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布蒂吉格的2萬億美元氣候計劃內幕 - 彭博社
Sarah Holder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皮特·布蒂吉格在愛荷華州沃特盧的競選活動中,時間是九月。斯科特·奧爾森/蓋蒂在18個月的時間裏,2016年8月和2018年2月,印第安納州南本德遭遇了一對歷史性的洪水——這種低概率的災難在變暖的世界中變得令人恐懼地普遍。這個小型中西部城市仍在應對後果。
對於其市長、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皮特·布蒂吉格來説,這些洪水是對世界面臨的環境挑戰的切實提醒,也是他在九月發佈的氣候計劃的靈感來源。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跨洲際的公共交通競賽悉尼中央火車站現在成為建築目的地由於住房成本高,民主黨人精煉YIMBY信息城市更新如何導致城市動亂布蒂吉格的計劃並不是最雄心勃勃的:與佛蒙特州參議員伯尼·桑德斯的16.3萬億美元估算相比,布蒂吉格希望花費接近2萬億美元,並設定了更長的污染減少時間表。但這位37歲的候選人對危機的處理反映了他的漸進中間派立場和年輕:這是緊迫性與政治實用性的結合。布蒂吉格強調那些在環境適應問題中常常被忽視的農村和非沿海利益,他希望建立和資助區域韌性中心,推動更綠色的農業方法,並對煤礦等化石燃料行業的工人進行再培訓。
上個月,CityLab在南本德的聖約瑟夫河岸與布蒂吉格進行了交談——這是最近洪水的發生地之一。我們談話的部分內容將出現在即將播出的氣候桌/天氣頻道特別節目“2020:拯救地球的競賽”(於11月7日晚上8點ET播出),在節目中,八位總統候選人討論他們應對氣候危機的計劃。我們的採訪經過了壓縮和編輯。
對很多人來説,氣候變化仍然可能看起來像是一個意識形態或抽象的問題。我想知道你能否描繪一下——目前氣候變化是什麼樣的,30年後,當你60歲時,它可能會是什麼樣子?
當我想到氣候變化時,我想到的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社區。太多時候,我認為我們對氣候變化的想象侷限於北極和南極。但我看到它就在美國的中心發生,包括在我自己的社區。
在兩年的時間裏,我們經歷了極端天氣事件——洪水本應每幾百年才會出現一次。這對我來説是一個跡象,表明我們多年來從科學界看到的預測和警告正在加速成真。這意味着到30年後,這可能成為美國生活的主導事實。它可能會阻礙新一代的機會,改變並摧毀我們的經濟。
或者我們可以提前應對。我更願意將氣候變化視為一個重大的國家挑戰,我們作為一個國家項目迎接了這個挑戰,並在應對中引領世界,因此我們變得更加卓越。
“20世紀城市的設計確實圍繞着汽車。我正在努力確保未來的設計圍繞人類。”這就是為什麼我對應對氣候變化的願景不僅僅是關於我們需要進行的所有技術變革、我們需要的投資,以及需要讓公司對做正確的事情負責。這還涉及確保我們邀請每個人參與解決方案:從國家服務項目的志願者到農業部門,我們應該為可持續農業實踐提供資金和支持。
如果我們做對了,這不必是黨派問題。這是一個太重要、太嚴肅、太緊迫的問題,我們不能讓它繼續通過黨派的視角來看待。我們沒有時間爭論氣候變化是否真實。我們必須開始行動,促成一些事情的發生。
你認為城市應該如何看待是否重建或撤退這一常常情感化的決定?你將如何激勵這些撤退併為重建提供資金?
一個很好的例子來自愛荷華州的錫達拉皮茲,經歷了一場非常破壞性的洪水。人們決定繼續前進,但這並不是被迫的,而是得到了支持。家庭得到了補償。那麼我們的未來規劃如何適應100年洪水不再是以前的樣子?這意味着確保我們從保險和規劃的角度擁有足夠的資源,以確保我們的未來社區更加韌性,並考慮到這些極端天氣事件。
2008年,歷史性的洪水摧毀了愛荷華州的錫達拉皮茲。傑夫·羅伯森/AP除了重新加入巴黎氣候協定外,您還承諾在上任的前100天內召開一個“匹茲堡氣候峯會”。我想知道這種全球與地方的結合有什麼重要意義,以及您希望在峯會上實現什麼。
匹茲堡峯會的想法是,許多地方政府、城市、市長、縣,有時甚至州,都是在獨立行動,因為他們厭倦了等待華盛頓的反應。一些關於可持續發展的最佳想法——從建立地方電動車充電系統,到確保社區標準提高並符合巴黎協定——正在這個國家和世界各地的城市網絡中進行,這些城市並不等待國家政府的跟進。我希望白宮能成為這些社區的盟友。在匹茲堡召集他們將是一個分享這些城市和城鎮中正在發生的最佳實踐的機會,並探討聯邦政府可以如何支持他們。
許多城市和州正在努力推動人們走向更少依賴汽車的生活方式。這對公共交通系統不足或建築環境非常分散且以汽車為中心的城市來説是一個挑戰。您將如何鼓勵人們放棄個人車輛,建設更緊密連接和更綠色的城市?
好吧,你知道,城市設計,尤其是在20世紀,真的圍繞着汽車轉。 我正在努力確保未來的設計圍繞人類。 有時這意味着汽車運輸,有時這意味着步行、騎自行車或公共交通。
如果沒有好的替代方案,我們不能指望人們超越個人擁有的車輛。 所以我們必須確保在共享乘車、公共交通以及傳統的步行和騎自行車之間,我們現在有一系列的選擇。 美國在駕駛方面給予了巨大的補貼。 我們對支持公共交通或火車等事物更為猶豫。 當我成為總統時,我設想實現更大的平衡,並支持那些也在努力做到這一點的城市,因為如果我們做對了,這也是更可持續的,更健康的,和更經濟友好的。
例如,當我們改造[南本德]的核心,包括減緩我們的交通而不是僅僅讓汽車儘快通過時,這導致了小企業的增長,因為我們在市中心有了更活躍的核心。 當我們改變我們的心態時,令人驚訝的是可以解鎖什麼可能性。
有色人種社區正受到氣候變化的不成比例影響。但他們在華盛頓特區的對話中也常常被排除在外。你將如何幫助有色人種社區在未來更受重視?
我們看到的事情之一是,當我們經歷這些極端天氣事件時,有色人種的鄰里和社區總是受到不成比例的傷害。 這就是為什麼,首先,需要為有色人種提供更多的經濟和政治賦權。 這是我道格拉斯計劃的重點,這是一個應對本國制度性種族主義影響的議程。
我們還需要看看我們的社區是如何設置的。許多社區是按設計進行隔離的。我提議對《宅地法》進行改進——這是一個21世紀的版本——支持那些生活在歷史上被紅線劃分的社區的人們,這些社區現在開始被紳士化。
我們還需要確保我們有一個能夠傾聽被排除者聲音的政治系統。在許多方面,地方流程可以引領我們在國家政府中需要更多的東西。
你與其他總統競選者,如參議員桑德斯,的不同之處在於呼籲對碳徵税。我們在法國黃背心抗議中看到對燃油税的憤怒如何引發了民粹主義的反抗。你將如何構建碳税,以便普通美國人不會感受到經濟影響?
使碳税對普通美國人有效的關鍵是每年將其價值返還給美國人民,並採用漸進的公式,以便大多數人比以前更好。碳税的想法不是從經濟中抽走資金並帶入政府——至少對我來説不是。對我而言,想法是確保我們的價格更準確地反映真實成本,包括化石燃料對我們未來的成本。如果我們有一個返還——可以説是紅利——根據收集到的金額分發給每個美國人,我們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不會使大多數美國人在經濟上變得更糟。
在九月份,你訪問了南卡羅來納州的康威,以發佈聯邦災難救助計劃。這個計劃將如何考慮到過去幾屆政府在颶風恢復方面所犯的一些錯誤?
我們從最近的災難中學到的一件事,包括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獲得災難救助時存在複雜且重疊的官僚體系。當有人因災難而失去家園時,最不希望他們做的就是要在這些不同的機構之間穿梭,以弄清楚如何獲得幫助。我將成立一個災難委員會,負責簡化這一過程,並確保我們為救助確保資金來源。現在,我們常常看到政府將[這些資金]用於其他目的。
你提到要讓公司對其在氣候變化中的角色負責。在像亞馬遜這樣的科技公司中,一些員工正在舉行抗議和罷工,以引起人們對僱主不作為的關注。作為總統,你會如何考慮激勵公司和私營行業?
碳税和紅利的美妙之處在於,它在重新調整我們經濟中的信號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我們還必須確保有一個強大的環境保護局,由一個真正相信環境保護和氣候變化的人來領導。這並不一定要反商業。我想做的是招募企業,確保他們做正確的事情,並認識到私營部門的增長是我們實現所需清潔能源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但這意味着我們必須誠實地面對不作為的長期成本,尤其是碳排放對我們在過去幾十年和幾個世紀中所建立的社區生活能力的影響。
你也談到了農村選民可能很快成為氣候變化選民的未來。我想知道你如何動員這一羣體?
我對邀請農業成為解決方案的重要組成部分的可能性感到興奮。科學告訴我們,通過覆蓋作物和土壤管理,我們可以在全球的農場中吸收與整個全球運輸部門目前排放的二氧化碳一樣多。
我們有科學依據告訴我們這可以做到。我們不僅需要投資研究,還需要支持農民,因此如果[成本]沒有完全平衡,我們要讓他們得到補償。如果我們願意在貿易戰中這樣做,我們絕對應該願意這樣做,以激勵和獎勵那些在追求零排放農場的前沿的農民。如果我們能在美國做到這一點,這一成就將傳播到全世界,併成為解決方案的重要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