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現代中國的一個音符_風聞
南阳卧龙-才情与良知同在 2018-12-15 23:03

驚聞二月河先生病逝,心中無盡的感慨和悲傷。中國文壇失去了一位大師,南陽失去了一張可親可愛的長者和名片。二月河一直以來是我們南陽的驕傲,南陽無論街頭販夫走卒還是社會精英,都知道南陽出個二月河。
我家其實和二月河原來住的地方不遠。那時他還叫凌解放,只是一個研究紅學入迷並小有成就的有為人士而已。
每天清晨,霧靄闌珊的時候,在白河邊一個角落,你會看到一箇中年人在自己開墾的菜地上,悉心地搗鼓着,人來車往的喧鬧似乎與他無關,靜靜地,他勞作一會,抬頭看看白河一會。沒有人知道那時的他在看什麼想什麼,只是看到他層層汗滴下,深色慈祥的臉龐上,一雙深邃的目光。
真的,如果沒有後來的康熙大帝等作品,也許,我的腦海裏永遠定格的是一個普通農人的形象。需要説明的是,正是這個時候,二月河進入了創作的巔峯狀態。
我去過二月河先生家一次,那一次是鄭州一個朋友託我找他在作品集上簽字。普通紅漆木門裏,滿屋都是書,磨的掉漆書桌前,一個老人坐在一個圈椅裏,雙鬢華髮。因為提前電話聯繫過,先生起身向我們三人問好:“來了?!”你不會想到下筆千萬言的大師,竟是這樣的隨和中帶有深深的真誠。因為三點鐘他還要去鄭州,所以時間很緊迫,我們雙手呈上先生的作品集,他拿出提前預備好的記號筆,龍飛鳳舞地寫起來。期間,一連六個電話他都沒接。
我不知道怎麼感謝先生,因為雖然以前經常看到過他,但誰知道誰啊,況且我還是一介草民。我拿出一盒桐柏山的綠茶敬給他,他笑了笑擺擺手,“我不缺這個,侯寶林大師説觀眾是衣食父母,那讀者也是文學人的親人。”説完,我們幾個都笑了,先生終究沒有收茶葉,他覺得,買他的書,喜歡他的書,首先他應該感謝讀者奉獻讀者,而不是去索取。
時間到了,先生和我們道別,提起他那個黑色的包包,疾步跨入接他的小車裏。小車出去快50米的距離,突然停下,車窗開了,他給我們揮手告別。
真的,這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定格在腦海深處。二月河在我心中,良知與睿智同在,才情與真誠同行。
以後我再見先生的時候都是在報刊上或者電視裏,但無論在哪裏,他永遠是那樣和藹親切像。
前幾年,為了弘揚歷史文化名城南陽,二月河先生提請人代會審議南陽城市道路的名稱應該與南陽曆史人物聯繫起來。這個提議一經披露,全城百姓擁護。所以,現在南陽有了卧龍路,信臣路(召信臣是漢代南陽的一個名人)范蠡路、張衡路、仲景路等等。在這個誕生張衡張仲景范蠡和諸葛亮的地方,以後的後人我想定會把二月河與他們並列。南陽未來肯定有一條路叫二月河路。
現代中國文壇,是一個宏偉的樂章,雖然真正稱為大家的人不多,但二月河先生的的確確可以稱得上這個宏偉樂章中的一個大大的音符!
先生一路走好,南陽為你驕傲。心緒很差其實還有很多,只能寫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