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中央公園裏有多少隻松鼠? - 彭博社
Linda Poon
志願者們走出來進行中央公園首次松鼠普查。Giedriius/Shutterstock如果你曾經想知道紐約市中央公園裏有多少隻松鼠,終於有了答案:2,373只。
這個數字來自於首次松鼠普查,由傑米·艾倫和300多名志願者進行,他們的使命是計算和觀察生活在843英畝綠地上的齧齒動物。
如果你問艾倫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會説,為什麼不呢。作為一名幽默作家,艾倫在八年前寫關於他狗與亞特蘭大鄰里松鼠友誼的短篇故事時,開始思考為什麼沒有人去統計松鼠的數量。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納粹碉堡的綠葉改造將醜陋的過去變成城市的眼球吸引器聖保羅的公寓如何幫助庇護南美洲最大城市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悉尼中央火車站現在成為建築目的地“我們對城市中的其他動物種羣,比如老鼠,多少有些瞭解,”他説。(保守估計是每個紐約人一隻。)“這對我來説立刻變得滑稽。松鼠是我們每天都會接觸的動物,它們攜帶疾病,而且如此普遍,以至於我們甚至不注意它們。”(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數松鼠攜帶的疾病不會傳播給人類。不過,還是不要去撫摸它們。)
隨着這一點,艾倫組建了一支由科學家、野生動物專家和圖形設計師組成的團隊,開始在亞特蘭大的因曼公園統計松鼠。在進行了兩次統計後,團隊將目光投向了一個更具雄心的地點:中央公園,其面積是他所在社區公園的五倍以上。
“這是終極挑戰,”他説。“而且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公園。”
伴隨人口普查報告的是一張非常詳細的中央公園地圖。斯科特·洛登/松鼠普查他的團隊不僅僅是統計松鼠。正如美國人口普查記錄人口統計、住房數據等,松鼠普查也詳細記錄了每隻松鼠被發現的位置、毛色以及它們在公園內是否成羣出現。
總體而言,志願者記錄了3,023次松鼠目擊(這個數字包括可能被多次統計的松鼠)。其中,2,472次目擊(約81%)是灰松鼠,伴有各種黑色、白色和肉桂色的混合。另有393次主要是肉桂色的,103次是黑色的。總的來説,他們記錄了21種毛色變異。
“松鼠通過吃東西暴露自己。”志願者們還記錄了松鼠的行為——例如它們是在奔跑、攀爬、吃東西還是覓食。有些描述生動有趣,其他則顯然只是為了搞笑。
一條記錄記錄了一隻松鼠在樹上“像雜技演員一樣,倒掛着用腿抓住樹枝。”另一隻則“感到無聊。”
這個項目最初是出於幽默的目的,但其中涉及了一些真實的科學。在早期階段,艾倫請來了當時在埃默裏大學研究城市流行病的多納爾·比贊齊奧的幫助。比贊齊奧幫助他弄清楚如何統計松鼠——這是進行普查的一個關鍵但複雜的任務。松鼠是,嗯,松鼠一樣的,這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性一些會被多次計算,而其他的可能根本沒有被計算。
訣竅是分而治之。他們在中央公園上繪製了一個350公頃的網格——每塊土地面積為10,000平方米。可以把它們想象成類似於普查區。志願者們隨後分散開來進行了兩次計數,一次在早上,另一次在晚上。被稱為“松鼠觀察者”的志願者們每次計數花費20分鐘尋找毛茸茸的對象,抬頭看樹,低頭看灌木,聽他們發出的抓撓和咯咯聲。艾倫將其比作復活節彩蛋狩獵;一些志願者找到了許多松鼠,而其他人則一個也沒看到。
松鼠的目擊情況在這個“天體”地圖中以星星和星座的形式表示。斯科特·洛登/松鼠普查團隊在將他們的數據輸入到一個在1950年代和60年代由著名松鼠生物學家瓦根·弗萊格爾推廣的公式後,找到了估計的“丰度數字”,該公式考慮了統計松鼠的不確定性。
然後,為了幫助讀者準確地想象這些毛茸茸的生物生活在哪裏,艾倫的團隊成員納特·斯勞特——一位圖形設計師和製圖師——在十月計數之前花了兩年時間創建了兩張詳細的中央公園地圖。一張地圖描繪了公園的地形,包括海拔細節以及各種橋樑、拱門和連接路徑,以及噴泉和雕像等興趣點。這個地圖,以及用於指導志願者的小地圖,是在現有地圖和城市開放數據門户的幫助下創建的。
為了包含他所需的細節水平,斯勞特表示他在公園花了很多時間,素描和做筆記,然後將其輸入到計算機中。在這樣做時,他説,他必須糾正城市在高度等方面的數據錯誤。“我看到很多實際上並不存在的山丘,”他説。城市使用了LIDAR技術,其中無人機或飛機向地面發射光線,並測量光線的長度以確定高度。當無人機或飛機將建築物的陰影誤認為山丘時,這些“幻影山丘”就被記錄下來。
每顆星星代表這張天體地圖中的一次松鼠目擊,顏色代表不同的毛皮顏色。斯科特·勞登/松鼠普查艾倫表示,參與這個項目不僅僅是為了計算松鼠。從某種意義上説,他説,這讓你以不同的方式體驗公園,而不是像在公園裏慢跑那樣。正如斯勞特告訴他的,“這讓人更關注環境,”並讓你注意到一些你原本不會注意到的事情。仔細聽,你可以聽到它們在灌木叢中窸窣作響,發出“咕咕”的聲音,或者在啃堅果。
“松鼠通過吃東西暴露自己,”艾倫説。“它們只是在啃堅果,你會想,‘這到底是什麼?’然後你抬頭一看,那裏有一隻松鼠。”
當被問及普查將如何推動松鼠的學術文獻時,艾倫做出了明確的區分:這不是一項研究,他也不想證明或反駁任何假設。研究人員如何使用這些觀察結果取決於他們。他説,他們最終會將所有數據發佈到紐約市的開放數據門户中。
對他來説,人口普查只是他講述一個故事的方式——關於中央公園和它那雙小眼睛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