化。

我覺得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是很重要的。語法不僅僅是糾正錯誤。要是我們能夠理解筆者們犯錯的原因，是因為錯誤的類比、內化錯誤的基本假設，還是採取了錯誤的普遍原則，那麼，我們或許可以修正標點規則，讓未來一代的筆者們更容易理解。

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一下弄清這件事。總有一天，我要做個小的調查問卷，並添上一條評論，看看還能學到些什麼。比如加上這樣一個問題：

Why did you use a comma here?

(a) To indicate a breath or pause.

(b) Because commas are used with words like However, Well, Yes, or No at the beginning of a sentence.

(c) Because a comma always follows but.

(d) Some other reaso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總有一天，我會弄明白這令人困惑的逗號。

本文編譯自牛津博客（https://blog.ou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