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亞心臟地帶的政治與霧霾交織 - 彭博社

中央谷的城市如弗雷斯諾在空氣污染方面苦苦掙扎了幾十年。加里·卡贊吉安/AP弗雷斯諾，加州——基肖恩·懷特表示，他不喜歡在環境問題上談論政治。他更喜歡關注數據。

一年前，作為一名高中畢業生，他啓動了一個空氣污染傳感器網絡和實時應用程序，以監測他家鄉弗雷斯諾的呼吸狀況。懷特創立了健康弗雷斯諾空氣，使用來自城市“有色男孩和男人”小組的贈款資金，該小組最近獲得了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的我的兄弟的守護者計劃的50,000美元資助。

起初，他在弗雷斯諾污染嚴重的西南部的高中部署了少量監測器；此後，他將網絡擴展到城市的其他區域。今年春天，他推出了一個面向公眾的應用程序，顯示傳感器收集的關於PM 2.5和PM 10的實時信息——這些細顆粒物（PM）從高速公路和煙囱中吹出，進入人們的口鼻。

基肖恩·懷特的空氣質量應用程序實時顯示城市周圍的污染水平。健康弗雷斯諾空氣其目的是為學生和學校工作人員提供關於年輕人在户外活動的安全性準確和最新的信息。聖華金谷每六個孩子中就有一個患有哮喘。懷特也是如此。“我一直覺得自己有責任做點什麼，”這位19歲的年輕人説。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聖保羅的 cortiços 如何幫助庇護南美洲最大的城市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悉尼中央火車站現在成為建築目的地隨着住房成本高漲，民主黨人磨練 YIMBY 信息但加利福尼亞的空氣質量標準已成為一個主要的政治問題。上個月，特朗普政府 決定撤銷該州設定自己更嚴格的車輛排放標準的能力，這些標準自《清潔空氣法》早期以來一直存在。幾天後，在一封 信件中，加利福尼亞空氣資源委員會（CARB）是設定和執行該州高排放標準的監管機構，環境保護局威脅要扣留數十億聯邦公路援助。環境保護局宣稱，加利福尼亞“是美國空氣質量最差的地方。”

現在，加利福尼亞、其他22個州以及幾個支持更嚴格排放標準的城市 正在起訴政府。“這不是關於清潔空氣，”加州州長加文·紐森的發言人內森·克里克告訴 華盛頓郵報。 *”*這純粹是對加利福尼亞的政治報復。”

對於懷特來説，反覆的討論突顯了他最初開始研究弗雷斯諾空氣污染的原因。“政治家們沒有看到這個問題，”他説。“在他們眼中，他們生活在一個沒有問題或壓力的完美世界。但對於那些生活在污染、貧困社區的低收入或中產階級人羣來説，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

基肖恩·懷特展示了他健康弗雷斯諾空氣項目的空氣監測器。勞拉·布利斯/城市實驗室除了猖獗的呼吸系統疾病外，山谷居民還遭受着心臟病和中風的高發率。許多健康因素導致了高健康風險，包括廣泛的貧困和依賴低薪重體力勞動的經濟。但空氣質量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弗雷斯諾位於聖華金谷空氣盆地的中心，這是一個長達250英里的碗，EPA將其分類為“極端不達標區域”。在過去的30年裏，該地區在臭氧（通常稱為煙霧）和細顆粒物方面遠未達到聯邦空氣質量標準。

聖華金谷空氣污染控制區總部位於弗雷斯諾，圖中顯示的是一個被評為對敏感人羣不健康的九月天。勞拉·布利斯/城市實驗室尤其致命的是PM 2.5，這是一種微小的顆粒物，可以從肺部進入血液，限制心臟和大腦的血流。中央谷空氣質量聯盟的主任基內維夫·蓋爾表示，在PM 2.5濃度升高的日子裏，醫院會看到更多的心臟病發作和中風。（在2015年至2017年間，弗雷斯諾有近250天被美國肺協會評為“不健康”）

“這可以説是美國污染最嚴重的空氣盆地，”蓋爾説。“而且由於脆弱人羣和不良反應的結合，這是一場公共健康危機。”

進一步激勵懷特採取行動解決空氣質量問題——用他的話説，讓他“憤怒”的——是健康結果的巨大差異。他在南弗雷斯諾的主要黑人和拉丁裔社區的平均預期壽命比北部更富裕的白人社區低大約二十年。而他的數據顯示，他成長的地方空氣質量差了四倍，這要歸功於工業集羣和高速公路交匯處。“我不想早死25年，”懷特説。

該地區的污染問題源於人類活動和自然地形的有毒混合。重型卡車在州內高速公路上往返以及農業機械貢獻了一部分煙霧和顆粒物；木材燃燒爐、農作物火災以及像雪佛龍這樣的石油和天然氣開採也同樣如此，它們在土地上鑽探。來自舊金山灣區和薩克拉門託谷的污染也可能向南飄移，有時還會與附近塞拉山脈的野火煙霧相結合。聖華金谷被山脈環繞，容易發生温度逆轉，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季和多霧的冬季，這會困住這些污染物。

“我們已經落後太久了。任何額外的時間都會減少人們的生命。”聖華金谷空氣污染控制區的執行董事兼空氣污染控制官薩米爾·謝赫表示，未能遵守聯邦空氣質量標準並不是因為缺乏努力。“有很多因素一直使我們比幾乎任何其他地區更難以達到聯邦和州標準，”他説。“但這裏有一個積極的故事。”

通過向企業發放許可證、要求特殊車輛註冊費用以及在清潔能源、廢物處理和車輛車隊上投資數十億美元，該機構自1980年開始收集數據以來，空氣質量有了顯著改善。過去，工業和農業是該地區排放的主要來源；如今，這兩個部門在整體污染中所佔的比例微乎其微。現在，最大的污染來源是交通運輸。

聖華金谷空氣盆地可能未達到聯邦標準，但自1980年以來在減少排放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聖華金谷空氣污染控制區為了達到合規標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謝赫説。最近的進展包括對木材燃燒火災的更嚴格規定，以及發佈兩個由社區主導的巨大計劃，以減少南弗雷斯諾和相鄰的克恩縣重污染城市沙夫特的污染。

另一方面，謝赫的機構也只能控制有限的範圍。監管尾氣排放和其他“移動”污染源的職責屬於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CARB），該委員會成立於1967年，旨在幫助州政府控制其臭名昭著的車輛煙霧。現在，特朗普政府正在撤銷該機構設定的嚴格燃油經濟性規則。謝赫表示，這使得該地區面臨來自EPA的嚴重製裁風險，因為該地區仍將被要求遵守同樣高的聯邦空氣質量標準，而沒有州政府在減少煙霧和非本地排放源的氣體方面的幫助。

“我們剩餘的空氣污染挑戰絕大多數來自這些移動源，”他説。“即使我們關閉所有在我們管轄範圍內的固定源，這也不足以使山谷符合聯邦標準。”

蓋爾更直言不諱。“剝奪加州達到這些標準的工具是非常危險的，”她説。“我們已經落後太久，任何額外的時間都會讓人們的生命減少數年。”

從這個意義上説，聯邦政府對加州空氣質量規則的攻擊似乎是白宮政策直接傷害一些投票給總統的人的最新例子。（另見： 正在進行的關税戰爭正在傷害一些農民的生計。）加州可能是一個可靠的進步州，但 聖華金谷的大部分地區投票給共和黨，而特朗普在國會的一些親密盟友代表該地區。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凱文·麥卡錫來自鄰近的克恩縣的一個選區；德文·努尼斯的選區包括弗雷斯諾的克洛維斯郊區。

麥卡錫的助手沒有回應CityLab的評論請求；努尼斯的助手也沒有。代表弗雷斯諾大部分地區的民主黨國會議員吉姆·科斯塔譴責了特朗普政府的舉動。麥卡錫表示，他認為單一的排放標準對該州更好。“當你設定人們無法達到的排放數字，而你又沒有考慮經濟因素……我們可以為每個人設定一個排放標準，大家都會滿意，”他在2018年接受 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採訪時説。

對於懷特來説，政治上的爭論感覺像是一種令人沮喪的浪費時間。對他而言，風險遠不止弗雷斯諾的糟糕空氣：懷特還組織了弗雷斯諾的地方氣候罷工，帶領年輕的遊行者穿過市中心街道，呼籲領導人減少温室氣體排放，以減緩全球變暖。他們高喊着他想出的口號：我們團結前行，我們共同呼吸，直到工作完成，我們不會停止。在即將到來的遊行中，懷特計劃舉起標語，要求科斯塔承諾支持綠色新政。

畢竟，選舉結果並不總是完全代表人們的需求或願望。聖華金谷的投票率在全州中處於最低水平。在懷特的社區，人們感到無能為力，他説。他希望他的工作能改變這一點。目前，他正與市官員合作，在構成弗雷斯諾的115平方英里內安裝空氣質量監測器，這將使他的平台更加準確和實用。他還在建立一個數據庫，任何人都可以用來查找空氣質量信息。“我們希望將這些數據提供給社區，讓他們向決策者施壓，”懷特説。

而現在他已經19歲，懷特打算投票給關心地球的領導人——並鼓勵他的鄰居們也這樣做。“弗雷斯諾西南地區的人們認為他們的聲音沒有意義，”他説。“但如果我們大規模投票，就會產生不同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