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的發展路線——前三十年再解讀；_風聞

本段參考文一的《中國崛起的秘訣與挑戰》和温鐵軍的《十次危機》，文一給出了世界上現代化國家的一般規律，温鐵軍給出了中國在發展中的許多特殊條件。在這些特殊的條件下，第一代領導的核心根據具體的情況調整了自己的管理方法和思路，這些方法和思路在當時和現代人看來都是一個無法理解的思路，他必須和自己內部外部的人做鬥爭。

對於前三十年，後面的政府給出了一個《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這個決議是目前黨和政府的基本的政治文件——就像過去的傳統的祖制一樣，如果不能跳出這個決議，就無法看清前三十年的情況。我得理解這個決議是一個政治的決議。是在當時中國各種派別的力量對比下，形成的一個政治決議。目的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在當時團結中國人，給出的決議。因此，在一定時期為了這個目的，這個決議是不能質疑的，但他是一個實事求是的在學術上靠的住的決議嗎？需要每個人給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要使用實事求是的態度去看前三十年的歷史，按照唯物史觀的觀點，必須給出當時的條件是什麼？當時的挑戰是什麼？為了應對當時的挑戰，可以採取的措施有那幾個，對可以採取的措施，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而這些措施需要的政治理念是什麼？只有理解了這些，才能理解當時的情況，對後續的情況有個清醒的認識。

對於前三十年。我的觀念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49到53年。第二階段是53年到60年代末。代表事件是53年抗美援朝結束，中國在蘇聯的援助的156工程下突然得到了一個簡單的工業體系和做兩彈一星的工程。第三個是60年代末到78年代表是這個工業體系能生產簡單的59式坦克和殲6飛機，兩彈一星工程中的原子彈，氫彈和導彈開發成功，衞星也即將成功，開始在做三線建設，做出自我複製，並且為未來的改革開放準備條件。

當時的條件是：

人：是一個人口的大國，但是這些人80%以上都是文盲，可以種地。如果把這些人卻無法直接成為工業上的員工。有一些工廠上的工人主要集中在上海，東北，重慶等地。

錢：更是少的可憐，大部分被帶到了台灣。

設備：在抗日勝利後，東北的設備都被蘇聯拆回去了，其他的部分被拆解帶到了台灣。也就是給新政權留下的設備很少了。

科學和技術：科學技術人才上中國由於沒有自己的相對的比較少。

因此在剛建國的時候時，最高領導人對中國的判斷是當時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在第二次政協會議上，他認為中國需要經過緩慢的社會發展，需要五十年，一百年左右才能進入工業化的社會，才能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也就是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他基本上看不見了。也就是當時的革命的目的只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後面還要發展資本主義。因此當時提出的是四個階級，工人，農民，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大聯合。因此，當時主要的政策是發展民族資本主義。因此有剝削有功，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的説法。但這個過程只有簡單的幾年，就由於其他條件的變化，而產生了變化。其中倆個最大的條件是天上掉下個軍重工業體系和一些天才的科學家回到了中國。

但是中國當時卻有幾個機緣巧合的條件，這些條件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一：幾個天降之才，戰略級的科學家，這些科學家是一個天降的機會。一般的戰略級的科學家都是自己國家培養的，而當時中國的幾個戰略科學家卻是美國給培養的，最著名的是錢學森。現在對錢學森的評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一般的科學家。這是小看他了，他是一個戰略科學家。他在戰略上的幾個關鍵點都是在二戰時候形成的。他在美國剛開始是火箭小組中的五劍客之一。在二戰中中國和美國是盟友。在美國研發火箭的時候，他成為了一個項目的負責人，獲得了五角大樓最高的保密通行證。在戰後，在美國空軍科學顧問組工作，為美國做未來幾十年科學的規劃，為了完成這個工作，錢學森作為小組成員的一員，在全世界考察各個國家的技術水平。而且在48年到中國考察後，還帶回了自己的妻子。這樣的人最後竟然不是美國國籍，而是中國國籍，最後竟然回到了中國，這樣的機會，在歷史上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如果和一般的科學家比，那麼他就是一個統帥，而其他的科學家只是一個戰將。他就是給給未來規劃方向的人，在他55年回國後。還有其他的幾個在西方發達國家原子能等軍工相關的領域做研究的。這個是中國和外國是盟友的時候才能出現的。這之後，這些領域都向中國人關閉了，甚至有些專業都對非本國人關閉了。

第二個天降條件是，蘇聯和東歐對中國做的156項目。當時的世界是冷戰的兩極社會。在這個社會上，所有的國家都要在這個之間選擇站隊，投靠某個大國，或則中立。由於中國是共產黨勝出，而且共產黨就是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建立的，一直到共產國際解散前，中國共產黨都是共產國際下屬的一個支部。因此，天生的就和蘇聯有一個親切感。所以中國和蘇聯之間的結盟有一個基本的思想基礎。但是中國革命和其他共產主義國家的差別是，中國革命是獨立的革命，而其他東歐國家是在蘇軍的幫助下建立的，也就是中國可以成為一個夥伴，不可能成為一個小跟班。而美國則是共產主義為洪水猛獸，這也就對中國則是採取圍堵的措施。在這種條件下，中國打了一個抗美援朝戰爭，為了就近支援朝鮮的戰爭，蘇聯援助了中國156個軍工項目。這些項目包括坦克，飛機，火箭，甚至原子能。一個簡單的重工業體系。

按照各個工業國家發展的一般規律，都是先從棉紡織工業的輕工業，再到機械製造業，在到重工業的發展。而中國是跨過這個規律，先有了軍事重工業。因此，中國能否保住這些重工業，成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也就是對與當時的中國，在諸多不利的條件下，有了倆個有利的條件，這個時候就需要看政府的決心和操作了。決心是有的：這個思路在他和梁漱溟53年政協會議上的交鋒中就做了説明。在梁漱溟的觀念是農民生活太苦了，要求實行仁政。但是他的觀點是：“有人不同意我們的總路線，認為農民生活太苦，要求照顧農民，這大概是孔孟之徒施仁政的意思吧。然須知有大仁政小仁政者，照顧農民是小仁政，發展重工業、打美帝是大仁政。施小仁政而不施大仁政，便是幫助了美國人。有人竟班門弄斧，似乎我們共產黨搞了幾十年農民運動，還不瞭解農民？笑話！我們今天的政權基礎是工農聯盟，可以説明，工人農民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這一基礎是不容分裂的！不容破壞的！”

　　“説到‘施仁政’，我們是要施仁政的。但什麼是最大的的仁政呢？是抗美援朝。要施這個最大的仁政，就要有犧牲，就要用錢，就要多收些農業税。多收一些農業税，有些人就哇哇叫，還説什麼他們是代表農民利益。我就不贊成這種意見。

抗美援朝是施仁政，現在發展工業建設也是施仁政。所謂施仁政有兩種，一種是為人民的當前利益，另一種是為人民的長遠利益，例如抗美援朝，建設重工業。前一種是小仁政，後一種是大仁政。兩者必須兼顧，不兼顧是錯誤的。那麼重點放在什麼地方呢？重點應當放在大仁政上。現在，我們施仁政的重點應當放在建設重工業上。要建設，就要資金。所以，人民的生活雖然要改善，但一時又不能改善很多。就是説，人民生活不可不改善，不可多改善；不可不照顧，不可多照顧。照顧小仁政，妨礙大仁政，這是施仁政的偏向。有的朋友現在片面強調小仁政，其實就是要抗美援朝別打了，重工業建設別幹了。我們必須批評這種錯誤思想。”也是就是他的發展思路是優先發展重工業和軍事工業，關於人民生活的提高，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也就是常説的是要大炮還是黃油，是要原子彈還是褲子的問題。關於是褲子還是原子彈的問題，從這個時候一直是中國政府內部和外部的爭論焦點。也就是民生處於崩潰邊緣的政策原因。因為對於最高領袖來説，在當時的時候，他不會考慮人們的生活的提高，他要建立軍重工業，保護這個初生國家的安全，解決活下去的問題。

有了決心後，就是方向的問題，就是科學技術和產業的發展先後順序。對於中國當時的實際情況，他們給最高領導人選擇了“兩彈一星”作為突破。而沒有選擇技術相對簡單的，飛機，坦克作為突破。如果從生產製造上看就能理解這個選擇。對於飛機和坦克，他們要求的是大批量的製造，產品的生命週期都比較長，比如汽車的發動機的一般週期都是50000公里，飛機的發動機也是幾百小時以上，這對於原材料和工藝的要求很高，雖然這個技術上不是很高，但是確是一點一點的摸索出來的。而對於原子彈和導彈是一次性的，一般從點火到結束，基本上生命週期幾個小時。她在科學原理和技術上比較難，但是對於工藝和材料上的要求，和其他使用的發動機來説，就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到目前為止，在幾個包括飛機汽車上的發動機的原材料也是中國的一個弱項。再加工精度上，做樣件可以，但是一到大批量，就控制不住。而但是選擇的突破口，完美的避開了這幾個需要長時間慢慢磨出來的技術。

有了決心，就是方法的問題了。對於任何一個國家，在沒有基礎的條件下，要支撐一個重工業體系和建立高科技工業。基本上這些重工業無法在市場經濟上存活，就是一個賠錢的行業。如果直接進入市場經濟，那麼這些行業就會倒閉。比如其他國家在向市場經濟轉換的時候，在沒有內外市場支撐下，這些企業都紛紛倒閉。因此，為了這些軍工企業，中國必須走向一個其他的經濟模式。

如果要理解這個體系的管理方法：具體可以參考錢學森的《建立我國國防航空工業的意見書》“ 一、 航空工業的幾個部門 健全的航空工業，除了製造工廠之外，還應該有一個強大的為設計而服務的研究及試驗單位，應該有一個作長遠及基本研究的單位。自然，這幾個部門應該有一個統一領導的機構，作全面規劃及安排的工作。 為什麼為設計而服務的研究和長遠及研究有分別呢？這個分別在於研究的性質有所不同：為設計而服務的研究有很大的計劃性，必要在某一時期內完成某一工作，因此往往重點放在解決一定的問題而不放在完全瞭解這問題的機理。相反地，長遠及基本研究的重點放在完全瞭解一個問題的機理，因而我們不能把時間限制過於嚴格;也必須要把工作定得靈活些，可以隨機應變，探索新方向。 這兩種研究工作，在所用的工具方面也有所不同。為設計而服務的研究需要大型及重型設備。例如：大型風洞、大型結構實驗台、大動力的推進機試驗設備、高速推進機實驗風洞等。長遠及基本研究不要大型設備，但要比較突出的而精細的實驗設計及計算工具，例如：高温及高超音速風洞、二元低騷擾風洞、高温金屬融變機等。 這兩種研究中的工作人員，也有些不同。為設計而服務的研究，需要對生產過程有徹底瞭解，對研究能大力推進，按時完成不怕時間上的壓力的工作者。長遠及基本研究，需要對基本科學，如數學、物理、力學能能完全掌握，能對一個問題深入探討的工作者。自然，有的科學家兩方面的能力都有，兩方面的要求都能適合，這些人就是重要的關鍵人物。我們要依靠他們來迅速建立起國防航空工業。 二、航空工業的組織 下面我們提出我國航空工業組織的一個草案。 1、領導機構： 這是一個全面規劃及安排的機構，應該包括科學、工程、軍事、政治方面人員，這個領導機構設在國防部內。 2、科學研究： 這是長遠及基本研究的單位，在組織上可以在中國科學院系統之內，但同時也歸上述領導機構領導。現在在科學院內，力學研究所的研究工作或多或少都與航空工業有關，其他研究所中的高温材料研究、電子學研究、計算機研究也都與航空工業有密切關係。在將來很可能再設新研究所。估計在這方面工作的研究人員，在整個系統完成時有600人，其中有副博士水平以上的研究人員有120人至150人。 3、設計研究 這個單位是設計研究及設計新型飛機等的機構，它的任務是：生產新型成品，包括試製及試飛階段在內，因此這是一個很大的機構，是一個複雜的機構。在整個系統完成時應有技術人員6000人，其中有副博士水平以上的人員500人至600人。這個單位可以名以航空設計院。直接在上述領導機構之下，其組成部分為： 空氣動力學研究所 材料研究所 結構研究所 火箭推進機研究所 衝壓推進機研究所 透平式推進機研究所 控制系統研究所 運用研究所 設計局 試製工廠 試飛站 估計這個研究中心需要電動力15萬千瓦，初期也要5萬千瓦。需地200平方公里。 4、生產工廠 這是航空生產的一系列工廠，它們把航空設計院的新型設計，大量生產。它們中包括金屬及非金屬原料工廠，各種零件製造廠。自然，燃料工廠也在這一系統內。這些工廠主要地是由第二機械工業部來領導，但有些也屬於重工業部及石油工業等部。所以它們仍然要有一個統一規劃的機構，這就是1所述的領導機構。 三、國內現狀 我國現在航空工業是十分薄弱的，我們在最近才從飛機修理階段轉入飛機生產階段，有了飛機工廠和噴射式推進機廠。但是這兩個工廠現在完全依靠蘇聯供給的圖紙。自己還不能夠設計新型飛機，更不能做出為設計用的工程及科學資料。至於飛彈火箭，我們是完全沒有。 説到航空用的材料，我們的情況也是一樣的薄弱。現在只有一個年產20000噸的鋁廠。我們所必需的航空特殊金屬還是要由國外進口。電子器材廠也是正在開始，還不能完全生產各種類型的零件。 至於航空研究，我們只有些主要地為教學用的風洞及其他實驗設備。我們還沒有專為研究用的設備，更沒有大型為設計研究用的設備。所以可以説，我們完全沒有航空研究可言。 人力呢？我們也是很薄弱。以整個力學來説，估計全國有180人從事力學教學;力學研究的高級幹部，中間最有能力的，能做領導工作的只30人左右。力學人才只是航空人才中的一部分，人是更少了。我們可以開出下列的一張名單，(很不完全的名單) 空氣動力學方面：沈元 陸士嘉 莊逢甘 羅時鈞 ;林同驥 潘良儒 航空結構方面 王俊奎 錢偉長 王仁 杜清華 胡海昌 錢令希 鄭哲敏 李敏華 範緒箕 推進機方面 吳仲華 陳士 ;梁守磐 火箭方面 任新民 這是最高級人員，如考慮青年幹部，估計尚可調出50人有兩三年教學經驗的。 四、發展計劃 問題是如何從約15個高級幹部和50個青年幹部的人力中，以最迅速的方法，建立起我國國防航空工業的三部分：研究、設計和生產。顯然地，我們看出，如果只能靠自己，這非二三十年辦不到。要在短時間做到，非爭取蘇聯及其他兄弟國家的大力幫助不可。我們以為在原則上是：研究、設計和生產三面並進，而在開始時，重點放在生產，然後兼及設計，然後兼及研究。 具體步驟是： 1、立即在國防部成立航空局，為全面領導機關。 2、選擇我國航空最高技術人員10人左右，每一專業有1或2人，配合相應軍事及政治人員，組織一航空參觀團，在二三月內到蘇聯及其他兄弟國家參觀及商議合作大體方案。 3、在今年暑期高等學校畢業後，選派兩種人到蘇聯及其他兄弟國家：一種是到合作國家學習飛彈火箭製造工業，同時請合作國家的專家為我國設計飛彈火箭製造的一系列工廠，預備到1958年生產我國自制的飛彈及火箭。第二種人，約300人，到合作國家學習設計及設計研究，這是建立航空設計院的基礎力量。他們每人學一個專門方向，以2年或3年為期。同時請蘇聯及其他兄弟國家代我們設計大型風洞及推進機試驗設備(也要利用我們在國外的上述留學生)，爭取在1957年開始航空設計院的基本建設，1959年300名留學生回國再請兄弟國家200人來我國。配合青年幹部600人，開始航空設計院的工作。以後每年加入青年幹部600人，到1967年達到6000人足數。 4、逐年擴大中國科學院有關航空的研究工作，在1967年到6000人。 依照上述發展計劃，每年需要高等學校航空有關科門的畢業生如下： 1956年 400人 (100人工藝， 300人設計) 1957年 400人 (完全工藝) 1958年 400人 (完全工藝) (開始飛彈製造) 1959年 600人 (完全設計) (開始航空設計院工作) 1960年 700人 (1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1年 700人 (1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2年 800人 (2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3年 800人 (2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4年 800人 (2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5年 800人 (2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6年 900人 (300人工藝，600人設計) 1967年 900人 (300人工藝，600人設計) 到1967年，共有工廠技術人員2400人，設計院技術人員5700人。 一九五六年二月十七日”

對於這個重工業體系，用温鐵軍的話説，對於中國水土不服。中國沒有支撐這個重工業的基礎。也就是弱質的重工業。無法完成內部的循環，只能靠政府的輸血才能勉強支撐下去。比如温鐵軍舉一個例子，洛陽拖拉機廠生產的是50馬力的拖拉機。這個拖拉機配的動力是為了T59坦克生產的。為了保證這個廠生存下去，就用這個動力造坦克。但是生產的坦克缺無法在小農經濟的農村賣出去。如果賣不出去，那麼這個拖拉機廠就要倒閉。為了賣出去，當時採取的是辦公社，然後強制大的公社買拖拉機。也就是強賣強買。

為了保證這些重工業的存活，當時採取了一下的措施：

1：對人員的統一調配。具體的是中國當時算是產業工人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農民。因此當時在接受這些重工業的時候，包括廠長，工程師，技術員，甚至是技術工人都是蘇聯派過來的。為了儘快的把這些企業掌握在自己手裏。他開始從全國進行人員的統一的調配，也就是人員不再是自由的，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是國家需要你幹什麼，你就必須去幹什麼。在一汽的廠史介紹中會發現，開始從全國調技術工人，技術人員去向蘇聯人學習，如何運行這個企業。甘做革命的螺絲釘。

在這種情況下，就要求當時的教育培養出來的是一些不是什麼高大的素質教育或則是通才教育，而是一個簡單的説就是技術工人。或則説是技術上的幹活的人，具體每個階段培養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培訓結束幹什麼很清楚。不是讓學生自己選擇，而是政府的統一分配。

2：關於原料的問題，如果在市場上統一購買原料，那麼這些企業做的產品賣不出去，大部分原料會被輕工業所買走，為了給這些企業足夠的原料，開始採取了原材料定向撥付的政策，也就是計劃。

3：關於產品，在當時中國的企業技術水平和管理水平都不夠的情況下，為了滿足生產的需要，採取的是調撥的方法。就是產品做的好不好，他的客户都必須要。這樣才能使他可以持續生產和改進下去。

就像温鐵軍説的中國當時並不是和蘇聯和其他東歐國家一樣的計劃經濟，第一：中國政府基本沒有懂計劃經濟的人，第二個：中國從第二個五年計劃，開始計劃都要兩彈一星讓步，具體體現在，為了兩彈一星成立了以總理為主任的協調委員會，來為兩彈一星協調物質。他更像一個為了保住這個重工業體系和完成高科技的兩彈一星採取的臨時性的措施。

在這一個階段，產生社會管理方式是強有力的計劃，這個計劃是為了調動一切力量保住這些重工業。為了達到了這個目的。這個時候對整個中國做了最嚴苛的控制，包括户口制度，大規模的税收和農村的公社制度等。

在這個情況下，形成的理論是個人服從於集體。敢做革命的螺絲釘。財富的價值大於人的生命。

第三個階段的特點：

1：開始的階段是中國和蘇聯鬧翻了，為了突破當時的困局，1969年最高領導人要求四個沒有具體工作的元帥：陳毅，聶榮臻，葉劍英和徐向前研究國際形勢，提出了認為在可預見的時期內，美、蘇單獨或聯合發動大規模侵華戰爭的可能性不大；在當時中、美、蘇大三角關係中，中蘇矛盾大於中美矛盾，美蘇矛盾大於中蘇矛盾。在這個指導思想下中國和美國，日本以及西歐的國家開始了建交。這樣開始給中國打開大門創造了條件。在鄧的第二次復出的時候，有一項工作就是和美國的公司談進口設備的問題。美國的公司送給他一個玻璃做的蝸牛，結果四人幫認為這個是對中國的侮辱，對他進行批鬥。只是對送蝸牛的事件進行批鬥，而不是對和國外做生意進行批鬥。還有一個四三計劃。從國外進口化肥的工業設備。也就是當時中國已經開始了向西方的開放，對於開放和西方做生意沒有疑問，只是對如何做生意有疑問。而鄧的魄力就是加大開放的力度，這是其他領導人所沒有的。

2：在國內的情況是中國通過普及義務教育，已經基本完成了普及小學教育。通過幾個重工業的建設，開始有了一部分簡單的工程師和技術工人。如果在建國前，因為80%以上的文盲，也就是直視農業的勞動力的話，人只能稱為人口。那麼經過這麼30年的建設，文盲率急劇下降。大部分人開始具有了小學，或者初中的文化。而當政府沒有足夠的工作崗位來安置這些人的時候，採取了上山下鄉的方式來安置這些知識青年。中國有了人力資源可以建設其他的工業。就是看如何來給他們找到相關的工作崗位。

3：而且由於重工業開始可以量產產品了，如59坦克和殲6飛機等，而且兩彈一星項目即將完成。也就是開始出這些行業釋放出物質了，這些物質，人員和技術開始進入其他的行業。

4：在這種情況下中國開始了三線建設和五小工業的建設，也就是工業的複製。這就為這個建設的一個後果是中國的鄉鎮企業開始建設。如果看中國的在剛改革開放時期初期出現的企業，比如海爾，科龍，萬象等企業，他們的初始都是69年左右建立的鄉鎮企業，後來進行的改制。當時的這些企業都是幾個人的小企業，對於這些小企業，你無法做計劃，都是在國家計劃外漏下的物質做些小東西。而這小企業將在有合適的土壤下開始發展。而在這個階段只是剛出現。

5：而且在文革中，政府已經被打倒了，更無法做計劃了。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整體的經濟管理是一個混亂的計劃經濟，既有對關鍵企業和大企業的計劃，又有在這些大企業之下的一些鄉鎮的集體企業，在計劃的縫隙之外，頑強的生存。

所以：在文革的後期社會開始了對文革思想進反思，也就是中國已經過了保命的階段了。開始走向要吃飽的階段。而這個階段，他已經到了暮年，已經無法再為中國設計未來。只有他的學生在開始後續的工作。

看革命的三十年，前三十年和後四十年。之間的政策差異很大。那麼他們一致的地方只有四個字“實事求是”。社會的實際情況是什麼，面臨的挑戰是什麼，當時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而當這些轉變無論多麼大的時候，這個黨都能使整個國家保持穩定。這個能力，在當今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