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中日之戰(四)——風雲甲午兩百年_風聞
吕华阳-公众号“夜语春秋”作者2018-11-19 12:22
1888年12月17日,北洋艦隊成立。
1895年2月23日,北洋艦隊覆滅。
那支曾經威震東亞的艦隊,就這麼在日軍的連天炮火下,在同僚的冷眼旁觀裏,在朝堂的爾虞我詐中,被擊沉,被自爆,被俘獲……
曾經,我們天真地以為,這不過就是另一場羣雄逐鹿王朝興替,然而在那些貪婪地掠奪與殘暴地屠殺面前,我們終於明白,這不是羣雄逐鹿,這是趕盡殺絕。
於是,我們終於開始了抵抗。
只不過,這抵抗終究還是來得晚了些。
1894那個甲午年,就像一道分水嶺。
在那之前,儘管我們已經承受了五十年的屈辱,但我們還在奮發,還在圖強,還在對那個已經行將就木地王朝抱着一絲只存在於理論中地希望。
但可悲地是,命運操縱着那些所謂清流與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手,狠狠地給了所有還抱着希望的人們一記響亮地耳光,然後冷笑着將一切努力與奮鬥打回原形。
船堅炮利,拯救不了行將就木。
命運冷冷地看着我們説道。
那一戰,最終還是被歷史以如此殘忍地方式刻印在中華民族的身上,永世難忘。
雖然,五十年後,我們終究戰勝了日本,可失敗的陰霾,還是蒙在了我們心上。
觀西洋諸國,與華夏相隔萬里,初遇時,皆船堅炮利,兵雄將勇。唯有東瀛,一衣帶水,彈丸之地,初時之困尤甚華夏,卻益於明治維新,一躍而起,更因甲午之戰功成,躋於列強。昔年倭國,竟為東洋,如今天朝,反成支那,蓋華夏懼日之心,皆由此始。
一紀屈辱,半紀沉淪,有的人被打斷了脊樑,高呼日本永不可戰勝,有的人振臂疾呼,大喊中國忘戰必危。那些沉沒於海底的鐵甲艦,就像是一羣無聲地見證者,在面對着那些後輩將自己當成日本不可戰勝的藉口,或是中國忘戰必危的理由往來爭論的時候,冷眼旁觀。
被一次敗績就嚇軟了膝蓋唬彎了腰固然可悲,但為一次敗績便要如臨大敵,多少也有點過猶不及——就像那森林裏的狼一樣,你知道它存在,但是你卻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出來,喊得久了,不免有些捕風捉影之嫌不説,反而更容易讓人懈怠 。
過分關注,其實在很多時候,和過分吹捧一樣,都是面對恐懼地表現。
日本比中國強大過嗎?強大過。
可那又怎樣。
我們比他們強大的時間有一千年。
我們比這個世界強大的時間有一千年。
而他們比我們強大的時間,自明治維新起,不過一百四十二年。
縱然我們失敗過沉淪過掙扎過,但我們的目標仍然只會是第一。
這樣的我們,需要把日本地野心放在眼裏,或者把日本地實力敬若神明?
那才是玩笑。
狼子野心這種東西,從中國周邊,乃至整個世界算起來,對中國揣着這種心思的,有的比沒有的只多不少,在這種情況下,多個日本覬覦,又能怎樣。不過就是有它不多,沒它不少。野心這種東西,只有實現了,才叫野心,實現不了,就永遠只是做夢。
別忘了,我們已經不再是南洋水師坐看北洋水師覆滅的晚清,也不再是地方頂上中央觀望的民國,現在的我們,是有核國家,是聯合國常任理事會常任理事國,是幾乎掌握製造業半壁江山的鋼鐵巨獸,是一個有着兩百萬常規軍事力量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在這樣的我們面前,日本早已經沒有了作為對手的資格。
我們固然不該忘了身為東亞第一艦隊卻最終全軍覆沒的北洋水師,但我們也不該忘了,因為挑釁美國而最終永沉海底的聯合艦隊。
正所謂,強不救蠢,狂不掩弱。
何為狂?
犬稱王,自為狂。
人的精力終歸有限,太看重狗吠之警,就容易忘了虎視眈眈。
而那,才是危險地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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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波漾風吹散多少英雄人物齊魯東邊人道是甲午國難之地海浪漫卷驚濤拍岸英烈化碧血江山沉痾一時多少浩劫再看如今華夏航母下水了雄姿英發刀兵雄健談笑間宵小灰飛煙滅掩卷長思史書至新頁風雲變幻攻守流轉自當復興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