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唐僧師徒“西天取經”留洋歸來究竟改變了什麼？_風聞

道可道非：唐僧師徒“西天取經”留洋歸來究竟改變了什麼？

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真是人才輩出羣星璀璨。僅僅從“黃帝戰蚩尤”和“堯舜禹之變”的“下五千年”以來，建功立業的帝王將相就不計其數。

可以説，中國從來就沒不缺“勞心者治人”的達官貴族知識精英，更不缺“敢為天下先”的豪門富商。甚至可以説，正因為富豪權貴知識精英的“產能過剩”，才造成了社會生態系統“供給側”與“需求端”結構失衡的週期性危機。因此，在芸芸眾生滾滾紅塵的物慾橫流中，草根階層鷸蚌相爭的緊張焦慮和精神迷惘，就愈發凸顯出非物質文化產品的“供應稀缺”。於是，就有了人世間的“造神運動”，也就有了拜物主義和拜金主義的“神靈崇拜”魔幻故事。明朝小説家吳承恩創作的《西遊記》，就是這樣一部“物以稀為貴”的經典作品。

資料顯示，大明弘治十三年，即公元1500年，吳承恩出生於淮安府山陽縣一個由學官淪落為商人的家庭。他的父親吳鋭性格樂觀曠達，奉行常樂哲學，為他取名承恩字汝忠。期望他將來能“學而優則仕”，上承皇恩下澤黎民，做一個青史留名的忠臣。吳承恩自幼敏慧，博覽羣書，尤其喜愛野言稗史、神話故事、志怪小説。這就很難融入“宋明理學”的儒家主流文化，所以在科舉“國考”中屢屢遭遇挫折。

直到嘉靖二十九年，即公元1550年，已經是“五十知天命”的吳承恩才補得一個歲貢生。次年，吳承恩接任河南新野縣知縣。嘉靖三十五年，即公元1556年，吳承恩任浙江長興縣丞，常與友人豪飲，寄趣於詩酒之間。嘉靖三十七年，即公元1558年，吳承恩受人誣告，官場失意，絕意仕途，“拂袖而歸”。從此閉門著述，以賣文為生。大約在公元1583年，吳承恩在貧窮中病逝。

據説，早在30歲時，吳承恩蒐集的奇聞就已經“貯滿胸中”，並且有了創作的構思和打算。到了50歲左右時，他就寫了《西遊記》的前十幾回。後來，因故中斷了多年。直到晚年辭官回到故里，才得以正式創作完成了《西遊記》。吳承恩曾自言：“雖然吾書名為志怪，蓋不專明鬼，實記人間變異，亦微有鑑戒寓焉。”

通過吳承恩的生平事蹟和時代背景，我們就可以探索發現《西遊記》的魔幻玄妙。事實上，自從“盤古氏開闢鴻蒙”，直到“神農氏嘗百草教民養生祛病”和“稼穡耕作”，中國《三墳》、《五典》、《八索》和《九丘》古籍記載的大同社會“始制有名”，本身就是源於“結繩記事”的“無字天書”。只是從“黃帝戰蚩尤”和“命倉頡造字”以來，特別是從“堯舜禹之變”的“夏禹傳子家天下”以來，識文斷字和教化百姓才變成了知識精英的專利。於是，就有了“勝利者書寫歷史”的“官方正史”，也就有了“民間傳説”和“野言稗史”及神話故事。再從“漢承秦制”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有漢必有奸”以來，當年“孔子刪詩書”形成的“孔版經典”，就變成了知識精英書寫“官方正史理論創新”的“文化座標”。任何偏離了這個“文化座標系”的“異端邪説”，也就統統歸於“野言稗史”和神話故事了。

值得注意的是，自原始共產主義大同社會到原始奴隸制小康社會“公私之變”以來，“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的“正復為奇善復為妖”，就形成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金字塔型等級體系。不管是中國式“天子分封建藩”的君臣父子等級禮法，還是“民主法治”的古希臘奴隸制商業城邦和斯巴達商業軍國主義文明，抑或是“日不落帝國”時代的“民主法治”世界秩序，也都是這種叢林法則經濟食物鏈價值鏈等級體系的“法術萬變而道不變”。因此，“勞心者治人”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就必然會產生“文明衝突”的“世界春秋無義戰”，也就會衍生出“洋務運動”的“西學東漸”和“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華夷之辨”。

如果説，從“黃帝戰蚩尤”和“堯舜禹之變”的“夏禹傳子家天下”開始，直到夏商周改朝換代和“禮崩樂壞”羣雄爭霸，這都可以算作是“華胥古國”的內戰。那麼，在公元前771年，申侯聯合繒國和西夷犬戎攻佔周朝國都鎬京，並且殺死周幽王同時擁立前任太子姬宜臼繼位稱周平王，這場“臣子弒君”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內亂，就應該算是開創了“挾夷自重”的“引狼入室”歷史先河。因此，從齊桓公“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尊王攘夷”民族統一戰線，再到秦始皇命蒙恬和扶蘇率三十萬大軍北伐匈奴修築長城，再到漢高祖劉邦御駕親征北伐匈奴遭遇“白登之圍”而被迫接受“和親政策”，再到三國兩晉南北朝的“五胡亂華”，直到“洋務運動”的“師夷長技以制夷”屢戰屢敗和“挾洋自重”的“琉台不守三韓為墟遼津燕冀漢奸何多”百年憂患，這就一直是在演繹着“化干戈為玉帛”和“攘外必先安內”的“華夷之辨”。

所謂“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塵世間有“華夷之辨”的“文明衝突”，太虛幻境就會有“土神”與“洋神”的“合作共贏”。

如今，人們從唐僧師徒“西天取經”的《西遊記》故事中，就又有了市場經濟全球化的企業管理和團隊精神新發現。不過，在芸芸眾生都對唐僧的信仰堅定和領導才能津津樂道之時，卻似乎遺忘了玉皇大帝的“安天大會”治理體系。這個“王者至尊”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體現在佛祖保駕護航的鬼使神差。當然，玉皇大帝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治理體系，只是人世間“天子分封建藩”君臣父子等級禮法體系的象徵，也是儒釋道“三教合一”的化身。從這個角度來看，玉皇大帝才是“勞心者治人”的政治家。玉皇大帝麾下的眾神和天兵天將，都是“術業有專攻”的“本土精英”。遠在西天的佛祖，則是隨時聽從玉皇大帝召喚的“洋和尚”。當初擾亂玉皇大帝“安天大會”治理體系的潑猴終於被降服，就是“本土精英”與“洋和尚”協同作戰的“合作共贏”。那麼，唐僧師徒“西天取經”，即便是修成正果得到了佛法真傳，就能改變這個“王者至尊”的等級禮法體系嗎？

回頭再看，當年花果山的“眾猴之王”，自然帶有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獸之道”的獸性劣根。這個“美猴王”沐猴而冠闖蕩江湖，也就難免會有叢林法則自由競爭勝王敗寇的野性發作。他能夠戰勝托塔天王和哪吒三太子，也能夠突破十萬天兵天將、四大天王和二十八星宿的圍剿，卻終於跳不出佛祖的“手掌心”。這正是因為“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真心告白，直接暴露了他“打倒君王做君王”的自私自利貪婪慾望。於是，佛祖就“因勢利導”，給他佈下了一個“賭局陷阱”。與其説，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手掌心”。倒不如説，是他自己永遠掙脱不了自私自利的獸性劣根！

時空穿越，亦真亦幻。我們突然發現，不管是天界玉皇大帝的“王道”，還是人世間“春秋無義戰”的“霸道”，卻原來都是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獸之道”的“法術萬變而道不變”。自從“堯舜禹之變”的“夏禹傳子家天下”開始，再經“湯武革命”的“打倒君王做君王”勝王敗寇改朝換代，直到“漢承秦制”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有漢必有奸”，能夠對這種叢林法則經濟食物鏈等級體系進行“仁義道德”理論創新的貴族知識精英，就變成了製造“心靈雞湯”的牛鬼蛇神“至聖先師”。沐猴而冠的“鬥戰勝佛”孫悟空，固然帶有“打倒君王做君王”的自私自利獸性劣根。不過，一旦佛祖把“賭局陷阱”又科技創新金錢貨幣“緊箍咒”，誰又能跳出這種自私自利鬼使神差的“無形之手”呢？包括“西天取經”的唐僧師徒在內，誰又不是鷸蚌相爭窩裏斗的錢奴和房奴呢？

驀然回首，自原始共產主義大同社會到原始奴隸制小康社會“公私之變”以來，特別是從“民主法治”的古希臘奴隸制商業城邦和斯巴達商業軍國主義時代以來，再經古羅馬帝國奴隸社會“君權專制”的軍事殖民擴張和中世紀基督教“神權專制”的“十字軍東征”宗教戰爭，又經歐洲“文藝復興”和哥倫布船隊殖民征服“新大陸”的奴隸買賣“世界自由貿易”狂飆突進，直至形成今天“美元霸權”金融殖民統治的民主法治“普世價值”和市場經濟全球化國際慣例“割韭菜”體系，人類世界就一直在演繹着私有化商業化拜金主義“紙牌屋遊戲”的貿易戰爭科技創新系統升級。當年瑪雅人和印第安人的奴隸主貴族知識精英及其奴隸大眾，早已經變成了“拯救迷途羔羊”的祭品。值得慶幸的是，最起碼我們現在還來得及追問，這種全球化經濟食物鏈價值鏈週期性重構的惡性循環，是不是牛鬼蛇神兩面人的叢林法則自私自利弱肉強食“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