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軼倫：中國與俄羅斯在遠東地區的合作成為全球治理的典範

2018年9月12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俄羅斯海濱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舉行的第四屆東方經濟論壇全會上，發表了題為《共享遠東發展新機遇 開創東北亞美好新未來》的致辭。習主席的致辭充分體現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外交思想的精髓，贏得了與會各國和國際輿論的廣泛贊同，順應了東北亞地區國際秩序轉型的發展方向，符合地區合作機制創新的發展潮流，拓展了兩國人民的交往範圍。充分説明了中國與俄羅斯在遠東地區的合作可以而且必將成為全球治理的典範。

首先，中國與俄羅斯在遠東地區的合作順應了東北亞地區國際秩序轉型的發展方向。我們觀察國際形勢，不僅要注重把握世界多極化加速推進的大勢，更要重視大國關係深入調整的態勢。當前，東北亞地區在全球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日趨凸顯、影響日趨重要，與此同時，受到世界經濟可能遭遇下行態勢，地區動盪和不確定因素增多的影響，東北亞地區也呈現了既有熱點紛爭不斷的新特點。就在冷戰後的東北亞國際關係處於新的分化組合過程之時，中俄在合作的踐行路徑上，注重和實現了雙邊關係的行穩致遠，已經成為了世界大國關係的典範。

2012年以來，在中俄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中俄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已經進入了一個新階段。雙方不僅將繼續保持和深化高層戰略互信對話，而且共同承諾，要切實確保在具體的機制建設上實現務實合作、取得更大成果，進一步密切協調外交行動。俄羅斯是世界大國，也是中國周邊最大的鄰國。根據習主席同普京總統達成的共識，中俄正在積極開展“一帶一路”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對接，並且已經取得重要早期收穫，這種在發展戰略上實現積極對接的充分合作，必將推動中俄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行穩致遠，朝着更深更廣的層次發展。而中俄在遠東地區的合作無疑將成為“一帶一路”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實現對接的重要平台之一。由此可見，中俄在遠東地區的合作不僅將有助於鞏固發展中俄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也將更加鞏固中俄關系繼續成為維護國際戰略平衡和世界和平穩定的重要保障的角色地位。

其次，中國與俄羅斯在遠東地區的合作符合了地區合作機制創新的發展潮流。從東北亞現有的地區機制看，在議程上，現有機制既無法對成員國不同觀點進行調和，也不能對可能的解決方案促成實施。這就使得中日韓三國在繼續參與三國間合作的同時，積極尋求與次區域以及區域間國家的合作。主要表現為：在安全方面，美日、美韓同盟的持續存在;在經貿合作上，中日韓三國與東盟之間的10+1機制、韓國與歐盟自由貿易區的成立、尤其是美日歐之間有自行達成自由貿易合作的趨勢。這些都從不同程度上反映了東北亞相關國家之間缺乏有效的制度合作機制，因此轉而尋求與域外國家之間的合作機制，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填補二戰以來東北亞地區日趨陳舊的國際組織留下的空白，對地區國際秩序的轉型起到促進作用，但是也在相當程度上阻礙了東北亞地區內部合作進程，在某種程度上對本地區合作機制的建構完善形成了相當程度的牽制，從而影響東北亞地區合作機制的創設。

正是鑑於當前東北亞地區合作機制的有停滯不前的可能。中俄兩國通過在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合作，掀起了新一輪地區合作機制創設的新高潮。9月11日，兩國元首共同出席了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與俄中友好、和平與發展委員會地方合作理事會共同承辦的中俄地方領導人對話會。這次中俄地方領導人對話會是中俄地方交流史上出席級別最高、規模最大的一次會議，充分體現了中俄兩國中央政府對彼此之間地方合作的重視程度之高，折射出兩國地方合作亟待開發的巨大潛力。 此外，在中俄總理定期會晤機制框架下，分別在2016年和2017年，雙方共同決定並相繼建立了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遠東及貝加爾地區政府間合作委員會以及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遠東及貝加爾地區實業理事會。從目前的合作發展態勢看，地方領導人對話會、地方政府間合作委員會和實業理事會構成了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機制的“三位一體”。這些機構和制度的創設，使得跨國合作實現了從國家層面到次國家層面的全覆蓋。

最後，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合作拓展了兩國人民的交往範圍。交往範圍的擴大不僅體現在國家層面，還覆蓋了各自的諸多地域。在11日剛剛召開的中俄地方領導人對話會上，參加者不僅包括中國東北地區的相關省、自治區和俄羅斯遠東地區的聯邦主體，而且還包括中國的東南沿海內陸省份和俄羅斯伏爾加河一帶的聯邦主體。正如習近平在2018年6月召開的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強調指出的，“對外工作是一個系統工程，政黨、政府、人大、政協、軍隊、地方、民間等要強化統籌協調，各有側重，相互配合，形成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對外工作大協同局面，確保黨中央對外方針政策和戰略部署落到實處。”這充分説明了中俄在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合作通過創設合作機制、拓展交往範圍，形成對外工作大協同的局面，已經成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踐行十九大精神、落實中央外事工作會議部署的生動寫照。

習近平同志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各國人民同心協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要相互尊重、平等協商，堅決摒棄冷戰思維和強權政治，走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的國與國交往新路。”中俄兩國在遠東的發展合作歷程已經並將繼續説明，中俄正在積極開展的“一帶一路”建設和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將有力促進東北亞地區國際秩序的轉型，深度推動東北亞成為地區合作的新典範，走出一條對話機制建設不斷完善、夥伴文化氛圍更加祥和的交往新路。（文章作者是大連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馬軼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