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皮特·布蒂吉格,中西部的總統候選市長 - 彭博社
Sarah Holder
查爾斯·克魯帕/AP“我與其他人不同,”皮特·布蒂吉格在2020年競選美國總統時説,他將與十多位民主黨人競爭。他是一名同性戀千禧一代。他是一名阿富汗退伍軍人。而作為印第安納州南本德的市長,他是迄今為止候選人中為數不多的中西部人之一,身邊還有明尼蘇達州參議員艾米·克洛布查,她上週在暴風雪中宣佈參選;以及尚未宣佈但每天都在接近的俄亥俄州參議員謝羅德·布朗。
布蒂吉格的小鎮領導經驗幫助鞏固了他作為黑馬的地位,這種敍述對於一支棒球隊來説是可以的,但對於一個依賴捐款的政治新星來説就不太好了。並不是説作為城市領導者一定是個負擔。布蒂吉格 遠非唯一一位參選的市長或前市長:紐約市市長比爾·德布拉西奧剛從愛荷華州回來,這表明他正在考慮加入前紐瓦克市市長科裏·布克和前伯靈頓市市長伯尼·桑德斯的競選行列。不過,南本德是一個小而低調的地方,人口剛剛超過10萬;與現在都是參議員的布克和桑德斯不同,自2011年以來,布蒂吉格在城市管理方面的經驗是他迄今為止最高級別的政治經歷。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芝加哥以冷靜、派對和陽光克服了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懷疑者納粹碉堡的綠意改造將醜陋的過去變成城市的眼球吸引器聖保羅的貧民窟如何幫助庇護南美洲最大的城市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所以他確實與眾不同。但布蒂吉格希望他那種本土的中西部政治風格能最好地贏得選民的青睞——尤其是,也許是特朗普在2016年贏得的工人階級人口。“我認為向世界展示所謂的飛越國家並不是充滿怨恨是非常重要的,”布蒂吉格上週對CityLab説。“我們準備好以不同的方式前進,這對整個國家都有影響。”
布蒂吉格表示,他的一些選民過去可能有的怨恨與工作性質的變化和不穩定性有很大關係。“工作中所涉及的就是身份,”他説。當人們失去與單一僱主的終身關係時,他們會尋找某種東西來替代它,作為社區、目的和身份的來源:“如果我們不去尋找和找到這些來源,那麼當然我們就有可能面臨一些非常醜陋的事情填補這個空白。”
他表示,前進的道路始於確保良好、高薪和安全的就業機會。“這正是我們在所謂的新機器時代面臨的轉型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他説。
布蒂吉格是許多進步派2020年候選人之一,他們將工作的尊嚴作為關鍵的競選議題。伯尼·桑德斯倡導聯邦最低工資為15美元,伊麗莎白·沃倫希望讓美國最大公司的工人選舉至少40%的董事會成員,而卡馬拉·哈里斯幫助推進了家庭工人權利法案。安德魯·楊,VFA的創始人,甚至比布蒂吉格更不為人知,已將普遍基本收入作為他的標誌。這週末,謝羅德·布朗承諾他將是最支持工會的候選人在選票上。
“我認為向世界展示所謂的飛越國家並不是充滿怨恨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擔任美國市長會議自動化工作組主席的布蒂吉格強調了像為人工智能革命做準備這樣的議題,以及在民主黨中更廣泛持有的經濟優先事項。
“並不是説某些工作會改變而某些工作不會,”他説。“而是代表任何特定工作的任務組合正在發生變化……這不僅僅是針對最高工資、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工人,而是涉及每一個層面,包括工業和非大學教育的角色。”
人工智能日益複雜化使許多人感到恐懼——無論是否合理——認為不久之後,機器人將完全取代傳統上由人類完成的數千個工作。在今年的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年會上,紐約時報記者凱文·魯斯觀察到,儘管大型企業的領導人在公開場合淡化了自動化帶走工作的威脅,但他們私下裏卻優先考慮使用機器而非人類,以提高生產力和盈利能力。在2017年的一項調查中,德勤發現53%的公司已經開始這一替代過程,並且到2019年,預計這一比例將達到72%。而自動化專家李開復估計,“世界上40%的工作可能在15年內由機器完成,”根據Axios的説法。
為未來做好準備是中西部心臟地帶視角給予布蒂吉格巨大優勢的一個地方,布魯金斯學會的高級研究員和政策主任馬克·穆羅表示,大都市政策項目的共同作者,一項研究關於自動化對全國工人的潛在和不同影響。根據該研究,替代的程度不會根本上是反烏托邦的,但某些地方將受到更大的衝擊:布魯金斯發現,未來自動化潛力最大的工作可能是低工資工作,而不是在最近的信息技術時代被替代的中級工作;最大的壓力將感受到“在大湖區和墨西哥灣地區的小型、更加鄉村的社區”,而不是沿海地區。
“印第安納州是所有州中自動化暴露率最高的州之一,”穆羅補充道。許多中型城市如南本德將受到最嚴重的打擊,因為它們有着強大的製造業歷史。
南本德曾是一個汽車中心,著名的斯圖貝克汽車製造廠就位於此。1966年工廠關閉後,該市的關鍵產業變成了附近的聖母大學。現在,在布蒂吉格的領導下,它正在努力成為技術創新中心。但是,儘管該市的官方失業率約為四個百分點,德魯克研究所估計有10,000名南本德居民已不再參與勞動力市場,許多人面臨未來被取代的風險。南本德約一半的工人從事銷售或食品準備和服務,另有超過20,000人從事製造和運輸領域。
“來自中西部的鏽帶城市並不是對我們這個時代最大問題之一的警覺性差的準備,”穆羅説。布蒂吉格也強調了他的地理視角:“這是一種真正普遍的問題,但在像我這樣的國家某些地區的起伏中尤其顯得切身。”他對民主黨人説《紐約時報》,在2016年,民主黨人不應該參與“這種虛構,即如果我們只是把時鐘撥回去,擺脱貿易,每個人都可以找回他們的製造業工作。很多人認為他們失去了工作是因為全球化,而實際上他們失去工作是因為技術。”
而且,在與奧巴馬的前高級顧問大衞·阿克塞爾羅德的採訪中,布蒂吉格強調了迅速行動的重要性:“我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對90年代發生的事情的影響感到驚訝,那時的自動化和全球化,”他説。“這一次,我們可以看到它的到來。”
但在涉及以就業為中心的聯邦政策提案時,布蒂吉格列出了很少的具體內容。這種模糊性可能是故意的:本月早些時候,他在華盛頓的一家書店發言時表示,民主黨需要開始更多關注價值觀,而不是政策細節。“民主黨人對我們來説不利的是直接跳入政策立場,”他説。“在我們這樣做的時候,保守派在爭奪和贏得大思想的戰鬥中做得非常好。”在思想方面,他反對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稱該協議使中西部失去了寶貴的工作;並且是一個公開的工會支持者。
他對地方適應的某些推動可能為國家解決方案提供藍圖。然而,布蒂吉格長期以來公開講述了一個故事,講述在壓力下如何更有效地提供城市服務並減少資金,他被迫在提高低收入社區的垃圾費和讓一些垃圾工人失業之間做出選擇。他選擇了後者,部署了一種技術,使垃圾車能夠自行提起垃圾桶,而不是讓一組工人手動完成。
“取消這個角色意味着團隊中少了一個人,”他説。“這也意味着受傷人數減少,因為這實際上是城市中最容易受傷的工作之一。”運營成本下降,工傷賠償費用也減少了。但有一些工人被迫離開了崗位。
因此,他們被提供了另一個城市職位,前提是他們願意獲得商業駕駛執照。“我們發現他們中有一半願意接受這個,我認為他們的處境更好了:他們得到了另一個城市工作和一個有用的證書,”他説。另一半則被迫去其他地方找工作。
即使布蒂吉格也承認,他創造的工作不會永遠完全安全。 **“**我們知道七年後,可能是持有商業駕駛執照的人會被自動化取代,而我們將再次有責任幫助他們掌握新的技能和新的角色,”他説。
這揭示了布蒂吉格推動南本德通過數據和技術現代化所固有的緊張關係。“他強調這並不意味着整體就業的減少,而是新技術帶來了其他就業機會,”長期擔任政治專欄作家的傑克·科爾威爾説,南本德論壇報。“整體進步的圖景是更多的工作——這聽起來很有説服力,儘管我不確定你能否用統計數據證明這一點。”
這就是為什麼布蒂吉格和其他人也強調改革教育系統。“我實際上對培訓非常狹窄的技術技能以完成這項工作或那項工作並不太擔心,”布蒂吉格説,儘管他表示編碼技能,例如,具有廣泛的適用性。“我更關心的是給予人們適應能力和韌性——這確實需要我們在教育方式上進行一些深刻的改變。”
在南本德,布蒂吉格已經開始規劃一個 終身學習系統的試點項目,由谷歌和沃爾瑪的慈善機構資助,並由德魯克研究所運營。他表示,完成後,它將結合傳統的K-12教育和大學認證,此外還將為“人們在工作或甚至在家中學習的東西”進行認證。該項目仍處於早期探索階段,尚未開始接受學生。
其他城市採取了更具進攻性的而非防禦性的方式:芝加哥市議員阿梅亞·帕瓦爾正在 提議“機器人税”,旨在懲罰自動化勞動的公司,並允許城市從自動化工作的公司中收回經濟激勵。而在聯邦層面**,** 唐納德·特朗普 本月簽署了一項行政命令,以創建“美國人工智能倡議”,該倡議將優先考慮勞動力發展和雲計算基礎設施——但並未包括對該技術的任何額外投資,並強調了人工智能的軍事和防禦潛力。
穆羅表示,“不一定非得是布蒂吉格,但在人工智能方面有更多針對性的聯邦行動空間,無論是一個普遍調整福利包——這將涵蓋職業諮詢和求職期間的經濟支持——還是一個可攜帶福利倡議,專為零工工作者設計,或者像一些綠色新政的支持者所建議的大規模工人再培訓項目。“我認為有很大的空間讓某人抓住這個問題,提出一些重要的事情並加以推進,因為我確實認為這在各種社區中都有共鳴,”穆羅説。
在更廣泛的經濟正義願景方面,布蒂吉格並沒有像其他一些候選人那樣將種族作為其信息的核心。例如,伊麗莎白·沃倫和卡馬拉·哈里斯都告訴紐約時報他們會支持某種形式的非裔美國人賠償。
在他自己的城市,布蒂吉格一些最成功的創造就業機會的策略引發了邊緣化羣體的擔憂**。**2013年,布蒂吉格承諾在他的第一任期內在1000天內清理或修復1000個空置物業。“坦率地説,當他在第一次任期內宣佈要這樣做時,我覺得他瘋了,”科爾威爾説。“但他達到了這個目標並超越了它。”這項推動僱用了許多建築工人,修復了兩家酒店,振興了社區並創造了更多住房,他説。但一些當地人擔心該計劃會加速低收入社區的紳士化。“當你在一些社區進行修復時,可能會驅逐一些負擔不起新住房的人,”科爾威爾説。
但是布蒂吉格告訴CityLab,如果有機會作為總統實施經濟改革,他會關注種族公平。“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處理方式就是在修復我們社會中那些對受到壓迫和種族主義影響的種族羣體產生顯著、不同影響的弱點上進行大量投資,”他説。如果他追求擴大税收抵免、建立負所得税或保證收入底線——另一個他小心翼翼不想變成“何時”的“如果”——他説這“可能有助於解決我們經濟中加劇種族不平等的一些特徵。”
至少在南本德,他非常受歡迎。在2015年公開自己是同性戀後——他擔心這一聲明會失去支持者——他以近80%的選票贏得連任;在他開始2020年競選時,他説他不會再競選。不過,科爾韋爾能想到的在布蒂吉格第三任期內可能出現的唯一抱怨,就是關於越來越大的坑窪和設計混亂的環形交叉口。“他沒有其他需要證明的,”科爾韋爾説。
真正的問題是,布蒂吉格能贏得全國的支持嗎?科爾韋爾説:可能不行。“但我的印象是,他已經在全國範圍內獲得了相當不錯的知名度,並提升了他的全國聲譽,而且他在辯論中會表現良好,”他説。“他實際上會通過失敗而獲勝。”誰知道呢,他補充道:“也許閃電會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