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布坎南:美國新聞人曾勸誡“信任民眾”,現在他們倒害怕起來了
【翻譯/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岑少宇】
“(這有)所有值得印刷的新聞”,《紐約時報》的刊頭這樣向讀者宣告;“民主在黑暗中消亡”,《華盛頓郵報》在同樣的位置予以呼應。

而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的教授們曾反覆向我們灌輸“人們有權知道”,勸誡我們要“信任民眾”。
既然如此,就該解釋下目前媒體的歇斯底里。四頁的努恩斯備忘錄詳盡展示了,對特朗普的仇恨情緒如何釀成聯邦調查局對共和黨候選人和總統特朗普的調查,而那些媒體對此備忘錄恐慌不已。
記者團在害怕什麼?它不停慟哭,嚎叫着要讓備忘錄不見天日。
媒體不信任民眾嗎?美國人不能處理好真相嗎?
當年,《華盛頓郵報》的老闆凱·格雷厄姆在《紐約時報》收到禁令後,拍板繼續刊發關於“五角大樓文件”的報道,指控在肯尼迪-約翰遜時代中“最美好最光明”的那段時間裏,當局誘騙我們捲入了越南戰爭。現在的記者團,還是當年熱切吹捧《華盛頓郵報》和格雷厄姆的那個嗎?

凱·格雷厄姆,圖片來源:維基
為什麼媒體要求我們所有人都有一個“安全空間”,這樣我們就不會因為閲讀或聽到備忘錄中的內容而受到傷害。
他們警告説,安全機密將受到損害。
真的?眾議院情報委員會的大部分成員會投票公開值得保護的秘密嗎?議長保羅·瑞恩和白宮幕僚長約翰·凱利已經閲讀並批准發佈備忘錄,他們會同意泄密嗎?凱利將軍是個愛國者,這不已經得到許多次證明了嗎?
國會委員會的資深民主黨人謝安達(Adam Schiff)曾警告説,這會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現在看來已經準備好“對等辯論”(Equal Time)了。謝安達説,如果公開努恩斯備忘錄,他們少數派另擬的備忘錄也應該公佈。
謝安達是對的。前提是,雙方還應該有對等的後援。
然而上週,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雷和副總檢察長羅森斯坦溜進白宮,懇求凱利封殺共和黨人撰寫的備忘錄。1月31日,兩人都公開警告白宮,別做特朗普曾説要做的事。
這是大膽抗命。倒要問一問羅森斯坦和雷,他們是更擔心國家安全受威脅呢,還是更擔心他們自己的機構有不當行為被曝光?這麼問不算不公平吧?
備忘錄的內容包括:特朗普的“俄國門”調查,是基於“一大堆”謊言和未經證實的指控推動的,聲稱特朗普支持者與莫斯科之間有骯髒的勾結行為。
誰準備了這些卷宗?希拉里·克林頓競選期間僱傭的主要挖料人、前英國間諜斯蒂爾。在他蒐集與俄羅斯相關的黑料時,也許被克里姆林宮安全機構的老同志們一點點喂料。
聯邦調查局不僅憑藉這些黑料發起對特朗普的全面調查,顯然還用它説服《外國情報監視法》(FISA)法庭的法官們,授權調查局監視和竊聽特朗普競選。
如果是真的,這意味着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最高層,與一個挖黑料、幫希拉里毀滅競選對手的英國間諜共謀,試圖把民選總統拉下馬,結果還失敗了。
這難道不是我們有權知道的嗎?它應該被掩蓋起來,以保護那些可能參與進去的聯邦調查局成員嗎?
“現在他們正在調查調查人員!”這就是媒體的哀號。
可在這個分裂的首都,有着水火不容的對立敍述。
第一種説法是,特朗普被俄羅斯收買,與他們勾結,利用黑客黑了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和希拉里的競選團隊,試圖取消其候選人資格。可在18個月後,聯邦調查局和“通俄門”專項調查組的探員們未能證明這一點。
第二種敍事正在浮現。
2016年中期,詹姆斯·科米和聯邦調查局內的陰謀小集團,包括副主任麥克布、首席研究員斯特佐克和他的情婦佩奇,決定不能讓希拉里因郵件門而接受指控,那將使特朗普成為總統。所以他們相互勾結,要搞定此事。
這起可能的陰謀正在接受調查。新發現或許能解釋近日麥克布的突然辭職,以及去年夏天斯特佐克為何被踢出“通俄門”調查組。
陰謀者們想讓希拉里在她處理機密郵件的“重大失誤”中得到開脱,同時用希拉里僱的人挖掘的黑料扳倒特朗普基,如果此事屬實,水門事件相比之下真是“小巫見大巫”。
在這裏,我們可能已經觸及媒體恐慌的原因。
媒體內敵視特朗普的人可能會害怕,備忘錄也許能證明,希拉里口中那些“可悲可嘆的(deplorables)”特朗普支持者是正確的。而精英媒體則一直在被政府裏秘密操縱的小圈子(deep state)利用,媒體如此憎恨特朗普,以至於無視現實。他們愚弄了自己,甚至將推翻美國民選總統的重大陰謀視作高尚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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