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部門可以隨意處理消費者的DNA數據 - 彭博社

插圖：Graham Roumieu 為《彭博商業週刊》創作消費者DNA檢測的日益普及幫助執法部門在數十年前的犯罪案件中進行逮捕，否則這些案件可能會一直保持冷案。這對我們其他人來説可能並不是完全的好消息，因為使用該技術追蹤DNA到嫌疑犯需要警方使用大量其他人的基因數據。就像十年前的手機數據一樣，很難説這些信息在未來會如何被使用。想象一下，製藥公司利用這些數據來定向廣告，壽險公司利用龐大的親屬網絡來確定風險，或者一個被拋棄的前任在某種非常21世紀的跟蹤中使用該技術。

彭博商業週刊哈馬斯襲擊以色列以引發更廣泛的衝突。一年後，它得到了一個博格包，拖鞋的克羅克斯，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青睞減税自我償還和其他童話故事印度腐爛的稻米加劇了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數百萬美國消費者正在支付基因檢測公司分析他們的唾液，而至少兩個領先的家譜網站的數據現在可以被執法部門訪問。哥倫比亞大學教授、DNA檢測公司MyHeritage的首席科學官Yaniv Erlich估計，只有2%的歐洲血統人羣——大多數DNA檢測客户——可能需要分享他們的數據，以識別來自其他98%樣本的信息。在這一點上，幾乎沒有希望保持這些信息的私密性，因此專家們倡導採取措施來保護這些信息，例如創建一個巨大的中央DNA數據庫，理論上可以控制和監管訪問。“現在沒有任何人的數據，無論是基因數據還是其他數據，能夠得到絕對保護，”維也納大學研究法醫學和生命科學倫理的政治學家Barbara Prainsack説。

普蘭薩克説，遺傳信息的真正力量在於與其他在線數據結合使用，這些數據來自公共記錄和社交網絡等地方。這在去年變得顯而易見，當時警方逮捕了一名他們懷疑是金州殺手的男子，基於在一個名為GEDmatch的主要免費的家譜網站上找到的他遠房表親的資料。嫌疑人並不需要分享他的數據：調查人員上傳了犯罪現場的DNA，並查看哪些家族血統與之匹配，然後利用其他來源幫助建立這些人的家譜，直到找到與嫌疑人背景相符的相關細節。

GEDmatch大約有100萬用户。今年1月底，消息傳出第二個網站FamilyTreeDNA去年向執法部門開放。FamilyTreeDNA與調查人員的合作大約使警方可以使用的遺傳資料數量翻倍。通過訪問約200萬人的遺傳數據，調查人員可能能夠從他們的DNA樣本中識別出數億更多的人，使用類似於金州殺手案件中採用的策略。

“這是抓捕連環殺手的好方法，但也容易想象出不那麼美好的用途”

這些數據庫越大，濫用的潛力就越大。一旦足夠多的人分享他們的信息，其他人如何嚴格保護他們的隱私就變得無關緊要。這就是為什麼控制訪問現在可能是唯一真正的選擇，納什維爾範德比爾特大學醫學中心社區環境中的遺傳隱私與身份中心研究員詹姆斯·海澤爾説。“圍繞FamilyTreeDNA的最新揭露，加上執法部門對像GEDmatch這樣的公共資源日益依賴，表明我們正繼續朝着一個監管不足的事實上的通用數據庫邁進，”他説。

執法部門當然早已擁有自己的犯罪分子DNA數據庫，有時警方會利用它來幫助解決新案件，檢查未知嫌疑人的DNA是否與系統中任何親屬的DNA匹配。幾個州對這一做法有嚴格的法律規定。馬里蘭州和哥倫比亞特區完全禁止此類搜索。但儘管政府DNA數據庫對誰可以訪問以及出於何種原因有規定，消費者領域卻是一個基因的“狂野西部”。唯一的規則在於每家公司的服務條款。即便如此，公司實際上可能很難阻止執法機構或其他任何人隨意使用其服務。

FamilyTreeDNA可能正處於這種情況。儘管大多數基因檢測公司不允許用户上傳外部來源的基因數據，但FamilyTreeDNA允許。警方可以輕鬆利用其數據庫，而無需公司的明確許可。“我們已經認識到這一現實，並認為我們有責任為執法部門提供指導，幫助他們有效地開展工作，同時不侵犯我們客户的隱私和機密性，同時又不妨礙他們保護社會免受暴力犯罪分子的工作，”首席執行官本內特·格林斯潘在一份聲明中表示。GEDmatch創始人柯蒂斯·羅傑斯表示，這種DNA數據的使用需要對法醫隱私有新的理解。

勞拉·赫徹，莎拉·勞倫斯學院的遺傳顧問和研究員，表示，訪問條款的制定不應由公司決定，需要新的法律使這種搜索在極少數情況下才合法。“我們將設定類似於搜查令的限制，並限制執法部門的訪問，”她説。“這是一種抓捕連環殺手的好方法，但也容易想象出不那麼光彩的用途。”

為此，馬里蘭州的民主黨立法者查爾斯·西德諾在一月份提出了一項法案，旨在 禁止警方使用DNA數據庫，稱這種使用是權力的過度擴張。馬里蘭州在遺傳隱私問題上一直處於領先地位，其他州可能會效仿。然而，到目前為止，州DNA數據庫的管理規則差異很大。例如，加利福尼亞州有非常嚴格的標準，僅在所有其他選項都用盡後才允許警方進行親屬搜索。但許多政府DNA數據庫根本沒有規則。

在金州案件之後，哈澤爾和範德比爾特大學的其他研究人員建議建立一個全國性的DNA數據庫，以建立更高的隱私保護標準。他們表示，訪問這樣的數據庫將受到嚴格限制，儘管他們承認實施面臨挑戰。該數據庫可能包含的遺傳信息集比現在從消費者測試報告中提取的數據要有限，從而使調查人員能夠在不過多窺探可能只是嫌疑人遠親的人的情況下解決犯罪。

“執法部門已經可以直接或通過親屬訪問大量人口的遺傳信息，”哈澤爾説。“迫切需要對政府訪問公共和私人DNA數據庫中存儲的遺傳信息進行額外的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