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市十週年慶典面臨許多陰雲 - 彭博社

一名交易員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工作。

攝影師：約翰內斯·艾塞爾/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如今，股市應用瞭如此多的高級數學，以至於有時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型物理實驗，而不是大眾投資美國企業財富的基本方式。因此，華爾街對一個最簡單的數學概念——整數的關注程度令人好奇。

以紀念性棒球 帽子為例，每當市場達到“道瓊斯指數10,000”或“道瓊斯指數20,000”等里程碑時，它們就會出現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可以推測，某個帽子公司已經在等待填補“道瓊斯指數30,000”帽子的訂單。只要是整數，即使是不太顯著的數字也能引起轟動，至少是暫時的，正如投資者目前對標準普爾500指數努力突破 2800的關注所見。交易員通常會下自動訂單，稱為“止損”，以在資產達到某個價格時買入或賣出。從理論上講，他們根據對基本面和技術指標的深入分析來設定價格。實際上，他們似乎只是選擇一個好聽的整數。

彭博社商業週刊哈馬斯襲擊以色列以引發更廣泛的衝突。一年後，它實現了這一目標博格包，像Crocs一樣的手提包，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青睞減税自我償還及其他童話故事印度腐爛的米飯引發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當然，每個股票圖表上都有兩個軸：價格和時間。而雖然價格通常是圓數字施展魔力的地方，但如今引起所有關注的是水平時間軸。美國股票的牛市剛剛滿10歲。正如喜劇演員帕頓·奧斯瓦特曾説過的，人們不應該慶祝每一個生日，但滿10歲確實值得慶祝。在股市牛市的世界裏，這更是一個大事件，因為它們的生命週期需要一種狗年計算法來近似它們在人類中的年齡。而這就是事情變得有趣的地方：我們從未見過美國牛市活得如此之久。所以不要指望在這個10歲生日派對上有小馬騎；主賓已經相當年長。

雖然這個時間軸上的圓數字並沒有引發太多明顯的動盪，但它引發了對過去十年間一切變化的反思和自我審視——以及我們還能在這隻 老牛的背上騎多久。

或許並不令人驚訝，推動這輪上漲的股票也是在同十年間顯著改變我們文化和社會的那些，無論好壞。傑夫·貝索斯的亞馬遜公司將一個與美國本身一樣古老的概念——綜合商店——變成了一家價值幾乎是沃爾瑪公司三倍的龐大企業，員工卻不到三分之一。臉書公司已成為我們的市鎮廣場，我們每週花數小時與老朋友聚會——並努力不被站在肥皂箱上的騙子欺騙。谷歌和奈飛公司分別成為我們的圖書館和電影院，而蘋果公司及其競爭對手則將整個應用經濟壓縮成適合我們手掌的東西，消耗了我們遠比任何人願意承認的更多時間。真是一個十年，對吧？

幾乎足以證明，陰天是公牛跑得最快的時候

隨着我們逐漸適應這個基於應用的新世界秩序，並思考未來幾天和幾十年的投資選擇，難以忽視在這個生日慶祝活動上聚集的陰雲，這讓超過21萬億美元的股市財富的可行性受到質疑。

首先，這筆財富的主要受益者正受到攻擊。多虧了亞馬遜的股票圖表，貝索斯在這場牛市中悄然攀升至 世界首富的頂端，淨資產約為1400億美元。他不僅吸引了 特朗普總統及其小報媒體支持者的 蔑視，還吸引了2020年選舉中希望推翻特朗普的主要候選人之一。馬薩諸塞州的民主黨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長期以來一直主張拆分大銀行，現在她已將 拆分亞馬遜、谷歌和臉書作為她的競選一部分。“今天的大型科技公司擁有過多的權力，”她在 Medium 上的一篇帖子中寫道。“對我們的經濟、社會和民主擁有過多的權力。他們摧毀了競爭，利用我們的私人信息謀取利潤，並使其他人處於不利地位。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傷害了小企業，扼殺了創新。”

沃倫面臨着一場 艱鉅的鬥爭，而且很難量化這一威脅對股市構成的風險。但這只是聚集的眾多陰雲之一。在去年的減税推動下， 企業利潤狂潮，預計標準普爾500公司的整體收益在第一季度將縮減3%。對原本預計在年內將出現強勁利潤增長的預估正在 迅速消退。來自聯邦儲備的經濟模型顯示第一季度的增長驚人地微弱，而試圖預測衰退是否即將來臨的市場指標則閃爍着黃色警告燈。

因此，華爾街上的許多人並沒有在這個10歲生日派對上吹喇叭和暢飲飲料。高盛集團的策略師們在大衞·科斯廷的帶領下對這個里程碑表示謹慎。股票價格的10年上漲使標準普爾500指數的回報超過400%，包括股息，年化回報接近18%。根據高盛的計算，這使其在歷史上排名前6%的最佳10年年化回報中。策略師們並不期望這種上漲會繼續。他們預測標準普爾500指數可能在年底時與當前接近2750的水平大致持平。他們預測明年將上漲約9%，這只是牛市前10年漲幅的一半，因為工資和其他投入成本的上升使得創紀錄的利潤率擴張變得不太可能。

過於擔憂這些潛在問題可能不符合投資者的最佳利益。在過去十年中，他們看到牛市甚至在更嚴重的威脅下存活下來：歐洲債務危機；英國投票脱離歐盟；對希臘或意大利也可能脱離的恐懼；政治功能失調導致多次政府停擺，以及美國在2011年失去了標準普爾全球評級的AAA信用評級；對中國經濟及其貨幣的長期擔憂；油價崩潰恰逢美國崛起為世界最大生產國；外部勢力利用我們最喜歡的網站干預我們的選舉並製造分歧的揭露。這幾乎足以證明，陰雲密佈的天氣是牛市跑得最快的時候，而當事情看起來過於陽光明媚時——就像2018年初那樣——投資者應該開始擔憂。

這也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過於擬人化。雖然這頭公牛在人的年紀看來可能像個百歲老人，但理論上沒有什麼能阻止它活到15歲、20歲或50歲。此外，對於牛市和熊市的官方定義並沒有確鑿的標準。一些人認為這頭公牛直到2013年標準普爾500指數創下高點才真正“出生”。還有一些人會爭辯説，這頭公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因為2011年和2018年的劇烈下跌重置了時鐘。但這兩次下跌都距離行業認為的牛市結束和熊市開始的標準僅差幾步——即標準普爾500指數在收盤時下跌20%。還記得我們説過的關於整數的力量嗎？

在年初強勁反彈之後，我們確實有些懷疑今年是否能戴上“道瓊斯30000”的帽子。但在這頭公牛正式被宣佈死亡之前，我們很有可能會戴上它們。別急着取消那個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