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選擇了完美的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 - 彭博社
Devin Leonard, Shahien Nasiripour
攝影師:Janelle Jones 為彭博商業週刊自從吉米·卡特在1979年任命雪莉·哈夫斯特德爾為首位教育部長以來,這已經成為美國教育部長在年度聚會上向數百名報道其部門的記者發表講話的傳統。兩年前,剛剛被確認擔任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教育部長的貝茜·德沃斯拒絕了來自教育記者協會的邀請。第二年她再次拒絕, raising the possibility that she might be the first person with the job to snub the organization altogether in almost 40 years.
因此,當德沃斯同意今年出席時,協會的成員們感到興奮。她這位不情願的主題演講者會説些什麼呢?巴爾的摩內港的宴會廳裏的桌子迅速被渴望瞭解真相的記者們填滿。這位61歲身材苗條的女性穿着淺藍色褲裝,腳踩閃亮的金色高跟鞋,面帶勉強的微笑走上舞台。“簡單的事實是,”德沃斯嘆氣説,“我從未想過我會成為你們報道的焦點。我不喜歡與我的職位相關的公眾關注。我不喜歡站在舞台上或任何平台上。”她給了觀眾一個悲傷的眼神。“我是一個內向的人,”她説,手放在心口上。然後她變得堅定:“儘管許多媒體用我的名字作為點擊誘餌,或試圖讓這一切都圍繞我,但這並不是。”
德沃斯攝影師:比爾·克拉克/AP照片當她完成後,德沃斯在舞台上坐下,向後靠在椅子上,似乎希望自己能消失,而不是回答來自 埃裏卡·格林的提問,她是 紐約時報的教育記者。然而,格林很大方,提問的觀眾大多數也是如此。與她在公眾場合容易困惑的聲譽相反, 德沃斯應對了所有問題。路易斯安那州一個表現不佳的代金券項目?她對此也沒什麼看法。田納西州一項針對無證學生的教育法案提案?她很確定它沒有出現在最終版本中,那又有什麼好説的呢?
德沃斯聲稱自己受到不當審查,這一點略顯不誠實。她在2017年來到華盛頓為特朗普服務,特朗普在前一個冬天同意 支付2500萬美元以解決他名下的營利性大學欺騙學生的索賠。幾十年來,德沃斯一直在推廣她所稱的“學校選擇”,認為父母應該能夠決定孩子上哪所學校——如果他們選擇私立學校,政府應以代金券的形式提供補貼。難怪她不僅遭到民主黨及其 教師工會盟友的反對,還遭到那些傳統公立學校通常是唯一選擇的農村州的共和黨人的反對。
“她如此不受歡迎,以至於讓州和地方的教育改革者更加困難”
德沃斯在她的政策上也不是最好的倡導者。自從進入公共生活以來,她犯了一些驚人的錯誤,從她艱難的 確認聽證會 開始,她似乎對聯邦教育法感到困惑。尷尬的局面持續到她在部門的早期幾個月,當時她稱全國的歷史黑人學院和大學為 “在學校選擇方面的真正先鋒”(她後來承認她的措辭有待改進),並在眾議院撥款委員會的聽證會上拒絕表示如果私立學校歧視非裔美國人或LGBT學生,她是否會阻止聯邦資金流向這些學校。(德沃斯的發言人伊麗莎白·希爾表示,她的老闆認為任何接受聯邦資金的學校必須遵循民權法。)德沃斯上任不到一年,Huffington Post/YouGov的民調顯示,更多美國人對她的“強烈不滿”意見超過了當時特朗普政府的任何其他內閣成員。她還不得不應對前白宮助手和與特朗普關係密切的人們現在所描述的總統的冷漠。幾個人表示,他們從未聽到他提到過她的名字,儘管這在特朗普白宮中可能不是最糟糕的事情。希爾表示,德沃斯隨時可以與特朗普會面。
尷尬的事情持續發生。在三月份,她因公開主張取消對 特殊奧林匹克運動會 的資金支持而引發兩黨的憤怒,結果在特朗普隨意推翻她的決定後,她又退回並表示她一直反對這項削減。一些學校改革運動中的人們對部門的戲劇感到厭倦。托馬斯·B·福德漢姆研究所的總統邁克爾·佩特里利,一家保守派教育智庫,遺憾地表示德沃斯應該辭職,因為她正在損害自己的事業:“她太不受歡迎了,這使得州和地方的教育改革者更加困難。”
然而,德沃斯在某個方面出人意料地有效,這可能會改變美國教育的格局數十年。在五月初,她在紐約的保守派 曼哈頓研究所 受到熱烈歡迎,她列舉了她推翻或正在推翻的與民權和學生保護有關的奧巴馬時代的倡議。幾乎就像她在展示一系列戰利品。“我們正在打破華盛頓對美國學生、教師和學校的控制,從前任政府的所有社會工程開始,”她自豪地説。在外面,抗議者幾乎呼籲她下台。在大理石柱子的宴會廳內,聽眾不斷用掌聲打斷她。
關於德沃斯的特權背景已經寫了很多:她是如何在密歇根州西部一個緊密團結的荷蘭裔美國人社區長大的,如何就讀於宗教學校和一所以16世紀神學家約翰·加爾文命名的附近大學,他相信宿命論;她的父親埃德加·普林斯是如何通過發明帶燈汽車遮陽板而致富的;她是如何嫁給已故億萬富翁、安利直銷帝國的聯合創始人迪克·德沃斯;以及他們如何利用自己的財富在密歇根州推動保守派教育事業。
關於她家鄉州這些政策的結果,寫得相對較少。在對2003年至2015年的聯邦數據進行研究時,密歇根大學的經濟學和公共政策教授布賴恩·雅各布發現,該州的四年級和五年級學生在數學和閲讀成績的增長率上低於全國任何同齡人。他表示,許多因素可能導致這種情況,包括貧困,但德沃斯的倡議,比如推動一個監管較少的特許學校部門,其中有大量由營利性公司運營的學校,並沒有幫助。“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有證據表明,這種高度放松管制的私立學校參與形式對密歇根的教育並不好,”雅各布説。希爾回應稱,另一項研究顯示密歇根的特許學校表現優於傳統公立學校,而該州落後是因為沒有完全接受她老闆的政策。
自1995年以來K-12教育收入的變化
數據:國家教育統計中心,密歇根州立大學的David Arsen、Tanner Delpier和Jesse Nagel提供
德沃斯並未因密歇根的缺陷而氣餒——或者,有人會説,她對此視而不見——她於2009年共同創立了美國兒童聯合會,這是一個由黑金支持的倡導團體,她一直擔任主席直到2016年。在此期間,聯合會的主席約翰·希林表示,德沃斯與一些同情的前共和黨州長合作,包括印第安納州的邁克·彭斯和威斯康星州的斯科特·沃克,努力將擁有私立學校選擇項目的州的數量翻倍。根據聯合會的數據,目前有26個州以及哥倫比亞特區和波多黎各提供某種形式的私立學校學費支持,如代金券和税收抵免。
考慮到她的保守派忠誠和常常表達對政府的不信任,德沃斯似乎是一個在2016年自然會傾向於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的人,特朗普在前一年在他的書中*《殘疾美國:如何讓美國再次偉大》*中 devoted a chapter to scorning the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calling it “a disaster.” But at the Republican National Convention that year, DeVos expressed qualms about what she described as Trump’s “erraticisms.” “A lot of the things he’s said are troubling,” she told 彭博商業週刊 at the time, “and I don’t think reflective of the kind of leadership and temperament it takes to be president.”
然而,在特朗普獲勝後,德沃斯的盟友如當選副總統彭斯將她推薦為教育部長候選人。11月底,他提名德沃斯擔任該職位,稱她“聰明”。她對K-12教育幾乎沒有權力:聯邦政府僅提供美國小學和中學教育每年8180億美元支出的7%。但這個職位給德沃斯提供了一個全國性的講壇,讓她宣傳學校選擇。而且它對高等教育領域產生了更長遠的影響,監督着1.4萬億美元的聯邦學生貸款計劃。“當機會出現時,我無法拒絕,”她在今年早些時候華盛頓特區的基督教學院與大學會議上説。
德沃斯從未擔任過政府的選舉官員或任命官員,因此在新角色中感到掙扎。她在2017年1月的確認聽證會是一場馬戲般的程序,民主黨參議員們抓住她的錯誤並提出關於她適合擔任該職位的質疑。尚不清楚提名人自己是否意識到,不僅是她的提名,還有特朗普總統任期的可行性,都是懸而未決的。“她對小組非常害羞、禮貌和尊重,”德沃斯的前高級顧問馬特·弗倫德維説。“四五年前,這樣是可以的。不幸的是,在這種環境下,你不能那樣做。”德沃斯還指責她的過渡團隊準備工作做得很糟糕。(她拒絕對此故事發表評論。)
美國教育狀態的變化
數據:美國教育部、美國兒童聯合會、國家教育統計中心、公共特許學校國家聯盟、聯邦儲備委員會、晨間諮詢
*預算請求是在2015年和2018年提出的 **這些數據是從2017年2月到2018年5月測量的
在私下裏,她的新員工發現她比他們預期的更有知識,儘管在觀點上有些狹隘。“她確實關心幫助這個國家的孩子,”一位曾在該部門的高層官員説,他要求匿名,因為他已經不在那裏了。“她只是對如何實現這一目標有一些非常具體的想法。”然而,在公眾面前,德沃斯繼續掙扎。當她訪問學校時,抗議者迎接了她,從2017年2月她第一次訪問公立學校開始。示威者圍住德沃斯的SUV,試圖阻止她進入華盛頓特區的傑斐遜中學,喊着“回家!”和“羞恥,羞恥,羞恥!”
一旦進入,德沃斯給教師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似乎是支持公立教育的,”八年級數學教師及當地工會代表阿什莉·科布説。然而,第二天,德沃斯通過 告訴保守派專欄作家卡爾·托馬斯 來徹底毀掉她所贏得的任何善意,稱學校的教師被政府的“自上而下”教育政策所麻痹:“他們在等待被告知他們必須做什麼,而這不會給個別孩子帶來成功。”科布説德沃斯的言論激怒了許多擁有碩士學位的教師。“我們召開了一次社區會議,讓學生們知道這是不可接受的,”她説。“沒有人會進到我們的家裏來貶低我們,尤其是當這不準確的時候。”
下個月,德沃斯與擔心她決定撤回奧巴馬政府給學區發出的信件的LGBT領導人會面,該信件建議他們允許跨性別學生使用符合其性別認同的洗手間。國家跨性別平等中心的執行董事瑪拉·凱斯林與幾位跨性別學生的家長一起出席了會議。她説其中一位家長爭辯説,她應該有選擇權來決定她的孩子在學校的待遇。“秘書長當時非常興奮地説,‘哦,這讓我想起了,當我的選擇提案出台時,我希望這是我們都能團結一致的事情,你能支持我,’”凱斯林回憶道。“那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時刻。”
按管理類型劃分的特許學校
數據:Bellwether教育夥伴
德沃斯還試圖吸引美國教師聯合會主席蘭迪·温加滕,這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2017年4月,兩人進行了備受矚目的訪問,前往俄亥俄州的範韋特,參觀那裏的公立學校。“她是一位非常得體的女士,”温加滕説。“她對孩子們很感興趣。”然而,温加滕表示,她抵制了秘書長將事情變成清新的照片機會的嘗試。“她想一起種一棵樹,”温加滕回憶道。“我想,嗯,我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關係。我們為什麼要一起種樹呢?”(德沃斯的代表表示,他們不記得《彭博商業週刊》所描述的一些互動,包括這一點。)兩人可預見地成為了對手,温加滕稱德沃斯是特殊利益的工具,而德沃斯則將温加滕稱為高薪的工會頭目。
到她第一年結束時,德沃斯在面對批評者和媒體時採取了防禦性的姿態。她在國會的出席很少,當被民主黨人施壓時,她常常重複同樣無害的回應——她關心所有學生,並且只是遵循法律——公平地説,民主黨人似乎更想讓她出錯,而不是聽她説什麼。在她的第一年,她接受了主流媒體的採訪,例如 Politico 和 紐約時報。然後是她在 60分鐘上的災難性表現,期間她似乎對密歇根州的教育進展或缺乏進展感到困惑。白宮注意到了這一點。一位總統助理打電話給德沃斯的一位工作人員,表示特朗普認為這次採訪是場災難,一位熟悉情況的人説。(德沃斯的發言人希爾表示:“我沒有接到那個電話。”)之後,德沃斯傾向於與更友好的媒體交談,例如福克斯新聞和 每週標準,以及在肯塔基州本頓和塔爾薩等地的地方記者,他們可能不會像華盛頓的同行那樣對她進行嚴厲的質詢。如今,在國會山遇到她的記者表示,當他們詢問部門事務時,她只是微笑着繼續走。
她在國會山推動學校選擇的努力並沒有取得太大進展。她的盟友談到在《減税和就業法案》中包括一項税收抵免,以惠及私立資助的地方學校券,但最終並未納入最終法案。德沃斯只能接受一項較弱的措施,允許父母使用他們的税收優惠大學儲蓄賬户中的資金用於私立學校。她自己承認,這僅惠及那些已經有足夠學費的家庭,而不是她經常提到的最需要私立教育的低收入家庭。
今年早些時候,德沃斯召開了一次新聞發佈會,讚揚立法以創建一個 $50億的年度税收抵免,以支持各種地方運行的學校選擇倡議,包括補貼私立學校。這似乎沒有任何進展:眾議院民主黨人對此堅決反對。到目前為止,特朗普的支持也並不熱烈。消息人士稱,當德沃斯向他簡要介紹時,他似乎對此不感興趣,並補充説這表明他對教育缺乏興趣,而不是對德沃斯的否定。她的發言人希爾對此表示異議,稱特朗普親自批准了此事。“每次他們談話時,他幾乎總是問德沃斯的第一件事是,‘學校選擇的進展如何?’”她説。
儘管如此,德沃斯在部門內仍有許多事情可以做,而不需要立法。在奧巴馬任內,教育部採取了廣泛的方法來保護少數羣體、校園性侵犯受害者以及遭受不良營利性大學運營商傷害的學生。這並非沒有爭議,並且有着明顯的社會正義基礎。“這些問題中的每一個,始終都是為了爭取無權者的鬥爭,那些受到系統傷害的人,”奧巴馬任期最長的教育部長阿爾尼·鄧肯説。
聽德沃斯這麼説,奧巴馬政府把這個部門變成了一個可疑的社會和法律實驗室。她特別對政府通過向學校發送指導信而不是通過正式的監管程序來推進政策的做法感到憤怒,這樣的做法本應要求部門徵求公眾意見。
不過,這些信件比實際的規則更容易撤回,德沃斯到任後不久就開始這樣做。最顯著的是,她撤回了一封建議大學通過採用有利於指控者的較低證據標準來處理性侵犯案件的信件。這封信曾受到倖存者權利團體的歡迎,但也受到左右兩派懷疑者的批評,他們認為這封信的實施沒有考慮被指控者的權利。德沃斯在2018年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發出一封警告學校的信件,稱如果他們對少數族裔學生的紀律處分率高於白人學生,無論是否能證明明顯的種族偏見,他們將面臨民權調查。
“我總是回到這樣一個事實,在我看來,我有一個我所迎合的觀眾。那只是一個觀眾。”
她似乎更難以為自己同樣熱衷於拆解奧巴馬政府限制營利性大學行業的努力辯護。自然,德沃斯在2015年對一個觀眾説過“政府真的很糟糕”,她長期以來一直對自由市場教育替代方案感興趣,但營利性大學卻飽受醜聞困擾。2012年的一項參議院調查詳細説明了該行業許多頂級連鎖機構如何依賴聯邦資金,包括學生貸款和佩爾助學金,作為其收入的主要來源,並使用電話推銷手段招募低收入學生。一些機構還虛假陳述了他們的畢業率和將學生安置在足夠高薪工作中的能力,以便他們能夠償還債務。在奧巴馬第二任期結束之前,一些最大參與者的短期性質變得顯而易見,當時科林斯學院公司和ITT教育服務公司破產,導致超過50,000名學生沒有獲得學位。
奧巴馬政府採取了一系列措施,最顯著的是在2016年制定了 “借款人保護” 規定,該規定自動免除曾就讀於倒閉學校的學生的貸款,如果他們在三年內沒有註冊更穩定的授予學位的機構。該規定還禁止學校通過要求學生簽署強制仲裁協議和集體訴訟豁免作為入學條件來保護自己。“這並不是憑空而來的,”奧巴馬政府的前高級政策顧問本·米勒説。“所有這些事情都是由真實的、記錄在案的問題和濫用行為推動的。”
奧巴馬時代的教育部還試圖喚醒全國53個認證機構,這些機構作為學生貸款項目的守門人。認證機構本應確保大學為學生提供良好的教育,但它們有縱容學校的歷史。“在大多數情況下,認證機構是不會吠叫的看門狗,”鄧肯在2015年的一次演講中説。次年,教育部撤回了對獨立學院與學校認證委員會(ACICS)的認可,該委員會曾監督由命運不佳的科林斯和ITT教育運營的學校。
然而,對德沃斯來説,是教育部採取了濫用行為,阻礙了該領域的創新,她身邊圍繞着一些前營利性大學的高管,他們可能會同意這一觀點。其中之一是羅伯特·艾特爾,德沃斯的高級顧問,曾是橋點教育公司的監管服務副總裁,該公司在2012年參議院報告中指出,儘管63%的學士學位候選人未能畢業,但其利潤率仍高達30%。他身邊還有德沃斯的主要副部長黛安·奧爾·瓊斯,她曾在2010年至2015年期間擔任職業教育公司的高級監管事務官,在此期間,該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因承認偽造職業安置數據而辭職,參議院報告指出。(一位教育部發言人表示,艾特爾已迴避與橋點(現稱Zovio)相關的任何決定,並且是瓊斯向教育部通報了她前僱主的“就業安置不規範”情況。)
在她的早期幾個月,德沃斯在借款人保護法即將生效之前將其擱置,並開始制定一個更有利於行業的規則,至少在早期版本中,這個規則將取消自動貸款償還豁免,允許學校恢復仲裁和集體訴訟條款,並要求學生證明他們的大學故意欺詐了他們。在華盛頓的一次五月採訪中,瓊斯認為最終規則應該對學生和大學更公平。“我們對正當程序權利有擔憂,”她説,兩個公關人員坐在她的兩側,盯着手機。該部門的努力受到法律挑戰的阻礙,但瓊斯表示她相信新規將在十一月之前最終確定。與此同時,該部門今年早些時候透露,它有近160,000個未完成的借款人保護索賠積壓,促使國會的民主黨人指責德沃斯拖延處理。(瓊斯表示這不是真的。)
與此同時,德沃斯在十一月讓職業員工震驚,恢復了該部門對 ACICS的認可。她説,該部門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一決定,因為ACICS在法庭上成功挑戰了前任政府的決定,稱其未能全面審查數以萬計的文件。在ACICS重新獲得該部門的青睞兩週後,又發生了一場災難:美國教育公司,這是一家大型營利性連鎖學校,受ACICS的監管,表示它將 停業,使近20,000名學生陷入困境。(瓊斯和ACICS主席米歇爾·愛德華茲都表示,該部門或認證機構幾乎無能為力來防止這一事件的發生。)
該部門的職業員工習慣於新政府的擺動,但並不習慣這樣的情況。德沃斯的首席幕僚內特·貝利表示,關於該部門員工不滿的報告“被嚴重誇大”。即便如此,從2016年12月底到2018年9月底,德沃斯的16%員工離職,使她的部門成為特朗普內閣中員工流失率最高的機構。現任和前任職業員工表示,機構內的不滿從未如此高漲。
與一些公立學校和國會山不同,基督教學院與大學理事會的1月會議是一個德沃斯顯然感到輕鬆的場合,即使她被推着坐在輪椅上走過中央過道。一名助手將她安排在理事會主席雪莉·霍格斯特拉旁邊,霍格斯特拉坐在一把綠色椅子上。德沃斯解釋説,她最近在一次自行車事故中摔傷,骨盆和髖關節骨折。
“哦,哎呀,”霍格斯特拉説。她接着告訴德沃斯,她是房間裏學生的榜樣,並進行了友好的提問。“作為秘書,你在這個角色中發現了什麼令人滿意的事情?”她問。
德沃斯談到了她努力改革認證規則和消除那些她稱之為“我們許多人生活之禍”的奧巴馬指導信的工作。她給了她的東道主一個會意的眼神。
“我希望你告訴房間裏的學生們,如何在面對批評和讚揚時應對重大事業,”霍格斯特拉説。
德沃斯受到的攻擊遠遠超過她所獲得的讚譽,但她的回應表明,她並不覺得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她懷念自己在宗教學校的早年。“我總是回到這樣一個事實,在我看來,有一個我所演出的觀眾,”德沃斯説。“這只是一個觀眾。如果我能始終保持這種視角……”
“那是真正的北極星,”Hoogstra説。
“我認為毫無疑問,我每天都會被定期召喚,”DeVos説。“我經常提到彌迦書6章8節。‘神對我有什麼期望?追求公義,熱愛憐憫,謙卑地與他同行。’這是一個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旋律。”——與Jennifer Jacobs、Josh Eidelson和Emily Wilkins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