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1500億美元國有基金管理公司危機 - 彭博社

插圖：731非洲最大的基金管理公司曾經是一個成功的故事。由南非國家擁有，公共投資公司。為包括政府工作人員養老金基金在內的公共機構管理資金，覆蓋超過100萬人。它在15年內將管理資產增加了六倍，達到約1500億美元。它是約翰內斯堡股票市場的主要參與者，並利用其權力來限制公司的高管薪酬，促成或破壞收購，並推動政府提升黑人在經濟中參與的議程。

彭博社商業週刊印度腐爛的稻米激發了對莫迪食品政策的不滿Bogg Bags，托特包的Crocs，如何贏得美國媽媽的青睞美國芯片引導的俄羅斯導彈擊中了6歲女孩亞當·紐曼的最新項目是WeWork的競爭對手現在，這家成立108年的資產管理公司的存在——至少在其當前形式下——面臨威脅。南非總統西里爾·拉馬福薩成立的司法調查委員會揭露了一系列醜聞和多項政治干預投資決策的指控。公共投資公司還持有陷入困境的國有電力公司Eskom Holdings SOC Ltd.的五分之一債務。

公共投資公司的管理資產

以南非蘭特計

數據：公司報告

PIC的管理層正處於動盪之中。擔任首席執行官四年的他於11月離職，而他的接替者在3月因涉嫌干擾委員會的調查而被暫停職務。公開上市投資的負責人因基金進行的一項交易而被暫停。兩位被暫停的高管均否認不當行為。PIC的董事會在2月份辭職，此前一名匿名舉報者對一些未在辭職信中提及的成員提出了不當行為的指控。臨時董事會直到今年7月才成立。

面臨的風險不僅是PIC基金的表現，還有南非政府的財務健康。PIC管理的90%的資金來自於政府僱員養老金基金。GEPF的支付由政府擔保，因此由南非納税人承擔。如果政府不得不接管這些，將會給拉馬福薩政府帶來又一個財政負擔，而該政府已經在努力維持國家的信用評級和救助負債累累的國有企業。“這是一個關鍵組織，”泛非投資與研究服務公司的首席執行官Iraj Abedian説，他曾為政府提供過建議。如果PIC產生的回報無法覆蓋養老金支付，“這將成為政府無法擺脱的絕對災難，”他説。

南非總統西里爾·拉馬福薩攝影師：菲爾·馬加科/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到目前為止，回報沒有受到影響。在其2018年年報中，GEPF表示其資金幾乎全部投資於PIC，增長了1530億蘭特（108億美元），或8.5%。它的資金水平為108%——也就是説，它擁有比支付承諾福利所需的多出8%。但PIC的高級人力資源官員拉馬布·莫蒂梅爾告訴委員會，士氣因“缺乏信任和恐懼”而急劇下降。PIC的私募股權負責人和基金的首席經濟學家已離職。前任和現任PIC高管因正在進行的勞動、紀律和法律程序要求匿名，他們表示，動盪已凍結了執行委員會下方的決策。員工們在工作日裏觀看委員會的直播，超過70名證人曾在委員會前提供了有時相互矛盾的關於不當行為、政治干預和腐敗的證詞。

PIC甚至面臨失去其最大客户的可能性。GEPF的首席執行官阿貝爾·西索爾本月告訴委員會，他的基金並沒有義務讓PIC管理其資金。同時，公共服務協會，向GEPF發送資金的最大工會，正在為其成員的養老金在私人基金管理者之間進行分配而進行遊説。

政治干預的指控可以追溯到塔博·姆貝基總統執政時期。PIC在2007年幫助成立了泛非基礎設施發展基金，正值南非領導人推動其“非洲復興”投資議程之際。在雅各布·祖馬總統的醜聞纏身的歲月裏，GEPF推出了一項發展政策，允許最多5%的資產用於社會基礎設施——如學校、醫院和低成本住房——並促進黑人經濟賦權。現在受到委員會審查的許多交易都屬於這一政策。去年11月辭職的首席執行官丹尼爾·馬季拉也作證稱，PIC通過投資於埃林能源公司，損失了3.33億美元，該公司的創始人與祖馬是朋友。

另一個受到審查的投資：公共投資公司（PIC）在2017年對 Ayo Technology Solutions Ltd. 的資金支持，該公司與一位聲稱與執政的非洲國民大會有密切聯繫的商人有關。在公司上市之前，PIC以43億蘭特的價格購買了Ayo 29%的股份，而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該股份今天的價值為9億蘭特。Matjila告訴委員會，Ayo的投資未能如預期那樣表現良好，原因是Ayo預計達成的交易未能實現、負面的媒體報道和委員會證詞以及訴訟。Ayo堅持其估值，並表示正在繼續實施其在首次公開募股前制定的戰略。

公共投資公司的結構本身就容易受到政治干預：副財政部長曆來擔任董事會主席。這個慣例在本月臨時董事會成立和7月25日商人Reuel Khoza被任命為主席時才被打破。Khoza是Eskom Holdings和 Nedbank Group Ltd. 的前主席，後者是南非最大的商業銀行之一。最近的副部長和PIC主席Mondli Gungubele在Matjila拒絕參與對 struggling retailer Edcon Holdings Ltd. 的提議投資後，迫使Matjila辭去首席執行官職務，該投資本可以幫助保障14萬個工作崗位，Matjila告訴委員會。幾個月後，在執政黨的工會盟友威脅要阻止其180萬成員在5月的選舉中投票支持ANC，除非拯救Edcon，PIC以12億蘭特的投資進行了救助。

岡古貝爾在多個場合告訴PIC高管，他作為ANC的代表在場，並且需要被提醒他作為一個所謂獨立主席的責任，執行委員會的成員表示，他們要求匿名，因為基金管理公司正在進行勞動和法律爭議。岡古貝爾在給委員會的聲明中表示，董事會的集體決定是立即要求馬季拉離職，因為他表達了在合同結束時離開的願望。他沒有回應關於他在PIC角色的評論請求。

馬季拉本人支持另一個有爭議的投資：購買900億蘭特的埃斯科姆債務，這是一家無法產生足夠收入來覆蓋其運營成本的公用事業公司。埃斯科姆的大部分債務必須由政府擔保，正在接受數十億美元的國家救助，並可能根據拉馬福薩的計劃分拆為三個部門。阿貝迪安表示，購買如此多的埃斯科姆債務“是一個糟糕的投資決策”。“沒有退出策略。將基金管理公司定位為最後貸款人是非常奇怪和不明智的。”馬季拉在證詞中表示，埃斯科姆對南非經濟至關重要，PIC的成功依賴於經濟的健康狀況。

高管之間關於職位和薪酬包的權力鬥爭，從馬季拉的110萬美元到人力資源主管的36萬美元，可能加劇了PIC的問題。去年，彭博社看到的一份組織結構圖在一些高管之間流傳，顯示誰將被驅逐，包括馬季拉，以及他們將被誰取代——在暫停和離職發生的幾個月之前。PIC的企業事務負責人德昂·博塔表示，PIC並不知曉該圖，並且關於職位內鬥的建議是“推測和虛構的”。

目前，資產管理公司處於停滯狀態，其規模是最近的南非競爭對手的三倍。GEPF已經限制了PIC在投資方面的自由裁量權，要求所有超過20億蘭特的非公開交易投資必須提交給GEPF董事會。之前的限制是100億蘭特。“我們希望對PIC的授權進行全面改革，但其次我們希望在投資中分配給PIC和其他基金經理的比例上有所放寬，”公共服務協會的兩位副總經理之一Tahir Maepa説。“投資的目的是賺錢。顯然，PIC一直是許多人賺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