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極端愛狗人士説兩句——一個狗主人的心裏話_風聞
李禹东1988-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18-11-17 18:08
極端的報仇、始於奇葩的“愛”。
養狗八年,網絡和現實中,都常常會充斥着一種所謂“愛狗人士”的身影。
他們以他人是否喜歡狗來衡量對方的人品,用鄙視的眼光面對那些自幼怕狗的人。他們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組織在一起,將人對狗的態度當成一種普世價值,認為喜歡狗的都是“文明人”,討厭狗的都是“野蠻人”。除此之外,在人與狗的糾紛中,他們道德綁架、恐嚇、威脅,甚至於在不久以前,還以網絡暴力的手段,逼迫對方自殺。
他們為一切養狗的主人説話,認為養狗主人的所有舉動,就是這個世界的行為標準。不論這些狗主人是否尊重社會規則、是否擾亂了秩序,最終的結果,只要是對狗不利,他們就會羣起而攻之。
再次強調,我是一個養狗八年的主人。
可我恨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資格要求任何他人喜歡你的寵物,更不可能有人只是通過恐嚇、威脅的手段,就能夠逼迫對方消除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這些舉動,是反人類的,是不合邏輯的,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
然而,以近乎恐怖的極端手段去逼迫對方做到一件無法做到的事,結果是什麼?
智商足夠的人,我想都會明白。
沒有奇葩的“愛”,就沒有極端的恨。
有組織性地攻擊行為,最終造成的不是問題的解決,而是社會的撕裂。撕裂的情緒會帶來另一種極端的手段,會引來無休無止的報復,而在這漩渦中間真正躺着中槍的,卻是我們這些規規矩矩、安分守己、嚴格按照制度養狗的老實人。
一些被激怒的人在衝動之下,選擇在公共場所投毒,毒性之強令人膽寒,很多時候,一條拴着鏈的狗,只因低頭觸碰到草叢上的粉末,短短三十分鐘內,便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誠然,這種投毒的做法並不可取。
但倘若沒有所謂“愛狗人士”的那些舉動,誰又會動起這樣的歪腦子呢?
——可所謂的愛狗羣體呢?
他們失去了什麼?他們想要獲得什麼?
我不知道。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對於杭州嚴格規範養狗制度的做法,其中勢必會涉及到後期對流浪狗的捕殺或人道處理——這些對於養過狗的人而言,主觀情緒上確實難以接受。
可是,理性的社會不就是要求我們不要被情緒衝昏了頭腦麼?——事實上,從長遠來看,杭州的做法是在保護我們。
請所有人認真思考一下,如果每一個狗主人,都嚴格拴繩遛狗,能夠約束犬隻的行為,避免不必要的傷害——那麼這條狗繩,對於他人而言,就是一種安全感。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才有可能會與你理性的攀談、久而久之,才有可能會深入瞭解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動物、相關的信息。
你無法命令任何人消除恐懼——卻可通過逐步的瞭解,將其軟化。
在所有這些前提條件具備的情況下,那種對狗的極端仇恨,才有可能逐步消逝。
那麼請問,這社會秩序,究竟只是約束了我們、還是保護了我們?
正常人應該都能算得出來吧!
我非常感恩我們的社會、感恩我們的國家,沒有這個國家,就算你改了國籍、漂白了膚色,我們都不過是一條為人鄙視的蠕蟲。世界上任何一個綜合性的機構或組織,都不可能以一個國家狗地位的高低,去衡量這個國家的文明程度。
但,對社會秩序的遵守與否,卻是一個重要的衡量標準。
狗是人類的朋友。一萬年前,這種動物,就為人所馴化。這沒錯。
可是請不要忘了,這段話的主體——是人。
作為一種寵物,狗類的理解能力相當於三歲到七歲孩子不等,一根筋的思維、長不大的性格、以及天生的忠誠,恰恰是人類對這種動物產生好感的基本原因。
有時將它誤當做人來養,作為一個狗主人,我是可以理解的。
誠然,那些以此反向道德綁架的人,是有些過激——可也請所有和我一樣的狗主人記住,不論你怎樣看待自己的寵物、不論你對它有怎樣的好感——你我,都生活在一個屬於人類的社會。
我們應該感謝社會對我們的接納——而不是要求社會按照我們的主觀意識怎樣怎樣。
另外還要提及的是,人類社會尚未找到任何肉類替代品——在這樣的生產力條件下,我們沒有資格要求任何人停止食用狗肉。
我們臆想出來的道德制高點,是不存在的。
我們的權限,無非僅限於作為私人財物的寵物狗罷了。
希望所有的狗主人都不要跟隨所謂“愛狗人士”的腳步,去做那些撕裂社會的極端舉動。
想要讓他人接受,我們自身必須首先謙卑。
我恨那些極端“愛狗人士”,更恨那些以極端情緒為紐帶而聚在一起的組織。
人與狗的矛盾一直就存在,但這個泡沫膨脹到今天這個地步——罪魁禍首不在於別人,而恰恰因為他們。
再説一遍,沒有奇葩的“愛”,就沒有極端的恨。
我的話説完了,也許會遭到這批極端分子的辱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