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香港(一)——百餘春秋一大夢_風聞
吕华阳-公众号“夜语春秋”作者2018-12-02 03:15
19世紀40年代初到19世紀90年代末,一羣中國人隨着政府的一紙條約,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大英帝國地子民——嗯,更確切地説,他們成了大英帝國地三等子民。
對於這羣人從中國人變成英國人的感受,現在的歷史已經無從考證,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哪怕最牛逼的預言家,恐怕也想象不到,這個位於中國南部的小漁村,會在有朝一日成為在國際上數得出名號的大都會。
畢竟,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中國可以通商的地方實在太多,多香港一個不多,少香港一個不少,而和那些年所丟掉的數百萬平方公里國土相比,香港那一千多平方公里着實微不足道了一點兒。
然而,隨着解放軍的腳步踏進百年來的“國中之國”東交民巷,隨着天安門城樓上那句“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那些曾經被炮火一扇扇洞開地門户又被這個新生地國家用孱弱但堅定地手一扇扇關上,直到只剩下香港和澳門這兩扇窗户。
那年,青天白換成了五星紅。
那年,米字旗依舊是米字旗。
那年的香港,是國中國,法外法,地外地。
中國地市場依舊存在,但中國卻只剩下了香港和澳門兩扇面對自由世界地窗户——而比起當窗户,那時候的澳門好像更願意或者更適合當賭坊。
於是,和中國做生意基本就成了香港地獨門買賣。
而這個世界上最好做地買賣,就是獨門生意。所以,香港能夠發展起來,實在是情理之中地事情——只要中國不打開其他地門窗,那麼香港無論是依靠貿易港口轉運還是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或是產業輕型化,都不會缺錢賺。
天時地利人和,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因此,香港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俱全地環境下,開始膨脹,其實也是可以想象地事情——打鬥地主拿倆王四個二你還得翹個尾巴呢,是不是?
於是,他們理所應當地站在南方一隅,看着大陸,覺得自己將是整個大陸地拯救者或者説救世主。而那年的香港,好像也確實有那個資格——從綜藝影視到產品設施,大陸看着香港,就像看着天堂。
站在天堂鄙視地獄有錯嗎?
沒錯。
但問題是,香港終究不是天堂。
然而當年的繁花盛景,終究還是迷了香港眼,讓香港忘了,自己在大陸面前,只不過是個人不過千分之六,地不過萬分之一的小城。也讓香港忘了,自己只不過是大陸這所大房子上的窗子之一,只是碰巧因為機緣巧合而成了唯一開啓的窗户,而那些門窗只要沒有被堵死,那就總會有打開的一天。
所以,人可得意,莫可忘形。
因為,當你開始忘了自己是誰的時候,通常也就註定了,一個杯具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