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歲的日本頂級企業家為何對這位中國女性跪拜稱師？_風聞

島 君 説

53歲的徐愛華，就像一塊璞玉，在企業家中並不引人注目，但在這場活動上，她卻成了大明星。

10月29日，在雁棲湖企業家論壇上，這位來自浙江紹興的女老闆講述了自己學習中國傳統文化的體會以及在日本的一段動人經歷。二十多分鐘的演講，台下的2000多位重量級企業家為她獻上了10多次熱烈的掌聲。論壇的閉幕演講環節，世界哲學大會主席盧卡·斯卡蘭蒂諾教授在列舉了一系列世界知名企業家後，特意提到徐愛華給自己的觸動和啓發。

“徐董事長厲害呵，把你的廣告做到了全世界。”會後，有同行向她打趣。她回到，“我哪裏是打我的廣告，我是打我們中國企業家的廣告啊”。

“我只是個普通人，中國企業家裏比我優秀，比我努力，比我有格局、境界的人，不知有多少，太多了，只是外界不認識、不知道。”在後來訪談時，她對我説。

這位企業家的確讓人印象深刻。因為想和她深聊一次，我們在雁棲湖論壇後專門趕赴浙江，走訪了她創辦的華聯公司。

這家公司所在的浙江，是一方商賈橫行的神奇土地。在這裏的街巷穿行，伴着錢塘江潮，彷彿就能聽到這個國家一路前行的腳步聲。在這個省份，平均每11個人中就有一位老闆，每33個人中就擁有一家企業。我去了一家在杭州的行業巨頭，老闆的下屬告訴我，他們創始人只在過年時休息3天，其它時間都在工作。而同事記起，上次採訪的義烏的一位行業冠軍，連過年那天都會去公司，幹完活再回家。

在徐愛華眼裏，她的這些做企業的“戰友”很多都是如此。和時代一起躍進的這些年，這羣人幾乎沒有休息日，不分工作和生活，艱難之中滿懷期待，奮力向企業和產業的遠大前程發起持續的衝鋒，既實現了“雞毛飛上天”式的個人命運的改寫，也造就了一個大國延續數十年的經濟奇蹟……

從35年前的一窮二白起步，徐愛華所創立的華聯集團，企業已經做到了相當的規模，她也加冕了全國人大代表等榮耀，但在眼下的她看來，以前的時光近乎虛度，以前的自己活得太小了。1年半前，她偶然接觸到了王陽明的“致良知”，心裏曾有的很多困惑得到解答，並與國家、時代完成精神的深度鏈接，明瞭此生的價值使命後，她眼前才海闊天空，豁然開朗。她説，她的理想是寫一本《論人類精神》，讓這個世界走向愛、美與和平……

浙江之行回程的路上，我心裏不由自主浮現出宋人楊萬里的名句：“萬山不許一溪奔,攔得溪聲日夜喧。到得前頭山腳盡,堂堂溪水出前村。”從“萬山不許一溪奔”的荒唐年月，到今天蔚為壯觀、無懼風雨的“大海”景觀，幾十年過去，已然換了人間。這其中有運勢，有許多人應該被紀念，但最應該感謝與致敬的，終究是千萬條溪流日夜喧騰、東流入海的熱望、執念與努力……

口 述：徐愛華

作 者：陳為 葉正新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我的創業簡史

我出生在紹興南部的山區，兄弟姐妹很多，都是農民，因為我讀書不錯，父親勸我去學技術，於是我就去了上海服裝學校。

家在山區，過得比較窮，我想去改變命運，讓家人過上好日子，讀書時就是這樣想的。

當時很羨慕工人有工資拿，**我學技術回來，就琢磨自己辦廠，問題是沒錢，也不可能問家裏要一分錢。所以我就招學徒（帶徒弟有錢賺），辦培訓班，**起了一個很洋氣的名字——“愛華時裝”。

當時還沒有廣告的概念，我寫了一張告示——“招收縫紉學徒工，15塊包教包會”，再央求越南區廣播站，對區裏幾個公社的人廣而告之。後來真的收了20個學員，她們是我的第一批徒弟。當時我也沒錢買剪刀、尺寸版、熨斗這些工具，等學員來了，交了學費，我趕緊連夜去把這些教學工具置辦齊整，就這樣開始了。

帶出100個徒弟以後，我留下其中6個，做服裝加工與設計，正式開始創業，此後83年到93年做了十年內銷；1993年成為中國第一批擁有自營進出口權的企業之一；2002年開始多元化，進入商貿、投資、健康等領域。

1983年創業，如今已經35年。這一路走來，在紹興取得了一點名氣，當選全國人大代表、紹興市工商聯主席等，各種社會頭銜很多，但這三十多年來，我一直喜歡安安靜靜的，對拋頭露臉我是有顧慮的。

其實你們要來採訪，我心裏挺矛盾，同時也想跟你們聊聊。我覺得東華老師（正和島創始人劉東華）發的初心，真的想讓企業家好，他既知苦，又知難，又能讓我們看清大勢。所以希望你們寫了，能影響更多的人。

我在日本的一場“奇遇”

35歲以後，我經常考慮一個問題：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我原來辦企業為了賺錢，2003年以後內銷外銷一起做，又去幹投資、房地產等等，也算是別人眼中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卻沒有深層的思考，我做企業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為國家做出實質性貢獻了嗎？

現在我非常清晰了：我哪有成功？只有一點點的成長而已。我哪有成績？只有社會對我的一點點認同而已，我現在擁有的所謂名氣、地位，那都是曇花一現。與其做做這個，做做那個，不如深耕一個產業，做到極致， 真正有益於社會。

所以這35年裏虛度了很多生命時光，因為我覺得自己原本可以做得更好。

以前我也打算退休以後，“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現在就不是了。因為那樣你到死都不明白，你到這個世上，對社會到底有什麼價值。

如果你現在問我，我可能很清晰的回答你，企業家既可以做產品，又可以做中華文化的使者。

前不久，我隨紹興的企業家代表團去日本，在當地參加一場活動的時候，紹興市盛市長知道我在學陽明心學，就讓我分享一下中華文化，我自然當仁不讓。

我跟在場的日本企業家朋友講：

陽明心學的核心是愛國，這是中華文化的精髓；

中國古聖先賢的核心思想是，利他就是最大的利己；

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家就是按照這樣的指導思想來經營企業的。

我們國家領導人所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來自“天地萬物為一體”的聖賢思想；

中國人、中國企業家也一直秉承“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的世界觀；

我們今天來到日本，沒有把日本當成外國，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以後你們來中國，我們也會把你們當自己人，甚至親人與家人。

……

發言結束後，一位來自日本的世界500強的企業家開始稱呼我“老師”，臨走前，快出大門時，他支開旁邊的人，在我面前以五體投地的方式跪了下來。

我當時也沒慌張，很淡定。我明白，他跪拜的是我們的聖賢——陽明先生，崇拜的是中華文化。禮尚往來，我把提包交給同行的企業家，給他深鞠一躬，當作回禮。就在那一刻，我們對這位70多歲高齡的日本企業家也肅然起敬，因為這代表着他的自信和勇氣。

事後我回想，當時我為什麼那麼平靜？我想，一方面是因為覺得讓他頂禮膜拜的是中國聖賢文化，是中華文化的力量，我們有這個底氣；另一方面，因為我是中國人，是中國企業家羣體的一員，中國企業家的精神世界在昇華，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文化自信。

最近安倍訪華，他也是隨行的企業家之一。那次，他告訴我，他下次一定會來我們企業看看。

讀懂政策比等政策重要

我們公司規模不大，但是一直以來我心裏很談定、精神上比較輕鬆，我基本上不會向政府爭取什麼特別政策，改革開放本身已經是大好的政策，你只要遵紀守法，按照市場的規律做就挺好。

當然，我也知道民營企業的地位來之不易。在辦企業的35年經歷中，我覺得國家對民營企業一年比一年重視，民營企業自己也很爭氣，對國家的貢獻、對經濟的影響越來越大，這是我的切身體會。

這半年，很多人跑來跟我説，現在企業看不到未來。往往幾個企業家坐一起，談話中就是這樣的負能量居多。

其實，我覺得黨和國家領導人發展民營經濟的這份心從來沒變過，只是下面有一些部門，執行的時候可能會偏一點。

另一方面，我們的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不平衡也是一個原因。八、九十年代，在改革開放初期，是粗放式發展，你可以順風順水，膽子大點，加上肯吃苦，市場就有你的許多機會，一些問題可以在高速發展中消化掉。

現在進入新時代，市場上打法已經不一樣，不像原來那麼簡單。現在是高質量發展期，你必須要有綜合性的素質，才能把你的企業往前推。如果企業家的思想還很老舊，他就不能理解高層的核心思想，也就不能與國家同頻共振。

今年上半年大家都在關注去槓桿，其實2013年習主席就開始講“去產能、去庫存、去槓桿、降成本、補短板”，而且在各種重要會議上講了許多次。但是有多少企業家聽進去了？你三年前聽進去，不盲目加槓桿，今年就不會被打得那麼措手不及。

不説別人，對我也一樣，我自己也在反省。現在是讀懂政策，比等政策更重要。現在我們國家在哪個位置，你自己在哪裏，你要有清醒的認識，然後做好自己。

怎麼做好自己？一是守，二是變。守住企業做得好的，比如紮實的產品、服務；同時思維要變，不能一味用過去的經驗指導未來。

貿易戰也好，去槓桿也好，我面臨的困難和大家一樣，但是從來沒有影響我的發展信心。前不久，有個銀行行長問我，怎麼看待貿易戰？我認為，貿易戰影響最大的是人們的心理，對經濟的實際影響要小一些。

從另一個角度看，貿易戰對中國來講也可以變成是一件好的事情，逼我們奮發圖強，創新發展。我們做企業的人，往往自以為是，其實也是稀裏糊塗，這時候恰恰能清醒過來，要明確自己的定位，明明你已經是25歲的人了，就不可能繼續上小學吧。

中國改革開放發展到今天，我認為可以踏上新的台階，也會給我們新的機會。人生來就有惰性，外界沒有東西刺激你，他就跨越不了第二個台階，就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貿易戰一來，他夠警覺了，會激發原來那股鬥志。

大家往往愛惜自己的羽毛，怕現在的企業沒有了，怕現在的名聲沒有了。但是回過頭想，你原來擁有什麼？哪怕到了最壞的結果，還可以推倒重來啊？

父親對我講過很經典的一句話，他説：“愛華，現在我們農村吃得最差的人家，也比原來的大地主吃得好。”現在物質生活的充盈是我父輩們所無法想象的。

90年代我做外貿，經常出國，好幾次被老外説成日本人，因為你去消費高一點的地方，他們腦子裏就會這麼看你。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走到美國、歐洲，坐下來談判，他們看你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尊重。特別是2008年奧運之後，我的體會尤其深。原來你有嗎？沒有。為什麼？因為現在我們國家強大了。

企業家是和平時代的戰士

對時代的發展，我一直很正面地去理解，我在一些論壇上發言，感恩這個時代，感恩現在的領導人，這不是套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毛澤東讓中國人站起來，鄧小平讓中國人富起來，到了現在繼續韜光養晦還行嗎？原來中國是一隻兔子，你可以躲在草叢裏韜光養晦，可是現在我們是一頭大象，你在草叢怎麼躲？我們政府工作報告當中提到，世界經濟增量的30%以上是中國貢獻的。

**站起來，富起來這兩關已經過了，下一步實現民族復興就需要企業家有更多擔當。**如果是戰爭年代，讓我“堵槍眼”其實還算簡單一些。和平年代不需要我們拋頭顱灑熱血，但企業家就是和平時代的戰士，通過發展企業，做好產品和服務要去更多地影響世界。

特朗普要打貿易戰就由他去吧，全球化的趨勢是不可逆轉的。這幾年特朗普上台，表面上美國經濟發展了，GDP上升了，我們國內出現一些爭議，我説NO，恰恰是特朗普上台，為中國贏得了尊重。

我跟國外的企業家交流比較多，他們經常批評特朗普出爾反爾不講信譽，反觀中國“一帶一路”的事情起來了，“人類命運共同體”人家也理解了，其它國家看到了，就應該共享共贏。

如果你用很短的眼光看，現在也許有挑戰，但把時間維度拉長到十年、二十年，這些坎，我認為都可以跨過去。我們一定要正視我們的國家，一定要有信心。

剛舉辦的進博會上，習總書記講了一段話，我聽了真的很感動。

“中國經濟是一片大海，而不是一個小池塘。大海有風平浪靜之時，也有風狂雨驟之時。沒有風狂雨驟，那就不是大海了。狂風驟雨可以掀翻小池塘，但不能掀翻大海。經歷了無數次狂風驟雨，大海依舊在那兒！經歷了5000多年的艱難困苦，中國依舊在這兒！面向未來，中國將永遠在這兒！”

他把中國比喻成大海，實際上是用非常有哲學思想的體系來描述中國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地位。

父親為我取名“愛華”，寓意熱愛祖國。我後來漸漸明白，愛國是自己需要的，不是祖國需要的。你愛不愛她，她就在那裏，但是我自己需要愛國，我愛國的時候，這個國家彷彿就是我的。

儘管你是民營企業，但你調整自己的認知，把自己看成國家的企業時，你的委屈也許會少一點。如果你不提高自己的格局，放不開胸懷，還在那裏糾結，會徒生很多煩惱。

結語

中國企業家羣體的核心競爭力之一，就是不怕苦，不怕累，把工作當生活。這在國外是不可想象的。我過去幾年，跟一些歐洲客户打交道，他們説去休假，就百事不管了。

正因為我們的勤勞，現在碰到的困難、問題都是前進中、發展中的問題，也可以在前進和發展中解決。儘管我們的精神文明還比物質文明滯後很多，但我認為，小步快走若干年以後，會慢慢補上這一課。

面向未來，我相信終有一天，15億中華兒女會把民族復興的目標實現。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大家一起投身其中。在祖國引領世界之時，我慢慢地老去。

説真的，上次演講前兩天，我就坐在這裏，心底湧起這段話，眼前浮現出這個畫面，當時覺得特別好，特別感動，我哭了，淚流滿面。

延伸閲讀

《生命的感悟》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各位同仁，線上線下的朋友們：

大家下午好！

**18歲的我在花季的年齡就踏上了風雨兼程ˎ披星戴月的創業路。**我們華聯集團的35年幾乎是與改革開放的偉大時代是同行的。我們華聯集團35年來得到了良好的發展，我本人在這35年裏也得到了應有的社會地位與各種榮譽。

我在深深感恩這個時代的同時，在我心中還是會有很多的不明ˎ很多的困惑，我在想，我生命的價值到底在哪裏？我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去年3月11日，康恩貝的季強兄把我帶進了致良知四合院，通過不斷地學習習總書記的系列講話、學習中華文化ˎ陽明心學，我的心打開了，感覺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展和敞亮。

回想自己35年的創業經歷，自認為做出了一些成績，也有了一些收穫，也算是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但在學習過程中慢慢明白了，自己哪有成功只有一點點成長而已。哪有名就只有社會對你的一點認同而已。殊不知心中還有非常多的煩惱存在。我原來有意無意中擁有名氣、名望、社會榮譽，但這些都是曇花一現，我的事業也沒有讓子女感到驕傲。

特別是前不久，四合院老師對生命本質的透徹解析。更讓我大吃一驚，讓我明白了，這35年還真虛度，浪費了許多光陰。讓我明白了**只有覺醒才會有真正的功成，才會有真正的名遂，才會真正的明白生命的本質，**才會有像陽明先生這樣“此心光明，亦復何言”的身退。

隨着自己生命的煥然一新與改變，我也帶領我公司的高管、員工一起學習。並送我們的員工到北京參加四合院“總裁班”和“未來之星”的學習，他們學習之後的生命改變，也給予了我非常大的力量，我們相互砥礪。

在那一刻，我覺得原來我們的高管、我們的員工是多麼的優秀，只是我原來沒有給他們那麼好的學習機會。通過學習我與高管ˎ員工**形成了心與心的鏈接，自然而然產生了一種心靈契約。**學習中他們明白了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董事長，原來他們會想我是為誰打工？但現在明白了這是企業給他的平台，是讓他施展自己才華的舞台，他們懂得了感恩企業。我們的員工原來以為祖國離自己很遙遠，現在也明白了，只要跟董事長一起全力以赴做好企業，他就是在為國家做貢獻，他就可以像董事長一樣偉大，他也可以像戰場上的英雄一樣偉大。

35年來作為董事長的我，也有高處不勝寒，每天如履薄冰。特別是面對公司重大的決策，會覺得孤獨，會覺得自己這樣苦苦支撐着往前走很累。想想原來有多少高管、員工能讀懂董事長ˎ理解董事長？同樣，作為董事長的我，又有多少讀懂了我的高管和員工？但當我們的生命在相互喚醒中，我心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踏實，自己就像站在了一塊堅實的土地上。從此我不再孤獨，因為我知道未來的路不再是我一個人走，是我們全體華聯人會跟我心連心ˎ堅定不移地一起往前走。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告訴大家，我們華聯集團在改革開放走過的35個年頭只是打下了一個紮實的基礎，在未來大國崛起的偉大時代，華聯將會幾倍精彩於前面的35年！

在前不久，我舉辦了紹興致良知學習會。舉辦這次學習會的初衷，是我想到自己在一年多的致良知學習中，收穫那麼多。所以我們要感恩、要回報、要付出、要去利益更多的企業家。

我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舉辦學習會，但是當學習會舉辦完成以後，意想不到的是真正收穫最大的是我本人，我感覺到這才是**我35年來做的真正最有意義、最有價值的事情。**因為當我辦完學習會的時候，很多企業家給我發來短信、打來電話表示感謝。我能體會到大家對我發自內心的那份敬重，這是我35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也絕非企業大小、錢多錢少所能衡量的。包括我們的市長也發來短信，他説“這次學習會的舉辦為我們紹興構築陽明文化高地作出了不可或缺的貢獻。”這樣的評價，這樣的認同，深深地振動到了我。

還有更大的收穫是，我們的高管、員工在學習會當中也得到了很好的成長。我們其中一個員工講，他説我原來在公司，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怕多做多錯。但在這個學習會上，他被無形的能量場捲起，他説他就想多做，多為這個學習會付出。而且其中我們有一位高管深情地講，四合院的老師與志願者們，他們工作到深夜的時候還是精神飽滿，他們只有執行，沒有抱怨，只有相信ˎ沒有懷疑，只有把工作做得更好，這樣的一份激情深深地感動着我們，也激勵着我們。

這次學習會的收穫，我也可以在這裏跟大家講，我拿這些錢讓員工、讓高管去參加任何一個培訓班，他都不可能得到這樣好的成長。人生最大的價值：成就他人建設心靈品質；人生最有意義的事情是無我利他，化育人心。

**接下來，我想跟  大家報告一下，上午白老師在主題報告中講到的那位日本企業家叫老師的那個企業家就是我。**因為這段經歷對我來講實在是太珍貴了。在這裏我還是簡單的跟大家再分享一下。

在舉辦紹興學習會前夕，我隨着紹興市市長出訪日本，我們這次出訪是以文化交流為主，順帶經貿活動。在日本有一次經貿活動中我們盛市長知道我在學習陽明心學，他就跟我講，等一會兒你就跟他們交流陽明心學。我想，有這樣的機會我當仁不讓。

面對日本行業第一位的企業家，也是世界500強企業，我就説我們是來自陽明先生的故鄉紹興，今天我們盛市長帶着我們，是帶着聖賢的思想來到日本，陽明心學的核心是愛國，是中華文化的精髓。我們現在習總書記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對“陽明心學”的天地萬物為一體的聖賢思想的發揚光大。我們中國人、我們中國的企業家，一直秉承着世界大同、天下一家這樣的世界觀在踐行ˎ在合作。我們來到日本，我們把日本當自己的家，未來你們日本的企業家到了我們中國，我們也會把你們當成自己人。

陽明心學是一門實修實證的哲學，它與你們日本的經營之聖稻盛和夫講的“敬天愛人”是一樣的，我們中國企業家也在學習。我們中國的企業家、紹興的企業家，現在是本着利他就是利己、共享就是共贏這種理念在跟你們合作，未來你們日本的企業家可以放心大膽的跟我們中國的企業家、紹興的企業家合作，這樣我們雙方都能有更好的機遇，也會有更大的發展。我們來到日本，我們把日本當自己的家，未來你們日本的企業家到了我們中國，我們也會把你們當成自己人。

當我講到這裏的時候，這位70多歲的企業家，他就一直盯着我看，叫我老師，我感覺得到他骨子裏那份對我的尊重。我想，這個時候我覺得他肯定是被我講的陽明心學精神感動到了。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當我們活動結束以後，走出門口的時候，他支開旁邊的人，站在我面前，一邊叫着“老師”，一邊五體投地的跪了下來。在那一刻，我心裏很平靜，我也很從容，我想他跪的是我們中華聖賢陽明先生。當然，這個時候我也把包遞給了身邊的人，我讓翻譯請他起來，回了他一個禮，但在那一刻，我感覺到這位日本企業家的勇氣與自信。正因為有這份勇氣和自信，這位日本企業家才能這樣行此大禮，這也讓人對他肅然起敬。

我也覺得，這位日本企業家原先把我們中國企業家可能想的不會那麼好，這個時候是深深地激發出了他對我們的尊重。也讓他重新認識了我們中國企業家。事後我在想我為何如此平靜鎮定，因為我是中國人民，是中國企業家。我想，那一刻我們中國的企業家在他心裏就站起來了！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文化的力量。中華聖賢文化不但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不但我們中國企業家需要，它也是世界企業家的渴望。

在那一刻，我確信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將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成就。親愛的各位同仁，線上線下的朋友們，我們生逢這個盛世，深深感恩這個時代。在這風起雲湧催人奮進的偉大時代，光明的未來已經來臨。面對未來的人生，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投身其中，人民都過上了嚮往的美好生活，我們偉大的祖國已重回世界舞台的中央，引領着整個世界，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陽光普照着這個世界。

我，在這樣唯美的畫面中，慢慢的、慢慢的老去。我深深愛着自己的祖國，我們的祖國也許現在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國家，他只會越挫越勇越強盛。因為我們有勤勞勇敢的15億中華兒女。因為我們現在面臨的是前進中的困難，我們強大起來了，有人焦慮了ˎ不安了。而給我們帶來的挑戰，我們不是貧窮ˎ更不是因為落後。我們更要有足夠的自信，因為我們有時代的陽光、我們有聖賢的甘露、我們有中華五千年淵源流長生生不息的文化呵護。

**我今天站在台上，我最想跟大家分享的生命感悟是：建設祖國，我的需要；**民族復興，我的責任！

謝謝大家！

本文為徐愛華在雁棲湖企業家論壇主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