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民化運動?台灣青年認日本養父,在台版“靖國神社”主持祭典
【文/觀察者網 馬雪】“帥氣”、“型男”、“180公分”……這兩天,台灣親綠媒體以“舔屏”姿勢,密集報道了一位“創造歷史”的“台籍神官”。


台媒報道截圖
“神官”即指日本的神職人員。位於台灣屏東牡丹鄉的高士神社被稱台版“靖國神社”,由日本神職人員、“李登輝之友會”成員佐藤健一在2015年募款重建,原本都是由佐藤健一主持祭典,今年5月5日的例行祭典,首度由台灣人黃俊瑜主持。


黃俊瑜(日本名佐藤冬木,左)5日在屏東縣牡丹鄉高士神社進行祭祀儀式。(除註明外,本文圖片均來自台媒)
台灣親綠媒體“自由時報”報道稱,出生於1993年的黃俊瑜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統,從初中就夢想成為神職人員,曾利用度假打工到日本,希望能進入日本培養神職人員的大學或養成班就讀,但因非日本籍遭到拒絕。

黃俊瑜通過臉書聯繫到佐藤健一,認他做了養父,今年2月完成收養手續,取名佐藤冬木。5月5日,在養父協助下完成陪祭過程。

右為黃俊瑜“養父”佐藤健一
在日本擔任神職地位最高祭師“宮司”的47歲佐藤建一稱,外籍人士在日本擔任神職人員的案例存在少數,黃俊瑜的案例並沒有造成日本宗教界的非議,但在台灣設置的正式神社中,黃俊瑜是史上首位台籍神職人員。

黃俊瑜(佐藤冬木)與養父佐藤健一

佐藤健一教黃俊瑜日本送客坐姿
“新皇民化運動”?
這座高士神社1939年配合皇民化運動而建立,供奉“天照大神”。1946年被颱風吹垮,廢棄多年。直到2015年,高士部落在日本“李登輝之友會”成員佐藤健一的募資和協助下,將神社重建完成。
據台媒報道,2015年10月,佐藤健一曾在日本“櫻花頻道”的節目上明確宣稱,“高士神社供奉的‘英靈’,如同靖國神社中供奉的對象一樣都是為日本犧牲的‘軍魂’”,並稱“希望更多人能來高士神社祭拜為國家犧牲的‘英靈’”。
2015年8月,高士神社落成並舉行“招魂遷座祭”,日本“李登輝之友會”事務局長柚原正敬也出席儀式,並送上李登輝“為國作見證”的題字。

高士神社
高士神社的爭議,2017年初因時任國民黨政策會執行長蔡正元的嚴厲批評而起,蔡正元藉由神社重建一事批評民進黨政府親日。而高士部落則強調神社重建與民進黨無關,是“部落與日本民間友人對於糾葛歷史的釋懷,是化解紛爭、建立友好的象徵”,甚至一度憤而揚言向蔡正元提告。
高士神社管理委員會總幹事李安琪表示,雖然外界對高士村建日本神社有不同的意見,但恢復高士神社是經過部落會議,祭祀的是南排灣族的祖靈,未來每年2次例行祭典將會固定舉辦,神社興建後,已成為部落觀光的一部分,有不少日本人前往參訪。
台灣新黨宣傳部副主任林明正5日晚在臉書批評,“台灣今天就是在作‘新皇民化運動’,不要以為這是什麼‘多元文化’,‘民主選舉’,這是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民族之戰!”

台灣網民留言回應:“我們這個島怎麼了,這羣人都忘記日本人是怎麼殘暴的對待台灣人….”

台灣作家王豐也在臉書對此表示,大陸朋友如果看到這則新聞,恐怕又要罵翻台灣人了。激化兩岸仇恨,似乎已成“獨派”人士“想獨獨不成”,“想‘建國’建不成”之餘,少數僅存的自我安慰式之法寶。但在台灣搞這類神社祭典活動,更可洞見其心之可議!到底是為鈔票?或者是為意識形態?或者什麼目的?值得審視。

王豐也表示,少數台灣人這種崇日心態實在太過頭了,但必須讓大陸朋友瞭解,專搞崇日媚日、皇民化傾向的畢竟屬於少數台灣人,多數台灣民眾並不贊成這套玩意。
為捍衞“殖民正當”,日本右翼拉原住民背書
台灣政論節目主持人黃智賢此前談及神社重建問題,也點出許多台灣人歷史認知的謬誤。黃智賢指出,日本政府在1939年建造了象徵殖民政權的神社,強迫台灣民眾祭拜侵略者,耀武揚威之意不言而喻。然而,現在卻有人要重建該神社,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
黃智賢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民進黨“執政”的地方總要弘揚日本殖民統治的印記?黃智賢文中表示,民進黨喜歡説台灣地區有400年曆史。可是台灣400年裏,綠營紀念來紀念去,為什麼就只對日據50年有興趣?想一想,連韓國人都比台灣人有骨氣肝膽得多!
去年3月,台灣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曾就高士神社重建一事質問台“教育部長”。高金素梅指出,“神社”是當年日本軍國主義發動侵略戰爭的工具之一,是推動殖民地人民“皇民化”的一環,是凝聚對戰爭支持的“洗腦手段”。“重建神社”無關台日友好,“重建神社”是“一種推動皇民化意識的表態,是日本軍國主義復辟的一種現象,是一場跨時空的荒謬劇。”
台灣日裔學者、台灣日本綜合研究所研究員傅琪貽曾分析指出,包含原住民在內的台灣人對日本殖民者的感恩和懷念情緒,是世界上罕見、且不正常的現象,“因為被殖民者照理會產生反殖民的立場”。
傅琪貽指出這是由於兩個歷史因素所造成:其一是因為國民政府來台後軍隊素質不良,加上後來的“二二八事件”和“白色恐怖”,使台灣人對其普遍反感;其二是因為日本政府在台實行嚴密的警察統治,平地警察控制漢人區域,山地警察控制原住民區域,相較於平地漢人仍可獲得來自中國大陸的信息,原住民的思想則完全被控制,所有重要信息和消息都由警察提供,接收的都是日本政府的正面宣傳,才會相信神社會保佑當地安全。
祖輩曾參與牡丹社事件抗日的排灣族詩人莫那能也曾指出,現在很多原住民部落都面臨實際的發展問題,因此可以理解高士部落發展觀光的需求,但重建神社反映的是當地族人對日本殖民沒有正確的歷史認識,這種行為等於是歌頌日本殖民統治,必須嚴肅以對。
除了對日本殖民統治時期的記憶錯亂外,日本右翼的推動也是神社重建的重要原因。
據台灣苦勞網此前報道,**日本“李登輝之友會”不但對重建台灣神社的興趣由來已久,而且在高士神社的募款上擔任重要角色。**此外,日本“李登輝之友會”曾發起的募款活動,還包括整修烏來高砂義勇隊慰靈紀念碑、以及修復日前遭斷頭的八田與一銅像等等。
台灣《觀察》雜誌編輯主任、日本問題研究員李中邦曾表示,2002年成立的日本李登輝之友會是一個很大的日本右翼團體,在日本有26個分部,和台灣親李登輝的人士有聯繫,收到有利情報時就會介入台灣議題。他指出,日本右翼團體繁多,各團體宗旨不盡相同,但本質上都抱持國粹主義和天皇為中心的思想,戰後持續推動美化侵略戰爭的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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