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投票在鏽帶成為負擔 - 彭博社

喬·拜登在匹茲堡的集會上啓動他的2020年總統競選。

攝影師：亞倫·傑肯多夫/AP照片

喬·拜登因其工人階級根源和與工會領袖的親密關係而成為民主黨領跑者，這使他成為最有可能奪回上中西部並擊敗唐納德·特朗普的候選人。但這一情景因前副總統支持自由貿易協議的數十年記錄而變得複雜，這些協議幫助削弱了幾個重要選舉州的製造業核心。

從他作為特拉華州參議員支持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到作為巴拉克·奧巴馬副總統支持跨太平洋夥伴關係，拜登在過去30年中在推動貿易議程方面發揮了關鍵作用，而這一議程現在正被許多專家和早期支持者重新評估，因為其成本，包括失業，變得更加明顯。

彭博社商業週刊博格包，拖包的克羅克斯，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心減税自我償還和其他童話故事印度腐爛的米飯引發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美國芯片引導的俄羅斯導彈擊中了6歲女孩拜登在貿易方面的記錄已經引發了來自左翼和右翼的攻擊。除了華盛頓州州長傑伊·因斯利，一位前眾議員，拜登是22位競選總統的民主黨人中唯一一位投票支持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的人。1993年的協議減少了與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壁壘，增加了三國之間的貿易和經濟增長。但它也導致了美國製造業工作的外流，傷害了留在崗位上的美國工人的工資。在2016年總統競選期間，特朗普將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斥為“災難”和“有史以來最糟糕的貿易協議”，他的高級顧問認為這一信息在幫助他贏得曾被視為民主黨據點的關鍵鏽帶州時至關重要。

“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在工業中西部和鏽帶仍然引起共鳴，”斯坦利·格林伯格説，他是一位資深的民主黨民意調查員，最近在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進行了關於貿易的焦點小組。“因為它象徵着許多人對工作外包的漠不關心以及在國際貿易協議中偏袒精英經濟利益的憤怒。”

拜登於5月7日在內華達州亨德森的國際畫家及相關行業工會第16區發言。攝影師：伊桑·米勒/蓋蒂圖片社正如在刑事司法、公共交通和他對女性的行為問題上，拜登在貿易方面的記錄使他容易受到選民態度變化的影響，因為美國政策的長期影響變得顯而易見。

自拜登於4月25日宣佈參選以來，他在貿易方面最直言不諱的批評者主要來自左翼。佛蒙特州參議員伯尼·桑德斯曾作為國會議員投票反對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並旨在吸引中西部的同樣選民，他多次強調拜登在貿易方面的歷史。“毫無疑問，2020年民主黨獲勝的最可能路徑是贏得希拉里·克林頓贏得的州，然後再增加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和賓夕法尼亞州，”桑德斯競選的高級顧問傑夫·韋弗説。“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摧毀了這三個州。這將在民主黨初選中被審理——這是應該的，因為它在大選中肯定會被審理。”

其他民主黨候選人也可能會發表看法，反映出黨內對國際貿易協議的情緒轉變。2015年，馬薩諸塞州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她也在競選總統，率先推動將跨太平洋夥伴關係（Trans-Pacific Partnership）排除在外，這是奧巴馬-拜登貿易倡議的標誌性項目；她的成功甚至讓希拉里感到不得不退縮。俄亥俄州眾議員蒂姆·瑞安（Tim Ryan），另一位總統候選人，曾表示：“毫無疑問，在其25年的歷史中，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傷害了美國工人和產業。”上週在CNN上，瑞安稱拜登最近對中國經濟威脅的輕描淡寫的言論“令人震驚地脱離現實。”

儘管大多數經濟學家仍然堅持貿易自由化的好處，但一系列近期的研究突顯了全球化影響下美國工業的後果。上中西部地區失業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中國在2001年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成為製造業超級大國，這一舉動得到了拜登和其他民主黨的支持。

一篇2013年的影響力論文由經濟學家大衞·奧托（David Autor）、大衞·多恩（David Dorn）和戈登·漢森（Gordon Hanson）撰寫，發現與中國貿易競爭的接觸導致2000年至2007年間大約100萬個美國製造業崗位的流失，許多集中在汽車等區域產業中。這些發現得到了2016年一篇論文的呼應，“美國製造業就業的驚人迅速下降，”由美聯儲經濟學家賈斯廷·皮爾斯（Justin Pierce）和耶魯管理學院教授彼得·肖特（Peter Schott）撰寫，鏈接了中國加入WTO與同期製造業崗位下降18%的關係。

這種位移造成了急性問題，持續產生共鳴。許多失業的工人難以找到新工作，或者完全退出了勞動力市場。“我們真正獲得的不同認識是，這在個人和社區層面上是多麼昂貴，”Autor在2017年説。這些成本超出了就業，涵蓋了文化和社會影響，從家庭形成的下降到生活在貧困中的兒童數量增加。

儘管專家表示，技術進步和中國的發展等因素是工人失業的更大原因，但國際貿易協議已成為那些被遺棄者政治憤怒的焦點。民主黨被迫調整。克林頓對TPP的轉變“是一個大事件——這是一個在很大程度上由選舉人團的地理所要求的政治現實，”拜登的首席經濟學家賈裏德·伯恩斯坦説，他在白宮任職，並且是預算和政策優先中心的高級研究員。“如果你想接觸那些感到被全球化拋棄的選民，你不能面不改色地告訴他們，‘別擔心，這個新貿易協議對你來説會比上一個好得多。’”

觀眾在2019年5月1日等待拜登在愛荷華州愛荷華市的集會上到來。攝影師：查理·奈伯加爾/AP照片在特朗普2016年總統競選之後，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對許多選民來説，象徵着他們對全球化經濟及其對生活影響的不滿。在2016年，格林伯格的民調跟蹤了對過去貿易協議日益加劇的兩黨負面態度，這種態度從春季的淨積極觀點轉變為選舉日之前的淨消極觀點。這一趨勢顛覆了拜登近30年前投票支持Nafta時普遍存在的貿易自由化基本共識。

“特朗普成功説服了許多共和黨人，並將許多反貿易的民主黨人納入了他的陣營，”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首席經濟學家、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教授毛裏·奧布斯特費爾德説，他曾在奧巴馬政府任職。“現在，如果你看看兩個主要政黨，普遍存在一種懷疑態度。這是政治格局的顯著變化。”

在他適應新的貿易政治時，拜登應該有幾件事情對他有利。他長期以來在工會成員中頗受歡迎，他的父親、祖父和叔叔都曾在2009年關閉的特拉華州通用汽車工廠工作。民主黨希望能找到一個能夠擊敗特朗普的提名人，這在目前也對他有利。4月30日奎尼皮亞克大學的民調顯示，56%的民主黨人認為拜登明年擊敗特朗普的機會最大。

儘管他仍需為自己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投票和其他可能引發爭議的立場辯護，但拜登可以指出他曾明確干預以保護中西部製造商的實例，其中最重要的是奧巴馬政府在2008年金融危機期間對汽車公司的救助。“當我為拜登工作時，他不斷推動我尋找幫助我們製造商的政策，”伯恩斯坦説。“他的支持對拯救汽車工業至關重要，同時也通過税收抵免和加強工業工會來投資製造商。”

奇怪的是，特朗普在貿易政治上造成了如此多的毒化，可能無意中幫助拜登克服他的背叛。特朗普使公眾對貿易的看法兩極化，導致民主黨人對自由貿易的看法比過去更為積極。5月3日，馬凱特大學法學院對威斯康星州選民的民調發現，表示自由貿易是“好事”的民主黨人數是表示“壞事”的三倍多（66%對19%），與2016年的結果相比大幅上升（48%對36%）。獨立選民甚至共和黨人也表達了相對更為積極的看法。

“特朗普令人驚訝的説服力部分在於讓他的黨派接受他們之前並不持有的立場——關税就是一個例子——但也推動民主黨遠離他，即使這意味着支持自由貿易，”馬凱特民調的主任查爾斯·富蘭克林説。但他也對這些結果是否真正表明民主黨對貿易及其影響的感受進行了重新評估持懷疑態度。“我相信這是一種對特朗普的反應，”他説。證據是：在被問及自由貿易協議時，大多數受訪者仍然表示它們“造成”而不是“創造”就業機會。

“如果特朗普傳達的信息是‘喬·拜登投票把你的工作送到墨西哥’，那麼你很可能會看到一個樂於接受的聽眾，”富蘭克林説。“拜登的難題將是強調自由貿易的積極經濟價值。他必須在失去工作的影響和這一點之間走一條真正的繩索。”

到目前為止，拜登對貿易的發言不多，而是選擇通過在匹茲堡的工會大廳啓動他的總統競選來表達對工人的支持，身邊圍繞着消防員。儘管他在中國問題上的早期失誤，他的顧問表示他已準備好應對來自各方的對其貿易記錄的攻擊，並推出自己的計劃。這可能包括對工人和環境保護的更好呼籲——以及對中國採取更強硬的多邊方法，以與特朗普的動盪單邊風格形成對比。

但他堅持自己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投票。“公平貿易很重要，”拜登週一對美聯社説。“不是自由貿易。公平貿易。我認為在克林頓政府時期，這在當時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