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島核事故後的七年:輻射污染物都去哪了_風聞
凹凸的楼主-2018-11-26 10:35
日本當前內憂之一,即福島核事故。核事故本身不算可怕,可怕是日本人謎一樣的災後處理工作,起碼核事故從一級拖到七級這件事就充分暴露了日本外強中乾的核技術水平,作為一個無核國家,面對核問題時日本並未充分準備,而是手足無措。
最近日本雅虎新聞再次製作了一期特輯,專門追蹤福島核事故污染物的處理問題,結果同樣令人震驚。位於千葉縣柏市住宅區附近的一個臨時廢物放置場,卻堆放着每千克輻射量超過8000貝克勒爾的核廢物。而位於東京的一處存放核廢物的垃圾處理廠距離2020年東京奧運會場館不到2公里。這是什麼概念呢?根據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的標準,食品中的銫活度不能超過1000貝克,這些核廢物不僅放射性超標,而且竟然出現在居民區附近的普通廢物處理廠中,換言之,現在日本不僅要面對福島附近的核污染問題,隨着這些污染物的擴散,放射性污染很有可能擴散至日本全國。
2011年,在東日本大地震之後,日本政府決定由國家統一處理銫活度8000貝克以上的核污染物,然而七年過去了,雅虎新聞披露出的結論卻是,這些核廢物的最終處理方案依然沒有眉目,總計21萬噸的核廢物堆放在11個都縣的廢物處理廠,更匪夷所思的是,這些部分從災區清理出來的污染土壤竟然被重新取出,用於全國的道路和農地建設,而且是在日本環境省的主導之下,而環境省則聲稱,污染土壤基本可以再利用,在放射性物質濃度降低之後,以土砂等覆蓋,就可以安全使用…
平成人民的腦洞果真猶如黑洞一般。
回到柏市的垃圾處理廠,雅虎新聞採訪了一位名叫增田則政的當地居民,他家離這個處理廠不到200米,除了增田家,離這個處理廠不遠的還有大小公園、高爾夫球場、高中、寺廟等,而這個處理廠裏存放着500噸的“指定廢棄物”,剛來的時候大家還比較緊張,不過時間長了可能就忘了。增田只能無奈得表示:我很希望這些垃圾趕緊從這消失。
順便一説,“指定廢棄物”這個好聽的名字指的是根據日本《放射性物質污染處理特別措施法》規定,由環境大臣指定的廢棄物。比如從福島第一核電站挖出來的爐灰渣、淤泥、稻杆之類的東西,並且根據法規,國家要承擔最終處理的責任。在事故發生時,由於一部分放射性物質隨風而來,到達千葉縣西北部,再經雨水一番潤物無聲,柏市一帶的輻射量瞬間爆表,於是乎當地政府採取緊急措施,把輻射量爆表的東西都燒了,留下一堆爐灰渣,存儲在這裏。據2011年6月的檢測,當時一頓廢渣的放射量高達70800貝克。
從這些垃圾堆到這裏開始,增田一家就隨身帶着測量儀,2015年4月~11月期間測得數值換算為年均值大概是0.7~0.8毫希,而日本平均的自然放射量是0.63毫希。柏市除了增田家附近這一處,還有兩個存放處。到今年3月,整個千葉縣共計堆放了3700噸的放射性污染物,分儲在9個市。
你以為這些垃圾只是堆放在人跡稀少的鄉下而已嗎?那你真是太不瞭解日本政府的行為方式了。在東京著名的旅遊區台場附近就有一個廢物處理廠,距離臨海線東京電訊站和百合海鷗線的廣電中心站不過10分鐘的巴士,下車後步行幾分鐘,就能看到廢棄物堆積如山的處理廠,這個地方叫“新海面處理廠”,與羽田機場隔海相望
這個處理廠外人無法進入,由負責東京23區清潔的事務委員會管理。這些污染物同樣源自事故當時,2011年,江户川清潔工廠從垃圾焚燒後的爐灰渣裏清理出來共計981噸的放射性污染物,每千克放射量最高可達13000貝克,這些垃圾目前扔放置在這個處理場中,而距離這裏不到2公里,是東京都新建的“海之森水上競技場”,是東京奧運會的主要場館之一。
至於這些東西準備什麼時候處理呢?環境省的工作人員表示:在東京都內,國家沒有新建處理廠的計劃。這些東西大概只能在既有的處理廠處理,至於怎麼弄我們也不清楚。等廢棄物放射量自然衰減到8000貝克一下,就可以解除“指定廢棄物”的限制,然後存放這些廢棄物的地方自治體就可以負責處理。
也就是説,日本政府給出的解決方法就是,讓這些東西在各地堆着自然揮發,等到放射量降低到國家標準以下,就可以甩鍋給地方了…
不過這還不是環境省的下限,環境省的另一波騷操作,是準備回收利用核污染土壤繼續搞建設。
福島縣清理出來的核污染土壤全部堆積在雙葉町和大熊町的“中間儲藏設施”中,最大儲量約2200萬立方米,以10噸載重卡車運輸,需要370萬輛。日本政府在2015年掐指一算,這堆土裏99.8%都是可以再利用的,雖然法律規定廢棄物再利用的放射量基準是每千克100貝克以下,但是日本政府覺得放射量不超過8000就可以用,反正蓋上沙子,對居民和工人的超標放射量也不超過1毫希。於是2016年就制定了“工程表”,2017年開始付諸實施,這些土壤主要被用於道路和農地建設。對此,環境省負責人表示:土壤不是免費的嘛,這麼幹節省了大概2個億。
不僅中央政府開始進行核污染土壤再利用,環境省還要求存有污染土壤的各地方拿出計劃方案。福島縣二松市在今年就用這些污染土壤進行實驗,準備修建山間道路,這條計劃中的道路旁邊就是民居、溪水和農田。為了推進項目,當地政府和環境省召開了兩次説明會,其結果可想而知,當地農民紛紛反對,害怕自己落得福島一樣的下場:農產品因污染而滯銷。二松市並不是唯一的實驗場所,在南相馬市,類似的工程正在有序推進。看來以後去日本,哪怕散個步,都有可能享受一場説來就來的放射性大保健。
環境省這麼做,除了推諉責任,大概就是節省預算了。日本政府真那麼缺錢嗎?就日本政府糟糕的財政情況和高啓的負債率來看,確實已經到了財政崩潰的邊緣。但是這不妨礙日本繼續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大筆花錢。
最近甚囂塵上的“中國記者團”事件又把人們的目光拉回到“中日關係改善”這碟饅頭的生意上。毫無疑問,徐老闆真是做生意急紅眼了,招徠自己的狐朋狗友,用生命來表達自己對日本的熱愛。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類似的生意筆者之前兼職的日本公司就做過,無非就是在互聯網上搞一些日本旅遊,特別是東北地區旅遊的推廣,然後組織一些中國互聯網上的博主來日本體驗遊,讓他們寫寫傳記,每年從外務省接收個幾百萬經費。期間中日兩國人民相處愉快,盡是一片友好的氣氛。
其實大部分日本企業還是很有分寸的,在政治問題上斷然遠離紅線,從不僭越政府搞什麼“中國XX團”的噱頭,也會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不怕死的中國公知去福島吃核食品,而且一起工作的日本同事還經常詢問我們中國互聯網上哪些宣傳是惡意營銷的噱頭,小心翼翼地避開各種大V自媒體編造出來的謠言,力求把真實的信息傳達給中國民眾。雖然日本政府和保守勢力習慣性腦殘,但是民間寄希望於中日友好的普通生意人還不敢什麼錢都拿,反倒是這些道貌岸然的二鬼子根本不把同胞當人看,極盡坑蒙拐騙之能事,把“中日友好”當成人血饅頭吃的不亦樂乎,長期以往,中日民間相互仇視,必然會惡化中日邦交。當然,在他們來看,中日最好繼續交惡,這樣他們就能一邊壟斷兩國文化交流和話語權,一邊誆騙同胞的錢財。只可惜,中國人民可不像他們一樣因終日浸淫精神幻想而智商衰退。
此事一出,筆者便隨手翻了一個日本外務省2018年度的預算,猛然發現,2018年外務省用於對外宣傳的經費飆升至810億日元,比照去年增加了297億元,説好的財政困難呢。這項費用的一個主要用途是培養親日派和知日派,增加日本的應援團,説穿了就是培養“精日”羣體。
日本提供給發展中國家的ODA貸款中,也有一部分用於類似用途,並且明確表示要培養前途客觀的親日派年輕行政官員,説白了,就是以經濟援助之名,滲透對象國政府,影響對象國政府的決策。所幸越來越像大毒草的ODA,中國已經終結了。
很顯然,徐靜波等人是看準了安倍訪華這個時間節點。不過不知是徐老闆真不懂國際關係,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此次所謂“中日關係改善”不過口惠而已,中國政府無意對日讓利,反而暗中攥緊大棒,而安倍回國後便試圖背後捅刀,先是和彭斯眉來眼去,炒作“美日蜜月”,而後又在APEC上試圖和美國一唱一和,攻訐中國,千方百計阻撓中方主導下會議共識的達成,只不過此次美國不接安倍的牌,日本處境頗為尷尬。雙方關係緩和基礎尚未形成,徐老闆就要急着出來充當日本利益代言人,沒有大氣候的掩護,挨板子是肯定的。
至於福島乃至東北地區的旅遊問題,外務省還有專項計劃,旨在以旅遊觀光帶動東北復興。不客氣地説,就是賑災不利,經濟無望,指望外國遊客來解燃眉之急,養活東北的災民和農產品滯銷影響下的農民。
根據計劃,到2020年,訪問東北的外國遊客要達到150萬人次,今後5年,要邀請海外旅行社相關人員2000餘人共同參與,具體措施的重要一環,就是向國內外大力宣傳東北6縣的見聞、食品、購物等100選內容。看來,徐老闆是接單了。
這件事上,日本政府不過是想耍小聰明而已,畢竟自己負擔福島老老少少,財政支出就是無底洞,而核污染問題一直找不到有效解決辦法,一時之間又難以讓東北農民迴歸農業經濟,更何況核事故全球影響十分惡劣,就算東北物產安全無礙,消費者依然避之不及。於是乎,日本政府幹脆就花錢做個姿態,表現一下全日本人民都在幫助和理解東北災民,希望靠販賣情懷來拉攏外國人。
不過時過境遷了,如今的日本已經不是那個照着面紗的神秘國度了,隨着日媒的一步步披露,我們不僅沒有看到日本政府和人民給予難民的關懷和支援,反而看到了日本政府的低效和無能,看到了災民的絕望和無助,看到了許多日本人的狹隘和自私,一年多前,NHK就已經披露過,逃離災區的東北災民在各地遭受歧視的事件,小孩在學校被孤立,大人在職場上受歧視,當地人視他們如瘟疫。如此一來,這個情懷旅遊的宣傳更像是一幕日式荒誕劇。徐老闆這碟“中日友好”的饅頭恐怕要消化不良了,不過這不能怪徐老闆,只能怪掏錢的金主不僅不靠譜,腦子也不咋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