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被唱衰的背後，是流量明星的殘酷迭代_風聞

編者按：本文來自“音樂先聲”（ID：nakedmusic），作者 範志輝。

10月對於鹿晗來説，大概是個特別的月份。

四年前10月10日，鹿晗在微博宣佈“回家”，正式離開原組合，回國發展；去年10月8日，他在微博官宣了跟關曉彤在談戀愛；今年10月6日，他在北京工人體育場舉辦了自己的首個體育場級巡演。 

以超高流量粉絲回國後，鹿晗就從影視、綜藝、音樂、代言等方面開啓了其作為國內頂級流量的事業藍圖。但從去年和關曉彤宣佈戀情開始，坊間唱衰鹿晗的聲音一直沒斷過。而最近一篇名為《貴圈|鹿晗的垮掉》文章的刷屏，以及“流量偶像洗牌”的話題登上熱搜，更是將鹿晗再次置於輿論風暴的中心。

先不論鹿晗是不是真的flop了，從身邊迷妹們換“女朋友”、換“老公”的速度也可以知道，流量明星已經進入了新的分水嶺。

流量時代到來

2014年，原屬於韓團EXO組合裏的吳亦凡、鹿晗先後與韓國公司解約回國發展，並憑藉着巨大的人氣斬獲各路資本追捧，後與原組合的張藝興、黃子韜並稱 “歸國四子”。同年7月，李易峯憑藉主演的電視劇《古劍奇譚》爆紅，收視率位居同期第一，網絡總播放量打破《甄嬛傳》的79億紀錄。不久，楊洋的影視劇《左耳》《盜墓筆記 第一季》等取得不錯反響，實現咖位躍升。 

彼時，文化娛樂產業開始受到資本關注，影視演藝、體育運動、動漫遊戲等等新興文化形態層出不窮，行業開始出現IP熱。而在資本、資源、公關和粉絲等多方力量的助推下，基本形成了以鹿晗、吳亦凡、楊洋和李易峯四大頂級流量為首、TFBOYS、陳偉霆等為輔的“流量軍團”，這也宣告着國內文娛圈流量時代的到來。

那麼，是哪些因素造就了流量時代呢？

音樂先聲認為，首先這與文娛行業的產業轉型有關。以影視劇行業為例，早年間劇集的生產、發行和評價機制基本都由電視台、報紙等傳統媒體掌握。而隨着視頻網站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口轉移到了互聯網上，產業的盈利模式也更多轉向互聯網，評價機制也更多倚重社交媒體上的口碑傳播。而文娛產業的互聯網化，實質上也是內容生產和評價指標的流量化，必然導致對自帶勢能的流量明星的追捧。

其次，還與流量明星的馬太效應有關。一個超級偶像的背後，便意味着千千萬萬的龐大粉絲羣，甚至可以説是有待收割的真金白銀。無論是偶像參與的影視劇、綜藝節目還是代言產品，因互聯網而聚集在一起的粉絲便具備了強大的執行力和購買力。而單就流量明星這一羣體而言，也存在着馬太效應，以四大流量為代表的少數頭部明星佔據了大部分的活躍粉絲，更促使市場對於流量的飢渴和爭奪。

此外，資本的大量湧入和回報需求，也間接導致內容生產方對於演員篩選的評判標準，而從早期的市場反饋來看，流量價值相對穩定，確實是票房、收視率的代名詞。

當然，隨着“大IP+大流量”萬能公式的失靈，初代流量明星們也迎來了自己的中年危機，被選秀綜藝和爆款劇集推出的新流量們也還處在不穩固的高峯。

流量明星的殘酷迭代

説回開頭。

在大多數人看來，鹿晗的坍塌，普遍認為是從他一年前公佈戀情開始的。再加上近來鹿晗二巡北京首場演唱會門票滯銷的傳聞，以及“因安保原因臨時取消鄭州站演唱會”的消息，鹿晗似乎真的flop了？

不過，音樂先聲以個人身份參與北京演唱會現場瞭解的情況來看，首先上座率很高，除了因設備搭建等遮擋處空出來了，基本都坐滿；其次，當晚也打聽了一下週邊粉絲的情況，好幾位都是從深圳、廣州等地特意飛來北京看演唱會的，甚至還有老少一家的情況。

從“貴圈”引用艾漫關於商業價值的數據上來看，也存在“拿着結論去找論據”的嫌疑，只呈現對於己方觀點有利的數據，只提了朱一龍、蔡徐坤等新晉流量商業價值的上升，卻對鹿晗位居《2018上半年藝人商業價值榜》榜首、《2018年Q3明星商業價值指數榜》鹿晗排第三（第一、二位分別為迪麗熱巴和王俊凱）的事實隻字未提。而從微信指數和百度指數上來看，新晉流量的代表蔡徐坤與“歸國四子”也沒有太懸殊的差距。

所以，無論是 “貴圈”中黃牛一方的片面之詞還是有關數據的引用，音樂先聲對於文章的結論總體還是持保留態度。不過，不管鹿晗等初代流量們有沒有真的flop，在政策導向收緊、觀眾審美提升和呼籲內容迴歸的背景下，我們也確實能夠感受到流量明星羣體的殘酷迭代。

一方面，隨着視頻網站在造星、推新層面所具備的能力越來越大，無論是偶像選秀還是熱門劇集，都有可能因其爆款屬性、強大資源，而將參與其中的藝人瞬間推成頂級流量。而流量明星的快速推出，無形中也就加速了這一羣體的更新換代，紅極一時的短期流量藝人會越來越多，誕生於偶像市場初期的“歸國四子”那樣的大眾流量恐怕難以複製。

另一方面，隨着圈層化趨勢的進一步加強，流量明星也逐步從眾所周知的大眾流量細分出各類圈層流量，可能來自偶像選秀，也可能來自抖音這樣的新媒介平台，可以是音樂屬性，也可以是綜藝感。無論是從《偶像練習生》《創造101》中走出的超級流量蔡徐坤、楊超越，還是現象級網劇《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鎮魂》推出的胡一天、朱一龍，都在互聯網上獲取了與“歸國四子”一較高低的流量數據。

辰海資本合夥人陳悦天曾在採訪中提到，“未來偶像不再是頭部市場，而是中長尾市場，因為傳播越來越碎片化，粉絲注意力越來越分散。”也就是説，偶像市場中真正的頭部將越來越少，以圈層流量為代表的中長尾市場會變得越來越普遍。

作為娛樂產業的流水線產物，偶像跟產品一樣具有自己的生命週期劃，大概可分為出道期、成長期、成熟期和衰退期，到了一定期限，自然就面臨轉型或者淘汰。而對於粉絲而言，也因其自身的成長而使得粉絲具有一定的生命週期，大多數人會因為生活環境的改變、年齡的增長而慢慢不再熱衷追星，因此流量本身也是具有流動性的。

因此，從“鹿晗被唱衰”這一件事中，我們可以得到兩個啓示：第一，對於媒體而言，重要的不是鹿晗，而是話題本身所帶來的關注度；第二，要想在這場殘酷迭代中保持體面，作品始終是不可缺少的。

作者 | 範志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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