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立法者與大型科技公司就新隱私法進行鬥爭 - 彭博社

加利福尼亞州議員巴菲·威克斯

攝影師：傑西卡·周為彭博商業週刊對抗大型科技公司的力量的推動最近達到了一個轉折點。聯邦監管機構已將反壟斷責任分配給 亞馬遜、蘋果、臉書和 谷歌，民主黨和共和黨都在對該行業涉嫌反競爭行為進行國會調查。

至少通過立法行動，對科技行業的挑戰預覽正在加利福尼亞州展開。該州常常作為政策理念的試驗場，這些理念在華盛頓陷入僵局。去年夏天，它通過了 加利福尼亞消費者隱私法（CCPA），賦予居民瞭解其數據如何被收集和共享的權利，並允許他們拒絕公司出售其數據的權利。這項法律被視為其他州或國家規則的潛在模型。自通過以來，科技巨頭的遊説團體支持了幾項法案，以使法律朝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彭博商業週刊博格包，拖袋中的克羅克斯，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心減税自我償還和其他童話故事印度腐爛的米飯加劇了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美國芯片引導了導致6歲女孩死亡的俄羅斯導彈試圖阻止這些公司的一個人是 巴菲·威克斯，她是加利福尼亞州議會的新任成員，擔任隱私和消費者保護委員會的成員。威克斯反對行業支持的立法，並提出自己的法案以使CCPA更加嚴格。此外，她還推動了新的規則，以規範亞馬遜公司與在其平台上銷售產品的公司的關係。“我認為無論華盛頓發生什麼，我們都可以在加利福尼亞推動這一進程，”她説。但威克斯的經歷也提醒人們，行業作為政治對手是多麼強大。

威克斯在11月當選，正值商業利益推動以各種方式放寬CCPA，從為使用定向廣告的公司劃定特殊保護到改變個人信息的定義。消費者團體感到不堪重負，他們認為這是試圖逆轉原法律所取得的成果，常識兒童行動的副總裁伊麗莎白·蓋特爾曼·加利西亞説，她是推動更強隱私法的團體之一。她表示，這些團體一直在“尋找可以依靠的人”。

在競選期間，威克斯並沒有將自己描繪成技術懷疑者。在喬治·W·布什執政期間，她抗議伊拉克入侵和沃爾瑪公司的低工資，隨後加入了巴拉克·奧巴馬的2008年總統競選，並在白宮工作，組織基層活動。她還管理了拉姆·伊曼紐爾的芝加哥市長競選。與奧巴馬的關係使威克斯堅定地站在灣區民主黨圈子的親商業派。她在15區的黨內對手——包括東灣的伯克利和奧克蘭部分地區——在競選期間確保提出這一點。

在亞馬遜，威克斯看到了沃爾瑪的影子，沃爾瑪也是一家以對供應商苛刻著稱的公司。亞馬遜的批評者現在認為，其真正的市場權力濫用並不體現在與客户的關係上，客户對他們的折扣衞生紙訂閲和亞馬遜Prime網絡系列非常滿意，而在於它如何壓榨商家。第三方賣家抱怨似乎是任意的暫停和神秘的付款延遲。即使是信譽良好的賣家也擔心亞馬遜正在逐漸將成本和風險轉嫁給他們。考慮到該公司經常銷售自己的競爭產品，他們更加懷疑。

威克斯的法案試圖禁止亞馬遜要求商家交出客户信息，並禁止其將這些數據用於自己的廣告目的。她還希望限制亞馬遜延遲支付供應商的時間。該法案並沒有明確提到亞馬遜，但僅適用於活躍客户賬户超過2億的電子商務網站，這個名單非常短。

亞馬遜和一些科技貿易團體，如 互聯網協會 和 TechNet 認為該法案實際上是針對性的騷擾。“單獨針對一家公司並影響電子市場行業的競爭力，而沒有任何明確的好處或政策理由，這不是好的公共政策，”反對該法案的行業團體聯盟寫道。他們認為威克斯不理解亞馬遜，稱賣家並沒有自己的客户，實際上是亞馬遜的客户。

亞馬遜法案在五月通過了議會，但到那時它已經被簡化為一套規則，要求所有市場以簡單易懂的語言撰寫商户協議，並在扣留賣家資金時給出具體理由。“我確實喜歡它的精神，”領導一個名為 在線商户公會 的商業倡導團體的保羅·拉費爾森説。“這似乎缺少了它原本應該具備的力度。”

與此同時，威克斯的隱私法案基本上是死胎。雖然她將其呈現為加強加州消費者隱私法（CCPA）的一種方式，但它實際上是一次徹底的改革。它將要求公司讓客户選擇參與數據收集，而不是允許他們選擇退出，並且還將允許縣和城市起訴違規者，這在大多數情況下是CCPA下僅限於州檢察長的權利。議會的隱私委員會從未將其提上聽證會。

隱私倡導者表示，該法律在明年生效時可能會顯著削弱。他們最迫切的擔憂是將縮小個人信息定義的立法，這將創建更大類別的數據，而這些數據不會受到嚴格標準的約束。“科技行業已經將隱私委員會私有化，”加州北部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律師克里斯·康利説。

儘管硅谷擔心其他州會效仿加州的做法，但沒有其他州通過法律採用類似的隱私框架。雖然反壟斷調查的勢頭正在上升，但隱私立法尚未超出概念階段。根據關注此問題的專家，2020年總統選舉前推進聯邦法案的時間已經不多。隱私倡導者感嘆，他們期待的來自加州法律的勢頭已經減退。

就她而言，威克斯表示她正在考慮在一月份重新提出她的原始提案，或某種新形式的提案。“我們將弄清楚我明年的隱私法案是什麼，”她説。“顯然我之前的提案沒有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