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篡改的多里安地圖中的可怕預測 - 彭博社
Laura Bliss
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展示了9月4日颶風多里安預計路徑的修改地圖。埃文·沃基/AP人們通常將地圖視為真實的,因為地圖通常是有效的。儘管地圖有時會撒謊,即使是好的地圖。這些謊言通常是遺漏和概括——如果地圖呈現它們所代表的景觀的全部真相,它們將難以使用。
但有些地圖出於其他不那麼善意的原因撒謊,比如某個颶風預報圖,現在註定要成為歷史上最大膽的虛假地圖之一。
在9月4日,特朗普總統召開了一次新聞發佈會,展示了當時預計的颶風多里安沿東南海岸的路徑地圖。但他展示的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的地圖被篡改了,而且篡改得不太好:黑色墨水的添加部分將不確定性錐延伸到了阿拉巴馬州。用馬克筆的增補強調了特朗普最近幾次聲稱阿拉巴馬州在風暴路徑中的説法,儘管在新聞發佈會時,沒有科學模型顯示該州處於危險之中。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聖保羅的貧民窟如何幫助庇護南美洲最大的城市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悉尼中央火車站現在成為建築目的地隨着住房成本高漲,民主黨人磨練YIMBY信息這開始於一個特別無意義的風暴,在特朗普時代這個不斷翻滾的茶壺中,演變成一場持續的行政戲劇,商務部長威爾伯·羅斯據報道威脅要解僱國家氣象局的官員,因為該機構的伯明翰辦公室正確地反駁了總統,向居民保證該州不會受到風暴的影響。然後出現了一份極為不尋常的無簽名聲明,由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發佈,給總統的不實言論增添了可信度,並否認了國家氣象局的科學主張。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故事仍在繼續,即使颶風多里安襲擊的地方,死亡人數災難性地上升。
事實是,#Sharpiegate超越了其中心的風暴,部分反映了地圖的特殊力量。馬克·蒙莫尼爾,如何用地圖撒謊(現已進入第三版)的作者,寫到美國學生很少被教導如何成為“謹慎的地圖消費者”,就像他們被訓練去分析某人言辭的可信度一樣。對於蒙莫尼爾來説,作為錫拉丘茲大學麥克斯韋學校的傑出地理教授和20世紀製圖史學家,特朗普的地圖操控是他能想到的最明顯的欺騙性製圖例子。這可能是未來更嚴重的事實誤傳的警示信號。
我們在星期二早上與他交談。對話經過濃縮和編輯以提高清晰度。
您在職業生涯中一直在寫關於製圖師如何拋棄多餘細節並做出某些主觀選擇以製作有效地圖的內容。顯然,這種權力可能會被誤用和濫用。您能想到一些更常見的地圖誤導例子嗎?
一般來説,人們信任製圖師提供最可靠的表現,通常沒有固有的偏見。但也可能存在馬虎的情況。我在數字地圖中經常看到的一個例子是未能識別出輸入值中固有的有意義的斷點。
如果您正在處理數值數據並需要將其分類為五、六或七個類別,那麼您設置這些切點的位置可能會產生很大差異。您可以設置保證數值緊湊的類別的切點,但這些切點對地圖讀者並沒有特別的意義。例如,在人口變化數據中,有一些固有的有意義的斷點:一個是零。另一個是全國平均水平,這可以幫助顯示地方是否高於或低於平均水平。有很多人制作地圖,他們使用算法為他們提供緊湊、 allegedly 準確的類別,但他們忽略了這些,地圖最終可能會失真。
天氣預報地圖是一種特殊形式的製圖,內置了很多誤差空間,對嗎?
當您進入天氣預報地圖和模型時,您試圖對大氣、暖空氣和冷空氣的運動以及濕度進行一系列假設。您模擬它們隨時間的運動並做出某些假設。
氣象學家現在已經開始使用建模,而不是依賴兩到三個不同的標誌性模型——比如美國模型或歐洲模型——而是注入一些隨機誤差並運行模型,以查看結果的穩定性。如果你得到的結果基本相同,你可以合理地確定你生成的預測是相當可靠的。如果它們差異很大,你就面臨着很多不確定性和大氣中的不同特性,這可能使得結果不如你所希望的那樣可預測。當你展望多達七天以追蹤風暴時,當風暴距離較遠時,不確定性會更大——因此你會看到這個術語,“不確定性錐”。當它靠近時,選項的範圍會變小。
而在這種不確定性中,特朗普修改的多里安路徑地圖可能就是由此而來。
所以,在特朗普地圖的情況下,有一個起點在大西洋上,那是當時風暴的位置,你會看到沿着預測風暴路徑的各種點,因為風暴將接近海岸。隨着你越來越接近,不確定性錐變得越來越寬。
“他認為他對這張地圖的修改會優先於已經印在上面的事實。”特朗普在新聞發佈會上提到的那張地圖是早期的預測,顯示風暴接近海岸,而不是超出它。圓圈似乎延伸到北佛羅里達。某種程度上,他在腦海中認為它看起來像是有着棒球的動量,一直在繼續,因為他可能對風暴或預測地圖的侷限性瞭解不多。他對阿拉巴馬州有一種固定的擔憂,也許因為這是一個給了他相當多勝利的州。考慮到這種執念,他認為他可能會站出來警告阿拉巴馬州的人們有風暴來臨。他錯了。這個人不喜歡犯錯。
所以他所做的就是拿起一支筆,簡單地在上面畫了一條額外的線,以顯示風暴襲擊阿拉巴馬州。順便説一下,如果你仔細看他畫的弧線,它甚至沒有與[阿拉巴馬]海岸線相連。然後伯明翰辦公室的預報員警告人們,他們並沒有面臨被襲擊的危險,這讓特朗普感到不滿。然後NOAA的政治任命人員向國家氣象局的員工發佈了指導意見。更令人震驚的是,威爾伯·羅斯顯然想要解僱國家氣象局的某個人,結果我們留下了人們所稱的“Sharpiegate”。
你是否知道歷史上有任何接近這種政府地圖明顯操控的例子?
通常,偽造的嘗試往往發生在地圖發佈之前,並且不會試圖與既定的科學事實相矛盾。你可以通過影響地圖發佈前的外觀來給某事加上旋轉。你可以通過決定什麼會被繪製和什麼不會被繪製來給事情加上旋轉。例如,可能會讓你的政府處於不利地位的那些地圖將不會成為計劃的一部分。
一個與這種模式形成對比的例子是1940年在一本名為L’illustration的法國雜誌上發表的一張照片,基本上顯示了一些外交官坐在一張歐洲地圖前的照片。顯然,這張地圖最初沒有任何邊界,所以[雜誌編輯]在上面用鉛筆畫了一些。這造成了一個問題,因為它沒有顯示德國最近的征服。這似乎暗示了一個被法國否認的軍事現實。
但是特朗普的地圖是不同尋常的。我找不到任何真正可比的東西。我們有一張已經存在的地圖,他實際上對其進行了肢解,而且方式非常明顯。這個傢伙根本沒有任何微妙之處。然後人們試圖為他辯解。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
這可能表明他對地圖的特殊尊重,他認為自己對這張地圖的修改會優先於已經印刷在上的事實。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傲慢,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這是一個已經發布並經過充分審查的預測,使用了公認的標準,並適當地利用了大氣預測。而這個傢伙決定對其進行修改。
特朗普的行為當然並不令人驚訝。這與他的行為完全一致。從某種意義上説,令人震驚的是一些應該更瞭解的官僚跳了出來。這在科學界和情報界即將發佈的其他地圖方面有着不祥的跡象。我們需要更加警惕地圖可能被修改、不被尊重或被壓制的方式。可能有一些你看不到的地圖——那些永遠不會被公開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