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郊區的人口變化 - 彭博社
Richard Florida
這些不是你祖父母的郊區。費蘭·埃本哈克/路透社人們對城市和市區的復興以及農村社區的衰退給予了大量關注。事實上,城市與農村美國之間日益擴大的鴻溝的概念已成為我們時代的一個定義性敍事。但郊區呢?畢竟,大多數美國人生活在郊區。
郊區也正經歷着戲劇性的轉變,因為它們受到全球化、技術、去工業化以及集聚知識經濟等同樣力量的衝擊,這些力量正在改變城市和農村地區。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僅使用公共交通的跨洲競賽悉尼中央火車站現在成為建築目的地由於住房成本高,民主黨人精煉YIMBY信息城市更新如何導致城市暴動不久前,數千萬中產階級和工薪階層家庭前往郊區以實現美國夢。但過去幾十年,郊區發生了重大變化。有些人稱之為“郊區的終結”,因為富裕和受過教育的人回到城市。其他人稱之為 偉大的反轉,因為富裕郊區環繞貧困城市的舊模式被逆轉,貧困郊區現在環繞富裕城市。一位《紐約時報》的作家描述瞭如此深刻的衰退,以至於他的觀察被稱為 Slumburbia。
今天的郊區看起來不再像1950年代和1960年代情景喜劇中描繪的那樣一片白皙。別急。正如城市美國被一種越來越贏家通吃的地理所定義,有一羣明確的贏家和輸家,郊區也是如此。
毫無疑問,許多郊區的經濟挑戰日益加劇,郊區貧困正在上升。現在,生活在郊區的窮人比生活在城市中心的還要多,儘管這部分是因為總體上生活在郊區的人更多。而且,集中貧困增長的速度在郊區也比在城市快。
但是,郊區仍然是美國最富裕的經濟聚集地。考慮一下像康涅狄格州的格林威治;紐約州的賴伊;馬里蘭州的波托馬克和貝塞斯達;弗吉尼亞州的麥克林;以及加利福尼亞州的紐波特海灘等地方,正如我在CityLab中所寫的。而美國所有十個最昂貴的郵政編碼中,除了一個都在郊區——硅谷的精英郊區阿瑟頓、洛斯阿圖斯和帕洛阿爾託;洛杉磯外的比佛利山和聖莫尼卡;以及邁阿密海灘沿岸的獨家飛魚島。
上述全球化、舊制造經濟的衰退以及知識經濟的再城市化的結合,正在重新定義郊區的角色和功能。
許多郊區正在面臨其作為卧室社區或工業或辦公園區的歷史功能受到挑戰。但其他一些具有特定特徵的郊區——更城市化、靠近市中心、適合步行;通過公共交通與充滿活力的城市中心相連;擁有大學、學院或主要研發實驗室等知識機構;被海岸線、山脈或公園等獨特設施所環繞;或者那些發展出新的經濟功能和與知識經濟連接的地區,比如我提到的硅谷郊區——仍在蓬勃發展。
這些變化是如此深刻,以至於密歇根大學的卡琳·萊西呼籲建立一種 新的郊區社會學,類似於20世紀初羅伯特·帕克和芝加哥學派城市社會學家所開創的原始城市社會學。政治科學家們認為,郊區的廣泛經濟轉型,特別是經濟困境郊區的崛起,正在定義 美國政治的新分界線。
除了這些根本性的經濟轉型外,還有兩個關鍵的人口趨勢正在重塑今天的郊區。
第一個是移民的郊區化。這是對20世紀早期模式的逆轉,當時移民聚集在市中心的社區,就像我自己的祖父母居住在新澤西州紐瓦克的意大利區一樣。
今天,移民越來越多地向郊區遷移,這是布魯金斯人口統計學家威廉·弗雷所稱的21世紀移民的一個關鍵特徵。到2010年,超過一半的移民(51%)居住在郊區。今天的郊區移民也比過去的移民受教育程度更高。他們選擇郊區的一個原因是為了方便上學。
第二個趨勢是郊區的種族和民族轉變。這部分是由於移民,但另一部分是非裔美國人的郊區化。在1970年至2000年間,居住在亞特蘭大郊區的非裔美國人比例從27%增加到78%;而在華盛頓特區大都市區,這一比例從1970年的25%上升到82%。根據拉西的研究,這些趨勢仍在加速。非裔美國人郊區化有兩個方面。一方面,這是低收入非裔美國人被推擠出城市中正在改造的地區的結果;另一方面,涉及到黑人中產階級選擇搬到更高檔的郊區。綜合來看,這些因素導致了相當大的變化。
但前往郊區的並不僅僅是非裔美國人:其他少數族裔羣體也是如此。布魯金斯學會的人口統計學家威廉·弗雷記錄了“熔爐郊區”的顯著增長,在這些地方,少數族裔占人口的35%或更多。因此,今天的郊區看起來不再像1950年代和1960年代情景喜劇中描繪的那樣白人占主導地位。在2000年至2010年間,美國100個最大都市區的郊區人口增長中,白人佔不到10%。
這一切都導致了郊區的徹底轉變。郊區不再是同質化的卧室社區;它們在人口統計上更加多樣化。與此同時,它們的經濟功能也在被重新調整和重組。
郊區的持續轉型,就像美國城市的轉型一樣,是多維的。正如一些城市蓬勃發展而另一些城市掙扎,一些郊區仍然是美國最成功、增長最快和最富裕的地區之一,即使其他地方面臨日益嚴重的貧困、不斷加劇的經濟動盪,甚至在某些情況下,經濟衰退。