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迎：關於菲傭，有些東西須瞭解

日前，多名菲傭在科威特疑遭虐待而自殺，惹惱了菲總統杜特爾特。有菲媒隨後報道稱，杜特爾特或請求中國幫助，讓菲傭到中國工作。更有媒體引述菲勞工部長的話稱，菲律賓和中國將簽訂雙邊協議，協助菲勞工到中國務工。

本世紀初，似乎是應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的需要，“菲傭來中國大陸”曾是家政傭工的新聞熱點，但因各種準備不足未果。然而經非正常渠道，僱傭菲傭的現象卻不鮮見。隨着社會老齡化加深、“二孩”政策的到來，中國確實需要大量的高質量家庭傭工。那麼，菲傭會藉此機會正式進入中國大陸嗎？中國大陸準備好了嗎？筆者認為，瞭解與中國家庭傭工不盡相同的菲傭或是必要前提。

首先，正常渠道的菲傭質量基本上是可以保證的，而且中介成本會低很多。她們受教育程度高，其中不少是大學畢業生，甚至是教師，能講流利的英語，料理家務井井有條，知道自己與僱主間的界線。

第二，菲傭是菲律賓經濟發展的支柱。1999年，菲律賓海外創匯高達80億美元，佔菲GDP的10%以上。其中，菲傭收入佔了相當比重。2017年，菲律賓海外個人匯款總額312.9億美元，增長5.3%，創下歷史紀錄，依然佔GDP的10%。

第三，須認識到，菲傭是菲律賓社會無奈的選擇。菲律賓曾經有過不同凡響的輝煌，曾是高水平教育和亞洲製造業排位靠前的國家。菲傭之所以“熱衷”到海外掙錢，是因為上世紀70年代開始，菲律賓經濟發展墮入了由製造業衰落導致的資源輸出和勞務輸出的困境，菲一些學者將此痛斥為“新殖民經濟”現象。為此，菲傭的命運會時時刻刻牽動菲律賓社會的神經。從馬科斯開始，菲律賓歷屆總統都會在機場用紅地毯迎接回家過聖誕節的菲傭。當菲傭在他國遭遇不公的時候，會引發十萬人的示威遊行。

誠然，認識菲律賓，認識和引入菲傭不僅僅是要防止虐工的大事件發生，更是希望作為世界級勞工品牌的菲傭，如果有機會進入中國大陸，能夠給我們的家政市場、家政培訓帶來新的規定和氣象。從更高的層面來説，如果菲傭能夠成為以後中菲增進了解、拉近關係的渠道，那麼杜特爾特總統對中國的如下評價也會多了一層含義：“提高東盟所有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實現中國與東盟國家的互惠互利，這就是中國的初衷。”(作者是廣西社會科學院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