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詞兒,不是無緣無故的(上)_風聞
向我开炮-看多少历史,知多少当下2018-11-23 18:54
甲把乙暴揍一頓,想要搶錢。乙寧死不從,反手打了甲一拳,還“問候”了甲的直系親屬。此時丙經過聽到了乙的“問候”,大聲對甲喊道:
“這罵人的活該捱打!你打得好!”
今天的文章,就跟兩句“問候”有關:棒子和阿三。
萬曆二十年(1592年)4月,豐臣秀吉開始侵略朝鮮。此時的朝鮮,政局內耗嚴重,加上軍備廢弛,根本無力抵擋日軍攻勢。
一個月時間,朝鮮“三都守失,八道瓦解”——全國一共九道。朝鮮的告急速度難以置信,以致明廷不斷詢問戰事如何,甚至有人懷疑朝鮮和日本聯合起來給明朝下套兒。
當然,下套是不可能下套的,因為豐臣秀吉侵略的理由是朝鮮拒絕攻明。情報到位後,明朝做出了判斷:
倭寇之圖朝鮮,意實在中國,而我兵之救朝鮮實所以保中國
隨後,明軍入朝,萬曆援朝戰爭開打。經過萬曆二十年4月到次年7月的戰鬥,戰局僵持,雙方暫時休兵。
萬曆二十五年正月,豐臣秀吉趁朝鮮內耗之際,發動第二次對朝侵略戰爭。明軍再次入朝,在朝鮮軍的配合下,徹底將日本侵略軍趕出朝鮮。
儘管歷史上當了中國的藩屬,但中國確實沒做什麼虧待朝鮮的事兒。而“棒子”這個稱呼的誕生,純屬意外。
根據南京大學歷史學系黃普基(韓國人)的考證,棒子原本寫作“房子”或“幫子”,指的是明清時期朝鮮貢使團中地位低微的服役者。這些人由於地位卑賤、素質低下,在中國境內偷摸扒竊、違法亂紀,給中國政府和百姓帶來很大麻煩,因此造成了中國人對朝鮮人的惡劣印象。
明清朝廷為了展現“柔遠”之姿態,特地優待使團,時常犧牲沿途官民的部分利益。皇帝老兒當然得罪不得,中國老百姓就只能將不滿歸咎到朝鮮使團頭上,便有了“高麗棒子”的叫法。
但從“韓”這個國號冒出來前後,事情開始起變化了。
1895年4月,中日甲午戰爭清朝戰敗,簽訂《馬關條約》,日本控制下的朝鮮政府宣佈終止與清朝的宗藩關係。
1896年,朝鮮高宗在沙俄的支持下,“升級”為大韓帝國,從此李氏朝鮮改國號為“韓”。
1905年,日俄戰爭日本獲勝,強迫“大韓帝國”簽訂《乙巳保護條約》。朝鮮自此淪為日本“保護國”。1910年,日本強迫“大韓帝國”簽訂《日韓合併條約》,朝鮮不復存在。
歷史上的恩情遠不如法西斯的鐵蹄動聽,“朝鮮總督府”治下的年輕人踴躍參加日本法西斯軍隊。南京大屠殺中,第一支強姦中國婦女的日軍部隊恰恰是松井石根15師團下屬的韓國聯隊(團級單位)。攻佔南京城的日軍部隊中,韓國人的比例並不低,最高記錄是40%。戰後很多日本人的回憶錄中都提到過韓國軍人對日本的忠誠。

至於二戰後的事情,我們都十分熟悉了。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已因遭受了李承晚偽軍的大規模軍事進攻而被迫反擊。朝鮮的全面內戰爆發了。
——《朝鮮人民為擊退進犯者而奮鬥》,人民日報社論,1950.6.27
所謂“得國不正,必有災殃”。當年的“南朝鮮資本主義偽政權”,現在的“大韓民國”,本就是美國在冷戰局勢下於東北亞扶持的棋子。而這顆棋子在很長時間內,都不如經互會體系內的北方鄰居過得滋潤。至於令世界側目的“漢江奇蹟”,其締造者是一個公認的獨裁者。翻開史書,韓國所有的歷史都和北方的鄰居別無二致——這些史書還是用漢字寫的。
所以,韓國天天拿國族主義和文化興奮劑扎自己,才能維持國家認同這個“空中樓閣”。於是,孔子是韓國的,西施是韓國的,端午節也大半是韓國的。本來在刻意壓制下漸漸消融的敵意,被世紀初的一系列文化事件重新引爆,從報刊到互聯網無不對韓國的文化剽竊義憤填膺。
當初,法西斯日本派遣很多朝鮮人到中國為戰爭服務,使得中國民眾對其恨之入骨。如今,中國網民被刺激得憶起了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最近又加上一個不懷好意的“薩德”。於是,那個稱呼也重回大眾視野——
“高麗棒子”
若説能和中國永久和平的國家,印度肯定算一個。畢竟喜馬拉雅天險橫貫,方便僧人翻山越嶺,不方便軍隊靈活機動。哪怕是“一人滅一國”的王玄策,也是使團被政變軍隊劫掠才打過去的。即便如此,王玄策用的也是吐蕃和泥婆羅(今尼泊爾)的兵,沒讓唐軍千里迢迢趕過來。
本來相安無事的好鄰居,怎麼就造起了孽呢?這事還有英國人一份。
舊上海租界的巡捕房裏,有不少來自印度的巡捕。起先,巡捕一律由西方人擔任,稱為西捕。後來又有了華人擔任的華捕,和印度人擔任的印度巡捕。這些印度巡捕都是印度的錫克教徒,個個身高馬大,滿臉虯鬚,頭戴紅頭巾,令人望而生畏。

在上海人的眼中,印度巡捕的地位低於西捕和華捕。但是,敬陪末座的印度巡捕卻經常狗仗人勢,整天手握警棍與皮靴,在大街上耀武揚威。他們看誰不順眼,就一棍子舞過去,讓上海老百姓吃足了苦頭。老上海説起租界巡捕,總是説最壞的就是印度巡捕。
由於是英國殖民地,印度人做公務員必須懂英語。雖然被英國人嫌棄,但他們很喜歡在中國人面前擺譜。通常在説一些不流利中文時,總會不自覺地加一句“I say…”。由於這句話的印度口音版本和“阿三”很接近,加上印度巡捕戴紅頭巾,老上海便將其稱之為“紅頭阿三”。
我們本以為,印度人和我們一起反抗帝國主義,應當有共同語言。但在東京審判中,印度的巴爾法官居然駁斥其他法官,公開為日本喊冤,認為這些戰犯是無罪的。整個東京審判過程中,敢這麼給日本人開脱的,有且僅有這麼一個法官。
然後我們發現,印度謀求自身發展的方法並非“非暴力不合作”的加強版,而是英國人殖民手段的復刻。
1951年2月,印度政府乘新中國成立之初忙於內務無暇顧及中印邊界問題與抗美援朝戰爭之機,派兵100餘名越過西山江、達旺河,侵佔門隅首府達旺,強迫一直在那裏行使管轄權力的中國西藏地方政府搬遷;印度在侵佔達旺前後,還侵佔了“麥克馬洪線”以南門隅的馬果等地。
同年10月,印軍一部又在直升飛機的配合下,侵佔了上珞瑜的巴恰西仁,在梅楚卡等地強行建立兵營。到1953年印軍基本上侵佔了門隅、珞瑜、下察隅各地。然後,印度不斷蠶食我國領土,並悍然將其標註為印度領土。
我們一直想談,因為抗美援朝剛打完,國內還要忙着工業化。奈何印度把我們的善意視為軟弱可欺,繼續搞所謂“前進政策”。至於結果嗎……
9月20日二十四時到21日七時,我守衞中印邊界東段西藏扯冬地區擇繞橋西的邊防哨兵,遭到印軍連續攻擊,我軍官一名中彈犧牲,戰士一名負重傷。直至21日上午八時半,印軍仍未停止射擊,當地情況十分險惡。對於印度軍隊這種瘋狂的挑釁罪行,全中國人民不能不表示極大的憤慨!中國人民是不可侮的。我們完全擁護我國政府對印度提出的最嚴重、最強烈的抗議。
——《是可忍,孰不可忍》,人民日報社論,1962.9.22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對印自衞反擊戰的狂風暴雨直接震懾了印度,更打出了西南、西藏地區的長久和平。然而,印度不僅沒有認識到“前進政策”的殖民主義錯誤,還藉此給國內打了幾十年雞血。在公知大V烏煙瘴氣的那段日子,印度更是被吹噓為“民主國家典範”,確然不顧其種種可笑或可鄙的作為。在畫皮被揭穿後,印度的網絡形象跌落神壇,邊境的挑釁卻不時繼續。由於紅頭巾沒了,中國網民就改了改當年老上海的詞兒——
“印度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