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百萬富翁困擾倫敦內幕交易審判 - 彭博社

(更新故事，最初發表於2019年7月3日，添加Fiyaz發言人的發佈後評論。)

當阿爾沙伊爾·菲亞茲，一位富有的商人，在五年前一個宜人的六月晚上走進倫敦四季酒店的花園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正被跟蹤。他是來見瓦利德·喬凱爾，一位穿着連帽衫的交易員，收藏“星球大戰”紀念品和昂貴的吉他。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國家犯罪局的一名官員在綠地中放置了一個錄音設備。

調查員正在追蹤菲亞茲，涉及國家犯罪局進行的內幕交易調查，國家犯罪局是英國相當於FBI的機構。喬凱爾並不是嫌疑人，官員在安裝竊聽器之前並不知道他是誰。但在會議結束後，官員跟蹤喬凱爾到海德公園邊緣的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附近的一間公寓。

在四季酒店的那次命運交匯，在法庭上被敍述，將喬凱爾，這位生活在追逐大交易信息的腎上腺素充沛的追逐者，變成了歐洲最引人注目的內幕交易被告。他的兩次審判——第一次在去年以陪審團未達成一致結束，第二次在上週以定罪結束——為從倫敦到迪拜的鬆散交易網絡以及對涉嫌內幕交易的跨國調查打開了一扇窗。

菲亞茲的名字和四季酒店會議的細節在審判中頻繁出現。喬凱爾表示，他經常與菲亞茲討論交易，菲亞茲如此成功，以至於他購買了一艘86米的遊艇和一個馬球俱樂部。兩人曾在Tramp，一個搖滾明星和皇室成員常去的倫敦俱樂部，狂歡，花費數千美元購買三升裝的水晶香檳——儘管Tramp的經理作證稱他不知道喬凱爾和菲亞茲是朋友。喬凱爾的律師在法庭上表示，金融機構在2013年和2014年71次向英國監管機構報告了菲亞茲的交易，引用了監管機構的信息。菲亞茲的發言人表示，懷疑活動報告僅與27筆交易有關，並且是因為金融機構在交易員每天交易超過10,000英鎊（13,000美元）時必須標記交易。她表示，他從未因任何犯罪被採訪或指控，並否認任何不當行為的暗示。

Fiyaz，2016年在他的遊艇上參加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基金會派對時的照片。來源：Instagram但來自Choucair審判的證據、證詞和法律文件，以及與交易員、他們的朋友、律師和調查相關人員的訪談表明，Fiyaz可能是一個培養與銀行家關係的網絡的一部分，通過臨時手機共享小道消息以避免被發現，向記者提供信息，並且經常秘密監控彼此的交易。利用他們自己的資金或富有的合夥人的資金，他們在新聞爆出前對股票進行投注，賺取了數千萬美元。2014年，約十名核心交易員的收益超過1億美元，這一數字是通過彙總法律文件中的數據和與交易員的對話得出的。

法國和英國的監管機構發現，Fiyaz、Choucair和其他人的交易時機異常，尤其是在超過五分之一的收購案之前。除了Choucair和Fabiana Abdel-Malek（在同一審判中因向他提供機密銀行數據庫信息而被定罪的瑞銀集團合規官）外，還有七名男子，包括位於日內瓦的交易員Alexis Kuperfis和前法國外貿銀行家Stephane Fima，因內幕交易在法國被起訴。所有人均對指控提出異議。另一名交易員在11月因美國逮捕令在塞爾維亞被捕，因涉嫌證券欺詐於5月被引渡，塞爾維亞法院官員證實。美國檢察官正在與歐洲同行合作進行自己的調查，《彭博新聞》上個月報道了這一消息。

瓦利德·喬卡爾攝影師：傑森·阿爾登/彭博社菲亞茲的發言人表示，他沒有在法國或其他任何司法管轄區被當局詢問過內幕交易或財務不當行為。庫佩菲斯的律師洛伊克·亨里奧表示，他的客户從未參與過交易員交換信息的網絡。菲馬的律師大衞-奧利維爾·卡敏斯基表示，他的客户與導致喬卡爾定罪的調查無關。

現年40歲的喬卡爾在審判中證實了他與比他大六歲的菲亞茲在2005年左右倫敦一家昂貴的中餐館的第一次對話。他們在特蘭普夜總會見過面，喬卡爾是黎巴嫩建築高管的兒子，是該夜總會的會員。根據兩位熟悉夜總會場景的人士，菲亞茲和他的兄弟賈維德那年開始頻繁出現。他們會分別乘坐勞斯萊斯到達，走下樓梯，經過紅色霓虹燈的“讓我們去特蘭普”的標誌，最後在一個角落紮營，周圍圍着一羣女性。喬卡爾每月會在那個地方花費數千美元，通常每月去兩到三次。每當他點一瓶價值4000美元的香檳時，工作人員會播放“星球大戰”的主題音樂，並宣佈“黎巴嫩在這裏”，據與他一起在場的人士透露。

喬卡爾和菲亞茲都常去倫敦夜總會特蘭普。攝影師：彭博社Choucair 和一個認識 Fiyaz 的朋友在中國餐館相遇時，他們開始交談。“我們整晚都在喝酒，我對此非常擅長，而進行對話，他則非常擅長，”Choucair 在14年後的審判中作證，試圖解釋他的股票建議來自像 Fiyaz 和 Kuperfis 這樣的交易員，而不是他在瑞銀的朋友。

Choucair 在倫敦的成長環境優越。他在 Mill Hill 上學，這是一所擁有212年曆史的學校，坐落在150英畝的鬱鬱葱葱的公園中。但讓他年輕時心跳加速的卻是一些更前衞的東西。一天，他在看電視時，看到槍炮與玫瑰樂隊的狂野吉他手 Slash 演奏獨奏，決定自己也想成為吉他英雄。18歲時，他的父親去世，他繼承了一筆財富。他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沉浸在狂歡中，而在清醒時，他在倫敦國王學院完成了商業學位，他在審判中説道。他買了一輛阿斯頓·馬丁，開始收集吉他，並用他另一個童年迷戀“星球大戰”的真人大小人物裝飾他的公寓。

Fiyaz 和他的兄弟在比利時長大，他們的父親是一位定居於此的巴基斯坦商人。他們在家族公司開始工作，從航運和投資中賺取財富，投資範圍從尼日利亞的石油區塊到丹麥的百貨商店和一家巧克力製造商，據與他們見過面的人和他們網站上的信息説。但他們也引起了比利時警方的注意，警方懷疑他們實施了一項避免支付增值税的計劃，兩位熟悉此事的人表示。調查在 Fiyaz 和他的兄弟同意達成包括七位數賠償的和解後結束，其中一位人士表示。兩人都沒有被指控，也沒有承認不當行為。Fiyaz 的發言人表示，爭議在於他的公司銷售是否免税。

到2000年代中期，這對兄弟已搬到倫敦，在梅費爾社交圈引起了轟動。阿爾沙伊爾是兩人中較年輕且更具運動能力的一個，總是打扮得體，隨時準備出門。他和賈維德在多切斯特酒店後面的辦公室裏面對着一對氣勢恢宏的桌子，經營着他們的航運業務。他們告訴人們他們在尋找新的投資機會。

當喬卡爾看到菲亞茲的交易設置時，他證實説，他感到很感興趣，想要參與。他説，菲亞茲和庫珀菲斯（因為他經常命中目標而被稱為牛仔）教他如何進行差價合約（CFDs）的競爭性交易，這是一種允許個人在不擁有股票的情況下對公司股票進行投注的衍生品。這是一種保證金交易方式。通過相對較小的首付款，利潤和損失可以超過購買股票時的情況。許多國家限制其銷售，因為散户投資者可能低估風險並遭受鉅額損失。

喬卡爾和他的同事們是一羣矛盾的人。他們依賴彼此提供內幕消息，但又懷疑其他人在監視他們。根據四位交易員的説法，菲亞茲指責他的經紀人向他人透露他在市場上的頭寸，這些交易員都不是案件的證人。有些人指責他在窺探他們的交易頭寸。謹慎至關重要，這包括使用不可追蹤的通訊，喬卡爾證實説。喬卡爾很快就有了四部帶有未註冊SIM卡的手機，用於與他交談的交易員。喬卡爾在法庭上説，菲亞茲堅持要他保留一條專門給他的線路。每隔幾個月，交易員們就會更換他們的SIM卡，通常還會更換他們的設備。菲亞茲的發言人拒絕對喬卡爾證詞的具體內容發表評論，但表示，定罪喬卡爾的陪審團顯然認為他試圖將責任推給菲亞茲是不真實的。

在2011年，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凍結了Fiyaz及另一名交易員所屬公司的資產，稱這些公司涉嫌利用內部信息在Lonza Group AG以12億美元收購Arch Chemicals Inc.的交易中獲利數百萬美元，Fiyaz從中受益。由於證據不足，相關部門在次年撤銷了案件，Fiyaz並未被指控內幕交易。調查人員遺憾地表示，另一名交易員通過丟棄一部SEC律師認為包含其活動短信的黑莓手機，損害了調查，依據美國法庭文件。

法比安娜·阿布德-馬萊克攝影師：西蒙·道森/彭博社在Choucair的案件中，主導調查的金融行為監管局確信找到了他的內幕消息來源。Choucair通過他們的母親認識了阿布德-馬萊克。Choucair的母親曾請阿布德-馬萊克為她兒子的公寓高窗製作窗簾。她們很投緣，並將兩個孩子介紹給對方。阿布德-馬萊克是來自埃及的宗教科普特基督教徒的三個女兒中最大的一個，即使在2007年獲得倫敦瑞銀的職位時，她也受到嚴格限制。到2013年初，阿布德-馬萊克已成為該銀行新重組部門的一名相對經驗豐富的合規官。她可以查看瑞銀參與的任何交易。

多年來，她與Choucair幾乎沒有聯繫。但在那個春天，他們重新聯繫上了，他邀請她和一位朋友去Tramp慶祝他的生日，她在法庭上作證。他當晚花費了10,000英鎊購買香檳、伏特加和俱樂部三明治，法庭上披露，派對持續到凌晨3點。他們的友誼發展起來，儘管兩人都表示這段關係並不浪漫。那個春天晚些時候，他給她買了一部與她工作型號相同的黑莓手機，並附帶了一張一次性SIM卡。

檢察官擁有公司數據庫記錄，顯示阿卜杜勒-馬勒克正在尋找交易。她作證稱，她這樣做是為了提高她的交易素養，這是她的經理要求她做的。在接下來的一個年裏，檢察官表示，她大約有30個交易不斷回頭，告訴喬凱爾某些事情即將發生，儘管這對僅與其中五個交易有關被起訴。當檢察官向陪審團提出動機時，他們表示，去特蘭普的魅力足夠了。

與此同時，更廣泛的交易員羣體在待定合併的消息公佈之前不斷鎖定股票選擇。法亞茲和庫佩爾菲斯在2014年通用電氣公司收購阿爾斯通大部分股份的公告前，共同賺取了5500萬歐元（6200萬美元），法庭記錄和知情人士表示。法亞茲的發言人表示，她不願對他的交易收益發表評論，但否認任何不當行為。

在法亞茲的聖特羅佩斯馬球俱樂部觀看馬匹。來源：Instagram隨着時間的推移，法亞茲在巴黎郊區購置了一座豪宅，聖特羅佩斯馬球俱樂部和一艘名為Ecstasea的遊艇，配有兩個直升機停機坪，曾屬於俄羅斯億萬富翁羅曼·阿布拉莫維奇。雖然尚不清楚法亞茲為遊艇支付了多少，但根據一份英國法庭文件，前任所有者在2009年以1億歐元購得該遊艇。2016年，法亞茲在Ecstasea上舉辦了一場為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基金會籌款的派對，他的發言人表示。出於隱私原因，她拒絕透露他為遊艇支付了多少。

Fiyaz的遊艇*Ecstasea。*攝影師：James Fraser/Bloomberg但交易網絡正面臨麻煩。在GE-Alstom交易之前，另一位成員的朋友，一位交易律師，正在離婚。事情變得很糟糕，這位律師的前小舅子給法國調查人員寫了一封信，稱他聽到律師與一名交易員交換內幕消息，知情人士表示。

調查人員已經投入資源打擊內幕交易，部分原因是法國政府對GE-Alstom交易信息泄露給媒體感到憤怒。監管機構建立了連接該小組的電話記錄，知情人士表示。他們獲得了竊聽，包括對一位巴黎最獨特酒店的美容院老闆的臨時手機的竊聽，他們懷疑他是中介，根據法國調查文件。調查線索指向法國滑雪勝地、開曼羣島、日內瓦，最終指向倫敦四季酒店的花園。

在四季酒店錄製的錄音的抄本在Choucair的審判中展示給陪審團，顯示他正在與某人通電話，談論一家美國能源公司的交易。Choucair作證稱那個人是Jeffrey McCracken，當時是Bloomberg News的交易覆蓋負責人。

倫敦四季酒店的花園。來源：四季酒店Choucair表示，他經常與記者交談，有時是在其他交易員的要求下，希望他們能確認他的內幕消息並發表一篇文章，從而導致股價飆升。在那天，Choucair在第二次審判中作證，Fiyaz來到倫敦討論能源交易。McCracken於2017年離開彭博社加入CNBC，並未被指控任何不當行為，他拒絕發表評論。

彭博社的記者定期從活躍於市場的人那裏獲得內幕消息，並首次報道了本文提到的幾筆交易。該新聞機構的政策是不在未與直接瞭解此事的人確認的情況下發布任何信息。該政策還禁止告知消息來源何時會發布故事。

Choucair似乎在被捕前就知道了調查。在2014年11月，他打電話給Kuperfis警告他。他在法國調查人員錄音的對話中脱口而出：“有一個‘大調查’。”幾周內，Kuperfis和另外兩人在法國和日內瓦被突襲。Kuperfis因在化學生產商Air Liquide SA以100億美元收購Airgas Inc.之前的交易而在法國被控內幕交易，但他對竊聽的合法性提出了質疑，案件尚未進入審判階段。他的律師表示，除了説指控毫無根據外，他無法對案件發表評論。

Choucair的律師在法庭上表示，他的客户知道調查的情況，因為Fiyaz告訴了他，律師回憶稱，Fiyaz聲稱他從國家犯罪局的翻譯那裏獲得了信息，根據法官對指控的總結，法官裁定這些內容不應與陪審團分享。在被捕之前，但在得知調查後，Choucair寫了一封信，他將其藏在公寓的地毯下，調查人員發現了這封信，根據法官的總結。在信中，摘要稱，他描述了Fiyaz據稱告訴他的關於NCA消息來源的內容。NCA在2018年12月表示正在調查此事。Fiyaz的發言人表示，他並未被告知是任何調查的對象。NCA不願發表評論，也並不總是通知嫌疑人。審判法官形容Choucair的信為“自利的”。

Choucair的公寓被檢查是否有竊聽器，一位熟悉此事的人表示，雖然沒有發現。他打電話給FCA，他的律師在法庭上説。然後，在2015年9月的一個早晨6:30，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大約十名NCA官員來逮捕他，理由是內幕交易。“我知道你們會來，”Choucair説，根據他律師在法庭上的陳述。

在街對面，他們搜查了他母親的房子。在幾英里外，Abdel-Malek的姐姐在他們家三樓的卧室裏叫醒了她。兩名NCA官員在那裏逮捕她。他們在一個香奈兒手袋裏發現了一份價格敏感信息的打印件，並且根據知情人士的説法，還發現了一塊價值30,000英鎊的新勞力士手錶，價值超過她年薪的四分之一，以及一張收據。陪審團沒有被告知這塊手錶。

在他獲釋幾個月後，Choucair被叫回警察局。兩名FCA調查員在一個沒有特色的小房間裏與他對坐。他們不斷詢問關於Fiyaz、Kuperfis和其他人的問題，Choucair的律師在法庭上説。Choucair保持沉默。

在去年秋天的第一次審判中，Abdel-Malek的白髮父親坐在觀眾席上，咬緊牙關，緊握着一個木十字架和家庭照片。檢察官無法指出她收到的任何款項，他的律師告訴陪審團，Fiyaz和其他交易員與Choucair一樣可能是信息來源，正如Abdel-Malek一樣。畢竟，他們在同樣的交易上下注更重，而Choucair在此之前與他們保持了頻繁的聯繫。

在十二月，第一次審判結束前的幾天，Choucair回到了Tramp。他和他的樂隊White Collar一起彈吉他。房間很暗，Choucair穿着連帽衫和匡威運動鞋，靜靜地待在背景中，幾乎沒有隨着音樂移動。其他四名樂隊成員則穿着皮革、紋身和眼線，填滿了狹小的舞台。然後Choucair走上前唱起了Bon Jovi的《It’s My Life》。當樂隊演奏到Guns N’ Roses的《Sweet Child o’ Mine》時，電貝斯手脱下了他的襯衫，爬上了吊燈下的鼓架。一名樂隊成員抓起麥克風，激勵觀眾。“這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場演出，”他説，沒有解釋資助該樂隊的人可能會入獄。

這並不是Choucair的最後一場演出。陪審團未能達成裁決。在 今年的第二次審判中，Fiyaz更加參與了訴訟程序。有時，他在法庭上有多達五名律師。一名辯護律師告訴法官，Choucair錯誤地指控Fiyaz有不當行為。“這些是對我客户非常嚴重的指控，”律師説。“這些指控他否認。他從未因任何這些事項被逮捕或指控。FCA從未警告過他，甚至沒有就任何這些事項邀請他。他是一個有良好品行的人。”

然後在Choucair被交叉詢問之前，FCA告訴陪審團，它收到信息稱Fiyaz通過中介在花旗集團有一個 內部人士，據稱可能能夠向他提供關於起訴書中兩筆交易的信息。該機構表示沒有時間調查是否有任何機密信息傳遞給Fiyaz，並且沒有證據表明他收到了任何此類信息。上週，《華爾街日報》報道了關於該中介的更多細節。一名花旗集團發言人拒絕發表評論。Fiyaz的發言人表示，Fiyaz“強烈否認”他利用從花旗集團或任何其他金融機構獲得的內部信息進行交易。

這次Fiyaz是我的內幕消息的辯護沒有奏效。Choucair和Abdel-Malek都被定罪五項罪名，並被判處三年監禁。兩人都計劃上訴。

蔚藍海岸杯在聖特羅佩的馬球俱樂部。來源：InstagramFiyaz在為期八週的審判期間，或在宣判時都沒有出現在法庭上。交易員和律師們不確定他在哪裏。有一個説在阿根廷。另一個説他曾在阿爾卑斯山的滑雪小屋被看到。五月，Fiyaz的名字出現在他在法國俱樂部參加的陽光獎盃馬球隊名單上，該俱樂部曾在客人面前展示穿着暴露的模特和白色的賓利。（Fiyaz的發言人表示，他並未參與俱樂部的日常運營，並不支持物化女性。）

但在一個異常陰雨的星期天，Fiyaz在距離聖特羅佩約20分鐘車程的森林中隱蔽的馬球場上沒有任何蹤跡。在會員區，十幾名觀眾坐在藤椅上，躲在遮陽篷下，冒着惡劣天氣觀看Fiyaz的球隊以5-2慘敗。當賽後被問及為什麼Fiyaz被另一名球員替換時，俱樂部的一名工作人員表示他被命令不談。幾周後，他的發言人表示，原因是這正好發生在穆斯林的聖月拉馬丹期間，Fiyaz正在禁食。

— 在Gordana Filipovic和Alan Katz的協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