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穆勒報告的鬥爭進入一週，戰線已劃定 - 彭博社

特朗普在2018年。

攝影師：温·麥克納米/Getty Images在檢察總長威廉·巴爾3月24日致眾議院和參議院司法委員會的信件頂部，數字清晰可見：22個月，19名律師，40名FBI特工和調查員，2800份傳票，500名證人。在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穆勒對可能的俄羅斯與2016年特朗普競選之間的勾結進行調查的過程中，巴爾對其結論的四頁總結顯得平淡無奇——對總統以外的所有人而言。儘管穆勒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該競選“共謀或協調”與俄羅斯政府的行為，而巴爾也認為這些發現不足以提出妨礙司法的指控，但報告中仍可能有許多白宮希望保密的內容，而民主黨人則迫切希望看到。在特別檢察官的調查結束之前，關於誰能獲取其內容的爭吵已經開始。

**○**司法保密限制

在2018年6月，在被提名為現任職務之前，巴爾寫了一份未經請求的備忘錄，認為穆勒團隊在未建立與俄羅斯的勾結之前，不應有權質詢特朗普是否妨礙司法。穆勒在3月5日提前警告巴爾和副檢察總長羅德·羅森斯坦，他不會對妨礙司法做出判斷。但儘管如此，司法部在宣佈已收到報告後的48小時內迅速對這一問題的回應，只會加深國會民主黨的不信任。

彭博社商業週刊博格包，托特包中的克羅克斯，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青睞減税自我支付及其他童話故事印度腐爛的米飯引發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美國芯片引導的俄羅斯導彈擊中了6歲女孩在巴爾將他的摘要發送給國會的第二天，六位主要的眾議院民主黨人以自己的信件作出回應，正式請求司法部在4月2日之前向立法者提供特別檢察官報告的完整文本以及用於製作該報告的任何基礎證據。在與總檢察長進行短暫的3月27日談話後，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傑羅爾德·納德勒告訴記者，這幾乎肯定不會發生。

“我們對此並不滿意，輕描淡寫地説，”他説。納德勒和其他人，包括加州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她正在爭取民主黨2020年總統提名，曾呼籲巴爾在眾議院作證，討論他的決策過程，這無疑會涉及他在得出如此迅速結論時考慮了哪些證據。納德勒表示，這次作證“很快就會發生”，並補充説，“我們可能非常希望在巴爾之後再聽穆勒的證詞。”

在他的摘要中，巴爾表示他打算“儘可能多地發佈特別檢察官的報告”，這與司法部的政策和聯邦刑事訴訟規則一致，這些規則禁止披露與大陪審團程序相關的某些材料。CNN報道，在3月26日的一次閉門會議上，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告訴民主黨人，他們不能僅僅信任巴爾的話。“我們不能根據一個因為相信總統高於法律而被僱傭的人所做的解釋來做出判斷，”她説。

由於目前尚不清楚從特別檢察官調查中衍生出的正在進行的調查總數，民主黨將有充足的理由質疑巴爾在什麼可以和不可以披露方面的判斷。在截止發稿時，巴爾在司法委員會的證詞尚未安排，但根據時間安排，巴爾可能會在4月9日的眾議院撥款小組會議上提前預覽，他將在會上討論司法部的預算請求。這次證詞將是他作為特朗普的檢察長的第二次發言，也是自1月參議院確認聽證會以來首次在國會露面。

在那些聽證會上，他給立法者提供了一個潛在的理由，以便即使是經過編輯的報告也可以被保留。“如果你不打算起訴某人，那麼你就不應該站在那裏公開負面信息，”巴爾説。“這不是司法部的做法。”

這番評論呼應了羅森斯坦的備忘錄，批評前聯邦調查局局長詹姆斯·科米在調查希拉里·克林頓使用私人電子郵件服務器期間的處理方式。該備忘錄部分被引用以證明特朗普解僱科米的合理性，這導致了穆勒被聘為特別檢察官。如果巴爾堅持這一立場，預計眾議院民主黨將以傳票作出回應。—克里斯·斯特羅姆和格雷格·法雷爾

○ 行政特權論點

在調查初期，總統的律師同意與穆勒辦公室的檢察官合作，但保留在稍後行使行政特權的權利，以防止某些材料曝光。儘管總統在公開慶祝調查結束時告訴白宮的記者，“這取決於檢察長，但看到完整報告發布對我來説一點也不困擾”，他的律師傑伊·塞庫洛卻在CNN上表示，發佈特朗普對穆勒團隊問題的書面回答“非常不合適”，部分原因是這可能為其他總統設定不良先例。檢察長的一項職責是保護總統保密特權通信的權利，這使得巴爾和特朗普都處於尷尬的位置。

行政特權的概念存在是為了讓總統能夠與顧問進行敏感對話，而不必擔心其內容會在之後被披露並造成政治損害。然而，特權並不是絕對的。在關於尼克松總統橢圓形辦公室錄音帶的鬥爭中，這場危機的高潮是水門事件，最終最高法院裁定公眾對聽取這些錄音的興趣超過了總統的隱私假設。

最終，行使行政特權的決定不屬於檢察總長或特朗普的律師——這是總統獨自做出的選擇。如果他選擇（或被説服）行使廣泛的隱私主張，民主黨人可能會挑戰他，一直打到最高法院，這一過程可能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完成。與此同時，報告中任何受該主張保護的部分可能會保持在公眾視野之外，可能會一直持續到2020年總統選舉之後。—香農·佩提皮斯和克里斯·斯特羅姆

○ 政治計算

“我希望不必傳喚檢察總長，”納德勒在收到巴爾的信後幾個小時在紐約的新聞發佈會上説道。儘管他的語氣很剋制，但顯然他期望報告的內容會被披露——也就是全部內容。

3月14日，眾議院以420票對0票通過了一項非約束性決議，聲明不僅要求將完整報告提供給國會，還要求除了司法部法律禁止披露的部分外，所有內容都應向公眾公開。納德勒向記者確認，該小組打算“繼續進行對妨礙司法、濫用權力、腐敗的調查——捍衞法治，這是我們的工作，”強調司法委員會的“授權範圍比穆勒作為特別檢察官時更廣泛。”

當然，這一更廣泛的授權包括調查總統是否“叛國、賄賂或其他重罪和輕罪”的權力，這些都是根據憲法可被彈劾的罪行。納德勒一直試圖淡化他的委員會工作是為彈劾程序鋪路的想法——但他也沒有排除這種可能性。

朝這個方向的任何舉動對民主黨來説都可能是風險。根據3月14日至17日的CNN民調，黨內基礎中有68%的人希望國會採取行動彈劾總統並將其免職，無論特別檢察官辦公室發現了什麼。但這個數字比12月的80%有所下降，正是在民主黨重新掌控眾議院之前。穆勒的調查結果可能進一步削弱了這種支持。尤其是在政府重新攻擊《平價醫療法案》之際，納德勒和佩洛西都不想冒險讓選民分心於醫療保健和其他幫助黨在中期選舉中奪回眾議院的問題，僅僅是為了與特朗普算賬。

所有爭取2020年總統提名的民主黨人，在談到特朗普和穆勒調查時都發出了驚人相似的聲音，要求公開報告，但沒有呼籲採取任何彈劾行動。“我們希望確保我們小心翼翼地保護並珍視我們民主制度，並將彈劾這一機制作為絕對的最後手段，”貝託·奧魯克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説。“最終，我相信這將在2020年的投票箱中決定。”

在3月26日，巴爾收到穆勒報告四天後，一位司法部官員表示，檢察總長計劃用幾周而不是幾個月來完成對材料的審查，這可能對民主黨有幫助。如果他們太長時間不關注重點，印第安納州南本德市市長及總統候選人皮特·布蒂吉格在3月22日的MSNBC節目中警告説，“那麼不僅特朗普在2020年成功是可能的，我們未來還可能會遇到另一個像他一樣的人——甚至更糟。” —薩希爾·卡普爾和比利·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